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總是待在一起

總是待在一起

蘇寧一臉痛苦的看着他的親哥哥,有血緣關系的那種,一臉溫和的把藥端了過來。

蘇寧盡可能擺出一個符合身份的微笑,然後顫抖着雙手,顫顫巍巍的接過蘇喻墨手中的藥。

不知道的還以為碗裏面裝的是鶴頂紅。

看到這樣子的蘇寧,墨疏桐無情的在一旁嘲笑着蘇寧的苦瓜臉,結果蘇喻墨又端了一碗藥出來,遞給了墨疏桐。

墨疏桐一臉茫然的看着蘇喻墨,發出來深極靈魂的疑問,“為什麽我也有份?”

蘇喻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你怎麽不要喝了?”

不等蘇寧開始反嘲笑自己,墨疏桐就急匆匆的把蘇喻墨拉了出來。

那個時候,蘇喻墨手上還端着墨疏桐要喝的藥。

幸虧他手穩,不然藥肯定要灑一地。

到了外面,墨疏桐眯起了眼睛,說:“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蘇喻墨一臉無辜的說:“給你補身子的藥,不苦的!今天開始換了一種新的,是酸甜的,端過來之前我嘗了。”

墨疏桐放開了拉着的,蘇喻墨的衣袖,勉為其難的說:“行吧!”

說完,墨疏桐就一臉英勇就義的表情,端起來藥。

本來蘇喻墨是想讓墨疏桐當着蘇寧的面喝,但是他可是看到了,門上面的那層窗棂紙破了一個小洞。

雖然不知道蘇寧有沒有聽清楚他們說了什麽,但是蘇寧看到了墨疏桐端着碗,一口一口的慢慢喝掉了碗裏面的藥。

墨疏桐喝下去的時候,心裏道:果不其然,是酸酸甜甜的味道。

喝完之後,他就看見蘇喻墨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掏出來了一顆蜜餞,放進了墨疏桐喝完藥之後微微張開的嘴裏面。

墨疏桐也沒有抗拒,直接把那顆蜜餞含在了嘴裏。

看到墨疏桐這麽乖,蘇喻墨摟住了墨疏桐的腰,在墨疏桐的頸側蹭了蹭。

這麽黏黏糊糊的畫面,看到後面,蘇寧直呼看不得,看不得!

為了卸除心中的不滿,蘇寧快步走了回屏風後面,端起他之前放在桌子上面的藥就是一口悶。

悶完之後就算一場悲劇。

他本來就是在母胎裏面帶出來的病,所以所需的藥材無一不是奇苦。就那樣一口悶,雖然能感覺到的苦味并不多,但是那種苦味會一直附着在口腔裏面。

蘇寧簡直就是欲哭無淚,手剛想用來捂嘴,又想放下碗,可是苦味萦繞在嘴裏,導致他一時間腦子不太清楚,手這一松,一擡間,這個碗就直接墜落了。

碗與地面發生了親密的接觸,導致屋外的兩人都聽見了。

蘇喻墨一聽這情況就知道大致發生了什麽事。

可惜,墨疏桐就算是知道了,還是有一點擔心蘇寧。

“清淮,我們進去看看?”墨疏桐擡頭,看向了蘇喻墨的眼睛。

蘇喻墨深思熟慮了一番之後,說:“行,我先把湖青叫過來。”

墨疏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湖青?”

蘇喻墨失笑道:“那不是你帶過來的人嗎?”

