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沒長嘴的家夥

第68章 沒長嘴的家夥

虞樂在房間裏坐了六分鐘左右,警惕地觀察了四周之後,緩慢地站起身走到門口。

打開門後,不免意外地看到門兩旁站着的兩個保镖。

虞樂面目溢上難受的神情,秀眉一蹙,“我肚子好像有些難受,你們能不能幫我把沈大人叫來?或者是幫我叫個醫生也可以……”

保镖沒有說話,兩人彼此對視幾秒,留下一人繼續守着虞樂,另一個則是快速去找自己的老板報備。

兩分鐘後,沈大人領着兩個白大褂走過來。

他神色淩厲,眉峰緊緊蹙着,貌似是有些情緒不好。

他扭頭跟身後的醫生說:“你們兩個給他看看,務必保證他肚子裏的孩子安然無恙。”

兩個醫生手腳惶恐地攙扶着虞樂進入身後的房間,立馬拿出儀器給虞樂檢查。

可他們檢查出來的,虞樂的身體沒有任何不适,肚子裏的孩子也很乖巧。

但少年的臉上卻布滿痛苦神色,兩人見狀也不敢直接說這人身體沒事,稍微年長一些的醫生起身回頭,用着自己十幾年的從醫經驗說道:“孩子沒事,可能因為坐船的原因,再加上現在因為天氣的原因,船只有些搖晃,所以有些暈船的反應,一會兒我給他開藥吃了之後就沒事了。”

沈大人眼神穿過眼前的醫生,直直地盯着坐在床上的虞樂,“他不是懷孕的嗎?吃藥的話,對他的身體……”

“是懷孕之人也可以服用的藥,所以還請您放心。”

聞言,虞樂有些心虛地低下頭,男人掃視他的眼神令他渾身不自在,就像是被狼盯住的羊一樣。

男人揮手遣退了兩個醫生,兩步靠近了虞樂些許,語氣陰冷,沒有任何感情地說:“你別想着刷什麽花樣,傅硯辭現在可救不了你,他正在救他的帝國。”

“你放心,只要你給我孩子,我就讓你回到傅硯辭的身邊,你可以繼續像以前一樣守着他,或者你們打算再要一個孩子也行,但現在你肚子裏的這個——必須得好好地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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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樂沉默快一分鐘,才回答男人,“孩子給你,你給我找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也不要讓傅硯辭找到我。”

“我從一開始就說過,你沒有和我談判的權利。”男人不屑地笑了一聲。

虞樂的手摸着自己的肚子,“這孩子現在都還沒成型,我要真想毀掉它,那可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下一秒,虞樂如願以償地看見男人暴戾的面孔,“我只要孩子,你的要求我可以答應你。”

緊接着,男人直接摔門離去。

虞樂看着緊閉的門,緩緩地松口氣。

他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距離傅硯辭到來還有十五分鐘。

門外的沈大人,拐身進了另一間套房。

進去之後,他舉止慵懶地脫掉外套,視線緩慢地移向靠近窗戶的大床。

純白色的床單下,躺着一個比床單還要白的人,随意搭放在被子上的兩只纖細的手腕上全是交錯的紅痕。

他走了過去,似乎是察覺到他的到來,睡夢中的人緩緩撬開了沉重的眼皮。

緊接着,一聲厲斥劃破了套房的安靜。

“沈确(que,第四聲),你丫放開我!”

沈确嘴角的笑洋溢着,眼神裏還殘存着沒收起來的陰狠,“放兒,你出來的時間夠久了,這下可得好好陪我。”

他的視線看向許放平緩的肚子,“omega的發情期,受孕率可是百分之九十,我們之間也該有個孩子了,你說對吧?”

許放咬牙切齒,“放你丫狗屁,老子才不稀罕給你生孩子,你丫放我走。”

沈确猛然低身靠近了他,薄唇研磨着許放柔軟的耳垂,“你已經多久沒吃我給你的藥了?令我意外地是,你竟然能熬到這麽久,也算個奇跡了。”

“放兒,距離你三十歲還有一年,再不吃我的藥,你可就要香消玉殒了。”

“我可舍不得你離開我,所以我重新把你關起來,好不好?”

許放忍無可忍,擡起手就要打沈确。

沈确卻像是知道他要做什麽,及時抓住他的手緊緊控制住,“還有力氣?不過我不想繼續折騰你,我們有的是時間。”

他的下巴輕輕靠在許放的肩膀上,此行的收獲還算不錯,不僅找到了合适的演技對象,還抓到了許放,甚至還狠狠挫傷了傅硯辭,等回到蘭斯,把主席權搶過來,他會帶領蘭斯走上真正的世界強國。

許放緊緊咬着下嘴唇,就算嘴裏出血了,依舊緊緊咬着。

是他大意了,當時來給虞樂診治的時候,他就應該及時回去,怎麽能因為短暫的安全就忘記了這麽危險的存在呢?

