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62
第62章 62
狐貍尾巴被纏住了
呆滞, 震驚,興奮,狂喜。
在反應過來自己被跟是司祯允許的之後,九條尾巴重新動了起來。
動物是用尾巴來表達自己的情緒的, 就連狐貍精都不能避免。
佘年整個身體都熱了起來, 每條尾巴都在叫嚣着訴說自己對司祯的喜歡。
甚至有的尾巴不知分寸蹭她的腿。
佘年把自己所有的錢又給了司祯, 想把乾坤袋重新束在司祯的腰間。
但因為兩只手都被綁起來, 這個動作無法完成。
沒有司祯的允許,他還是不敢解開手上的繩子。
所以他的手在被子下面,戳了戳司祯的腰:“裝好了。”
司祯把乾坤袋收好,抱着佘年的尾巴, 但就是沒回過頭看他。
事實上, 按照她的性格, 在知道佘年騙她的那瞬間就應該斬斷跟他的所有聯系, 或者直接暴躁着在他熟睡的時候就一劍捅了他。
這種行為才是她應該做的。
但事實上,她人走了但還是給了佘年一個找到她的機會。
給了他一個彌補二人關系, 解釋的機會。
Advertisement
而佘年做的也極好,道歉,坦白,一擲千金哄她開心。
他只是一個妖,能學着人類的辦法去做從沒做過的事情, 已經很努力了。
但司祯心裏一直有口氣不順。
她随便揪着尾巴上的毛,黑暗中, 她斂下眼睫, 莫名就想到了在天機閣的時候。
“我呢, 居無定所, 天生就漂泊不定, 我得繼續我的修煉了。”
“你呢,拿到天藥,好好拓展金丹,回去繼續當你的世家小公子。”
“下一段路咱們就不一起走了。”
彼時她結束宗門大比的第一場分賽,她終于能擺脫帶“孩子”的命,跟虞月分道揚镳。
說不出的輕松自在,話裏都帶着自由的味道。
上一輩子她就知道,她應該是一陣風,居無定所地飄在這個世界上,而并非紮根在哪處。
而她一貫秉持着的,也是這輩子人只能一個人走,就像一輛車上,上來了誰又下去了誰并不重要,和誰結實又跟誰分別,對司祯來說也是無足輕重的事情。
天機閣的時候,她在教滿眼是淚的小公子,何為離別。
但為什麽現在,反倒是她不太能接受分別了呢。
司祯啧了一聲,覺得自己變了,不坦然也不灑脫了。
而罪魁禍首對此一無所知,他什麽都不明白,只明白自己被司祯允許跟随,這就足夠他戰栗興奮。
司祯覺得耳廓有人在吹風,然後清潤的聲音就響起來了:“主人是同意我一直跟着你了嗎?”
一句主人,叫得司祯手裏的尾巴手差點沒拿穩。
她手一抖,手上動作就更大了點,把狐貍尾巴都捏疼了。
佘年:“嘶……”
尾巴條件反射性地縮回來。
尾巴從司祯手掌劃過的時候,每一根毛都像是小鈎子,不是鈎她的手,而是鈎她的心。
司祯扯了扯衣襟。
怪心癢的。
佘年只是縮了一下,又堅定地把尾巴送到司祯的手裏,用實際行動告訴她,只要是你随便捏,捏哪都可以,多捏兩下。
司祯吞吞口水,心底有些隐秘的東西被佘年的一句“主人” 給勾了起來。
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
司祯沒回答佘年的問題,反而抛出了一個問題:“為什麽叫我主人?”
她背對着佘年,看不清他的表情和他的眼睛,但只聽聲音,她聽出了委屈。
“是你讓我叫的……”
最後的兩個字都自信不足,小到不能再小了。
兩個人睡在一個被窩裏,司祯倒是知道正直了。
她什麽時候讓佘年叫過這麽羞恥的稱呼了?她才沒有。
“我沒有讓你叫。”
但這話讓佘年不高興了。
如果說司祯抛棄他這行為會讓他恐慌,那司祯不認之前做的事情,會讓他感覺到憤怒。
她根本就不在意跟他發生過的一切。
妖是有貪念的,佘年就是再單純,他都有貪念。
眼底的黑氣一閃而過,他現在不僅想要一個能跟着司祯的機會,還想要更多。
佘年的尾巴纏上了司祯,然後以極快的速度,把司祯拉到自己的懷裏。
突然的動作讓司祯的心跳驟然加快,然後背後就和溫暖的胸膛貼到了一起。
司祯甚至能清楚感受到佘年的心跳,兩人心跳像是重疊在了一起分不清你我。
司祯動了動身體,想要拉遠和佘年的距離,但纏住她的尾巴一改剛才柔順的姿态,緊箍住她。
佘年的尾巴一向是要比佘年的膽子大的。
動作間,司祯的耳朵擦過佘年的的嘴畔,她這才發現佘年的嘴離她的耳朵那麽近。
尾巴不允許她跟後面的人分開絲毫,但耳邊的聲音還是軟軟的。
他輕聲,像是在撒嬌:“你說過……”
說話的時候,他的呼吸惹地司祯耳垂發癢。
司祯揪緊佘年送到她懷裏的狐貍尾巴,實在想不起來自己什麽時候允他叫過主人。
她在記憶裏翻找。
伴随着司祯的沉默,佘年的呼吸越來越重,依舊軟的戳一下就能冒水的聲音響起:“是在天機閣的時候。”
他提醒着,清朗的聲音裏帶着一絲難以察覺到的危險。
司祯翻來覆去地想,确實沒有想到:“沒有……”
耳邊沉重的呼吸讓她的耳朵越來越癢。
司祯制止他:“你往後點,離我遠點,我耳朵癢。”
佘年眼底又一縷黑氣。
不僅把這件事全忘記了,還讓他離遠點。
貪念在佘年心底,以欲望為養分,無限滋生。
佘年的眼中就只能看到一個小巧瑩白的耳垂。
然後,他學着司祯咬他耳朵一樣,也咬了上去。
司祯像是被電了一下。
有點明白她咬佘年毛茸茸大耳朵時,他為什麽會顫着哼哼。
佘年就是此時極度不高興的時候,嘴上的力道也很輕。
司祯的耳垂連一個齒痕都沒留下。
反了天了。
司祯想。
然後往後貼地更近,在佘年有瞬間松怔的時候,轉過身,掐上了他的耳朵:“你敢咬我?”
