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籃球賽
籃球賽
“你們能不能放過他,讓我來。”
“你哥哥不是這幾天放出來了嗎?”
刀疤臉沒犯什麽大事,而且監控器拍到的打架鬥毆基本上都是對方先挑事在先,沒什麽大事他們都選擇私了,而且刀疤臉在監控拍到都是替小弟擋刀自己打人較少。
應該早就放出來了,怎麽會?
“他……他不見了。”女孩一泣一泣的哭,眼眶紅的厲害,身子大幅度的抖動,她擡眼那刻餘一舟從她身上感到李笛的熟悉感,一樣的絕望,膽顫。
身側的白連寒不說話,他漫不經心地微擡着下巴,抱着兩只手臂,只是用眼尾輕輕掃了一眼那腿瘸的女孩,眉目夾着厭煩。
感覺到白連寒的不耐煩,餘一舟伸出身後的手自然地撫上了白連寒的後腰,上下小幅度的輕撫,又用手指揉了揉按摩他的後腰,似是安慰。
舒服一點兒的白連寒壓下心裏的煩躁,冰冷的手蹭着餘一舟放在他身後的手。
餘一舟放在對方身後的那只手輕輕地撚着對方的手指,用自己的掌心溫暖着白連寒凍冰的手,讓對方舒服些。
“你來找我們是沒有用,不如想想你哥欠了誰的,誰又是你哥交往甚多的人。”被哄好的白連寒心情頗好,張嘴指了條明路。
那話裏話外都在點着白豫。
就不知道眼前這個人能不能領會的了。
驚喜一般的瘸腿姑娘連連鞠躬道謝,她做的動作很別扭,因為她的腿的緣故,不過能看的出來她的心意很誠。
眼瞧對方眼眶裏點綴的淚水,紅彤彤的眼,又那麽真誠的道謝,又瞧見身側的餘一舟眉目間的擔憂,不知怎麽心一軟的白連寒後來托人從白豫手上截下了刀疤臉,讓他平安歸家了。
他想,也算給他肚子裏的崽積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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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刀疤臉的命運和原文徹底變化,後來刀疤臉和他的妹妹還來找過餘一舟和白連寒,一半道謝一半道歉。
成績單出來了,原文劇情裏是符文景以唯一一個考上重點班的同學進的白連寒那個班,而現在符文景轉學了,這個劇情節點就被餘一舟給搶掉了。
當他搬着他那高得擋眼的書的時候,他發現今天白連寒也來了,他就懶散地坐在座位上,黑絲發絲落在眉眼上,顯得溫順純良,鼻梁上還架着金絲眼鏡,矜貴盎然。
白連寒身側的位置是空的,餘一舟自然而然地搬書坐在白連寒的身側,白連寒擡起頭的時候眼睛還有些模糊,朦朦胧胧的,瞧見是餘一舟後,又繼續趴在桌子上淺眠,他懷孕後異常嗜睡。
搬了一趟又一趟後,終于弄完了,期間他放書的時候刻意小聲,怕吵到白連寒,書擺放整齊後他就坐在座位上認真地寫起試卷來,累了就偷偷瞥了一眼身側的白連寒。
他們班的體委拿着一張報名表走到餘一舟身側,報名表放在餘一舟的桌子上,示意他填寫信息,握着黑筆字跡工整地寫着自己的名字還有性別身份證號。
全部寫完後他雙手遞表給體委。
“可以了,謝謝你。”唇角微勾。
體委也回以他一個客氣的笑容。
當天的班會課,他們的班主任很高興,喜氣洋洋的,黑板上寫着班會課的主題,班主任臉上堆着笑。
“同學們,快臨近大的考試了,我們班舉行一個活動,分發下去三張紙,可以寫上祝福語和祝福對象,到時候貼出來。”
話語剛落,老班就把紙張派人發下去了。
一張張下傳到白連寒和餘一舟手上的時候班裏已經在商量寫誰了,環境突然鬧騰起來,周圍躁動不已,在這樣嘈雜的環境下餘一舟和白連寒什麽也沒有說。
從桌子上起身,他懶洋洋地撐着頭,困倦的眼睛微斂着,似乎對這個活動并沒有興趣,他側頭瞥了一眼餘一舟,見對方已經握起筆在認認真真的寫祝福語和名字了。
饒有興致的白連寒也開始握筆,
他的三張紙上最後一張都沒有寫名字。
等紙張貼出來的時候,白連寒才發現餘一舟原來三張都寫了自己。
第一張——祝白連寒萬事勝意。
第二張——祝白連寒平安喜樂。
第三張——祝白連寒自由。
他的三張紙上的字很規整,和他這個人帶着野性的人不同,他的字是正楷,一筆一畫的,看得出來小時候是特意練過的。
握着筆的白連寒在他的空白三張紙上挑了其中一張只寫了一個名字,只寫了餘一舟這三個字,別的祝福語一概沒寫,他的字很有自己風性,一撇一捺都帶着飛揚的個性。
打完籃球回來的餘一舟看到了貼出來的那面牆,牆上最邊角的地方有人寫了他的名字,那字跡他一眼就認出了是白連寒,他輕輕笑了一下,懷裏還抱着籃球。
體育課睡夠了的白連寒插着褲兜微眯着眼皮,頭上的兜帽遮蓋住一半的臉,他就趴在欄杆邊,望着不遠處和班裏同學打籃球的餘一舟,他眼睛上架着金絲框眼鏡。
能夠看清餘一舟被汗濕後的白上衣,黏糊糊的貼着餘一舟薄薄的肌肉,還能看見幾塊腹肌大致的紋路,餘一舟的動作大開大合,身子長又有力氣,一舉一動都很青春。
在團隊裏幾乎是主心骨的位置,邊運球邊跑,汗水揮灑,陽光傾瀉,周圍看着他的人很多,鬧騰的聲音白連寒都聽見了。
“那個白衣服的好帥啊!”
