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68

第68章 68

狐貍黑化

柔順的發絲散在司祯的臉側。

和司祯對視的眼底裏波濤暗湧。

佘年屏息, 一動不動看着司祯,似乎這樣司祯就能讀懂他的心事。

直腸子當然沒有山路十八彎的百結愁腸,司祯瞅了一會,然後衣服摩擦的聲音響起。

期待着什麽的佘年呼吸緩慢, 心跳卻在加快。

然後司祯摸摸索索, 摸出了通訊鏡。

她十分善解人意道:“哝, 看吧。”

她還把頁面調到了和柳途聊天的地方。

通訊鏡适時發出聲音。

“滴滴——”

佘被心裏躁意更甚, 他看都沒看通訊鏡一眼,怕看到什麽難以接受的內容。

不看,就可以假裝一切都沒有發生。

他太不自信了,不自信到不能篤定司祯在同一時間只會選擇她一個人。

六十的好感度也不能讓他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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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司祯來說, 或許雙修只是一個提升實力的途徑, 但對他來說, 雙修就有不一樣的特殊含義。

這是只能和一個人做的事情。

不怪佘年以為司祯要找人雙修。

司祯吃了赤碧果, 可從她吃赤碧果到現在,都沒有任何表示。

“你看啊, 其實也沒什麽……”

“滴滴——”

佘年身上帶着一種獸性,咬上司祯的唇。

他的唇在司祯的唇上輾轉流連,沒有技巧,全是本能。

理智漸消,在司祯這裏學到的東西也忘得差不要。

算不上溫柔, 也沒有什麽克制。

喘息湮沒在了通訊鏡的聲音裏。

司祯腦袋放空在想明天買點什麽壯.陽藥會比較好。

現在的佘年在她心裏隐約有了個模糊的人菜瘾大的形象。

得不到司祯的一點點回應,佘年急壞了。

耳朵在從柔軟的發間冒出, 尾巴在中衣褲的交接處, 沿着尾椎骨伸出來。

他抓着司祯微冷的手, 放到了自己的耳朵上。

“你揉揉它呀。”

難耐的聲音裏帶着撒嬌。

耳朵被觸碰到的瞬間抖了抖。

佘年有了反應。

佘年臉上是意亂情迷, 閉着眼睛。

他不敢睜, 怕看到司祯眼裏的抗拒或是平靜。

但這些情緒都沒出現在司祯的眼裏。

她有點無奈。

她其實還是擔心他的身體的。

連耳朵都不能誘惑到她了。

佘年眼眶有了熱意。

但還是拉着司祯的手,從耳朵,換到了尾巴。

也許她更喜歡尾巴。

微冷的指尖穿過衣衫,被帶着一路來到了尾巴這裏。

司祯手下移,拍拍翹臀,真誠建議:“要不等幾天的?”

他委屈又羞恥:“不摸尾巴嗎?”

委屈司祯不玩他的耳朵和尾巴,羞恥司祯拍他的屁股。

司祯又拍了拍:“那裏太敏感了,過幾天再摸。”

不管耳朵還是尾巴尖尖,都很容易讓他興奮。

佘年握住司祯的手始終沒有松開。

意念一動,一根繩子就出現在了二人交握的手上。

繩子松軟,搭在了兩人的手背。

他就用這樣的姿勢帶着司祯的手去了前面。

他手微微顫抖,幾乎渾身都變粉了。

呼吸沉沉,帶着隐秘的心事,和意圖明顯的勾引。

司祯平靜的聲音在佘年耳邊響起。

“想被綁?”

佘年呼吸一窒,然後更急促。

不自主發出咛喃。

“嗯……”

司祯拒絕地幹脆:“今天不行。”

佘年的手就僵在了那裏。

司祯話音剛落,鎖骨處一涼。

一滴淚。

幾息之後,又是一滴。

佘年哭了。

他因為得到不到,急哭了。

司祯拍拍,安撫小狗:“乖一點啊。”

佘年用濕濕的眼睛看她:“乖一點就能得到嗎?”

“嗯。乖一點,等幾天就能得到。”

他的眼睫都沾着淚,随着眨眼的動作忽閃,微光下亮晶晶的。

意外勾人。

司祯動了動唇,伸手把他眼睫上的淚擦掉。

佘年閉上了眼睛。

又掉了眼淚。

哪裏都不可以,他對司祯已經沒有吸引力了。

黑氣在眼底氤氲,被隐在了眼皮下,悄無聲息。

他像是被短暫寵愛的,又抛棄的寵物。

貼在床邊,睡在了最外面,高挑的身軀占了很小的位置。

好像這樣就能有一條香軟的臂環住他的腰一樣。

司祯到底沒有再跟他産生肢體接觸。

-

一覺醒來,身邊依舊沒有司祯的身影。

佘年慢慢坐起來。

他一夜毫無睡意,因為想知道司祯拒絕他的靠近,究竟想做什麽,所以連睡覺的打算都沒有。

可他還是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佘年的眼裏是詭谲的光。

-

司祯先是去了賣豆漿夫婦的住處。

一座小小的茅屋周圍是繁複符紋拼成的球。

淡藍色的符紋在指定範圍漂浮徜徉。

江羨好很快出來,以指代筆,隔着虛空在司祯身上寫寫畫畫。

司祯當一個沉默老實的畫板。

“好了祯祯,你可以進去了。”

隔着球形符紋,司祯只能看到一座茅屋。

進了符紋,多出三個人。

兩大一小就眼巴巴蹲在門口。

司祯被吓了一跳,後退了一步。

距離在三人跨步中拉近。

“多謝尊者!”

