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二合一)
第57章 (二合一)
鹫匠陽太再次上場, 狀态已然變得不太一樣了,他緩和了一下情緒,也趁機打散了剛才因為過度急切從而産生的焦慮。
一切就像是從頭開始, 讓他精神狀态非常的清醒且飽滿。
他剛上場,就和隊友交流了一下,交流的內容也無非是接下來的打法。
對面對他的上場也充滿了關注。
“果然拖不了很久啊。”宮侑說,“這恢複得也太快了。”
“你再施壓兩輪呗。”宮治直接說。
“阿治, 你是惡魔吧, 是吧!是吧!人家都那樣了!”宮侑震驚。
“啊?不是你施壓的嗎?怎麽變成我是惡魔了?”宮治反駁,“你腦子不清楚就去洗洗!”
兩個兄弟在下一秒又要一言不合打起來了, 還是阿蘭及時阻撓。
但是鹫匠陽太上場對稻荷崎不利這點并沒有改變。
兩支隊伍再次進入了互相争奪的激烈狀态。
各自都把自己的絕招都拿了出來。
“兩支隊伍都像是進入到了最後比分的争奪中,幾乎不給對方機會诶?”
“是的。畢竟已經第三局了,也沒必要畏手畏腳了。不如放開手腳, 拼一拼!”
“說得對!真的很期待這局比賽最後的贏家是誰!”
場內的球員顧不上其他的,也只是在乎那一顆在他們手中來回觸摸的排球, 最後會在誰的球場上落下。
至少鹫匠陽太是不希望在自己這側的球場落下了,所以他拼命魚躍救球。
他想這一切的,也算是為了彌補他這個時間點所有的遺憾。
治愈自己, 安撫自己, 寬恕自己。
只是他內心是這麽想的,他就很需要。
當最後一球,在稻荷崎那一方落下, 所有人都想去挽回的時候,鹫匠陽太有些不太真實的面對着這一切。
當然并不是他覺得自己不會贏, 而是其他的。
也許一直沒有腳底着地的實感, 所以他不真實的看着這一切。
在比賽終于結束後,他好似才慢慢開始站穩。
直至五色工過來抱他, 天童覺過來和他擊掌,他的隊友都跑了過來。
他好似才感覺到面前的這一切是真實的。
他目光落在了站在他身前,帶着微微笑意的牛島若利身上,他的腳底好似才終于落地了。
“陽太!我們進決賽了!”
“陽太!最後一球你接的好漂亮!”
“我還以為結束了呢!”
“差點,我還以為你要受傷了。”
對哦,好像在最後一球,他整個人都快飛出去了只為接到那一球。
但這只是他普通日常中的一球,他并不感覺自己是不是做了特別厲害的舉動,因為每一球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
他都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守護住他隊伍的後排。
最後是牛島若利對他說的話。
“你真的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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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也不是很厲害的誇獎,可不知道為什麽鹫匠陽太有些開心過頭了,那本就沒有沾地的實感,好似更甚了。
不過這樣的感受也沒有讓他持續多久,因為在這場比賽結束後,他被爺爺單獨找了。
在比賽途中,鹫匠鍛治不好過分展露自己的情緒,他是教練,他任何不安的情緒都會影響到整支隊伍,以至于影響到比賽。
所以剛比賽結束,鹫匠鍛治就單獨約談了鹫匠陽太。
“陽太被他爺爺喊走了。”川西太一聽到消息就過來告訴了其他幾個人。
“是說在第二局突然倒下的那件事吧。”大平獅音猜測。
“說不定。”
幾個人都挺在意的,天童覺和牛島若利倒是沒怎麽發言。
這件事也就沒繼續讨論下去。
只是天童覺準備回房間的時候,牛島若利喊住了天童覺。
“他如果回來了,你告訴我。”這是牛島若利對天童覺說的話。
天童覺點了點頭,直至牛島若利消失在長廊上。
此刻的鹫匠陽太正待在他爺爺休息的酒店房間,四處張望這他爺爺房間的陳列。
簡單樸素,住的還沒他們球員住的房間好。
應該是他們這麽學生中住的最小的房間。
他爺爺好似都是這樣,和他表面嚴厲的樣子不同,他大部分情況都會優先考慮到學生。
畢竟這人在去世前也都是滿腦子想着的是他的學生們。
不過态度嚴厲過分,也只有少部分學生記住他的好。
因為鹫匠鍛治是他的爺爺,所以他爺爺才能毫無顧忌的拼命的把自己有所執念的想法強加在鹫匠陽太的身上。
鹫匠陽太會恨嗎?