因為許久沒怎麽從軍區醫院出來,在外出給虞樂看病的那天,他并沒有及時回去,而是想着在與島嶼隔海觀望的大陸逛逛,順便買點東西再回去。

已經很久沒有去酒吧的他,最後沒忍住還是去了酒吧。

酒過一旬之後,他就在鬧場裏見到了眼前的男人。

盡管他第一時間就趕緊逃跑,可他怎麽會是男人的對手呢。

之後就是無休止的三天三夜的折磨,男人用藥提前讓他的發情期到來,再醒來就是在搖搖晃晃的船上了。

“唔……”

後頸處的腺體傳來按壓的疼痛感,許放松開了嘴唇,紅色的液體順着嘴角流了出來。

沈确被一個面色急促的保镖叫走了,許放才緩慢地從穿上起身。

一旁的床頭櫃上放的有衣服,他随意套上就開門走了出去。

沈确綁了虞樂。

這是他半夢半醒間聽見保镖們說的。

許放沿着走廊走,在看見一個房間門口被人把守的時候,他猜測虞樂可能就被關在那裏。

或許沈确沒有提前下發命令說不準他探視虞樂,保镖們也都知道他是沈确的人,也算半個自己的老板,他們也不敢違抗許放的命令。

所以,在許放要求進入房間的時候,兩個保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打開了虞樂的房門。

此時,虞樂正站在窗戶邊看外面的天,雨點毫不留情地打在窗戶上,烏雲裏面穿過白色的閃電,雷聲在幾秒之後準确地來到耳邊。

聽見開門的聲音,虞樂扭過身看去,在看見許放的第一眼的時候,他甚至愣住些許,腦海裏回想了一下才記起許放。

“您是、元帥的醫生?”

許放伸手握住身後的門把手,在确定門被反鎖好之後,才疾步走到虞樂面前。

他語速有些快,面色保持着冷靜,“聽着虞樂,我接下來要說的一切,你都記住——”

“傅硯辭現在應該是在來救你的路上,大概還有幾分鐘就能到,但是你不一定能被他成功救走。”

“你或許不知道我,但你應該知道沈确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他就是個瘋子,只要落入他手裏的東西,最後都會被摧毀。”

“十幾年來,一直有人保護着你,所以你沒有被他抓去做實驗,但現在,你脫離了自己的舒适圈,除了你自己,沒人能繼續保護你。”

“要想逃出這裏的方法,其實很簡單,只要有我在,你就可以平安回去傅硯辭身邊。”

虞樂雙手被許放緊緊握住,“您為什麽、幫我?”

許放深深望着虞樂的雙眼,仿佛在透過虞樂看以前的自己,“不僅僅是幫你,更是報答傅硯辭藏我這麽多年……”

“有一些話本不該我來說,但我還是想為傅硯辭那不善言辭的人說一句——”

“如果你心裏是有他的,那就請你好好陪着他,元帥一個人孤身太久,也等你太久,元帥對你的愛,是很拿得出手的。”

“有時候你心心念念的人,說不定此刻就正陪在你身邊……”

他話裏有話,“什麽意思?”

虞樂腦海裏突然溢出一幕,好像以前就有人這麽隐晦地說過類似的話……

他想起來了,傅硯辭不就是嘛,還有宋卿和艾洛斯大人,他們都很隐晦地說過類似的話題,都在隐晦地表達着什麽。

但他們都不說破,什麽都讓自己猜、讓自己摸索。

“許醫生,您是不是也知道些什麽?”

“特別是關于我和傅硯辭的,我和他之間……到底是隐藏着什麽……”

許放利落地蹲下身,伸手從虞樂的小腿處拿出藏好的短刃。

虞樂神色驚詫,他怎麽知道自己藏了東西在哪裏。

“您……”他被震驚地說不出話。

許放抽出刀,“劉叔的習慣就是藏在小腿處。”

“一會兒沈确就要回來了,你直接把刀架我脖子上,讓沈确放你去甲板上等着傅硯辭就好。”

“許醫生,我、我不想回去傅硯辭身邊,我想離開這裏。”

許放恨鐵不成鋼,“虞樂,你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證自己的安全,而不是說願不願意留在傅硯辭身邊!”

“你知不知道,世界上除了傅硯辭,沒有人能保護好你,你身邊的危險一直都是他幫你剔除的,你知不知道傅硯辭他等了你五年?你知不知道五年前救你出間諜培訓屋的人就是傅硯辭?”

“你們兩個沒長嘴的家夥,就這樣還想着厮守一輩子?”

虞樂瞬間怔住,“什麽、什麽意思?什麽叫他等了我五年?”

五年前發生的事情,除了他,就只有另一個人知道,許放又是如何知道五年前的事情?

“虞樂,現在不是我一定要救你,我只是報答傅硯辭,這也是我曾經答應過他的。”

“你有什麽想問的,有什麽需要解答的,你自己去問他,他不說,你就像現在一樣威脅他,他一定會全都告訴你。”

許放回頭看了一眼門口,“時間快不夠了,沈确應該馬上就要過來帶你走……”

“還記得我說的嗎?你能做好,虞樂。”

随着許放話音落下,反鎖的門忽然被人用力踢開。

站在門口的沈确,一臉陰婺,語氣低沉帶着肅殺,“放兒,自由了幾年,你學壞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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