“昨晚尊者走的實在是倉促,我們還未來得及感謝。”

小男孩張望着,并沒發現另一個男人的身影,笑成了一朵花:“姐姐你好厲害呦!”

繼續完成昨天沒有完成的誇誇。

小鼠也大着膽子,揪司祯衣服下擺。

它太小一只,爪不沾地,晃晃悠悠,像是在蕩秋千。

唧唧着表示感謝。

進屋後,夫婦二人給司祯端了碗豆漿。

一早就做好了放在鍋裏溫着,就等司祯過來。

司祯開口:“抓你們的人是誰?”

她邊說邊把手探向小男孩,靈力輸入的過程遇到了阻礙。

他的身體裏有封印,封印他的人能力在她之上。

果然。

如果不是封印,她早該在剛見他的時候就發現端倪的。

夫婦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描述着。

“來的人是個姑娘,穿着一個很大的黑色鬥篷,我們看不清楚她什麽樣子。”

“其實拙兒也平常一直都呆在山裏這間茅屋,一般不會遇到危險。”

司祯看了看四周,地縫和院子有屏蔽氣息的靈植。

花拙拽了拽司祯的袖子,小聲道:“姐姐,不是黑衣服哦,是白色的,我看到鬥篷裏白色的裙角。”

白色道袍,是劍宗的人。

昨日天晚,但她依舊記得去山洞的路。

閉了閉眼,一幅地圖在腦海中展開,先有她昨晚走過的那條軌跡,接着是熟悉的崇山峻嶺,大小河流蜿蜒其中。

最後建築性标志,五大宗門變成極小的标志落在不同的地方。

在最後劍宗标志變得清晰的那一瞬間,司祯笑了。

他們怎麽敢把那種地方赤裸裸地放在宗門裏面。

膽子挺大啊?

司祯睜開眼睛,盤算着在下次宗門大比結束後,得找個時間去僞裝身份,再去次劍宗。

司祯無意探究夫婦這孩子為什麽有雷靈根。

她直接道:“兩個選擇,一個是進禦獸宗修煉,我幫他找個師父。一個是繼續呆在這座山裏。”

“符篆會留在這裏。有靈植,有符篆,也能保證基本安全。”

夫婦二人對視一眼,臉上全是猶豫。

花拙倒是興奮的很:“修煉修煉!”

他揮舞着手裏的小劍,站在凳子上,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能變成尊者。

一瞬間,花拙的小劍被司祯拿走。

“可以去禦獸宗,但不可以去劍宗。”

花拙一臉沮喪:“啊……”

司祯也并不準備立刻要一個答案。

左右只是随手救下一個孩子,在力所能及的範圍,給他提供點幫助。

夫婦二人連聲道謝。

司祯轉身,想到了什麽又轉頭道:“對了,豆漿攤不能擺了,他們會繼續找你們的。”

說完并不做過多停留。

花拙和他的小鼠扒着門框,眼巴巴看着司祯離開。

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一群繁雜的符咒中。

司祯邊走邊拿出通訊鏡。

柳途應該給她發消息了,但昨天她一直沒看。

柳途:我明天有時間明天去接你吧,我剛出關。

柳途:你要是不方便後天也行。

柳途:反正宗主很歡迎你,你現在走到哪都會被奉為座上賓。

司祯想這可不一定,劍宗就不會歡迎她。

劍宗只想吃她的肉喝她的血,昨天她還把人地牢給轟了,也不知道劍宗老們睡得安穩不安穩。

這梁子更大了,劍宗幹缺德事的那些人大概要氣瘋了。

司祯想了一下一群老頭圍在一起跳腳的樣子,差點笑出了聲。

她接着看柳途的消息。

柳途:歪,你在嗎?

柳途:你怎麽不回消息?

柳途:哎呦草,這麽晚了。

柳途: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擾你睡覺了,我這就退下了。

最新消息是一刻鐘前發的。

柳途:我到你家門口了,開門。

柳途:不要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

柳途:開門即可查看豪華坐騎。[伸出試探的手.jpg]

司祯沒回消息,但腳下的劍更快了。

在接近青鶴巷時,她感受到了一股磅礴的氣息。

不屬于人,屬于獸。

這是柳途帶來的那個豪華坐騎弄出來的死動靜?

這也太高調了點,何至于此。

司祯在天上縱覽整個小鎮,家家戶戶都緊閉門戶。

司祯懷念起了京妙儀的鳳銮駕,飛到天上,低調奢華不擾民,更不會讓人尴尬。

司祯決定無論禦獸宗派來的坐騎有多豪華,她都不會坐上去的。

司祯收斂氣息,腳底的劍都變得透明,淩空飄在天上。

準備把尴尬的氛圍留給柳途一個人獨享。

她盤膝坐在劍上,一手托腮,低頭看去。

只見她家門口那棵歪脖子樹上,挂着一個柳途。

他把自己的身形藏在了樹葉子裏,有一葉障目的喜感。

司祯自言自語:“哦吼,他也覺得這坐騎是有點……”

話說到一半,歪脖子樹的葉子哆哆嗦嗦,抖如糠篩。

一條只有胳膊粗的黑蛇像棺材板,直挺挺掉下來。

朱門開了。

一個碧落色身影出現,聲音清朗無害:“你是來找司祯的嗎?進來坐吧。”

司祯看到了佘年臉上好看的笑,和他最角漾起的梨渦。

他直直看着柳途。

眼底絲絲縷縷的黑氣突兀反常,整個畫面割裂感極強。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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