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被俘

第二十四章 被俘

等阿木爾出了鴛鴦樓,才發現景知瑜也沒有提前出來。而他下來的時候也沒有在鴛鴦樓裏發現景知瑜的身影。

大火逐漸吞噬鴛鴦樓,老鼠都被燒了,鼠災也算是告一段落。現在只要把母鼠交給老巫醫,只待研制出解藥,解除鼠疫,一切都能步入正軌。

看阿木爾回來之後一直開心不起來,那日松又不見景知瑜身影,便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就你一個人回來了,景知瑜呢,他沒跟着一起回來嗎?”

阿木爾滿臉愁容道:“我跟他在四樓的時候分開了,等我解決母鼠下樓後,就不見他的蹤跡;當時以為他提前離開了,但出去後依舊不見他的蹤影。就連我回到府衙也沒有人說看到他回來過。我剛剛找了崔衡,他已經派人去找了。”

“那你還擔心什麽,他們在蓉城耳目衆多,人肯定能找得到。現在就看老巫醫那了。”

另一邊,在阿木爾成功上了五樓後沒多久,景知瑜便發現四樓的地板下面有一個隔層,四處試探之後,最後果真找到了機關。

拉下機關後,地板忽地下陷,那些木偶紛紛倒下,被藏到了地板下面的隔層裏。

原本解決了那些難纏的木偶要上樓一探究竟,卻突然被人從後面捂住了口鼻,用迷yao給放倒了。

等景知瑜再次醒來的時候,一睜眼,眼前便是漆黑一片。

景知瑜的眼睛被人用黑布蒙上,一條從上而下垂落的鐵鏈将他的雙手牢牢捆住,高舉過頭頂;腳下勉強能接觸到地面,腳踝也被人用固定在牆上的鐵鏈拴住,迫使他的腿盡可能地張開;外衣已被剝落,只穿輕薄的裏衣,只需輕解腰帶,全身便一覽無餘。

突然,景知瑜眼睛上蒙着的黑布被人扯下,一股強光刺過來,景知瑜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等到他能适應亮光的時候,景知瑜才勉強看清自己是被綁在了那種特殊布置過的充滿情趣的房間。

景知瑜認出面前那人正是他那天在孫家戲樓裏見過面的阿肅,自責道:“我當時真應該把你抓住的。”

阿肅看着景知瑜狼狽的樣子,心情愉悅道:“可惜你現在落到了我們的手上!”

“所以你們一早就在鴛鴦樓裏面暗自養老鼠,為的就是制造鼠災那麽簡單?”

“我們跟你們都不是一路的,我們想做什麽也跟你們沒關系。”

“怎麽沒關系!”景知瑜朝着阿肅吼道:“你制造鼠疫,多少無辜百姓現在高燒不退、命在旦夕!”

“你們不是已經拿到母鼠了嗎?再說了,那毒是慢性的,受傷不嚴重的話,短期之內不會要人性命。”

“所以你們到底要幹什麽!”景知瑜咬着牙道。

這時,從外面進來一小卒,對阿肅畢恭畢敬道:“大人,人已經到全了。”

“很好!”阿肅指着景知瑜,吩咐道:“把他們帶進來吧!”

那小卒領命後,随即便出去了。

阿肅回到景知瑜身邊,介紹道:“這裏是醉人廂調教不聽話的馬子的地方,現在也讓你嘗嘗滋味!”

“你為何不直接殺了我!”景知瑜氣急敗壞道。

“殺你?”阿肅捏住景知瑜的下巴,“豈能這麽便宜你!”

說罷,阿肅便對進來的那幾個糙漢道:“人給你們,怎麽玩都行,要是玩死了,我還有重賞!”

那幾個糙漢都饑渴了好幾天,看到細皮嫩肉的景知瑜,一個個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

再加上阿肅說能随便玩,那些糙漢就猶如餓狼撲食一般,湊到景知瑜身邊,到處亂摸。

“唔……住手!”景知瑜瘋狂地掙紮,急切地想把腿收住,但效果甚微,手腳被緊緊捆住,實在是飛蛾撲火。

難道真的要折在這了嗎?

景知瑜絕望地閉上眼睛,淚水劃過眼角,腦海裏想的全是佟陽,看來這次是回不去了,佟大哥應該會替他守好家業的;至于……阿木爾,他應該從鴛鴦樓裏出來了吧,沒看到他的話,會知道他被抓了嗎?

