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
第 9 章
陳白苗時至今日,還清晰的記的那一天種種細節。
高考過後,陳白苗估了估了自己的分數,應該上a大沒有什麽問題。考完了,白黎舍不得她,但是陳明和王家麗突然回了c城,她也只能搬回去。
王家麗對于她上個哪個大學倒是不放在心上,而是滿心滿眼的盤算着,陳白苗什麽時候給他們掏錢。
這次回來,陳明是說家裏親戚介紹了一個大老板,他要跟着去發財了。每天抱着電話,接過不停。
陳白苗等着許亦燃放假回來,兩個人發着消息。
“我媽說,等你拿到錄取通知書,我們就一起去旅游。”
許亦燃已經開始習慣叫白黎家媽。
陳白苗回了個豬頭的表情,然後說:“真要這個暑假說呀?萬一,到時候許老師他們不同意怎麽辦?”
“放心,凡事有哥呢。而且怎麽可能不同意,他們都把你當親女兒似的。我倒像個外人了。”
兩人消息發的火熱。
王家麗一手抱着娃,然後一手打開門,催促她去洗碗。
這一天,陳明早早就出了門去,說是要去見那個什麽大老板。大約是到了傍晚時間,有人打電話過來,讓王家麗去接人。
說是喝的酩酊大醉。
王家麗正在哄着娃睡覺,她推了推正在看電視的陳白苗說:“你去接吧。這是打車費。”
陳白苗沒辦法,看着門外滂沱的大雨,她拿了兩把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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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請問是在哪裏呀?”
電話那頭傳來不懷好意的聲音,“喲,是個妹妹呀。”
她有些膽怯,但是聽到電話那頭陳明迷迷糊糊說了地址,她只能打車過去。
飯店在c城很有名氣,他們吃飯的地方在一個小包間裏面,陳明已經醉的不省人事。坐在圓桌裏面,還有幾個人。
“這是誰家的漂亮姑娘呀。”
有人伸手來摸她的手,她厭惡的甩開了。那個人卻好像毫不忌憚似的,來抓她的手腕。
“救命呀。”
那個人就是朱文,在醉意中他的膽子被放大了。陳白苗被他拉扯着,要拖去包間裏面的小房間。
陳白苗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陳明,心中又急又怕。門外似乎有人聽到聲音張望,又被攔了回去。
她一咬牙發狠,努力卻夠桌子上高腳杯。所幸,拿到了高腳杯。她使勁一手抓着桌子,一手将高腳杯炸碎,然後朝着朱文眼睛紮去。
“啊! ”
痛苦聲傳來,陳白苗看準機會跑出了包間。漫天大雨,她一直跑,跑到了許家。
白黎抱着她顫抖的肩膀,說她很勇敢。許放在一邊,說:“這種事情,必須要報警,把那個畜生繩之以法。”
于是,簡短跟許亦燃通完電話之後,他們就開車去了派出所。
在派出所裏面,陳白苗做完口供出來,沒有回王家麗家裏,而是在許家住了幾天。
“這件事情,要不就算了。”王家麗在電話那頭,一邊罵着陳明,一邊說:“朱家可不是好惹的。你不要意氣用事……“
陳白苗冷哼了一聲,質問道:“是不是給你拿錢了?”
電話那頭沒有聲音,王家麗挂斷前說:“得讓人處且饒人。你自己注意點。”
果然,朱家給王家麗拿了錢,讓她勸陳白苗撤銷起訴。
正是開庭那天,他們起了一個大早。許放、白黎開着車帶着陳白麗去法庭。
許亦燃遇上了堵車,正在着急忙慌的往c城趕。
“哐”,巨大的聲音讓人陳白苗從假寐中驚醒,她回過頭去看到後面那輛車上,那個惡魔露出的笑容。朱文,他是故意的。
車子揚長而去,開的飛快。
陳白苗在失去意識前,死死盯着那車子開走的方向。
……
“做噩夢了嗎?”