他不知道,置氣幾年最後是陰陽兩隔,鹫匠陽太想的最多的就是,人生最大只是莫過于生死,沒那麽多一定要分個對錯的事情。
不能等人再也見不到了,再去後悔。
可惜他爺爺就是那個導致他現在心理出現異常的主要誘因,但他并不太想他爺爺知道。
所以他爺爺把他喊到這裏的時候,他大概知道他爺爺找他什麽事兒了。
他腦海中想着可以糊弄過去的想法,就在這時他爺爺從和齊藤明教練交流完回來了。
開門進來也沒有說話,只是在房間裏轉了一圈。
最好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來的茶具。
開始煮起了茶。
鹫匠陽太:……
鹫匠陽太剛剛還在想的各種理由已經被打散,完全被他爺爺這一套操作給帶跑偏了。
兩個人也沒怎麽說話,就開始坐在飄窗擺好的茶桌上喝着茶,看着窗外的風景。
鹫匠陽太喝的還挺惬意的,都有些忍不住想了,他爺爺其實可以換大一點的房間,最好帶茶室的,這樣喝起來更有感覺。
“上次我沒問你,是因為要臨近比賽了,現在我打算問你是因為我覺得半決賽你出現的狀态不能再拖了。”鹫匠鍛治的聲音就這樣在原本安靜的氛圍中突然響起。
鹫匠陽太尴尬的撇了撇頭,“哈哈,爺爺你在說什麽?好像在說很嚴重的事情似的,狀态?什麽狀态?第二局我突然倒下嗎?那就是有點呼吸不暢。就是看起來吓人而已。”
他打着馬虎眼,不願意承認這可能是他存在的心裏問題,畢竟他正常狀态就是很正常的.
除了某些特殊情況,但這種特殊情況也不是普遍存在的。
所以鹫匠陽太并不覺得有多嚴重。
說完他眼神就來回瞟,幾乎把心虛展現的淋漓盡致。
鹫匠鍛治卻根本不在意他說了什麽,平靜的說。“這次比賽結束,回去看心理醫生。”
不容反駁直接定下來了。
鹫匠陽太也知道只是和他爺爺胡扯也沒有任何的意義思,也就不繼續找各種理由了,直接承認,“看過了,醫生說,進行輔助治療就好了。”
當然這個具體的輔助治療,鹫匠陽太當時根本沒有在意,他甚至就沒想再去第二次,既然他爺爺勒令他必須去看醫生的話,那還不如就看之前的。
鹫匠鍛治通過這句話沉默了一會兒。
這個沉默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
直至鹫匠鍛治再次打破,“是爺爺對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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鹫匠陽太沒想到他爺爺會對他說這句話的。
倒不是其他的原因,就是他爺爺這個嘴,一個字‘犟’。
這麽一個用一生都在诠釋‘犟嘴’的人,居然會和他說對不起?