墨疏桐這才反應過來,湖青算得上是比較了解他平時比較明顯的喜惡的仆人,所以他才帶着一起過來了。

當然了,湖青也是秘閣二長老送過來監視自己的人。

湖青知道的自己比較明顯的喜惡都是三長老和四長老在于自己一起相處了快一個月才勉強知道的。

那還是墨疏桐故意表現出來的。

可惜了,和墨疏桐一起住到禦王府之後,墨疏桐的生活起居全部都是蘇喻墨親自安排人照顧,湖青都撈不着機會看到墨疏桐。

然而湖青也從一個比較受墨疏桐重視的仆人變成了一個都快記不清名字的仆人了。

不知道湖青會怎麽和秘閣裏面的長老們哭訴,反正他,墨疏桐現在過得非常的好。

讓平時用來監視自己的人做着真真正正仆人才要做的事請,真的不知道湖青會是什麽樣子的臉色。

墨疏桐莫名得很期待。

很快湖青就過來了。

看到湖青的那一瞬間,墨疏桐不得不承認,這個人真的長的沒有一點記憶點,就算是盯着他的臉看一天,當然前提是蘇喻墨同意了,他也不能打包票的說,他記住了湖青長什麽樣子。

怎麽說,蘇寧這個碗不小心摔得特別好。

不多不少,剛剛好摔成了一片碎渣。清理起來的時候會哭出來的。

不過是湖青清理,湖青一邊清理,臉上的表情就一點一點的陰沉下去了。墨疏桐在一旁忍笑忍的好辛苦。

蘇喻墨雖然不太清楚為什麽墨疏桐看到一個仆人的臉色不好看了,會那麽開心。

不過他覺得,墨疏桐應該有自己的理由,而且會和他解釋清楚。

他想看着墨疏桐永遠這麽開心下去,不再像那個時候一樣,那麽的喜歡強顏歡笑。

等湖青好不容易清理完了,黑着臉走了之後,蘇寧就立馬撲到墨疏桐懷裏。

墨疏桐一點也沒有不願意,反而熱情的接住了蘇寧。

只是在一旁的蘇喻墨突然覺得,蘇寧應該和皇兄一起住在源禦苑,離他們住的恣意苑最遠。

而且,還有蘇扶每天看着他,看他還怎麽過來黏着墨疏桐。

想是這麽想,但是蘇喻墨心裏也清楚,情緒穩定,甚至是開心的情緒,總歸對他的病情好一些。

所以蘇喻墨就坐在了一旁,面含微笑的看着他們兩個人打鬧。

很快,墨疏桐帶着蘇寧走到了屋外。蘇喻墨也順勢走到了門口,半倚着門框。

蘇寧拉着墨疏桐到了恣意苑的院子裏面最大的一棵樹旁邊,問道:“隽永哥哥,我看話本上面,王爺自己住的院子裏面沒有這麽多花花草草吧?”為什麽這裏這麽多?

墨疏桐伸手扶上了那棵樹的樹幹,說:“這裏是我住的,你皇兄名義上面是住在那邊最清冷,最沒有四季氣息的秋理苑,他就是來我這裏搶我的房間!”

蘇寧認真的想了想,心裏默默地說:清淮哥哥的王府也太不一般了,正門朝北,王府中偏南有一個湖,湖的北偏西是正門,湖旁邊源禦苑,湖正北是正廳,湖的北偏東,正廳右後面不遠處就是偏廳。

正廳左後方是書房和秋理苑,最具有活力的恣意苑在湖的西南邊,湖的正南邊是碧落苑,碧落苑左邊不遠處,就算府邸裏面最大的院子,恣意苑。

恣意苑後面就是王伯這些仆人住的偏院。剛好,恣意苑裏面的樹蔭剛好遮住了偏院和碧落苑。

蘇寧看着這個房子的坐向,問了一句:“隽永哥哥,為什麽禦王府是坐南朝北,和平常人們嘴上說道坐北朝南不一樣啊?”

墨疏桐擡頭看着陽光從仍舊茂盛的樹上的葉子縫中間傳透了過來,灑在自己的臉上。

“因為京城的地勢不同,再加上這個宅子位置選的,若是坐北朝南,太陽直直的照了進來,正對正廳,正廳到了夏天就會很熱,就算是放了冰塊,在大熱天太陽的烘烤之下,不一會就化幹淨了,不好招待客人。”

墨疏桐認真的對蘇寧繼續解答道:“更何況,我恣意苑裏面的樹木,花草最需要陽光,坐北朝南的話,可是半點陽光都照不到這裏,所以便成了坐南朝北,我這恣意苑樹木生的愈發高大,顯得我這裏也不熱。”

“這樣,正廳也不熱,我這也不熱,豈不為一件妙事?”

