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救救他
第65章 救救他
傅硯辭第二天一早就來了莊園見自己的母親。
蘇意開心地上前抱住自己的兒子,傅硯辭有禮貌地拍着母親的後背。
“近些日子有些忙碌,一直沒來看您,不過聽說您也是剛旅行回來……”
蘇意看着和自己只有三分像的兒子,重重地拍着他的肩膀,“大元帥忙得呢,不多說了,趕緊過來一起吃飯,你不知道,老媽我為了等你,一早上生生忍住不碰的難受。”
傅硯辭唇角勾起淡淡的笑,他的母親一如這般,因為父親過分的寵愛,母親身上始終保留着年輕人一樣的朝氣,面容看着端莊典雅,一開口說話卻是大大咧咧的模樣。
生活在愛意裏的人,不管遇見什麽煩惱,愛可以感化解決一切。
蘇意喜歡吃辣,一頓三餐離不了辣椒。
大早上吃的面,面湯都是紅色,裏面還放得有青椒。
可傅硯辭沒有繼承她吃辣的基因,而是随自己父親,一點辣都吃不了。
蘇意把一碗清湯寡水的面放在傅硯辭身前,“嘗嘗,H國的拉面,知道你不能吃辣,特意給你換成骨頭湯。”
傅硯辭知道,自己的母親一向喜歡早上吃面條,而且十多年來一直都是這個習慣。
“好,謝謝母親。”
蘇意聽着自己兒子叫自己“母親”,倏地放下手裏的筷子,“真的是長大了,以前你還小的時候,都是叫我媽媽……”
傅硯辭冷峻的臉出現一絲無奈的笑,“我今年27了,母親。”
“你也知道自己27了!”蘇意憤恨地又拿起筷子,“那個和你結婚的Omega呢?是叫什麽來着……虞、樂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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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在蘭斯,那也不把人帶過來讓我和你爸見見?”
說着說着,蘇意吃了幾口面,繼續說:“當時你們結婚的時候,我和你爸因為工作的事情抽不開身,沒有去到參加,現在想想真是後悔,當時……”
“當時不管再怎麽忙,應該都要去的,就算不能兩個人同時去,那也得讓一個人去。”
傅硯辭:“無妨,等我找到人了,再帶他來見您和父親。”
蘇意很快抓到他話裏的關鍵詞,“找?”
傅硯辭沒來得及解釋,一旁的管家拿着平板上的新聞遞給自己的主人。
蘇意一看,頓時震驚,“這這這……你這孩子!”
她說着也不繼續吃面了,起身走到傅硯辭身旁,把他的面碗往前一推,“吃吃吃!還吃什麽!”
“你給我好好解釋解釋,為什麽你的Omega會離開你?”
“你……你是不是老是端着你那元帥的架子,不好好和人家相處?我是怎麽教育你的?”
“傅硯辭!你真的是!即使我和你爸不在你身旁,但你的戀愛觀……我們有把你往這種邪門歪道上引嗎?”
……
傅硯辭任由母親說教,他母親的戀愛觀深受父親影響,因此也覺得自己理應也如自己的父親一樣,好好愛自己的Omega,努力掙錢養活和撐起這個家,找一個收入穩定、性命無憂的工作,兩個人長相厮守,老了讓孩子撫養自己,一生就這樣安安穩穩地過就好。
傅硯辭确實得了父親愛的基因,但爺爺對他的教化讓他的愛變得比父親要更加偏執。
傅爺爺始終覺得,他當時對自己三個孩子的教育沒有完全到位,這也導致了他三個兒子,沒有一個可以繼承自己的衣缽,最後還要靠自己尚在襁褓的孫子。
于是傅爺爺更改了教育觀,他教傅硯辭,要想得到自己最想要的東西,那就要靠自己的努力,軍人都是熱血的,軍人的愛也該熱血,當如夜晚綻放的煙花一樣一眼萬年、轟轟烈烈,當如豢養金絲雀一樣,把人牢牢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要以愛之名占有他,掌控他,愛之上的愛,才是愛。
直到面條坨掉,蘇意的數落還在繼續。
她似乎是說得太累了,讓傅硯辭跟着自己去到客廳,癱坐在沙發上繼續教育傅硯辭。
“反正說到底,你們這些Alpha,就老是自以為是,你看看你爸爸,當初一開始也是這樣……”
“唉!我都不想說了,說得多還連累自己,我還要為你操心,想想就擔心自己長白頭發……”
“這次要是找到了,就先問人家願不願意和你回去,然後你們之間的問題要好好解決,只有把問題解決,你們才有繼續走下去的可能。”
“夫妻之間的架,床頭打架床尾和,不管是天大的事,都不要留到第二天解決。”
傅硯辭默不作聲地、面無表情地點頭,他母親說什麽,他都點頭。
但未來怎麽做,終還是看自己。
時間快到中午,蘇意也說累了。
“……林管家,馬場的事情處理得怎麽樣了?”
林管家走上前,“夫人,剛剛已經吩咐下去了,只等夫人您過去。”
蘇意從沙發上起來,“硯辭,衣服給你放樓上了,快去換衣服,和媽媽我好好比一場。”
蘭斯人一般都很喜歡賽馬比賽,傅硯辭也起身,“知道,還請您等我一會兒。”
林管家看着上樓的傅硯辭,湊近蘇意身前。
“夫人,莊園裏有一個Omega,名字叫虞樂,長相和少爺刊登出來的那新聞一模一樣,前些日子您不在家,這消息傳得紛紛揚揚,我自作主張壓了下去,我想,或許那人……會不會真的是少爺的夫人?”