鹫匠陽太愣了許久。
先不談他爺爺能夠道歉這件事有多離譜,就他爺爺能從他有心理問題聯想是因為自己的原因,這點就已經讓鹫匠陽太夠思考很久了。
鹫匠陽太鼻尖酸了酸,低着頭沒看他爺爺。
畢竟他也沒想好自己在面對這句話的時候該回答什麽。
以至于他都從他爺爺的房間走了出來,不知道什麽時候都走回了自己的房間,他都一直是這樣的狀态。
這個狀态差點吓壞和他一個房間的天童覺,要不是天童覺一直在喊鹫匠陽太的名字,恐怕鹫匠陽太也很難很快的回過神兒。
“怎麽了?沒事吧?看你魂不守舍的。你爺爺跟你說什麽了?”天童覺又怕鹫匠鍛治那沉默沒好話的性子會不會有意無意刺激到鹫匠陽太。
好在他爺爺還不至于沒人性到這個地步,鹫匠陽太很快回過了神兒,“沒事,在想事情的。我爺爺沒說什麽。對了,你剛才還說什麽了?”
鹫匠陽太确實聽到了其他話的,但因為思緒混亂沒聽清。
“若利叫你。不過他說你回來告訴他,估計一會兒就到門口了吧。”天童覺晃了晃手機,意思是他剛把消息發給牛島若利。
鹫匠陽太應了聲就去開門了。
天童覺并沒打算刨根問底,畢竟有些事兒不是人人都能問的,所以他選擇什麽也不問。
鹫匠陽太出了房間,剛順手把門帶上,牛島若利就過來了。
看得出來牛島若利的心情算不上美麗。
鹫匠陽太也不想什麽事兒都在這走廊上随時會被人撞到的情況下說。
所以拉着牛島若利就出了酒店。
他想牛島若利心情不美麗大概率是因為他。
他們的酒店附近是一條繁華街道,商場環繞,街上到處都是人和車,他們從酒店出來走了不到一百米,就到了這麽一條很熱鬧的街道。
鹫匠陽太原本想找一家店鋪坐着聊一會兒,但是一出來被人群撲面而來的熱喃砜鬧給弄慌了神,他以前也沒覺得自己心理有問題,這會兒竟有些被人群給吓到的意思。
他理了理自己思緒,不想讓身旁人發覺,可就在下一瞬他的手就被反握住,牛島若利拉着他穿過馬路走向了對面。
路過人群,在街道上沒找一會兒就開了一家沒什麽人咖啡店。
看得出來這家店鋪開的鬧市還沒什麽人,一定不好喝。
但是牛島若利還是拉着他點了兩杯牛奶。找了最角落的地方坐了下來。
牛島若利沒什麽特別的想法,但每個想法都是避免了會讓鹫匠陽太覺得不舒服。
直至待在角落又有空調吹着,鹫匠陽太的情緒才得到了穩定。
也是這樣的環境鹫匠陽太還能有機會開玩笑。
“這家店都沒有人,肯定很難喝。”
牛島若利也不會覺得這句話怎麽樣,依舊句句有回應的回道,“嗯。”
“你選這家店,就是特意選的人少吧。”
“嗯。”
“下午還有一場比賽,我們卻在這兒喝牛奶,多少有點太掉以輕心了吧。”
“不會。”
之後兩個人就沒說話了。好似鹫匠陽太不開口,牛島若利也不主動問。
牛島若利仿佛不在意鹫匠陽太會不會講他想知道的事情,他就這麽待着,宛如只想這麽待着一般。
直至空氣中安靜了許久。
鹫匠陽太這才緩好了情緒,接着說了。
“我爺爺讓我看心理醫生。”
這句話牛島若利沒有立即回答。
很巧的是,這會兒牛奶也做好了,服務員來給他們上餐。
鹫匠陽太先端起來喝了一口,喝到一半他停了下來。
情緒中滿是震驚,“這麽難喝的一家店是怎麽還沒倒閉的?”
