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熱情的重逢
熱情的重逢
十年的時間太久,久到再次見面出了愣神之外兩人心裏都有奇異的陌生,放下手上的掃碼機的餘一舟裝作随意,“什麽時候回來的?”
他其實想問的不是這個,
他想問的是——“為什麽不告訴我。”
向來喜歡掌握主動權的白連寒又恢複了之前的劣性,他插着褲兜,笑着眯起眼,眼裏顯露一絲不懷好意,嘴巴很硬。
“為什麽告訴你。”
他還是一如既往地惡劣,骨子裏喜歡捉弄別人愛看人難堪的模樣并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改變,之前離開前裝作的正常溫善的模樣只是他萬千面具中之一,不是他真實的模樣。
見到這副亮起爪子開始嗆人的白連寒時,餘一舟才開始鮮活的跳起來,血液才真實地感覺到白連寒真正的回來了,而非虛無缥缈的幻想。沒回嗆對方的餘一舟低着頭輕笑。
他随意地擺弄了一下臺子上白連寒買的全是甜的零食。他用繞有心情的眼神輕輕地掃了一眼白連寒,輕輕松松噎着對方,“吃這麽多甜的,也不怕得糖尿病啊?”
他半撐着臺子,有些挑釁似的看着白連寒,把身子壓在對方身上,臉貼的極近,他眉眼裏的玩笑弄意,語氣微勾,“這麽多年不見,音訊全無,你可真夠狠心的。”
“某人在國內美人在側,指不定早不記得你還有個舊情人了。”
而此時白連寒半曲着手指,用骨節定在餘一舟的突出的喉結上,被摁住喉結的餘一舟有些難受,剛想躲,就見白連寒松了力氣,用指腹貼在他的喉結上。
緩慢而輕柔的來回撫摸。
此時他的喉結不自覺上下滾動,他很難受,可白連寒還跟以前一樣惡趣味滿滿,見餘一舟忍得難受,他還能笑得更開心,眉眼裏壓含着無聲的興味。
“我沒有。”
餘一舟立馬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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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想繼續摸的白連寒被餘一舟握住了手,他的手被餘一舟的手包裹在手心裏,白連寒擡眼瞧着餘一舟忍耐的神色,此刻的餘一舟眉眼晦暗,唇抿成了一條粗線。
“別鬧。”
他從難耐的嗓子眼擠出兩個字來。
低沉微啞。
“我之前還看到那個什麽溫來着,還去機場接你來着,俨然一副熱戀情侶的模樣,怎麽,想出軌來找我”
向來牙尖嘴利的白連寒嘴巴的功夫和年紀一起增長了,現在說得話越來越……!
“你吃醋了。”
餘一舟貼着他的臉狐疑道,眉眼含笑,餘一舟長長的前額發還有幾根不聽話的落在了白連寒的側臉上,弄得白連寒有些癢。
“國外帥哥多得是,犯得着吃你的醋?”冷哼一聲的白連寒還是之前那副清高傲慢的模樣,用眼尾白了他一眼。
這話一出,餘一舟也跟着笑。
他此時分出一只手探到白連寒的後頸處,指腹摁壓在他滾燙的腺體上,那溫熱的觸感火辣辣地灼傷着餘一舟,他輕笑一聲,“怎麽一點兒alpha的信息素都沒有。”
湊到他耳垂下,壓低聲音。
“嗯?國外的情人沒把你喂飽”
“還是說……”他的尾音拉長,含着暧昧的味道,停頓一陣兒引得人浮想聯翩之後才接着說剩下的內容,“對我念念不忘,愛的難舍難分?”
“技術那麽爛,誰念着你,這十年恐怕還是一點兒長進都沒有。”白連寒嘲諷道,用手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他,他這十年一直在鍛煉,可不想經歷之前被他扼制的場面。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
對方的力氣并沒有在原地等待,餘一舟的力氣也上升了一個Lever,此時推他還是紋絲未動,白連寒都要被氣笑了。
這家夥是牛嗎???力氣那麽大。
“有沒有長進你待會就知道了。”
不過餘一舟意識到對方姿勢不舒服後還是直起了身子,這下白連寒終于直起來了腰,他抱着兩只手臂,有點審視的意外在。
視線停留在餘一舟下半截身子的中心尴尬位置,用打量的視線鄭重審視了一遍,嘴裏發出“啧啧啧”的嫌棄的聲音,再擡起眼用不屑的眼神瞅了他臉一眼,眼裏明晃晃寫着不相信。
“看着就假。”
被氣笑了的餘一舟順手從框架上拿了一盒最大碼尺寸的套邊掃碼,邊沖着身側不停地挑釁他的白連寒說道:“你今晚別喊停。”
臉上的不怒反笑讓白連寒覺得餘一舟還是和以前一樣幼稚。
“拭目以待。”癟了一下嘴的白連寒臉上還是那副輕佻的模樣,他眉眼盛滿了挑剔和玩味,漫不經心的貴氣從每個細節處透露。
看他在自己工作的店結賬收錢,白連寒覺得挺有意思的,他在想跟着他回到酒店,他還有沒有心情做。
“你什麽時候下班?”