突然,一只飛镖從遠處飛來,直穿他面前糙漢的脖子。

那糙漢應聲倒地,沒了呼吸。

出了意外後,其他幾個糙漢紛紛愣住了,有些驚恐地看着門口的阿肅。

阿肅示意他們繼續,自己則帶人去查看情況。

阿肅離開後,阿木爾趁機溜了進來。看到景知瑜被一群人戲弄,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看到阿木爾,景知瑜瞬間就繃不住了,眼裏泛着淚花,嘴張了半天卻因為喉嚨哽咽住說不出完整話來。

阿木爾,居然找到他了……

他的心就像是被絞了一下,有種莫名的悸動湧上心頭。

看到有人闖進來,那些糙漢見阿木爾年輕好欺負,完全沒有把阿木爾放在眼裏。

可下一秒他們就後悔了。

阿木爾沖上前去就把一人扒拉開,一拳将他打倒在地,一腳再将他踢到牆上。

阿木爾腳勁極大,那人撞牆後,當場吐了一大口血,之後便暈過去了。

其他人皆是一愣,看到阿木爾那如同邪神一般的眼神,他們紛紛求饒道:“大人饒命啊,我們……我們也是拿錢辦事!”

“是啊,是剛剛守在門口的那個面具男,是他讓我們這麽做的!”

阿木爾拔出腰間的長劍,劍指那些人道:“你們動了我的人……”

話說一半,阿木爾眼神瞬間就變了:一把劍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別動!”阿肅警告道。

“好一個調虎離山之計!”阿肅輕笑道:“可惜最後都落到我手上了!”

“他是之前拍賣會上的,是長雲宗的人!”景知瑜提醒道。

“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擔心他怎麽樣啊!”阿肅又将劍往阿木爾脖子處送了一點,對阿木爾道:“你叫阿木爾是吧?看你挺在意景知瑜的,要不我讓那些人把他玩壞,你在這看着可好?”

“你做夢!”阿木爾怒道。

“你現在已經是我的階下囚了,還口出狂言吶!”

“你要是敢動他,我必将你碎屍萬段!”

“哼!你現在也只能耍耍嘴皮子!”

說罷,阿肅轉頭向身後的小卒遞了個眼色,那小卒馬上就叫人将阿木爾給控制住了。

起初阿木爾還負隅頑抗,奈何那幾個人都是練家子,武功不比阿木爾弱,很快就将他制伏了。

“你們繼續吧!”阿肅對那幾個糙漢道。

“我們……”

一眨眼的工夫,就有兩個人被殺,其他的人都吓得不輕。誰知道後面還會不會出意外呢,這丢性命的事給他們多少錢也不……

阿肅上前将景知瑜的衣袍解開,雪白的胸膛暴露在那些人的眼前:塊狀的xiong肌随呼吸一起一伏,豆大的汗珠從中滑下,極具誘惑。

在他們眼裏,這無疑是淬了毒的美酒,就算是豁出性命,也要一飲而盡。

就在他們打算再次動手的時候。房門突然被人踢開。

“都住手!”

那幾個控制阿木爾的人看清來者,瞬間将架着阿木爾的手松開了。

就連盛氣淩人的阿肅見到那人也是小心翼翼地退到一邊。

那人依舊一副黑衣鬥篷的打扮,跟阿肅一樣,臉上帶着雲紋面具。

“阿肅,放人。”

“啊?”阿肅再次确認道:“放……放人,為什麽?”

“放人!”那人語氣帶着怒意,阿肅也不敢忤逆他的意願,擡手讓人去把景知瑜放了。

阿木爾卻阻攔道:“不用了,我來就好。”

阿木爾先将衣服給景知瑜穿好,緊接着執劍将鐵鏈給砍斷。

景知瑜得救之後,阿木爾上前就把那些欲對景知瑜不軌的人都給殺了。

解決掉那些人後,阿木爾又回到景知瑜身邊,将他打橫抱了起來。

“生氣了?”身着黑衣鬥篷的神秘人開口道。

阿木爾盯着那人看了半天,最後避開他的問題,問道:“我們是不是見過?”

