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他的所有物
第12章 他的所有物
微微鼓起的腺體近在眼前,傅硯辭眼眸深沉,終于,惡魔撕破了黑暗來到人間,獠牙狠狠地刺破了脆弱的腺體。
濃郁的信息素一下子全部湧入虞樂體內,他忍不住眼皮翻白,全身好一陣痙攣。
不行,感覺要死了,他真的,要死了。
“不……元帥,我……”
傅硯辭緊緊桎梏住他的雙手,忽略掉虞樂不起眼的反抗,繼續我行我素。
後頸被松開了,虞樂立馬向前爬去。
他低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傅硯辭。
他以為這次和上次不會有什麽區別,大不了就是疼,那他忍忍就好了。
可是,這次和上次一點不相同!
相比疼,他身心感到歡愉,他甚至……有點沉浸在裏面,沉浸在傅硯辭滾燙的擁抱裏、炙熱的呼吸裏、火辣的吻裏。
他沉醉、迷戀,他不受控制、意識沉淪。
傅硯辭比起虞樂更甚。
禁葷許久的他,像是一頭餓了千年的野獸,而虞樂就是他千年之後見到的第一塊肉。
第一次開葷的他,只知道索取和掠奪,他愛上吃肉的快感,享受在這個極樂的世界裏。
傅硯辭撩了一把垂在額前的發,低低喘了一口粗氣,一手抓住虞樂往前爬的腳踝,把人猛地拽回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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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削的腳踝骨頭突出,纖細又無力,露出桃桃的粉,脆弱得好像只要他再用力一點就能毀掉這精美的腳踝。
堅實的胸膛又壓在脊背上,難以呼吸的感覺又堵滿胸口。
虞樂眼尾通紅地扭頭,發出弱弱地求饒:“元帥……我……輕點……”
然而傳進他耳蝸裏的,只有傅硯辭一聲比一聲還要重的低喘。
“樂兒,夜晚才剛剛開始,直至黎明到來,我們也不會分離。”
虞樂用着最後僅存的意識想:殺死我吧,就現在。
*
這樣淩亂又酣暢淋漓的夜生活,直到第五天夜幕的降臨才宣告結束。
劉管家早早地就叫着醫生等在別墅裏,只等那扇緊閉的門一打開,在第一時間就趕緊進去為夫人診斷身體。
醫生給昏迷的虞樂測完心跳之後,又拿出準備好的藥給管家。
“夫人沒事,只是因為一直呆在密閉的房間裏,吸入了過多優質Alpha的信息素,這才陷入昏迷。多開窗透透氣,等他自然醒來就好。氣血太虛,我已經備好了藥,按時服下即可。”
醫生說的保守,他也不敢直接說,這Omega差點溺死在這滿是優質Alpha信息素的屋子裏。
床上的Omega臉色蒼白得快要和身下的白色床單融為一體,嘴唇幹裂又泛白,即使昏迷,好看的眉頭依舊微微蹙起,似乎還沉浸在不能反抗的噩夢中,裸露出來的鎖骨上滿是青紫的牙印,更別提那被白色被子蓋住的身體,又會是怎樣見不得人的慘狀?
剛剛在給Omega查看腺體的時候,他頓感震驚。
因為不是Omega的發情期,Alpha并不能對Omega進行标記,只能是短暫的臨時标記。
但Omega頸後的腺體被咬的像是腐爛的肉,牙印縱橫交錯,深深淺淺,輕輕一碰,Omega的身軀就微微顫,秀氣的眉頭緊緊蹙起。
醫生走出房間無奈地搖頭,他也僅僅只是一個醫生,成不了任何氣候,說的話要是不好聽了,說不定自己的工作都不一定保住。
虞樂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傅硯辭發情期結束之後的第二天了。
睜眼的瞬間,全身的疼好似消退了些,沒有當初那般難受了,身上也幹爽,像是被人細心打理過。
他慢慢支起身體,被子從肩上滑落。
瘦削的軀幹露了出來,身上的痕跡青青紫紫,手腕上的掐痕依舊明顯,不過他卻感受不到疼,只是有點微微的酥麻。
喉口發緊的厲害,像是含了根細小的刺一樣令他難受。
“啪嗒”一聲,門被人打開。
一身正襟的傅硯辭走了進來。
“樂兒,辛苦你了。”傅硯辭走過來,雙手捧着虞樂蒼白的小臉說道。
他真的太瘦了,自己兩只手就能把他的臉包完。
“等你的身體再養好一些,我們可能需要回家看看爺爺,他一直打電話催促,不過因為發情期的原因,我回絕了他。”
虞樂整個人的反應慢了許多,等了好一會,他才點點頭,“好。”
他總是有種快要死去的不真實感,看到傅硯辭之後,他又想起了全是烈酒味的屋子,是不管自己如何乞求都無動于衷的人,是不斷暈去、又不停醒來的歡愉。
傅硯辭的大手細細碾磨着他後頸的腺體,“等樂兒的發情期到,完成标記之後,我就不會這麽失控了。到那個時候,樂兒只需要釋放信息素,我身上的灼熱就能減少很多。”
