第4章 中招
第四章 中招
等景知瑜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鋪有紅綢的大圓床上。
原本的衣服已經不再,被人換了一身輕薄軟紗織成的長衫,雪白的肌膚若隐若現。
景知瑜動了動身子,卻發現自己雙手被反綁在身後,繩索捆得死死的,一點掙脫的機會都沒有。
就在此時,不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聽聲音,那腳步沉重且緩慢,應該是個胖子。
等那人走近之後,景知瑜便證實了他的猜想。
的确是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身着華貴衣衫,滿面油光,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人。
那雍容華貴的胖子的确不是什麽好人。他名喚金大崇,原是堇朝富甲一方的商賈,堇朝被滅了之後,他便率先向當時作為主帥的皇長子清格勒投誠,後來就一直在為清格勒做事。
想來也是想拓寬商路,趁着蜀地被北淩收複,金大崇便南下到蜀地做生意。
說得好聽是做生意,其實就是搶占了蜀地的市場,壟斷了蜀中不少商人的生意。
要說這金大崇,雖家財萬貫,随手一揮就是萬兩黃金。但礙于他身體一直都有缺陷,無法行極樂之事,成為了他畢生的遺憾。
雖然自己不行,但他這個人有個愛好:那就是喜歡看別人行極樂之事,尤其是男子與男子之間的歡娛之事,他最是喜歡。
為此,他手底下的人為了讨好他,便經常想着法地将長得眉清目秀的男子給綁回來,讓他們在金大崇面前行歡娛之事。
“你今天抓的人,長得挺清秀的嘛!”金大崇一走進來便癱坐在軟椅上,手一揮,招呼來身邊的小厮,“還有一個呢?”
“還有一個有點脾氣,給他下了點軟筋散,估計待會就能送來。”
金大崇點點頭,随後便對景知瑜道:“你別害怕,我也不是什麽壞人,待會你只要爽一爽,之後我不僅會放了你們,還會給你們相應的報酬的。你們呢要是覺得跟着我混還不錯的話,我不介意收留你們。”
景知瑜被金大崇這話說得是一頭霧水,直到阿木爾被人架上來後,金大崇身邊的小厮好心提醒道:“你們二人只要行歡娛之事給我們家老爺看,我們老爺是不會為難你們的。”
當阿木爾被人放到床上之後,景知瑜踉跄着移到阿木爾身邊,心急道:“瑪納斯,你沒事吧?”
阿木爾艱難地坐起身來,将腦袋靠在景知瑜的身上,安慰道:“沒事的哥哥,他們就喂了我點軟筋散,過一會兒藥效就過去了。”
“那你現在可有力氣給我松綁,我帶你出去!”
“哥哥确定穿着這身衣服能帶我沖出去?”
景知瑜下意識地低頭,卻發現這衣服不僅透,而且十分寬大,只要輕輕一扒,就能把衣服扒下來。
“喂!”小厮沖着阿木爾吼道:“那軟筋散藥效已經過了大半,既然有力氣,趕緊做,別磨磨唧唧的了!若是不服從我們老爺命令的話,可就沒這麽舒服的地給你們做了!”
阿木爾輕笑一聲,“哥哥,看起來,我好像有些身不由己了啊!”
阿木爾從景知瑜的身上起開,面對着他,只見景知瑜那雪白色的肌膚,迷人性感的腰線,再配上他那若玉般的面龐,看得阿木爾不由得咽了好幾口口水。
這他能忍得住?
借着剛剛恢複的力氣,阿木爾一把将景知瑜推倒,将他壓在身下。
“瑪納斯,你幹什麽!”雖然事出權宜,但景知瑜心裏還是很害怕。畢竟這種事情,他也是第一次,而且又是跟一個男子行這種事,這叫他如何能保持冷靜。
阿木爾咬住景知瑜的耳朵,在他的耳邊小聲道:“哥哥,做得像點。”
“什麽意思?”
不等景知瑜反應過來,阿木爾已經找準景知瑜的唇吻了上去。
帶有侵略性的吻,景知瑜大腦一下就懵了,下意識地掙紮,換來的卻是阿木爾更兇的掠奪。
兩人正輾轉厮磨,卻不料被小厮給打斷了。
“你們倆進度太慢了,老爺讓我給你們送來了好東西。”小厮說罷便要将手中cui情的yao塞到阿木爾的口中。
就在這時,阿木爾伸手一抓便掐住了那小厮的脖子。
藥效已失,他也不用再藏着掖着了,手上一用勁,結束了小厮的生命。
緊接着阿木爾将景知瑜扶起來,一邊幫他松綁,一邊道歉:“哥哥,剛剛冒犯了哥哥,哥哥不會怪我吧?”
“沒事,你沒事就好。”景知瑜紅着臉道。
“哥哥不方便行動。”阿木爾将景知瑜掉落的衣服拉好,“哥哥等我一會兒,我過會就帶哥哥出去。”
說罷,阿木爾起身下床,一步一步地走到金大崇的面前。
由于這種事見不得人,也一直是在金大崇私人院子裏進行,貼身的侍衛也沒幾個,剩下的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厮。
或許在景知瑜面前,他是一個乖巧溫順的小崽子;但是在別人面前,阿木爾卻是一臉的冷漠。
“你知道我是誰嗎?”阿木爾改用大堇的語言同金大崇道。
“我管你是誰,等會我的侍衛将你拿下,我定要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哼,不知好歹!”
