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只留在你身邊(修)
第50章 我只留在你身邊(修)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信息素的原因,虞樂說不出話,喃喃出口的話語被傅硯辭的強勢破碎。
傅硯辭的唇依舊停在他的臉頰處,伸出舌頭舔舐着,黏糊的口水留在上面,虞樂雙眼泛起迷離。
他全身被越來越濃郁的信息素浸透,Omega是無法抵抗Alpha信息素支配的。
更何況,虞樂還是被傅硯辭标記過的Omega。
這使得他對傅硯辭信息素的敏感度比以前更甚,他的身體像認主一樣熟悉了這抹烈酒,呈現出最原始的臣服本能。
黑暗之中,他被男人壓在身下。
臉頰傳來疼痛,竟是傅硯辭一口咬在了上面。
“疼、好疼!”
“唔……”
傅硯辭伸手捂住虞樂的嘴巴,他現在不想從這張詭計多端的嘴裏聽到任何聲音。
“樂兒,不管發生什麽事,不管你背着我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但你不該離開我。”
“你離開了我,我會變成一個瘋子。變成瘋子之後,你就會看見我的那些醜陋,你會害怕、會逃離、會躲避,所以我不想讓你看見那些肮髒東西,我們……就像剛結婚一樣,甜甜蜜蜜的不好嗎?”
“我不管你什麽身份、什麽目的,你只要留在我身邊就好。你知道我為了讓你嫁給我,努力了多久;你知道我為了擁有你,付出了多少;你知道為了減少你的害怕,我一直都壓抑着自己。”
“我生怕下手重點就會毀掉你,我愛你、愛你啊,愛你愛得不知所以,愛你愛得沒有緣由。”
傅硯辭的話語像是催化劑,虞樂只覺得臉上的傷口更疼了,他呼吸開始不順,身體的反應讓他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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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兒,你是間諜嗎?”
這話變成了導火索,虞樂一下被點燃,但他只在心裏默默燃燒。
他在黑暗裏搖頭,後又想起這樣傅硯辭看不到,啞着聲音否定:“我不是、不是……”
他在掙紮,在試探,現在最重要的服軟,是讓傅硯辭心疼他,是趕緊離開這間黑色密布的房間。
然後,他就逃。
傅硯辭發出冷笑,寒意刺破了黑暗。
虞樂能感覺到傅硯辭離開了自己,不過很快,那人又回來了。
什麽聲音?
什麽東西在看不見的地方揮舞着,牽扯着空氣流動發出讓人有些悚然的聲音。
惴惴不安期間,虞樂被人猛然拽起翻了個身,脊背頓時落下一鞭,皮開肉綻的疼讓虞樂瞬間瞪大了雙眼。
“啊!”
傅硯辭、在打他?
前一秒還和他說着深情告白的人,轉身就用鞭子鞭笞他?
“疼……”
又一皮鞭落下,惡魔浩浩蕩蕩的聲音出現在身後。
“樂兒,說實話,你——是間諜嗎?”
虞樂雙手揪住了類似被子的東西,使勁拽着,他搖頭,言語錯亂,“不……我不是……我什麽都不是……”
“你乖點,這是懲罰。”
傅硯辭手起鞭落,虞樂并不知道,其實傅硯辭手裏的鞭子打在人的身上并不會皮開肉綻,只會高高腫起,但會生出皮開肉綻的錯覺,疼痛感很大,會讓人影響深刻。
“樂兒,說你愛我,承認你愛我,好不好?”
可能因為虞樂爬着移動的位置,新一鞭落下的時候,擦着他的腰側落在一旁的床上。
落空之後,傅硯辭撩了把頭發。
頭發太長了,該剪了;人也不乖,早就該好好管着,不應該慣着的。
他精準地握住虞樂的腳踝,把人用力拽回身下,利用着身體的優勢壓了上去。
虞樂頓時疼的上氣不接下氣,眼淚鼻涕橫流,交錯在一起,一張白皙的臉花的不成樣子。
“不要、不要……”
這一刻,虞樂無比地痛恨這副Omega的軀體。
惡魔依舊在發言:“你知道的,我一向舍不得你疼。”
虞樂的求饒聲響徹餘下的半夜,最後神志不清地暈了過去。
傅硯辭把他從床上撈起來,親自抱着去浴室清洗幹淨,最後把人放在牆邊,雙手铐上鐐铐。
他又不知道從哪裏找到一條黑布,輕輕蒙上虞樂的眼睛,打的結不緊,卻保證不會被輕易扯掉。
黑暗密布的房間裏突然出現一束光,之後光就消失了,短而急促。
整個安靜的環境中,一下只剩下虞樂孱弱的呼吸聲。
*
傅硯辭回到主卧換了身衣服,原本的那身上面沾得有虞樂的信息素,雖然他很喜歡,但目前的情況并不适合出現。
他剛換好衣服到樓下,昨天晚上已經被敷衍一通離開又複返的監察部人員焦急地等在樓下。
帝國元帥身邊出現間諜,這可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是不容兒戲的!