“随時走,我的店。”
兩人對視一眼,不由自主地笑出來。
“行啊都在市中心盤下門店了,看來确實沒有我混得還不錯啊,”白連寒順勢調侃道,一只手還搭在餘一舟的肩頭處。
“因為想攢錢,想見你。”
這句話餘一舟并沒有說出口,他只是微低着頭,用張長的劉海遮蓋着自己的眉眼,耳朵處染了絲微紅,耳垂下帶着黑色的純片耳釘,簡單中帶着痞色,從小到大的情緒內斂讓他說不出這般直白的話。
只瞧一眼就明白對方意思的白連寒輕聲笑了兩下,從喉間洩出的笑聲讓身前的人更是羞澀,幾乎都要惱羞成怒了。
像是為了找回尊嚴,臉部有些漲紅的餘一舟一把握住白連寒的手腕,力氣不自覺的重,像是免得對方逃跑,帶着人迅速把店一關,收銀員的衣服一脫,大步流星地帶着白連寒上了車,好像生怕白連寒跑了似的。
像後面有火燒一般的餘一舟坐上豪車,關上車門,又扯了一邊的安全帶。剛弄完這一切,就想湊到白連寒身旁親一個。
就瞥見了駕駛座上的司機。
他堪堪止住自己的動作。
止住動作後,卻發現身側的白連寒視線瞥了一眼被握住的手腕,裏面明晃晃的笑意似乎在控訴餘一舟的莽撞。
後知後覺的餘一舟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态,抓住白連寒的手腕上的手實在太用力了,他反應過來後,趕忙松開了握住白連寒的手,悶悶道一句。
“對不起。”
……他想說,他實在太心急了。
已經坐上車的白連寒輕飄飄地掃了一眼他火急火燎的樣子,唇角不自覺帶笑,眉眼還含着如飄絮般的魅意,淺淺勾勾的落在餘一舟的身上。
惹得不自在的餘一舟在後座上都有些坐不住,而白連寒天生的敏銳好似在此刻失效,正往油鍋裏再添一把火,他的手扶在下颚處邊笑邊挪着頭望向窗外,視線從餘一舟燙紅的臉上一路側挪。
假裝無事發生。
有些尴尬的餘一舟手握拳抵在唇下假咳嗽兩下,在緩解了一下內心的心情後他才側頭詢問身側的白連寒,“我們這是去哪兒?”
“上了車才問,不怕我把你拿去賣了”只能說白連寒還是一如既往地毒舌,內裏的本質并未随着時間而改變。
“我不值錢。”
餘一舟也笑着搖頭。
“器官值錢。”
白連寒并不服輸的反嗆。
“嘚,您真是心狠。”
在聽完餘一舟的那句話後,在昏暗的燈光下,還有身側名煙般的路燈,這些的光亮幻影讓餘一舟邊說話邊布上一層朦胧的迷霧,尤其是翁動的唇,動作的性感喉結。
看得身側的白連寒有些坐不住,他直接一把湊向身旁的人,在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吻了上去,堵住對方将說的話,還用手撫摸着對方為了他打的耳洞。
而餘一舟也意識到了什麽,擡手也撫向了白連寒耳朵邊的耳洞。此刻他們在喧鬧中無比親近對方,在模糊迷茫中無比貼近對方,生活好像在遠方,又好像只在腳下。
——
我怕你心疼,所以只說光鮮亮麗。
我又怕你不心疼,所以只敢用愛求你。
分別前兩人還相安無事,一見到面那是十年的情緒蓬勃溢湧,嘴巴上更是誰也不讓誰,和從前沒什麽區別,唯一的就是經過時間的沉澱,兩人都升了個等級,說話更毒了。
後來跟着白連寒回酒店的餘一舟跳起來。
“這是你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