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重逢倒計時

第64章 重逢倒計時

元六和人擦肩而過,在快進去宴會廳的時候,他若有所感地回頭朝着剛剛的方向看去。

只見一個高大的身影抱着應該一個只能看見雙腳的人快速離開了院子,元六心底說不上來的奇怪,隐隐約約好像感覺出了什麽。

他是Beta,聞不到信息素的Beta。

元六要是能聞到信息素的話,估計就能聞到剛剛随着風飄蕩的桃子味,雖然很淡,但也能聞到。

元六快速進入宴會廳,在偌大的會場裏看了一圈,才看見還在角落地繼續贈送禮物的夫人。

他朝着那人疾步走去。

“夫人。”元六低頭,緊接着送出手裏的東西,“這是元帥讓屬下給您帶來的,元帥說他近日有些繁忙,等過兩天閑下來了,就來看您。”

蘇意,也就是傅硯辭的母親,她停下手裏的動作,從元六那裏接過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

“唉,不來看就不來看,孩子現在是元帥了,當媽的還怎麽管呢。”

她語氣有些神傷,說完話就趕緊打開元六送過來的盒子,在看清裏面的東西的時候,臉色一下又變得歡快,仿佛剛剛委屈神傷的人不是她。

“哎喲,還是我兒子懂我,知道我最愛收集的就是這手帕。”

蘇意開心地拿起手帕,甩了甩,手感很好,花紋也是她很喜歡的。

“硯辭這次在蘭斯待多久回去?”

元六心想,短時間內應該回不去,因為還沒找到夫人。

“這個屬下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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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意愛惜地收好手裏的手帕,“你一會兒回去跟他說,讓他必須明天來莊園見我,要不然我這媽可就不認他了。”

自從五年前的那件事之後,傅硯辭很少回來蘭斯,五年來的次數屈指可數。

但偏偏她和傅硯辭爸爸的生意根基都在這邊,扔也扔不掉,一家人見面的次數一年能有一次都不錯了。

而且蘇意一旦閑下來的時候,就喜歡到處旅游,這讓本就渺茫的機會變得更加少之又少。

現如今,好不容易傅硯辭又來一次莊園,那肯定要來這裏和自己好好待幾天。

元六領了命令,不多留立馬就走了。

回到傅硯辭那邊,他把剛剛的命令原封不動地傳達給傅硯辭。

傅硯辭的精力一直都放在尋找虞樂上,短短幾日,只要是可能有虞樂蹤跡的地方,他都是親自去查看,不放過任何一切有可能。

然而每次的希望都會撲空,心裏的占有欲在瘋狂作祟,他變成了不理智的元帥,被欲望掌控着,半身陷入地獄。

彼時,莊園內。

虞樂被菲斯抱回了房間。

他要求菲斯在門口放下了自己,然後自己推開房間門去了浴室,菲斯被眼前關上的門擋在外面,眼裏的擔憂只增不減。

虞樂反鎖了門,他不知道虞樂在裏面會不會出現什麽壞情況,但虞樂拒絕和他交流,拒絕和他說話,拒絕向他袒露難受的原因。

菲斯想,難道剛剛自己說錯了什麽話嗎?

虞樂直沖浴室,但浴室狹小的空間讓他心底的害怕越來越大。

他又跑出浴室,人裹着被子躺在床上。

他使勁夾緊被子,用力地捂着耳朵眼睛,仿佛這樣他就看不見那些黑暗,聽不見鞭笞的聲音。

傅硯辭的懲罰對他影響頗深,那段在小黑屋裏的記憶即使刻意掩埋,但只要導火索被點燃,逝去的記憶猶如洶湧的泉水朝他奔騰而來。

這段記憶連接着五年前的那段,漆黑的房間,低沉的喘息,血滴落地面的滴答聲……

虞樂最後都不知道是怎麽睡着的,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汗濕地貼在身上。

他伸手揉揉腫脹的太陽穴,邁着飄虛的步伐進入浴室洗漱。

一番收拾之後,全身的繁重被水沖散,他一身輕松地走出浴室,換上衣服,今天的工作就又開始了。

還好這裏的生活很忙碌,這樣讓他能短暫地忘記那些不愉快,等午休的時候,他再給艾洛斯大人打去電話聯系。

虞樂是這樣想的,但計劃往往永遠趕不上變化。

早上來馬場玩耍的顧客很少,虞樂本以為自己很快就可以開始午休,下午兩點再開始上班,只是沒想到……

這是虞樂第一次正式見到莊園裏的管家,以往的工作任務都是菲斯代勞告訴他。

“你就是西部剛來不久的馬場主管?”他說話的時候,瞟了一眼虞樂胸口處的銘牌。

虞樂心裏泛起絲絲不好的預感,點點頭,“是的,我是。”

“西部馬場……你趁着午休的時候可能要辛苦一下。”管家看着虞樂瘦削的身體,心裏在想,就這副瘦弱的身軀,是怎麽在工作艱苦的馬場裏熬下來的?