蘇意疑惑地看向管家,“你确定?”
“是的,剛剛我去了馬場也見到了那個孩子,确實很像……但我們都無人知道少爺夫人的模樣,也不敢确定……”
等傅硯辭換好衣服下樓,蘇意顯得有些惴惴不安。
“……硯辭,媽媽有事要和你說……”
母親臉上的表情很熟悉,通常她背對着父親做了什麽壞事的時候,臉上就是這副神情。
看來,母親可能會爽約了。那也好,自己剛好可以回去繼續尋找虞樂的行蹤,據說在蘭斯的一個漁村裏,有人見到過虞樂,雖然不知道真假,但他還是得去看看,萬一是真的呢。
“母親,您說就好。”
蘇意雙手放在身前交纏,“……那什麽、硯辭你的妻子,可能是在莊園裏?”
說着她連忙叫林管家過來,“林管家,你和少爺說說。”她說不明白。
林管家又重新給傅硯辭複述了一遍,“所以,這個也不是很确切,還需要少爺您親自去看看。”
傅硯辭黑着臉起身,“西部馬場?”
“是的少爺。”林管家彎着腰說道。
傅硯辭拿過車鑰匙,腳步急促地走出主樓,直接開着院子裏的越野車,直直朝着西部馬場行駛去。
*
傅硯辭從車上下來,緩緩摘掉墨鏡随意地扔在地上,步伐不急不慢地朝着虞樂走去。
虞樂像被凍在了原地,全身僵硬,太陽哼唧幾聲,在原地不停地跺着腳。
傅硯辭停在太陽前方,伸手順着太陽的鬃毛,聲音卻帶着寒冷。
“樂兒,你應該躲好點,別讓我這麽快就找到了,要不然會受苦的。”
他擡起視線盯着虞樂,虞樂被帶着寒氣的視線鎖定,直直坐在馬背上。
他攥着馬繩的手一直在顫抖,傅硯辭走過來,伸手邀請他從馬上下去。
虞樂眼中含淚地看向朝自己伸來的手,集聚的淚奪眶而出,落在臉上戴着的面罩。
傅硯辭見他遲遲不下馬,索性直接上手挽住那纖細的腰肢,下一秒,虞樂就被他拽下馬,臉上的面罩也被扯下,露出一張慘白又了無血氣的臉緊緊貼着胸口被摁在懷裏。
身後趕來的菲斯,遠遠地就看見虞樂被人抱在懷中。
他急切地跳下馬,“你是誰?放開樂兒!”
傅硯辭嗜血的眼神看向他,“你叫他樂兒?”
陰冷的聲音讓虞樂脊背發涼,他僵硬在傅硯辭溫暖的懷裏不知所措。
身為Alpha,保護自己喜歡的Omega是本能。
菲斯上前愈要拉開虞樂,“你放開他。”
虞樂被傅硯辭松開,人被藏在他身後。
他側頭和虞樂說道:“你躲着我就算了,還任由別的Alpha出現在你的周圍?”
“樂兒,我很生氣,但我一會兒再和你算賬。”
菲斯學過格鬥,卻還是被傅硯辭打得節節敗退。
嘴角破了皮,血順着流了出來,他膚色本來就比較白,因此臉上挨打的印記格外明顯。
再看傅硯辭,他除了衣領被自己主動扯開了領口,其他地方沒有任何淩亂。
最後一腳狠狠地踹了菲斯的肚子上,菲斯被踹得朝後猛退,之後摔在地上,扭頭吐出幾口血水。
他還想起來,但傅硯辭直接走到他身前,一腳一腳,毫不留情地繼續落在身上。
處于暴躁和嫉妒當中的Alpha是沒有理智可言的,他恨不得直接踹死菲斯,每一腳都下了死手。
虞樂跑上前,拼了命地拉開傅硯辭。
“住手!停下!我讓你停下!”
“傅硯辭!”
傅硯辭猛地扭頭看他,眼裏蘊含着濃濃的陰婺,二話不說,掐着虞樂的腰把人拽到懷裏,狂風驟雨的吻落了下來。
他急切地探進虞樂的領地,帶着侵略,帶着掠奪,帶着野蠻。
虞樂擡起雙手抵在胸前,想推開卻徒勞無功。
他的掙紮弱如棉花,被人無視得徹底。
菲斯看着眼前的場景,只覺得身上的疼一下都沒了,心裏的疼才更重,但他倒在地上,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樂……樂兒……”滿是血的嘴裏喃喃着虞樂的名字,眼神充斥着無奈。
虞樂被傅硯辭松開,傅硯辭扯着他的手腕,頭也不回地拉着他朝黑色的越野車走去。
虞樂手腕被扯得生疼,他一路走、一路回頭看菲斯。
“菲斯……菲斯……”
菲斯的傷應該很重,看起來奄奄一息,虞樂使勁掙動手腕,“傅硯辭……傅硯辭,你放開、放開我!”
“救他、救他,傅硯辭……”
“求求你,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