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是不是早就對我動了心

第28章 是不是早就對我動了心

黎明初乍,虞樂在第一抹陽光灑在臉上的時候,睜開了沉重酸澀的眼皮。

腰間橫跨一只大手,他錯亂地翻身回頭,在看見熟悉的面龐之後,他淺淺地松了一口氣。

只見面對着自己沉睡的人,嘴角微不可察地露出一個淺笑。

虞樂身體一瞬僵硬,然後蠕動着朝身後退去。

大手更加用力地摁着他的腰,制止他繼續亂動。

傅硯辭睜開漆黑的眼睛,眼尾仿佛帶着調侃,“為什麽往後退?害怕,還是害羞?”

這兩詞雖然僅僅一字之差,但所代表的意思卻兩級相反。

虞樂能清晰地從傅硯詞又黑又亮的瞳孔裏看到自己的身影,那雙眼睛總是具有某種魔力一樣無時無刻地都在席卷着他。

“元帥……既然醒來的話,為什麽又要裝睡?”

這還是他許久以來,第一次在床上和傅硯辭面對面地說話,以往都是他醒了,這人留下的只有一側冰涼的空位。

傅硯辭先是朝着虞樂那邊移動些許,兩人的鼻尖都快要碰到一起。

“沒有裝睡,我是被你翻身的動作吵醒的。”

虞樂一瞬臉紅,“那是我對不起您……”

話音都沒來得及落,虞樂的嘴唇就貼上另一瓣柔弱。

傅硯辭只是簡單一碰,之後兩人迅速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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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再聽到你的對不起,我會考慮把昨天晚上的一套全部重新複現。”

虞樂心底湧起羞恥,想就近埋入身下的枕頭。

可傅硯辭緊接着的問話,卻令他身軀一怔。

“樂兒。”傅硯辭擡高他的頭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下巴抵着虞樂的頭頂,“或許,你知道刻印嗎?”

虞樂眼底泛起一絲驚慌,“什麽、刻印?”

傅硯辭低笑一聲,繼續問:“那你是擁有刻印能力的Omega嗎?”

虞樂眼底的慌亂比起剛剛更加明顯起來,可因為兩人姿勢的原因,他們都不知道彼此此刻的神情。

他遲疑着開口:“……元帥,我、我不知道什麽叫刻印,這個詞語我從未聽說過,您怎麽會問這樣的問題?刻印是什麽意思?”

“無妨,我并沒有其他的意思。”下一秒,傅硯辭卻直接話鋒一轉,“既然樂兒都不知道什麽叫刻印,那又怎麽會刻印我呢?”

“你知道嗎?樂兒,我現在是一個只屬于你的Alpha,餘生我都只能聞到你的信息素,也只對你的信息素有反應,我的發情期除了你,沒有任何人能插足。”

“這——就是刻印。”

“而刻印的過程,你需要時時刻刻在腦海裏描摹我的模樣,喚我無數次的名字,最後在我身上留下刻印。”

“可是我們,見面都沒多久,結婚更是沒多久,甚至第一次見時,你怕我怕得雙肩顫抖。那樂兒又是怎麽在腦海裏想我、念我無數次呢?”

“你、是不是早就對我動了心?”

虞樂啞言,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怎麽回答傅硯辭的問題。

傅硯辭也不着急催促他,耐心地等着他的回答。

虞樂僵硬地杵在溫暖的懷裏,被窩裏的腳卻愈發冰涼,心裏的慌張被一寸一寸無限左右拉長。

他試探性地開口:“元帥,我是真的不知道什麽叫刻印,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刻印了您,對此,我真的深感抱歉,這個……這個刻印還影響您的生活,讓您感到……是我的錯,如果可以的話,刻印是可以像标記一樣,通過剔除來消掉嗎?”

“可以。”傅硯辭肯定的回答,不過接着又說,“只要我們兩個,其中一個死掉就好了。”

最後這句話說的格外殘忍,令虞樂下意識地就想脫離這個溫暖的懷抱。

可傅硯辭箍緊了他,“傻樂兒,我怎麽會舍得你死呢?你說你不知道刻印……沒關系,既定的事實我們無法改變它,那就順從地接受,吃虧的是我,也沒關系。”

“我真的……很抱歉,元帥,我……”虞樂臉色布滿深深的歉意,面色糾結,“我要做些什麽才能補償您?”