虞樂點點頭,自從那則新聞發出來之後,西部的顧客就沒有以前多了,大多數是被菲斯攬過去了,怕人多嘴雜,亂說會給虞樂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虞樂這裏,一天頂多也就一兩個。

虞樂問道:“是有顧客要來嗎?”

管家看了看虞樂身後的馬廄,“是園主要用,本來是選擇東部馬場的,但那邊的下午預約的顧客太多了,不是很方便取消,就換成你這裏。”

“馬槽裏的糧食要及時補給,不能空缺,還有水源什麽的,也是一樣。午休的時候,你去東部把朝陽牽過來,月月要給園主留下。”

虞樂:“好。”

管家說完就回去了,他只說園主要來,也沒說為什麽來。

虞樂本想問,後面想了想,這是人家的莊園,人家做什麽都合理。

但昨天晚上才知道,園主竟然會是傅硯辭母親?

這樣一想,昨天晚上見到的那張端莊優雅的臉,傅硯辭和她确實有幾分相像。

原來他眉眼之間經常流露出來的溫柔,是繼承了自己的母親……

虞樂忽然從神游中找回清醒的意識,他是一個典型的矛盾體,一邊恨傅硯辭,一邊又控制不住地想。

原本定好午休打電話,看來又要推遲了。

畢竟是園主親自過來玩,那肯定是怠慢不得,虞樂按着最高要求做好一切。

之後騎上太陽去東部找那匹叫“朝陽”的馬。

如果是園主一個人過來玩的話,為什麽要兩匹馬?

虞樂就那樣牽着朝陽緩慢地回去西部馬場。

中午的天空豔陽高照,碧藍的天連接着綠色的草地,它們在遠處交彙,像親密的愛人一樣交頭接耳。

身側陡然掠過一陣猛烈的風,一輛黑色的越野車急速越過虞樂身旁。

朝陽和太陽都被驚到,急的在原地轉圈。

虞樂看着遠去的車尾,什麽時候莊園裏能開車了?他記得接顧客的車都是那種觀光車。

而且,莊園裏也有明文規定,就算是觀光車,時速也只能控制在二十邁左右。

他用力牽緊朝陽的馬繩,同時壓低腰身安撫着太陽。

幾分鐘之後,兩匹馬都安靜下來,他才接着繼續帶馬回去西部馬場。

距離馬場還有百來米的距離,遠處的車尾被太陽炙烤地晃悠悠,一側隐約有個人影,晃動着看不清模樣。

虞樂一身黑的防曬服穿在身上,纖細的腰身被完美勾勒,猶如高山奔馳而下的清泉,他騎在馬上,一側也牽着一匹,臉上的黑色面罩蓋住他一半姣好的面容,只露出一雙圓潤明亮的眼睛,斜斜注視着不遠方的黑影。

但很快,虞樂就感覺到有一道炙熱且莫名的眼神緊緊盯着自己。

那道黑影讓自己的心裏泛起絲絲難受,但不細察的話,好像也感覺不到。

朝陽顯得有些急躁,好似它認識那道黑影一樣,急切地想趕緊跑過去。

虞樂手裏的缰繩因為朝陽的急切,手心被勒出一圈圈紅痕。

他使勁拽着朝陽,“朝陽,乖、點……”

突然,兩道聲音一起響起——

“樂兒。”

不約而同地,都是在叫虞樂。

虞樂茫然地擡頭,前後看了看兩道聲音的主人,一個是來找自己的菲斯,一個是遠處的黑影。

他不知怎地,突然之間好似就知道了黑影是誰,頓時松開手裏的繩子,拽着太陽的缰繩猛地就往回跑。

是傅硯辭!

他過來了!

太陽被虞樂猛地一踹,立馬撒歡了跑,而被松掉的朝陽,立即愉快地朝着自己真正的主人跑去。

還在走來的路上的菲斯,不可思議地看着虞樂的操作,“樂兒,你去哪裏?”

虞樂只扭頭看他一眼,便快速地離開西部馬場。

他想先去東部,東部那邊靠近莊園主樓,主樓就是莊園入口。

要快,要趕緊離開這裏。

黑色的越野車車門被用力關上,很快追着虞樂離開的方向,急速地追了上去。

菲斯看着面前的場景,心裏只覺得奇怪,卻也感到絲絲不安。

虞樂剛剛那雙失措的眼神裏,那是毫不掩藏的慌張和驚恐,就像是見到了什麽很吓人的東西一樣。

菲斯快速朝着停在原地的朝陽跑去,朝陽雖然沒安馬鞍,但他馬術很好,不用馬鞍也能駕馭。

馬跑的再快,終究跑不過速度一百八十邁的越野。

漆黑的車身像一陣疾馳而過的風,下一秒就橫停在虞樂前面。

為了不讓太陽撞上,他只好收緊缰繩拉着馬停下。

車門被踹開,一雙大腿邁了下來,緊接着就是寬肩窄臀的身軀,黑色的馬術服穿在那人身上,是煥然一新的感覺,他還戴着墨鏡,這也是為什麽一開始虞樂遲遲沒有認出傅硯辭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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