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人現在在哪裏
第59章 人現在在哪裏
“不要、不要,不要靠近我,惡心……”
“不要……”
“傅硯辭、傅硯辭,元帥大人,我說、我說,我讓艾洛斯給你樂樂的行蹤……”
他害怕這群看不清臉的Alpha,但說出口的話無疑是在自剜心頭肉。
宋卿聲嘶力竭地痛苦哀吼出來,淚水浸濕了臉上的灰塵,交錯的痕跡糊滿了整張臉。
他從來沒有這麽狼狽過!
傅硯辭停下腳步,緩緩又走回宋卿跟前蹲下。
他伸手遣退了不斷向前的Alpha們,重新拿出手機。
給艾洛斯打去的電話幾乎是剛撥出去就被接通,那人好像一直在等着電話似的。
宋卿聲音帶着顫抖的害怕,雙手手腕上透出來掙紮的紅痕,雙眼直直盯着手機屏幕,接下來每說一句話,他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在慢慢變得稀少。
“艾洛斯……”
艾洛斯急切地發問:“卿、卿,沒事吧?有沒有事?都怪我、怪我……”
宋卿啞着聲音說道:“艾洛斯,我沒事,不用自責,樂樂現在在哪裏?你直接告訴傅硯辭吧。我真的沒事,不用擔心我,也怪我自己,當時應該就那樣直接跟你走的……”
“卿,你确定要說出虞樂的行蹤嗎?”艾洛斯不知道宋卿現在的情況,但那麽在乎虞樂的人,甚至在乎的程度遠超自己,突然之間說出這樣的話,而幾分鐘之前,這人明明還讓自己什麽都不要說,要保護好虞樂……
短短幾分鐘,傅硯辭到底對宋卿做了什麽?才能讓人顫抖着說出猶如刀割心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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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宋卿沙啞着問道,不等艾洛斯回答,又接着自問自說,“我說過的話……艾洛斯,你告訴元帥樂樂的行蹤吧,然後……然後可以的話,我想回蘭斯了……”
艾洛斯好像參透了宋卿的意思,又好像沒有完全理解,“元帥大人,您在旁邊嗎?”
傅硯辭從地上起身,拿着手機走出陰暗的房間,那群壓迫感極強的黑衣人們也緊跟着離開。
這裏又只剩下宋卿一個人,但由于空氣流通并不好,空氣中依然還有那些雜七雜八的信息素,擾得他腦仁生疼。
他在心裏祈禱,希望艾洛斯能理解他的用意。
傅硯辭走出那間陰暗的房間,然後又去到另一個對着的房間裏面。
元六坐在裏面的沙發上,身前放了兩臺筆記本,一臺上面是地圖,一臺上面是監控。
傅硯辭拿着沒挂斷的電話,接着說,“人現在在哪裏?”
“……”艾洛斯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說:“辭,你先告訴我,你有沒有傷害他?”
傅硯辭擰擰眉心,“你現在沒有資格質問我。”
艾洛斯聲線有些不穩,“你告訴我,你有沒有傷害他!”
傅硯辭和艾洛斯的關系很微妙,一個是蘭斯的下任繼承人,一個是帝國的最高軍隊領袖,兩個看起來毫不相幹的人,實際上卻是很相處得來的好友。
兩人是在A國認識的,當時傅硯辭賭氣去那邊執行任務,兩人不打不相識,之後還一起共同完成了任務,因此就成為了朋友,但由于兩人的身份比較特殊,這層關系并沒有多少人知曉。
傅硯辭少有地自己斂去眼底的沉着,頭歪向一邊,低聲到:“并沒有讓你的人受傷,只是吓吓他。說到底,我也算是促進了你們的感情,人家這不是、一下就願意回去蘭斯和你相守了嗎?”
艾洛斯那邊又開始了詭異的沉默,“……虞樂,他只和我一起回到了蘭斯,然後他說他要去醫院看他奶奶,我沒多想就讓他去了,之後人就消失不見了,就連他奶奶也一起不見了,我的人也在找他。因為他身份的特殊性,他在蘭斯是屬于黑戶,是沒有居住權的,找他有些困難,我找了快三天了,還是沒有找到……”
聽着艾洛斯的一段話,傅硯辭捏緊了手掌,“什麽叫沒找到?”
“你要是不相信我說的話,你可以自己過來找,我的人随便你用。”艾洛斯說道,“蘭斯國土面積雖然沒有帝國大,但要找一個沒有任何身份信息的人,無疑是大海撈針。”
“五個小時後,我會和你的人一起到蘭斯。”
傅硯辭留下一句話,直接摁斷了電話。
虞樂真的逃了?
他不信,他不相信虞樂真的會躲得那麽好。
果然還是得要自己來呢。
自己來就自己來,樂兒,你最好躲好點,這樣我的怒氣可能會随着時間慢慢地變少,要是讓我太早抓到了你,那樣好像并不有趣,你說是不是?
“元六,收拾好東西,聯系軍隊專機,半個小時後,前往蘭斯,那邊屋裏的人也一起帶着。”
元六立馬合上身前的筆記本,“好的元帥,那我這就去下達命令。”
*
在虞樂逃跑之後,宮宜修怕傅硯辭又找上門,因此一直惶恐不安地躲在自家的別墅裏。
畢竟是主席住的地方,安保一直都很到位。
然而安穩的日子兩天都不到,傅硯辭的召見命令就來了。
他本可以不見,但那道召見命令上,蓋了傅家家主的章。
這意味着什麽呢?