這句話直接讓面前一直沒怎麽說話的牛島若利笑出了聲。
緊接着牛島若利也喝了一口,鹫匠陽太期待着看牛島若利的反應。
牛島若利一口都快喝到三分之二了。
鹫匠陽太都快以為自己是不是味覺出現問題的時候。
牛島若利把牛奶杯放了下來,終于說了句話,“是有點難喝。”
随後兩個人一起笑了。
好似遇到了特別好笑的笑話,笑了許久。
直至兩人終于從這個笑點中脫離出來,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
果然人要多笑笑,不然不知道這個世界美好的事情其實多的數不清。
一杯難喝的牛奶都能把他們逗笑很久。
即使難喝兩個人也沒有浪費,把剩餘的喝掉了。
喝完,鹫匠陽太放下杯子,對着牛島若利接着說。
“我和我爺爺說我在看心理醫生了。”
牛島若利擡眸對上鹫匠陽太的視線,嘴角随後挂上了笑意,“嗯。”
鹫匠陽太的這句話,牛島若利明白,他能樂意把這事兒告訴他爺爺,那他的意思很明顯了。
他在說他,願意接受治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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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鹫匠陽太當天去看完醫生之後,牛島若利就收到了心理醫生的回複。
當然擁有心理疾病的病人大部分情況的隐私是不會告訴其他人的。
和牛島若利聯系,自然說的是病情之外的事情。
“他不配合治療?”這是牛島若利聽到情況後的疑問。
“準确的來說,他其實不認為自己病了。”醫生如此說。
遇到這類病人并不稀奇,他們醫生最先能做的就是讓他們意識到自己病了。
可是第一步就很難,畢竟意識不到自己病了,你讓他來治病,他根本就不太會信任醫生。
醫生把這些告訴牛島若利,是希望牛島若利作為朋友能夠讓鹫匠陽太能夠充分意識到他确實病了這件事,然後配合醫生就好了。
想是這麽想,但事實并不是那麽容易。
因為他是病人,只是普通的勸說其實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
牛島若利一直想找着機會,但是比賽已經開始,看到鹫匠陽太那麽希望去參加比賽,他想着再看看的。
沒想到會在比賽途中,那樣。
他一度譴責自己是不是太不把這件事當回事兒了。
哪怕他的初衷只是為了讓鹫匠陽太好好參加比賽。
畢竟醫生說了輔助治療,但不外乎會不會開藥,有些藥是運動禁食的。
過多的考慮,也讓他确實有些沒有考慮周全。
但是現在看到鹫匠陽太願意配合治療,那麽他考慮過多的情況也不能算是不存在。
他再回去的路上,跟鹫匠陽太說了抱歉。
“抱歉。”
這已經是鹫匠陽太今天聽到的第二聲抱歉了。
“你跟我說什麽抱歉。”
“醫生讓我勸導你早些治療,我個人自作主張決定等比賽結束後,卻沒考慮到你的身體狀況。”
又是牛島若利難得的長句子。
鹫匠陽太是有些意外的,不過意外的不是牛島若利居然瞞着他什麽自作主張什麽的,而是這人居然考慮這麽遠嗎。
鹫匠陽太搓了搓鼻子,總覺得有被意外的照顧到了情緒,“不如說我挺喜歡的。”
牛島若利沒聽清,“嗯?”
鹫匠陽太搖了搖頭,“算了當我沒說,不過你也不用道歉,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等比賽結束後再說吧。”
其實牛島若利之前的考慮更符合他的性格,他跟他爺爺一樣是個犟種,不可能只是聽別人幾句話就能想通的人,牛島若利即使那個時候勸說他,說不定還是适得其反,造成他的逆反心理。
更何況他的狀态也确實看過去也還好,根本不像是有病的樣子。比賽這麽長時間,他也就出現過一次應激反應而已。
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病了,也只會覺得醫生是為了賺錢吓唬他的。
現在好了,他決定好了,他現在只差一個執念了。
讓白鳥澤在全國大賽中奪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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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下午的決賽,可謂是東京第一體育館迎來最熱鬧得時候了。
一直止步八強的牛島若利難得擠進決賽和另外一個三大主攻手之一的佐久早聖臣碰上。
“今天這場比賽可真有看頭,三大主攻手都在比賽中遇到了,先是大分縣代表隊狢坂桐生八遇到了東京市代表隊井闼山的佐久早聖臣。現在佐久早聖臣打敗了桐生八進入決賽,遇上了白鳥澤的牛島若利。”
“可不,這幾年牛島若利率領的白鳥澤沒進過決賽,誰有機會看到他們對決啊,我就是聽說這個結果,怎麽也要來最後決賽啊!”