蘇寧聽完了之後,乖乖點頭稱是。

在不遠處的蘇喻墨也終于明白了,當時為什麽墨疏桐想要他把這個府邸大改一遍。

本來常年不在京城的蘇喻墨根本意識不到,而且他本是征戰沙場多年,也習慣了炎炎夏日的烈日。

不過不得不說,這麽一改,确實好了不少。

然後墨疏桐又偷偷把嘴附在蘇寧耳邊,悄聲說道:“現在正門也是對着一條熱鬧的街市,這樣也給這裏增添了幾分活力。偏門對着一條寂靜的小路,我們偷偷溜出去玩,你皇兄也發現不了。”

蘇寧這才明白了府邸建造成這樣的真正目的,不由的連連點頭,示意自己學會了。

蘇喻墨在那邊沒有聽清楚他們說了些什麽,就看到他們兩個人不知道說了什麽,然後就一起笑開了花。

墨疏桐笑到一半,那雙含笑的眼睛就亮晶晶的望向了站在旁邊默默觀望他們的蘇喻墨。

他自己心裏也清楚,要不是蘇喻墨的縱容,他也幹不成改造府邸的這個事情。

蘇寧倒是突發奇想,想去看一看偏院。

墨疏桐聽到他想去,就帶着他去了。

蘇喻墨在後面跟着他們兩個人。他們兩個人在前面手牽着手,像極了話本裏面關系好的兩姐妹。

當蘇寧看到偏院的時候,不禁感嘆道,“這裏又不熱,環境又好,我也想到這裏住了。”

聞言,墨疏桐臉上表情不變的說:“哪裏哪裏,不如去碧落苑看一看吧,保準比這裏更好!”

就算蘇寧對偏院在戀戀不舍,但還是乖乖的跟着墨疏桐去了碧落苑。

碧落苑,很是幹淨,素雅,別致。

不過,略略的看起來比恣意苑看起來更繁華一些。

蘇寧看上去也很是喜歡這裏。

墨疏桐這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氣。

帝王之子,怎能想住一個仆人居住的地方呢?就算他再怎麽親民愛民,在這個繁華的京城裏面,在這個國度裏面,他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

倒是蘇喻墨,年齡尚幼的時候就在征戰沙場,保家衛國,在大燕邊境的各疆之間游走,反而不用那麽的守那些繁文缛節。

平時蘇喻墨好像也沒有什麽事情,只不過時不時的就要去皇宮。

墨疏桐也沒有過多的去幹涉,他覺得蘇喻墨去那裏,一定是有要緊的事情。

不過蘇喻墨去皇宮,蘇扶也連帶着一起去了。

就只能委屈墨疏桐帶着蘇寧,監督蘇寧喝藥,做功課。

這樣的日子平靜的過了七八天,直到蘇喻墨和蘇扶很晚回來的那一天。

天都黑透了,他們兩兄弟才回來,墨疏桐好不容易把蘇寧哄去睡了,自己則站在門口等他們。

還把要和自己一起等的王伯都叫去睡了。

遠遠的,墨疏桐就看見了馬車的燈光,在黑漆漆的夜裏,格外明顯。

蘇喻墨下了馬車就急忙把墨疏桐抱了進去,留下蘇扶在後面關門。

“怎麽站在那裏,不冷嗎?這裏秋天晝夜溫差大!”蘇喻墨讓墨疏桐把手窩進他的衣服裏面。

墨疏桐搖了搖頭,說:“其實還好,話說,你們今天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待蘇扶也一起進來了之後,蘇喻墨興奮地說:“母後和父皇同意我們帶蘇寧一起出去尋藥了!”

墨疏桐不明所以,問道:“尋什麽藥?”

這個時候,蘇扶進來了,一邊走進來,一邊說:“可以治好阿寧病的藥!”

墨疏桐聽到這話,立馬興奮的問:“真的嗎?”

蘇喻墨看着墨疏桐滿眼的期待,認真的說:“是真的!而且我們可以帶着阿寧一起去尋,過兩日就啓程。”

墨疏桐消化了一下聽到的信息,半響才恢複正常的語調說:“好,好,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說,現在去睡覺!”

蘇喻墨聽話的抱着墨疏桐回了恣意苑,留下蘇扶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不過蘇扶也沒想到,墨疏桐這樣一個看起來冷淡至極的人,居然在聽到阿寧有機會治好的時候,那麽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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