傅家一直都是保衛帝國國防安全的重要支柱,他們可以不求任何回報地為帝國付出一切。
傅家家主的章,是第一任帝國主席親自雕刻相贈的,其中的意義不言而喻。
因此,一旦這章出現,不管上面是什麽,任何人不得違抗,包括主席本人也是一樣。
宮宜修清楚地知道傅硯辭是怎麽樣的人,因此在看到這道召見命令的時候,內心的不安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這個時候,他心裏的那點愛意全部化成了對傅硯辭的畏懼。
主席看着白紙黑字的命令,心裏也知道自己的兒子做錯了事。
但他又能怎麽辦?自己的一對兒女都對傅硯辭着了魔,他打罵也沒用,兩人的心思恨不得直接貼在傅硯辭身上,可是別人壓根看不上。
主席接過那張紙,平整地放在身前的茶幾上,對一旁站着的宮宜修說:“你去吧,去看看硯辭找你幹什麽。”
“宜修啊,有時候我們先做錯的事,該道歉就要道歉,你自己心裏的那些想法,我以前都是充耳不聞,但沒想到我對你的一再放肆,讓你造成了這種危險的結果。”
主席深深嘆氣,“也怪我自己,想着任由你和薇薇随便來,說不定還真能攀上傅家,只是沒想……”
“沒想到到了最後,我的兒女都不能待在自己身邊,是我欠缺管教,是我這個父親做的不稱職……”
宮宜修自己心裏的感情,他自己最清楚,他從來沒有在這感情上面怪過任何人,他對傅硯辭的愛,他始終不覺得有任何錯誤。
愛就是愛,不論是什麽樣的愛,都是愛,愛是高貴、包容、恒久忍耐又持之以恒。
“父親,不用擔心,既然是召見,那沒有任何關系,硯辭也不會真的傷害我。”
十年前不會,現在也不會,畢竟他可是未來主席的繼承人。
宮宜修坐上來接的那輛車,別墅很快随着急速的車速被甩在了身後。
他雙手握拳放在膝蓋上,心裏對虞樂感到十分不滿,沒想到最後自己會被那樣的人擺了一道。
有時候他真的會想,是自己太聰明、還是太愚笨,竟然真的會相信虞樂說要合作的話,并且全盤托出自己未來的一切計劃,讓見不人的愛意又一次出現在世人面前。
車行駛了很久,才終于在一座修的富麗堂皇的別墅前停下來。
宮宜修看着熟悉的地方,不是傅硯辭召見自己嗎?為什麽他會來到蘇汶烨的家。
別墅的鐵門緩緩打開,車行駛進去。
在門口停穩之後,宮宜修走下車。
蘇汶烨一身軍裝站在他正對面,臉上的笑看起來有些谄媚。
他剪去了那頭齊肩的長發,現在的長度剛好蓋住額頭,但他并沒有,三七分的發型露出淩厲的額頭。
宮宜修被他直直射在身上的眼神盯得不自在,腳步并沒有上前,仍舊停留在原地。
“不是硯辭要召見我?為什麽我會來到你這裏?”
蘇汶烨笑而不語,嘴角揚起的幅度慢慢溢出詭異的意味。
宮宜修從他身上撤去視線,邊轉身拉開車門,邊說道:“硯辭要是不在這裏,就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朝他襲來,緊接着人就被一雙大手快速扯過手腕抵在後腰和後頸,面對面地貼在車門上,雙腿間插入一條不屬于自己的腿,全身被桎梏住,動彈不了分毫。
宮宜修試着掙脫了一下,蘇汶烨說道:“辭現在很忙,忙着追回嫂嫂。”
宮宜修聽到他嘴裏的嫂嫂,很快反應過來是誰之後,掙紮的幅度變得更大。
但徒勞無功,即使他是Alpha,在蘇汶烨這種長期以軍隊訓練為主的Alpha面前,力量弱小得可以和Omega相提并論。
“你放開我!”
蘇汶烨無視他的話,深沉的眸子盯着身前Alpha的腺體。
Alpha沒有貼隔絕貼,動起怒來的時候,那裏隐隐跑出一些信息素。
他愛慘了這抹淡到幾乎沒有的信息素。
宮宜修感覺到一個淺淺的吻落在自己的腺體上,他猛地掙紮,“操!蘇汶烨,你放開我。”
蘇汶烨充耳不聞,一開始淺淺的吻開始變重,一下一下用力地啃咬着Alpha的腺體,頗有一種想标記的沖動。
一陣惡寒爬上脊背,宮宜修面目恨不得蹙在一起,眼裏的嫌棄和不耐露了出來。
蘇汶烨像是玩夠了,終于松開了宮宜修。
宮宜修被拉得離開了車門,下一秒卻又被人用力推着後背,正面猛地撞在車門上。
雙腿一瞬間被突如其來的疼刺激得發軟,仿佛下一秒就要跪下去。
他忍着痛慢慢轉過身,雙手撐在車門上,雙眼帶着滿滿的嫌棄和絲絲的不解望向蘇汶烨。
“有病就去治病,蘇汶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