是的,這就是連接Alpha和Omega之間的标記。
一旦建立标記,Alpha就可以不受發情期的折磨,只要聞到自己标記過的Omega的信息素,發情期就是增進兩人感情進展的存在。
這個功能Alpha和Omega之間是互補的,兩種性別都是擁有發情期的,他們之間需要彼此互幫互助,所以不僅傅硯辭需要虞樂,等在不久的将來,他也會需要傅硯辭。
不過唯一不好地是,Alpha一生當中可以徹底标記無數個Omega,但Omega一旦被Alpha标記之後,就不能再受其他Alpha的标記,也聞不得其他Alpha的信息素,因為那将會是致命的存在。
就像是認主的小狗,一生當中只能有一個主人,但主人卻可以養無數條小狗來替代心裏的缺憾。
但也有一條不到萬不得已才做選擇的道路,那就是——洗掉标記。
所謂的洗掉,其實也就是摘除。
摘除掉散發信息素的腺體,不管是Alpha和Omega,沒有腺體之後,就會變成和Beta一樣平平無奇的普通人,只會擁有第一性別。
虞樂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沒有看清?還是因為太遲緩的意識令他神經有些錯亂。
因為,他竟然在傅硯辭的臉上,看到了擔憂。
傅硯辭輕輕嘆口氣,像愛惜無價的珍寶一樣把虞樂抱在懷裏。
“樂兒,真希望你的發情期趕緊到來,這樣我就不會這麽地失控了。”
陷入發情期的Alpha是沒有理智可言的,在那些晚上裏,他無數次清醒地看着自己為虞樂沉迷。
那是蠻橫的掠奪,是由他主宰的暗殺,是虞樂反抗不了分毫的征服。
而他,用着清醒的意識來引領這一切。
他無數次銜咬着虞樂後頸的腺體,無數次想那樣直接标記他,可他知道,那樣虞樂會沒命的,于是他拼命隐忍,把虞樂身上所有的地方都标上自己的印記。
像是急于求證什麽,只要在虞樂身上蓋上戳,那他就是屬于自己的。
虞樂,是他的所有物。
不過真不愧是Omega,交合的場景和味道令他沉淪,他想無時無刻地看到虞樂在他身下綻放。
但也可惜只是Omega,體質太過虛弱,等他每一次從虞樂身上起身的時候,都要伸手試探一下這人鼻尖孱弱的呼吸聲,以此來确保虞樂平安無事。
好樂兒,乖樂兒,他會把他養的好好的,把他養的健健康康的。
都說愛人如養花,他想,虞樂以後一定會是世界上開的最嬌豔的花朵。
此時的傅硯辭可能暫時忘記了他和虞樂之間的合約,那一紙合約其實才是虞樂願意做這一切的源頭。
虞樂在床上修養了兩天之後,趁着傅硯辭不在家,他起床之後就來到店裏。
一連失聯将近一個周,虞樂前腳剛踏進咖啡店,後腳就看見了坐在角落裏等着他的宋卿。
他還震驚說為什麽剛剛在門外看店裏顧客少得可憐,看來應該是宋卿清場了。
這次的宋卿什麽僞裝也沒有,皺巴着一張帥臉等在角落。
聽見門口的鈴铛聲響,他猛地擡頭看過去,再看見是虞樂之後,手用力拍在桌子上起身,怒氣沖沖地走過來。
“你說說,啊!你說說,你這手機關機了七天,七天啊!你去哪裏了?”
他面色愠怒,語氣自然也友好不到哪裏去。
“樂樂,你真的……”宋卿的語氣慢慢地弱了下去,“你那什麽破方法?我就說按照原計劃的來,你不信,我真的是……”
虞樂笑了一下,面色輕松,“沒事,我有把握,也有分寸。”
宋卿指了指他脖子上還未消散的吻痕,“這就是你的把握?你的分寸?”
虞樂尴尬地捂住痕跡,他來得着急,沒仔細檢查随便套上一件長衫就出來了。
“這……”
他不知道要怎麽和宋卿說明痕跡的事情……
“你這一次的任務可能會有所犧牲,我指的是——你的身/體。”
“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你是一個擁有刻印能力的Omega,這是和Alpha标記Omega差不多一樣的能力,而刻印之後,這一切的事情可能就會變得簡單,畢竟世界上不管是什麽東西,都抵不過一個字——愛。”
“虞樂,這一切都是為了任務的順利完成,如果你真的走到了那一步,還是盡量不要告訴他,或者你就說是自己自願的。因為你的能力除了我之外,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以他的脾氣,他肯定不會讓你繼續完成任務,畢竟他很珍惜你這個朋友。”
“這次的任務十分嚴峻,如果你失敗了,那必然會換成他代替你繼續下去。”
虞樂想起上級的警告,把要出口的解釋吞回肚子裏,他一個人遭罪就好了,怎麽還會連累自己的朋友呢。
宋卿有多麽地厭惡間諜的這個身份,他又不是不知道。
而且這次的任務,要不是因為自己,宋卿也不會願意出面做對接人。
虞樂雙肩一聳,輕挑一下秀氣的眉頭,“沒事的,我并無大礙,任務肯定會有犧牲,我們都知道這當中的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