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
第 8 章
大約過了半個多月,在朱品多次催促下,陳白苗回去了朱家上課。
“朱太太,最近看起來精神很好。”陳白苗上完課恭維似得說道。朱品最近很是得意。
經過這麽久的相處,早就把陳白苗當作自己半個自己人了。“老頭子那廢物兒子,活不長了。”
她滿臉笑意,說:“我估計要不了多久,我就能進朱家的門了。哼。”她心情愉悅極了。
“可是,您之前說這房子這些都在朱先生名下。您沒有名分呀。”陳白苗故作焦慮的說,然後她似乎想起什麽似得。對朱品說:“我有個朋友是律師,之前經手過很多案子。要不要我幫您問問?”
朱品知道自己手上沒有什麽多餘王牌,不過是攥着這朱楚生唯一的女兒。但是如果,朱楚生外面還有什麽不幹不淨的小四、小五。這沒有拿到手的東西,總是不踏實。
她了解朱楚生,這個人精明又冷血。到時候,說不定把小妮子接回去,把她送到什麽鬼地方去。朱品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上不了臺面了,如果要把小妮子認回去,那她這生母,朱楚生會怎麽處理呢?
陳白苗查過朱品的身份,她的身份上不了什麽臺面。憑借着年輕,在風月場裏面混了幾年,然後攀上了朱楚生這個大樹。
“我那朋友經手這種案子也多,你知道豪門裏面這種事情。”陳白苗故意吓她說:“萬一去母留子,只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您這麽辛苦帶着孩子,十月懷胎的,萬一到時候他薄情,半點名分不給你。那可怎麽辦?”
朱品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她必須手上握着什麽,給自己留個退路。順勢抓住陳白苗的胳膊說:“陳老師,您書讀得多,你得幫幫我想辦法。我沒什麽文化知識,不能在這些事情上吃虧了。”
陳白苗點了點頭,給她倒了杯說:“您說的他兒子活不長了是什麽意思?”
朱品喝了口,告訴陳白苗說。朱楚生的兒子朱文前些年,犯了事情出了人命,朱楚生花了好大的功夫安了個精神病的,才把他從牢裏給撈出來,然後送出了國。前些日子,說是在國外查處得了癌症。
“要我說,那可不是什麽好東西。”朱品嫌惡的說:“聽說,他當年□□未遂,還惡意報複。真是狗雜種。也就是他投胎好,在朱家。”
陳白苗握緊自己的手中的水杯,壓抑住內心的惡心。
“這件事情可不得了。”陳白苗故作驚訝的說:“朱太太,這是多好的把柄呀。如果到時候朱楚生不給你名分,您只要能找到證據,就能拿這件事情威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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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白苗說:“畢竟,你女兒現在可是朱家的唯一的繼承人。”
朱品聽到這話笑了,她可不是什麽善類,不然當時也不攀上朱楚生。眼眸轉了轉,靠近陳白苗耳邊說:“證據,我可以錄給你。老娘風裏雨裏過來的,不過你得幫我證據留好了。”
她眼眸帶着笑意,美人笑起來好看,朱品此時除了好看,還帶着些危險。
陳白苗離開了後,朱品靠在沙發上,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撥通了一個電話。
“把你查到資料,送到xxx地址。”
她從來不親信別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只要她們利益一致,也未必不可相互利用。
“媽。”
樓上的小妮子吵吵嚷嚷,那張與她相似臉龐,此時正要鬧着回b城去。回去,當然要回去。
……
許亦燃這邊,不想拖累其他人。自己開車跟着朱楚生的車上了山。
說是開發,但是真到了這山裏才發現,有一個巨大的礦坑,大約了五六十號人。