“我可憐的牛島若利真的不容易,前幾年被隊內隊友拖後腿。”
“也不能這麽說吧,來到全國大賽都是很厲害的隊伍,總不能輸了比賽就說人不行吧,高中生的差距又不是很大,誰贏了誰輸了都是常态。”
“你說這話我就不喜歡,怎麽牛島若利他輸了就是輸也是常态,那為什麽井闼山和稻荷崎就能是擠進種子隊呢。”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輸贏不是判定隊員唯一标準。任何比賽都有輸的可能。”
“在我看來這種言論就是給菜的隊伍找借口。”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麽叫菜的隊伍!”
觀衆席熱鬧得很,有支持白鳥澤的,有支持井闼山的,出現意見相左,彼此看不上彼此都有可能。
但白鳥澤确實在這幾年的比賽戰績都算不上很好,所以白鳥澤難得擠進決賽,喜歡他支持他的觀衆們也算是好不容易熬出了頭。
畢竟那可是擁有牛島若利的隊伍。
牛島若利擁有的粉絲越多,越是在隊伍沒什麽成績的時候,除了有說隊友不行,當然也有說牛島若利的。
“該不會是牛島若利不行吧?”
“我看牛島若利也沒有傳說中的厲害嘛。”
“就是,如果真厲害,能連一次決賽都沒進?我不信的。”
“是啊,沒當過冠軍就說厲害?也太離譜了吧。”
“要我說啊就是粉絲編出來唬人的。”
“我認同,我今天就拆穿這個事實。天天就知道吹。”
在一部分人眼中只有結果,這也很正常,畢竟結果是勝者才是王道,在沒有贏過的人口中,每天說輸贏不重要,反而更像是沒有什麽就找補什麽。
而白鳥澤的隊伍也在衆人議論中,開始進場了。
牛島若利領着自己隊友進了場館。
剛進場,幾個還在讨論的直接沒了聲音。
牛島若利身材健碩,接近一米九的身高,領着身後一個個一米八多的隊友,自帶的氣場直接壓了過來,莫名的形成了一種壓迫感。
剛才還有幾個人在那兒讨論的人,現在直接不敢再說話了。
不知道還是為誰縫住了他們的嘴巴。
鹫匠陽太剛進來前其實聽到了些許,他想他都聽到了牛島若利應該都聽到了。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上去教訓別幾句。
但鹫匠陽太現在不是這種類型了,他覺得沒什麽比在賽場上拿下比賽更重要。
即使他們作為在賽場上的人,可以覺得過程才是更重要的,但他們不能說結果就不重要了。
勝利是他們一開始就追究的目标。
當然必須要擁有。
在他們剛進來的後腳,井闼山的隊員們也跟着進來了。
兩支隊伍一起從觀衆席另外一邊繞進了休息室。
兩支隊伍也就是前後腳的關系,所以佐久早聖臣和牛島若利也有機會打了招呼。
鹫匠陽太這點挺意外的,“你認識佐久早?”
“以前在青年隊訓練的時候遇到過,不熟。”牛島若利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回答道。
鹫匠陽太不意外。
不過連他也和佐久早沒怎麽遇到過,他多多少少都很很多霓虹隊友認識,但佐久早聖臣他只在電視上看到過,比賽中一次都沒有遇到過。
而且這人在他還是少年時期的時候就已經很出名了,所以他還是聽說過的。
靓麗的外表,和牛島若利媲美的球技。
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就在他還在思考這些的時候,牛島若利突然來到他身邊又強調了一邊,他剛剛說的話,“我和他真的不熟。”
鹫匠陽太:???
他不明白,他聽見了啊?沒必要說兩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