“……我們之間還有合約,那我、那我就遵從當初合約上寫的一切,争取給您做到最好,我……我一定不讓你後悔與我的買賣,我……”

剩下喋喋不休的話被傅硯辭的食指堵在了喉嚨。

“樂兒,你是我的妻子,我會原諒你的失誤,關于合約的事情……我們之後會有更多的時間詳談裏面的內容。”

*

中午。

虞樂一個人在房間裏用了午飯,之後才從元六的口中得知,這場游輪的拍賣會要舉行三天三夜。

傅硯辭并沒有和他一起用餐,兩人賴床好一會兒,起床洗漱後,傅硯辭就被別人叫了去。

因為擔心自己在船上又遇見什麽突發的意外,傅硯辭還為他留下元六陪着自己。

站在窗邊,看着外面廣闊無垠的海平面,虞樂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具體行駛在哪片海域。

拍賣會只會在晚上舉行,每天七點準時開始。

拍賣會分成三場,用來進行拍賣的藏寶也不一樣。

第一場是各種值得收藏一波的小物品,其中包括的有琴棋書畫、以及世界各地的文化藏品;第二場則是拍賣各種價值連城的珠寶飾品;第三場是最特殊的,它是唯一一場不知道拍賣物的。

“夫人,我們并不會待到第三場,元帥的私人游輪一直跟在五海裏外,今天晚上第二場結束之後,我們就會先行離開。”元六怕自家夫人随意猜想元帥個人品格,也怕因為自己而影響兩個人之間的感情,立馬開口解釋道。

聽完最後一個拍賣會的解釋,虞樂其實見怪不怪。

他知道這個世界的陰暗面有多肮髒,在表面和平、實際動蕩不安的時代裏,人通常會選擇裝瘋賣傻來維持生計,這并不是一個壞方法。

晚上時間到,傅硯辭卻沒有帶着虞樂前往拍賣會場,而是拐着去到一個露天的甲板,在那裏,虞樂也見到了一個陌生的男人。

男人看起來和傅硯辭差不多高,身材看着沒有傅硯辭壯實,要消瘦一些,留着一頭齊肩的長發。

他的頭發并沒有挽起來,就那樣任由在風中被吹散淩亂。

“這應該就是我那沒有見過面的嫂嫂了。”男人很是熱情地和虞樂打招呼,甚至忽略了一旁一臉黑沉的傅硯辭。

虞樂剛要伸手和身前的男人握手,傅硯辭卻一下拉過他伸出去的手牽在身後。

“不要動手動腳,見面就只是見面。”

男人一臉嘻嘻哈哈,看不出半點尴尬。

虞樂臉頰微紅,一雙靈動的眼睛一時不知道要看哪裏。

“嫂嫂,您好,我是蘇汶烨,是和元帥一起長大的好朋友。”男人禮貌地說。

虞樂紅着臉點頭,“您好,我叫虞樂,初次見面……我、我也沒來得及準備什麽見面禮……”

“嫂嫂言重,我們熟人見面,準備什麽見面禮嘛。”蘇汶烨朝着身後已經準備好晚餐的長桌指了指,“元帥和嫂嫂一起過來用餐吧。”

他一句一個“嫂嫂”,給虞樂臉色整的更加通紅無比,像是爛熟的紅蘋果。

偏偏傅硯辭也沒什麽表示,比如不能繼續這樣叫或者其他什麽。

虞樂扭頭看他,才看見他面色表情有些凝重。

是生氣嗎?可是,為什麽生氣?難道是因為自己剛剛沒有做好嗎?

三人坐在餐桌上,桌子上擺着各種叫不出名的佳肴。

幾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多數都是虞樂和蘇汶烨在聊,傅硯辭只是偶爾附和幾句。

簡單地用完餐,傅硯辭先起身從一旁的元六手裏拿過一件橙色的救生衣。

虞樂剛剛喝了兩杯紅酒,那酒似乎度數還挺高,他頭腦有些許的暈脹。

朦胧的視線中,他看見傅硯辭拿着一團不知道什麽的東西朝着自己走來,随後那團軟軟的東西被傅硯辭輕輕的動作就穿在自己身上。

蘇汶烨已經起身,此刻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傅硯辭替虞樂系好胸口的繩子,雙手托起他因為酒精而變得滾燙的小臉,“樂兒,以後不要對別的男人笑得那麽開心。”你已經有我了,有我就夠了。

虞樂頭有些暈,只看見傅硯辭嘴皮動了動,他說了什麽?不要穿着高跟鞋走路?

自己是個男的,穿什麽高跟鞋。

于是他點點頭,“嗯嗯,我知道了……”我不穿、高跟鞋。

傅硯辭并不知道虞樂因為酒精出現耳背,反而寵溺地笑着揉揉他的頭,“真乖,樂兒。”

要是一直都這麽乖,那就好了。

又不知道什麽時候冒出來的蘇汶烨,也沒見他穿救生衣,整個人站在甲板邊緣的位置,他使勁朝着傅硯辭和虞樂揮手,大聲說道:“你倆還不過來嗎?一會兒船都要開走了!”

傅硯辭打橫抱着虞樂,虞樂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就已經習慣了被傅硯辭抱着,雙手做出下意識的動作挽着他的脖頸,頭往傅硯辭寬厚的胸膛裏蹭,直到找到一個合适的姿勢賴好,嘴角才心滿意足地露出淺淺的笑。

甲板下有一艘小型游艇,他們通過這艘小型游艇轉去後方屬于傅硯辭的私人游輪。

而三個人中,只有虞樂一個人被傅硯辭套上了救生衣。

另外兩人早已習慣了各種困境生活,他們知道如何運用最少的設備來保證自己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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