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63
第63章 63
為什麽要摸其他的尾巴?
佘年想讓司祯摸他的所有尾巴, 但司祯碰上他第十條尾巴時候,他卻忍不住往後退。
司祯勾住了他的腰帶,輕輕一扯就扯開了。
然後手自然就摸上了尾巴。
連帶着紅繩也一起過去。
佘年本來是想做點讨司祯歡心的事情,但什麽都還沒做, 就被司祯抓住尾巴。
他聲音都吓抖了。
司祯從沒碰過他那裏。
完了, 這裏最醜了, 又該被她讨厭了。
自卑如影随形, 在不得到肯定之前他都沒有一點點的自信。
他躲避司祯帶着薄繭的手,眼睫顫了又顫。
司祯的手很奇怪,有些地方是帶着繭的,但有些地方就是軟的。
佘年從沒有哪一刻覺得自己脆弱成了這樣。
他拼命把毛茸茸的尾巴挨個往司祯手裏塞, 幾條尾巴蹭過最後一條尾巴, 撓的他很癢。
佘年忍不住求她:“這些好摸, 這些都是你喜歡的, 它們是毛茸茸的,像小狐貍那樣, 會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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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祯拉進和他的距離,在佘年毛茸茸的耳邊吹了口氣,聲線壓得很低,還帶着氣音:“你怎麽就确定,我不喜歡這一條, 它也很可愛啊,說不定我就覺得這個尾巴好玩呢。”
九條尾巴亂抖。
一只九尾狐被一個壞心眼的人類欺負的要死。
佘年低聲:“不可愛的, 也不好玩。”
腦子裏是他做過的一些壞事, 本來他早就把寺廟裏的事情給忘記了的, 現在又鑽進他的腦袋裏。
司祯咬上另一只耳朵, 雨露均沾 :“你怎麽知道不可愛?你怎麽知道不好玩?”
她手下用力, 繩子徹底綁住尾尖。
她是故意的。
佘年齒縫溜出一聲哼,意識都不甚清明。
但他模糊地感覺到司祯還是在生氣,就如之前把耳朵,尾巴,一次次遞到司祯手裏一樣,這回也同樣這麽做了。
然後蹭蹭她的臉,發絲交纏。
沒有說什麽沒用的“別生氣”,而是用實際行動在讨好。
全身心都在讨好。
只要能讨好司祯,他可以利用手邊的一切,包括自己,和自己的所有部位。
但他自己痛苦又難受,只是把頭埋在司祯頸側,吸司祯身上的味道。
耳朵的毛舒爽地張開,本來就大的耳朵蓬松了一圈,佘年用這樣的耳朵在司祯的脖子蹭來蹭去,帶着撒嬌的味道,嘴裏發出像是小狐貍被摸肚皮時候會發出的聲音。
有些像,但又有點不一樣。
如夢似幻。
他沉迷于司祯給的幻境,自己像是能漂浮起來。
他偷偷地動了動被司祯抓住的尾巴,更沉迷了。
司祯一手撐着頭,就側躺着看他為她動情。
直到看到他在關鍵時候,急切尋找他的唇,主動求安撫。
司祯避開,明知故問:“你怎麽了?”
佘年什麽都不會說:“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惶惑又裏帶着渴望,渴望得到釋放。
眼眶紅紅的,眼睛濕漉漉的,像是什麽一戳就軟的無害動物。
他痛苦地顫抖,急的不知所措,還是想貼貼司祯的唇:“你幫我……”
司祯眼神晦澀不明:“我在幫你啊。”
佘年說不出什麽不對,但就是覺得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感覺是那根綢帶的問題,但沒有司祯的允許,他不會亂動。
司祯是不是還在生氣?
佘年終于想起了自己剛才要做的事情,并為司祯不幫助她找到一個合理的答案。
他也沒有幫她呀。
他都還沒成功讨好她,所以不怪她生氣。
在司祯想換個手撸狐貍的時候,佘年慢慢往下。
九條尾巴塞到司祯懷裏,像是給她玩偶哄她睡覺一樣。
他的手小心攀上她的腰帶,在沒得到制止後,大着膽子扯了扯。
柔順的發絲貼着司祯腿側的軟肉,她吸了口氣。
佘年就用一種單純的目光看着她:“你不喜歡嗎?”
可她之前明明就很喜歡,這是他在書上學到的,最有用的辦法了。
司祯安撫地捏了捏他趴趴的耳朵,沒說話。
但佘年得到了鼓勵,又低下了頭。
很久後,佘年摟住了司祯的腰,整個狐都是粉色。
九條尾巴晃來晃去,表達他自己的愉悅,以及忍了太久的焦灼。
司祯帶着慵懶:“求我,我就接開。”
說着,手又玩上了多的尾巴。
然後訝異尾巴胖了一圈。
佘年更緊地抱住了司祯:“求你。”
以極低的姿态,想得到最終的宣判。
原諒他吧。
他以後再也不會騙她了。
司祯纖長的手指繞上紅綢的尾端,然後拉開。
抱着她的人更明顯地顫抖,還帶了哭腔,好像她欺負他了。
司祯的視線沒有一瞬離開他:“我沒欺負你啊。”
佘年喉結滾了滾:“沒有,你沒有欺負我。”
然後迫不及待睜開眼睛小心拿走司祯手裏的紅綢,想自己放起來:“以後還會有嗎?”