她驚醒了,看着許亦燃的臉,才安心的睡了下去。但是翻來覆去,卻再也睡不着了。
許亦燃從後面摟住她,說:“怎麽了?”
“我想起當年的事情了。”陳白苗轉過身,和許亦燃面對面說:“哥,等這件事情了結了,我們就去看看老師。”
許亦燃溫柔抱着她,說:“好。”
……
早晨的時候,朱品給她微信發了一個視頻。
陳白苗還沒有點開,就看到對方又發過來一個消息說:“陳老師,祝你好運。”
她點開視頻,裏面是朱品家裏的攝像頭,聲音和畫質都很清晰。
“你說,到底什麽時候娶我?”視頻朱品質問道:“我不能再這樣不明不白下去了。朱文他沒用了。”
朱楚生打了朱品一個耳邊,他知道朱文沒用了,但是這畢竟是他兒子。
“好,你打我。”朱品捂着臉說:“你兒子幹了什麽肮髒事情,他得病是他活該。”
朱楚生被激怒了說:“你這個賤人,休想進朱家的門。你要這樣鬧下去,你女兒你就不要見了。”
然後他說:“朱文不管再這樣都是我兒子,就算是他幹了什麽作奸犯科的時候,他也是我兒子。”
“所以,他根本沒有精神病對不對,你就是為了讓他逃避坐牢。”朱品一邊哭一邊說:“朱楚生,你為我們娘兩考慮考慮。我跟了你多少年了。”
朱楚生很難說清楚自己對于這個兒子的感情,閉上眼睛,他記得當時那個女孩咄咄目光,□□未遂。
如果是這樣也就算了,朱文竟然膽子大到公然,肇事開車撞死那對夫婦。
“朱品,我說他有精神病就是有。你不要拿這個來威脅我。”朱楚生悠悠的說:“知道太多,也不是什麽好事情。”
“好,朱楚生。”朱品追問道:“你厲害,有手段。能夠讓一個正常人變成精神病,逃脫。“
“所以,朱品管好你的眼睛和耳朵,不該看的別看,不該聽別聽。還有,不該想的別想。”
陳白苗将視頻拷貝了下來,遞給許亦燃說,對方握緊她的手。
窗戶外,不知道什麽時候雪停了。一道溫暖的陽光照射了進來,望過去,人們來來往往,絡繹不絕。春季的氣氛越來越濃了。
許亦燃将自己和陳白苗收集到證據,一份給到了警局,一份給到了記者媒體。
朱家倒臺的來的很快,朱品很久沒有聯系陳白苗了。她輾轉聽人說,朱品改回了自己的姓,帶着孩子出國去了。
而朱文因為得了絕症,一直躺在裏面了。朱楚生被判了刑。
陳白苗将花放在墓碑前,她一直在等着這一天。五年了,她不敢忘記,也不能忘記,當時的痛楚。
“傻丫頭,哭啥。”
許亦燃抹幹她的眼淚,摟着她的肩膀。
許亦燃放下自己手中的花,對着墓碑說:“爸媽,我們已經把兇手抓住了。雖然朱文他得了癌症,沒有被抓去坐牢,但是他故意殺人罪的是跑不掉,這會帶進他的墓碑,受萬人唾棄。”
然後,他用手摸了摸墓碑說:“我和白苗都很好,沒來得及告訴你們,我們相愛了。”
陳白苗十指緊扣着他的手。
許亦燃溫柔蹲下身,看着他心目中心心念念的姑娘,從衣服中掏出戒指盒。
“陳白苗,餘生漫長,你願意與我攜手一生,走下去嘛。”
春日似乎已經悄然來到了,四處花草都開始有些綠意。她喜歡春天,溫暖,又充滿生機。
“誰在這裏求婚呀?”
陳白苗吐槽到。許亦燃露出好看的笑來,說:“這不,在爸媽見證,你肯定不會拒絕的。”
“許亦燃,原來你是打的這個算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