見傅硯辭下來,他們站起身,為首的男人低着頭說道:“元帥,我們已經在全國搜捕您夫人的行蹤,同時也在調查夫人生前軌跡,如果您想起什麽細節,也可以和我們說一下。”
傅硯辭越過人群坐在沙發上,腿順勢翹起來,皮革的靴子隐隐反射着光。
“我的夫人不可能是間諜,會不會是情報有誤?如果真的是情報有誤,我希望發出這條舉報信的人能受到制裁。”
“畢竟我和我夫人的感情雖然偶爾不和,但我們的愛是毋庸置疑的,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我——很愛我的夫人。”
“這樣的愛,具體表現在,我可以容忍他每次的小吵小鬧,甚至低身祈求他的原諒。”
“所以,我希望你們秉公執法,不放過任何一個有可能,同時也不要給壞人任何一個可趁之機。”
監察部的人藏在衣服下的身軀瑟瑟發抖,他們都畏懼眼前的男人,能在這麽年輕就坐上元帥位子的人,不僅只是智力超群,還需要狠厲果斷的心。
這個位子不止要靠功勳,還要靠血淋淋的骷髅頭。
“是,我們知道,我們一定盡快調查清楚事情的真相,盡快還元帥您和夫人一個清白。不過要是夫人真的是……”
“那自然會由我,來親自處決我的愛人。”
“我雖然深愛他,卻也深愛腳底下踩着的這片土地。”
衆人見此不敢繼續說什麽,匆匆告別之後立馬離開了別墅。
傅硯辭收起臉上的怒氣,叫來一旁的劉管家。
“後院的東西,還在嗎?”
“已經被取走了,那人也離開了帝國。”
“去找老頭子,然後想辦法把一切都往逃走的那個人身上引。”
劉管家低着腰點頭,“好。”
末了,他又接着問:“那夫人……”
傅硯辭眸色暗淡,“從今天開始,夫人的一切飲食都由我負責,我要是不在家,你們也不能擅作主張。”
劉管家欲言又止,眼看着兩人的感情剛要出現轉機,卻不曾想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不管夫人怎麽樣,眼裏的愛意是不會欺騙人的。
“我們會謹記您的吩咐,少爺。”
虞樂不知道被關了多久,他醒了睡、睡了醒,眼睛被一層黑布包裹着,黑色吞沒了他。
心裏建起的防線逐漸面臨瓦解,他害怕黑,害怕這裏,害怕陌生的環境。
他受過嚴格的訓練,按理說并不會屈服于目前的狀況。
但他有心忌,五年前的煉獄就是他的噩夢。
他不怕黑,但他怕密不透風的黑。
他仿佛又置身于逃不脫的煉獄裏,耳邊傳來一聲比一聲還要大的血滴落地面的聲音。
他聽見了呼救,聽見了生命消逝,聽見了Alpha和Omega令人惡心的交/合。
又開始了。
無人救他,無人在意他,他堕入無邊的黑暗,恐懼堵住呼吸道,整個人呼吸不上來,他快要死了。
他就像死了一樣。
理智在崩潰的邊緣瘋狂徘徊,在即将伸出去一只腳的時候,黑布上投下一片光暈。
一陣腳步聲靠近了他,他聞到了飯菜香。
緊接着,他就聽到一道不能違抗的命令:“張嘴。”
虞樂緊抿着唇,頭垂着,雙手耷拉着。
下巴被用力掐着,第二道命令下來了:“樂兒,別讓我重複第二遍。”
虞樂慫了,光暈裏面出現一張看不清的臉,滿面春風,笑得溫柔,是他很喜歡很喜歡的、不敢承認的心動。
他張嘴了,嘴裏被喂了一勺米飯混着肉,很好吃,入口即化的口感,是他最喜歡劉叔做的那道紅燒肉。
吃完之後,一只大手撫上唇角。
一個蜻蜓點水的吻落在唇邊,點到為止,立即抽離。
“樂兒,你先在這裏待一段時間,好不好?”
虞樂張張嘴,“元帥……求求您,放我離開這裏,或者您給我一盞燈也可以,不要、不要任由我被黑暗吞噬……”
傅硯辭少有地無視他的可憐,語氣殘忍,和剛剛溫柔喂飯的模樣大相徑庭。
“樂兒,乖點,不要說讓我生氣的話,我去洗個澡就來陪我的寶貝。”
在虞樂的驚恐中,“啪嗒”一聲過後,燈熄滅了。
黑暗頓時又籠罩着他,剛剛吃飽的肚子好像又餓了,在幻覺裏發出咕咕的聲音。
“不要、不要留下我一個人……我害怕……我不要……”
傅硯辭言出必行,沒多久他就回來了。
蒙住虞樂眼角的黑布濕了一圈,淚痕暈染在上面,淚水沿着破碎的小臉往下掉。
傅硯辭體內的惡魔破殼而出,重見天日的他只知道銜咬住身下獵物的脖頸,占有他,征服他,在他身上每一寸都留下自己的記號。
他有多愛虞樂,就有多痛恨虞樂想要離開他的心。
他想拉住虞樂,可下意識表現出來的舉動只會把兩個人越推越遠,但他不會後悔,只要得到虞樂,一切就都值得。
虞樂不知道過了多少日夜,男人總會在他快崩潰的時候出現,先給他溫暖的擁抱和輕聲細語的安慰,之後就是狂風驟雨的掠奪。
他陷入痛苦和歡愉之中,他似乎拼命掙紮,但他的掙紮猶如棉花,軟綿綿的,沒有任何作用。
他被傅硯辭徹底馴服了。
但只要傅硯辭不在,不用黑暗馴化他,他就又變成那個清冷獨立的虞樂,他是蘭斯的間諜,他的任務是——潛入帝國元帥家中偷取圖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