佘年眼底黑氣消失地一幹二淨,全是委屈。
他耳朵趴下去,非常低落的樣子,眼睛也紅了:“你不記得了。”
字字句句都是她的罪行。
司祯不說話。
佘年就又被吓到了。
她轉過身跟他對視,他就沒有那個膽子了。
他委屈又憋屈:“我是小狐貍的時候,問怎麽叫你,你說叫主人,你還說要叫我……”
司祯想起來了。
叫他黏黏。
黏黏,年年。
司祯氣笑:“挺有心機的啊小狐貍,這個時候就在騙我叫你年年。”
佘年委屈地要泛酸水:“這是你自己想的,你自己想的……”
“不能說我是騙你起這個名字的。”
所以也不可以剝奪這個對他的稱呼。
佘年不看司祯,整個腦袋都埋到她的頸窩,耳朵蹭她脖子敏感的肉。
對,這個是故意的。
知道司祯喜歡耳朵所以投其所好是故意的。
他執着裏帶着小心試探,又喊了一聲。
“主人。”
司祯被喊地某處濕潤,她平靜着臉,捏着佘年的下把就事論事:“對,黏黏是我給小狐貍起的名字,不是你騙我起的。”
“但虞月的身份總歸是你騙我的。”
“你騙我,我還沒有消氣。”
直接了當說了自己還沒有消氣就是留有餘地。
司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也是第一次動心,因動心而帶來的變化讓她覺得不适,所以把問題歸于她沒有消氣。
佘年眨了眨眼。
沒消氣但允許他上床,說明這氣可消,只是需要讨好。
他的學習能力和領悟能力都極強。
而他所會的,讨好司祯的事情統共也就那麽幾樣。
他把手擡起來,放到了司祯的面前。
他的手從一開始就是被纏住的,有這個在,他沒辦法讨好。
他請求司祯:“能不能松開這個。”
紅綢在月光下泛着光澤,司祯眼睫顫了顫。
這樣的打結方式,像是給禮物包裝,他親手把自己捆住,然後把自己送給了她。
司祯心跳莫名加快,她手拂過被綁處,能摸到淺淡的勒痕。
他一直都沒有試圖掙脫,他是心甘情願的。
司祯輕聲:“你這個綁法,是把自己送給我嗎?”
“嗯。”
不僅他是她的,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
她有絕對的所屬權。
佘年想到待會要做的,眼睛閃着迫切的渴望,又覺得這視線太過強切,垂眸斂下。
事實上,就是他擡頭,司祯也不會發現。
她眼睛一絲黑氣突然出現又倏忽消失,她近乎癡迷地看着佘年手上的紅綢。
這紅綢很細,不到兩指寬,所以能這麽短的時間內就有了勒痕。
“疼嗎?”司祯問。
“一點點。”佘年不敢騙司祯,如實回答。
但這回答不會讓司祯不快,反而取悅了她,更讓她興奮。
“那你會不高興嗎?”司祯又問。
佘年沒說高興或不高興,他直接說了:“我喜歡。”
司祯了然。
“那我對你做點別的,你會不高興嗎?”
佘年親昵靠着司祯,完全信賴他,耳朵都因為愉快的心情動了起來,更遑論尾巴,每一條都柔軟至極,尾巴上的毛軟軟地服帖着趴好,在光下泛着誘人的光。
每一條都叫嚣着,摸摸我摸摸我摸摸我……
“我是你的,你想做什麽都可以,我說了,你有絕對的所屬權。”
這個所屬權甚至是在他自己之前的。
用耳朵讨歡心的同時,他也沒有忘記尾巴,尾巴想往司祯手裏鑽。
但司祯一條條都拂走。
她伸手扯開佘年的紅綢,以靈力将紅綢一分為二,長度沒變,寬度變了。
更細了。
然後伸手摸到了他的第十條尾巴,纏了上去。
【作者有話說】
反派:把黑氣都傳染給他們激發他們內心最大的惡,讓他們做毀滅世界的壞事!
司祯、佘年:最大的壞事就是搞ss。_(:з」∠)_
作者:給女s做飯(揮動鍋鏟)感謝在2023-10-24 23:43:03~2023-10-26 22:22:1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寒燈 3瓶;精神狀态良好、修溝修狗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