“庭院着火的時候,我在外面跟你們閑聊過幾句,沒想到你還記得。我是長雲宗的主人,也是庭院的主人。”

那人自報家門,阿木爾和景知瑜皆是一愣:原來他就是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

一張面具将他的臉嚴絲合縫地遮住,再加上他披了個巨大的鬥篷,看身形也看不出來什麽名堂,只聽得這聲音慵懶随性。

“我看你懷裏的這個朋友剛剛吓得不輕,還是早些帶回去讓他好生歇着吧。”宗主突然岔開話題,明顯是不想讓阿木爾把太多關注點放到長雲宗上。

“哼,臨走之前,我還有一事。”阿木爾不依不饒道。

“何事?”

“你身邊下屬私自綁人,還折辱他,我要他命不過分吧!”

阿肅聽罷,臉色瞬間就暗下去了,“我雖然綁了他,但他也沒有受實質性的傷害,你敢要我命,你也配!”

“我阿木爾好歹也是丞相府少主,你又算什麽東西,還敢跟我頂嘴?”

“丞相府的少主又如何,那時候還不是被我擒住!”

兩人情緒激動,話語偏激,誰也不想讓對方占到便宜。最後還是宗主一聲呵斥,阿肅才乖乖地閉嘴。

“少主見諒,是我缺乏管教才導致手下人如此放肆。人讓你帶回去,阿肅的話,我自會把他帶回去嚴加管教。今日是我讓二位受驚了,我在這給二位賠個不是。”

宗主說罷,将手放在胸前,對着阿木爾和景知瑜深深的鞠了一躬。

長雲宗宗主親自道歉,态度誠懇,阿木爾也不好破口大罵。再加上此處埋伏的全是長雲宗的人,即便他想與他們深究到底,也有所忌憚。

最後瞪了一眼阿肅後,阿木爾便帶着景知瑜離開了醉人廂。

等人走後,阿肅又不服氣道:“主上,當時就是那個景知瑜将我們與庭院的關系說了出去,又一路查到了鴛鴦樓。還好那個時候徐昂瘋了,拖緩了它們調查鴛鴦樓的進度,否則那老鼠我們還沒放出去就被他們查出端倪了。”

“所以這就是你把景知瑜綁了的原因?”宗主語氣略帶了些許憤怒。

阿肅單膝跪下,單手搭在膝蓋上,低着頭道:“可景知瑜是大奚朝廷的人,大奚人要是再摻和進來,我怕計劃會生變。而且,景知瑜還把阿木爾給引了過來,他是丞相府的少主,丞相府正好也是主上計劃之一,若是現在除掉阿木爾,對主上……”

“混賬東西!”宗主一腳抵在阿肅的肩膀上,怒道:“你怕計劃生變,你是主上還是我是主上?”

“自……自然是您……”

“阿木爾對我來說還有用,現在還不能死。景知瑜跟阿木爾關系匪淺,若是真的殺了他,阿木爾要是真的不顧一切要與長雲宗為敵,那才是真的壞我計劃!”

“是,屬下受教了。”

宗主将腳收回來,若無其事的撥弄着手上的戒指道:“我看是我給你的權利太大了,現在還學會背着我做事了。”

“主……主上……屬下知錯了……”阿肅看到宗主手上的那枚雲紋戒指,臉色瞬間就變了。

宗主摘下戒指,兩根手指捏着這枚戒指。窗外的日光照耀在雲紋戒指上,發出閃閃金光。

“屬下知道錯了,屬下再也不敢了!”阿肅眼睜睜地看着宗主将戒指上的紅寶石給掰開,從裏面倒出一粒紅色的小藥丸。

“不……不……”阿肅抱住宗主的小腿,搖着頭道:“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真的?”

“真的,真的!主上,您看在我是第一次犯錯,跟在您身邊這麽多年第一次犯錯,您就饒了我這麽一次,就一次!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阿肅跟在宗主身邊多年,自然知道他手上那粒紅色小yao丸是什麽東西,他這一次真的是怕了。

“唉,那好吧。”宗主随後将小藥丸放了回去,“這一小粒可不好制得,給你太可惜了。”

“多謝主上饒命,多謝主上饒命!我以後絕對不會不聽您話,我若是再犯,就請主上罰我。”

宗主将戒指戴回手上,對着阿肅擺擺手,“好了,回去吧,今晚可有一場好戲要看。”

【作者有話說】:反派總是因為事多而一事無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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