是真的不覺得被欺負,反而樂在其中。
司祯看着像是浸了水的紅綢:“你乖一點就會。”
佘年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帶着昏昏睡意閉上了眼睛。
在離開缥缈宗後,全身的神經終于都放松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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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佘年醒的很早。
其實他還是想睡的,但做了一個被司祯抛棄的夢,把自己吓得半夢半醒,掀開眼皮第一眼看到了院子的那棵合歡樹,又想到了自己重新呆在了司祯的身邊,又安心起來。
他跟司祯更親密了。
這個認知讓他像是長了雲朵做的翅膀飄忽着飛起來一樣快樂。
整個人像是在棉花裏,軟綿綿的。
想把司祯也扯進軟綿綿的棉花。
他習慣性伸手,卻摸了個空。
旁邊被子還是亂的,但被子下是冷的。
人早走了。
佘年迅速起身,身上沒什麽衣服。
他慌慌忙忙從乾坤袋裏拿出新的,連發都沒束,就這麽出去找司祯。
通過狐貍玉佩感知到了司祯的位置後,佘年穩住了心神,安慰自己。
很近,沒跑遠,別害怕。
她這次抛棄,也還是給了他找到她的機會。
第一想法不是因為司祯丢掉他生氣,而是她給了他機會找她,她就已經足夠好了。
豆漿攤子還是那對夫婦。
看着司祯撐着雨傘走過來,婦人笑眯眯的:“閨女又來喝豆漿啊。”
看到司祯手裏好看的傘,不掩驚豔:“今天傘啦,真好看,這城裏買到這樣好看的傘要跑不少地兒吧?”
司祯也不知道佘年那個笨狐貍跑了多少地方,摸了摸鼻尖,含糊應了一聲。
婦人招呼着男人盛豆漿,然後從腰間拿出那個司祯給的靈石,執意往司祯懷裏塞:“這太多啦。”
司祯側身哎了一聲:“不拿着我下回不來了。”
夫人又把靈石收起:“你這閨女,哎……”
司祯注意到這回攤子上多了兩個小孩兒。
他背對着夫婦二人的姿勢,正好是正對着司祯。
司祯等豆漿涼的時候,溜達兩步走上前,探頭看了看。
小男孩長得可愛,約莫四五歲的光景。
偷偷觑着在鍋邊忙碌的夫婦二人,在看到他們沒注意到自己後,從袖子裏掏出一把歪歪扭扭的小木劍,嘴裏發出“飒飒”的聲音。
手裏的劍也跟着舞。
司祯探頭看着小孩兒,覺得挺有意思。
要不是現在劍宗不大正常,說不準他能測測靈根天賦,拜入劍宗。
這小孩看着挺聰明的呢。
他衣襟裏一只只有巴掌大的松鼠也探出腦袋,小手跟着回複,努力發出飒飒的聲音。
小男孩提着松鼠一只爪子,把松鼠拽出來,嚴肅跟它對視:“不是這樣,是,飒飒——”
松鼠這回說的話就像人了。
它自己也知道自己學得好,挺挺胸脯,尾巴豎起,很得意的樣子,然後叽哩哇啦地說了堆東西。
小男孩把松鼠放到地上,好像能跟松鼠對話:“嘁,別吹了,你還尊者,大俠?你這手都拿不住劍。”
松鼠兩腮鼓起來,像吞松果那麽鼓,又唧唧叫。
還努力拿小男孩手裏的劍。
司祯這就來了精神了。
之前禦獸宗的柳扶跟她說,只有血脈不凡的,或者是有修為極高的妖獸才能開靈智。
如果這些都不是,那就只能靠馭獸師的操控,來給靈寵或靈獸賦予部分人的思想和行為。
修真界大部分靈獸,無論是可用于作戰的,還是養着當寵物的,大多是後者。
司祯挑挑眉。
看來這小孩兒,天賦不在修劍,在馭獸啊?
松鼠搶着搶着,動了動鼻子,聞到了周圍有味道。
聞了聞小男孩,又聞了聞司祯,像是感知到了什麽一樣。
松鼠拖着蓬松尾巴,跑到司祯腳邊。
在沒感受到司祯身上發出不好的氣息後,一溜煙竄上了司祯的肩膀,然後沖着小男孩唧唧叫,張牙舞爪的。
還在司祯的肩膀上蹦跶,很自來熟。
司祯眼睛瞟了松鼠尾巴。
巴掌大,有點想摸一下。
這麽像了,她也這麽做了。
松鼠四只爪子張開,試圖反抗。
但反抗無效,它被司祯摁住了。
司祯哪裏有什麽壞心思,她只是手欠想捏一下松鼠的尾巴罷遼。
松鼠在司祯的手裏,就在跟小男孩比劃,試圖告狀。
很顯然,司祯比小男孩更大只,而且大很多。
小男孩敏銳感受到了司祯身上屬于修者的氣息,謹慎看着她。
“能把它還給我嗎,那是我的小鼠。”
司祯捏着小鼠的尾巴,像一個頑劣的大人:“不行,它是自己爬到我身上的。”
小鼠握着拳頭,悔之晚矣。
佘年用極快的速度趕到這個攤子前,就看到司祯懶洋洋把松鼠放在手裏,一手托着,一手捏松鼠尾巴。
佘年一張臉沉了下來。
摸完他的尾巴,為什麽還要摸其他的尾巴?!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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