阿木爾從桌上抽出水果刀,一刀紮進了金大崇肥胖粗大的手。
一刀下去,疼得金大崇嗷嗷直叫。
“你他媽知道老子是誰嗎!我可是皇長子身邊的人!你要是敢動老子,就是在與我們北淩為敵!”
“哼,不過是條喪家之犬,清格勒之所以用你,還不是看中了你那萬貫家財。”
“你敢直呼皇長子大名……你……你究竟是什麽人!”
豆大的汗珠從金大崇的頭上劃過,那不僅是疼的,更是對阿木爾身份的恐懼。
連皇長子的名諱都敢說的人,整個北淩,除了北淩皇帝,那便是第一丞相額爾德了。
看他年紀也不大,又想起蜀地之前來了位貴人。不會……不會就是眼前的這個少年吧?他難道就是額爾德的義子?
“哼,金大崇,連我跟我的人都敢動,你可真是活膩歪了!”
金大崇立刻從軟椅上起身,跪在阿木爾的腿邊,極度誠懇道:“之前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少主,還請少主恕罪啊!”
“恕罪?”阿木爾譏笑道:“你以為我會放過你?”
“少主!”金大崇邊哭邊哀求道:“你想我也是個可憐人啊!我這……我這患有隐疾,常人能享受到的事我都享受不到,我也……我也只能靠這種辦法緩解痛苦啊!少主,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小的這次吧!”
阿木爾冷笑道:“饒了你這次,就能保證你下次不會再犯?你糟蹋了多少良家子,你心裏比我還清楚。此等罪責,朝廷管不了,我阿木爾定要好好管一管!”
“你……你殺了我,皇長子不會放過你的!”
“等你死後再到清格勒那告我狀吧!”
說罷,阿木爾用刀割破了金大崇的喉嚨,鮮血噴濺而出,濺得阿木爾一身的血。
阿木爾将外袍脫下,随手扔到金大崇的屍體上。
等阿木爾轉身回去的時候,卻發現景知瑜正站在他身後看着他。
“哥哥,你怎麽下來了?”阿木爾有些急促道。
“你殺了他,後面打算怎麽辦呢?”景知瑜一開口,并不是所謂漢話,而是堇朝語。
“哥哥都聽到了啊!”阿木爾無奈地笑道:“到底是我低估了哥哥,沒想到哥哥還會堇朝的話啊!”
“我年少随父親去各地做生意,蒙語、堇朝語都在那時候學過。只是我搞不懂,你身份尊貴,卻要跟我玩哥哥和弟弟的游戲,不覺得很無趣嗎?”景知瑜一改之前的溫柔,話語裏充滿着冷漠。
阿木爾伸手摸了摸自己被咬破的嘴唇,道:“所以你覺得今天的這個綁架也是我一手策劃出來的?”
“未嘗不是。阿木爾武功高強,豈會被那些小喽啰給放倒,除非是故意的。”
“若非我故意落入他人之手,又豈會知道蜀地如此混亂不堪呢?”
“蜀地混亂,你們北淩人也逃不了幹系!”
阿木爾突然靠近景知瑜,直接把景知瑜橫打抱起。
“你幹什麽!”景知瑜驚慌失措,手腳不斷掙紮想要下去。
“帶你回去。”阿木爾手上用力,将景知瑜緊緊禁锢在懷中。
“回哪去?我不回!”
見景知瑜如此激動,阿木爾只好道出實情:“你穿成這樣出去,定會叫人看光的。”
景知瑜剛才一直想阿木爾的事情,卻忽視了自己穿的“衣服”。
想到自己已經被阿木爾看光,景知瑜臉騰地一下又紅了。
“我送你回客棧。不會讓人看見的。”阿木爾在景知瑜耳邊道。
景知瑜這下不鬧騰了,他要是意氣用事,恐怕還回不了客棧。
就這樣,阿木爾抱着景知瑜,将他送上馬車後,自己駕車将景知瑜送到客棧門口。
馬車停下來後,景知瑜從馬車裏伸出一只手,拽了拽阿木爾的衣角,別扭道:“內個,能不能先進去幫我拿件衣服?”
阿木爾随即拉開車簾,将景知瑜抱了出來。
景知瑜滿臉無奈:阿木爾一定是故意的。這要不被人發現的話,他只得緊緊地抱着阿木爾,以遮住身子。
好在阿木爾雖二十出頭,但身材高大,足以将景知瑜護在懷裏。
等阿木爾将景知瑜送入房間之後,并沒有立馬離開,反而就坐在房間的圓桌旁,靜靜地看着景知瑜。
被人盯着看,景知瑜只感覺渾身不自在。但苦于房間沒有簾子,只好開口懇求道:“我要換衣服,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我又不是什麽都沒見到,你以為你穿成這樣能遮到什麽啊!”阿木爾直勾勾地盯着景知瑜,面不改色心不跳道。
“你——”
看到景知瑜又驚又氣的樣子,阿木爾沖着景知瑜笑了笑,之後便道:“好了,我逗你的。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阿木爾說有事,景知瑜還以為是他為了離開找的借口。沒想到阿木爾這一走就沒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