朱楚生是c城,不知道是做什麽生意發的家,後面生意做大了去了b城。在B城,生了個兒子也就是朱文。
他躲藏在山林後面,手中的手機握緊。
好不容抓住朱楚生親自去的機會,他一定要拍到。
朱楚生在山林中晃悠了幾圈,因為年齡大了,走快了總要停下裏歇兩部。這些年,他越來越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是一年不如一年了。朱文,他也曾經給予厚望,可是這個廢物,根本不行。
現在他只有兒女只有朱品生的那個小丫頭,那個小丫頭倒是不錯。可是朱品這個母親,實在是上不了臺面。在圈子裏,不少人都見過她的臉和身子。必須要處理掉。
許亦燃不敢靠的太近,但是遠遠拍,根本沒辦法拍到朱楚生的臉。
于是,他一咬牙,往前走了幾步。躲在側邊的樹木後面,伸出手機。手機屏幕裏面,是朱楚生的側臉。
這下,清楚了。
“咯吱。”樹枝被他踩想了,朱楚生旁邊有人驚覺掏出小刀,“有人。”
朱楚生心想不會是暗訪的記者吧,“快,把人給綁了。”
此時已經是夜幕時分了,冬天人跑起步來多有不便。所幸,許亦燃接到父母離世消息後,果斷從a大轉回c城讀了勘探專業。
對于c城這附近的山,頗為熟悉。
他快步爬上幾個坡道,然後順着山體往下滑去。後面緊追的幾個人,手中拿着手電筒導出照射。
只聽到了“簌簌”的聲音,卻找不能人的蹤跡。
忽然有人喊了一說:“這裏。”
許亦燃看着後面窮追不舍幾個人,他再跑五分鐘就能下山了,但是吉普車沒有停在這個方面。
算了,先下山。
夜幕中,腳步聲響起,他跑的很快。手中手機緊緊握着。
還未下山的時候,看到一輛車,陳白苗搖下車窗,朝他喊着:“走,快上車。”
許亦燃看着後面五十米距離的人,飛身快步拉開了副駕駛的門。
“艹”後面緊追不舍的人,朝車扔着匕首。可惜只看到車的牌子和尾煙。
車子開進了市區後,許亦燃說:“別回家,剛剛朱楚生的人已經看到我們的車牌。他只要查一查就能知道。”
“那現在去哪裏?”
市區內燈牌兩者,許亦燃看了看窗戶外,說:“把車子停在派出所門口,我們走去酒店。”
兩個人停好了車,朝着附近一家連鎖酒店走去。
“你怎麽過來了。”許亦燃将她抱在自己的懷裏,她還是這麽瘦弱,輕輕一攬久就擁入了懷中。
陳白苗靠着他的體溫說:“心電感應。”她露出笑容來,眼睛亮亮的。
“不怕嗎?”許亦燃不知道她從哪裏來的勇氣。但是,她好像一直很有勇氣。
在酒店的房間裏面,陳白苗靠在椅子上看綜藝,笑着。她好像很喜歡看綜藝了。
許亦燃把她摟在自己懷裏,靠在床上。問她,陳白苗你為什麽總這麽有勇氣,你回來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萬一,我……
“我想過。”陳白苗不看綜藝了,看着他的眼睛,說:“哥,你知道在孤兒院長大是什麽感覺嗎?我也會認為我是被抛下的人。但是很幸運,我們園長告訴過我,我沒有做錯什麽,被抛下是別人錯誤,不代表我不值得被愛。後面,去了王家麗家裏,被扔到了c城。遇到了你和老師,白老師告訴過我,我很好,非常好。沒有什麽坎是勇敢跨不過去的,什麽都會過去,所以當你知道所有都會有終點的時候,你再回頭來看遭遇的不幸、痛苦,它只是一個短暫的注腳,讓我們變得更強大的注腳。”
“所以,我得回來。”她将頭埋在他的懷裏繼續說:“如果我逃避,那我會帶着這份愧疚一輩子。它不能成為我更強大的注腳。”
燈光很亮,許亦燃将燈光調整成了暖黃色。
他心愛的女孩,勇敢披荊斬棘,走到他面前。他送她離開的時候,就決定一個人背負着這份責任,所以他把她推的遠遠的。五年了,他沒有留下她任何的聯系方式。
但是,他知道她在哪個班級,哪個寝室,也曾遠遠看過她在食堂裏。他以為遠遠的就好,可以讓陳白苗忘記所有痛苦,走向明天。
或許,真的像白黎說的,有些痛苦逃避是解決不了的。越過去了,才能真正翻篇。
“許亦燃,我不是因為覺得欠你什麽。”陳白苗聽着他心髒跳動說。
許亦燃吻了吻她的額頭,看着她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