“這alpha什麽味道啊好想聞。”
“太man了吧!你看到他的三分球了嗎?巨帥啊我的天!”
……
越聽趴在欄杆邊漫不經心的白連寒越覺得好笑,他伸出手摸了一把滾燙的後頸,那裏現在還有餘一舟的信息素,要不是他天天貼着強效抑制貼,恐怕全世界都知道他們兩個睡過了。
饒有興趣的勾了唇角。
籃球剛剛打完的餘一舟轉頭看到了白連寒,把籃球一丢,傳給同學後就跑開了,手裏還随意抓了一瓶未開封的礦泉水,他小跑到白連寒身前,邊擦汗邊灌水,喝完水後剛想問白連寒他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就見白連寒微微蹙起眉頭,嫌棄又厭惡地瞪了一眼剛要湊近的餘一舟,擡手捂着鼻子往後側了側,滿臉不高興。
餘一舟馬上會意知道是自己太臭了,他揪起上衣擦了一把額頭的汗就後退一步,離白連寒遠一點,怕熏到對方了。
他骨節分明的手掀衣服擦汗的時候露出小腹幾塊整齊的腹肌,薄薄的,很有力量感和美感,讓人不自覺想摸一把。
盯了一眼的白連寒有些不好意思,微偏過頭去,用餘光掃着餘一舟。
“怎麽了?是不舒服嗎?”
關心的餘一舟有些着急。
“沒有,教室太悶了。”
白連寒随便扯了個謊輕輕帶過。
“想打籃球嗎?”
沒答話,一雙眼靜靜地瞧着他,只是眼裏明顯出現拒絕,白連寒對籃球稱不上喜歡,只是勉強算個立人設的道具罷了,所以他對那玩意真不感興趣。
“吃糖嗎?”含笑的餘一舟手掌心躺着一顆水果糖,這些日子餘一舟就像百寶袋一樣想掏什麽就掏什麽出來,他笑得彎着眼,身上的蠻勁兒都被磨平了些。
從餘一舟的掌心撿起那顆糖,剝開糖紙,把那顆糖塞進了自己的嘴裏,糖果的紙五彩斑斓的很夢幻,水果糖也挺好吃的,甜甜的,讓剛剛有點煩躁的白連寒有些舒服。
“球打的挺好的。”
白連寒随意誇了一句。
周側的人視線也投在他們身上,本來籃球場上最耀眼的是餘一舟,可此刻餘一舟站在頂級學霸白連寒身側,只覺得果然優秀的人都和優秀的人一起玩。
對外的白連寒還是alpha的身份,甚至手腕帶着的抑制環外包裝都是alpha抑制環,其實那個抑制環并不是alpha抑制環,而是omega抑制環,不過外界并不知道。
兩人過分的親密只被當成好友間的形影不離,不過還是有一小部分人嗅出了不對勁,可他們沒有證據,也只能當作不太正确的猜測罷了,還有另外一小部分人是在磕他們兩個,沒錯,在這個ABO世界果然還是有人磕同性之間的愛情,AA戀。
比賽那天,餘一舟是他們班的隊長,幾個人套着同樣的籃球服,籃球服是他們班班費購買的,因為覺得他們是為了班級出征,理應費用又班費出,班級榮譽感非常強。
這一次,因為劇情的變化,他們第一場就對上了白豫的球隊,白豫臉長得其實不算差,也不算矮,只是和精致高貴的白連寒比起來,就像一個普通的人罷了。
不得不說白富這個人口味真是不挑,除了白連寒母親是絕頂大美人之外,之後找的小三小四總體看算得上五官端正,可怎麽也比不上風情萬種的白母,小三小四的顏值再加上白富的基因一綜合,生下來的只能勉強算得上不醜,可跟好看根本不搭邊。
兩方的氣焰都很大,看場的加油團喊得嗓子都快破了,誰也不肯認輸,在學習上別的班可能比不過他們,不過在運動上他們力争碾壓他們,巧了,不過這一次餘一舟也這麽想,他也要拉爆其他班。
面對白豫那背後惡心人的家夥,本來就像炮仗一樣一點就着的餘一舟頓時火氣上來了,他的寸板頭和他這個人的習慣一樣,堅硬,寧折不屈,欺負了他在意的人,白豫必定在他手下讨不到好。
在開始前,沉着臉的餘一舟怒瞪着白豫,而白豫也同樣仇視着餘一舟,那下三白眼看得叫人惡心,真不知道那刀疤臉看上白豫什麽了,不僅搭上了自己還搭上了一群兄弟,餘一舟看對方就嫌惡的不行。
這場比賽開始前餘一舟掃了一眼看臺上坐着的白連寒,白連寒此時也将視線投在他身上,似有心靈感應,兩人四目相對,此時兩人同時揚起一抹淺笑。
餘一舟喉結不自覺滾動。
眼裏濃的似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