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突然的重逢

突然的重逢

本來想上前的白連寒突然止住了腳步,因為他看到了那個一身黑色的人停在了一個人面前,那人棕軟的頭發耷拉在眉眼上,用亮晶晶的眼神望着對方,那人有些眼熟,是溫越。

……這麽多年了,

他們還是朋友。

向來自信的白連寒從前沒把溫越當成競争對手,如今更不會。他不是生氣,只是突然起了心思,想着以後再說,以後再見面。

在他眼裏,這就是早晚的事情罷了。

他并不急。

工作狂的白連寒找了家酒店住下,剛擦幹頭發,就把電腦放在身上處理着堆積的郵件,他發信息給助理讓他處理好一些事情,他已經回國,這邊他有經手一些項目,只是從沒有親自露過面,他已經打算把業務逐漸移到國內,因為國外的吃的實在難吃。

等事情結束,擡手看表已經12點,他不太想立馬睡覺,反而在網上搜索着餘一舟的信息,雖然這些信息他早已看了無數遍。

其實他在國外剛開始關于餘一舟的信息素音訊全無的,是這幾年才漸漸有了些消息,不是他自信,心餘一舟這種性子,竟然會去當明星,估計是想讓大洋彼岸的他能夠看到他。

網頁停留在一個團體上,一個除了主C名氣大些的小男團,而餘一舟在網頁的圖片上站在最末尾,他很低調也并不出名,而且早就有這個團要解散主c單飛的信息傳了兩三年,而昨天餘一舟則官宣了退團的消息,粉絲基本上是普天同慶的,因為餘一舟并不火還要蹭他們主c哥哥的人氣分錢,他們一早就不爽了。

不過掃了一眼網頁圖片的白連寒覺得蠻好笑的,明明那上面最醜的就是那個主c,人又矮又瘦,評論區還給他評了個狼系男孩,撐着左臉的白連寒輕笑覺得。

“是挺黃鼠狼的。”

所以這次接機,前面熱鬧的人群走完後,低調的餘一舟才最後現身,甚至只有溫越一個人接機,看來他的人氣實在不怎麽樣。

唇角勾了勾,他的指骨敲打着木桌面發着沉悶的響聲,他心裏起了個主意。他聯系了圈內的好友之前的合作夥伴,他在朋友圈看到過對方說的那個項目,項目裏官宣了餘一舟。

他投了筆錢,名正言順地踏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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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預計兩人的見面會是自然又熟稔的,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他還沒有先見到餘一舟,他反而先遇到了餘一舟的好友溫越。

那是一場聚會,衆人穿着光鮮亮麗,端着酒杯臉上挂着親昵疏遠又客套的笑,本來白連寒挺讨厭這場合的,可這是他第一次回國,他不得不露個臉,以後方便來往,名利場的東西,非是夠厲害就能讓別人退讓的,很多信息的往來是需要社交的。

就像衆人所說股票從來不是運氣。

而是人脈,誰掌握的更多,誰有主導權。

在那裏白連寒見到了久不見面的溫越,他長高了,不像之前那般柔弱矮小,他臉上還是之前的稚嫩,眼裏流露的光也昭示着他并未改變之前天真的性子,他身側站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男人屬于精英的類型,那人一直帶着身旁的人去認人,關系很好。

一旁的溫越注意到了他,臉上顯過一絲不自在,他和身側人說了兩句話,就迎着白連寒的目光走來了,溫越比白連寒還高一點了,他有些猶豫,“你回國了?”

“嗯。”

“那你……打算去見餘哥嗎?”

本來以溫越的性格是不會說這些的,他也和白連寒并沒有多熟,可這些年他是一直看着餘一舟過來的,餘一舟的心酸和難耐他都知道,他想替餘一舟說一把。

這個問題白連寒沒回答,反而往嘴裏灌了一口酒,淡淡地掃視着溫越,沒給答案,他的輕視和随意流露在不自覺的神情中。

早就習慣的溫越并沒有生氣。

見對方态度中的輕慢,溫越以為他是不想再見到餘一舟,他又想起來這十年餘一舟每次到夜晚就孤寂的坐在地板上,呆呆地睜着空洞的眼睛的模樣,凄冷的月光籠罩着穿着薄白襯衫的人,像是清冷的號角奏響在他身上。

他的性子也越來越悶。

更不愛與人講話。

說什麽這次見到了白連寒,他綁也得把白連寒綁去見餘一舟,哪怕就一面,他鼓起勇氣再說一次。

“餘哥這些年很想你。”

他說完這句話見白連寒并沒有顯露什麽表情,他反而更加堅定地看着對方,“餘哥他很不容易的,他沒讀大學,也沒有文憑,他本來想攢錢去國外找你,可他連出去的資格都沒有。”

說到這裏他眼裏流露悲傷。

語氣還有些憤怒。

“當年學校以一個莫名其妙的理由開除他,他連高中畢業證都沒有,本來他要去複讀的,可不知道為什麽他沒讀了,後來連我都沒有他的消息了。”

“我上大學的時候遇到了餘哥,他在酒吧裏打碟,可不知道為什麽,沒過多久他就被辭退了,後來我發現他去到哪裏,工作那裏的人就會辭退他。我當時想要跟餘哥說,我可以幫他,可餘哥只是搖了搖頭笑了笑他又離開了。”

說到這裏他都有點哭音。

“前幾年我才遇到他,才知道他不僅不聯系我,還幾乎把認識他的人都撇的幹幹淨淨。要不是他加了一個男團我都不知道他的消息,本來以為餘哥終于能夠好好的了,結果公司死死扣着他,也不給錢,餘哥這些年活得真的很不容易。你去見見他吧。”

“他很想你。”

他還有一句話沒說,他這麽着急勸白連寒去見餘一舟的原因是,他覺得餘一舟最近活得越來越喪氣了,幾乎失去了生的希望,再沒有之前野蠻生長的勁草的模樣,他時常微斂着眸,耷拉着眼皮,漫不經心地看着這個世界。

顯得落寞又無味。

餘一舟待他好,他也把餘一舟當最好的友人看待。

他希望對方能幸福。

聽完對方這番話,白連寒有些失神,他幾乎馬上就反應過來這些事情是誰的手筆了,是他那個看不慣別人好只堅持自己對的專制主義的外婆。他垂着眸藏着眼裏的情緒,他答應對方。“我會找他。”

得了一句準話的溫越淺淺笑了笑,眉眼顯得憂傷,他歉意道:“不好意思啊,跟你說了那麽多,我只是……”他的語氣越來越弱。

白連寒直接打斷他。

“我明白。”

随後他歉意一笑就轉身離去了。

作為朋友他言盡于此。

出了這個宴會得知了餘一舟十年的信息的白連寒沒有覺得落井下石的開心,他的煩悶缭繞在他的心口處,他讓司機放他下來,他打算去便利店買點東西透口氣。

下了車之後,他扯着脖子上束緊的領帶,他有些煩躁,他踏進便利店,在放着貨物的貨架上随意地挑選,選了幾個白舟喜歡吃的東西後,就去結賬了,在點開手機二維碼擡頭時,他才發覺同樣擡眼的人是餘一舟。

對方帶着黑色口罩,眼睛裏流量的同樣是震驚,顯然餘一舟也認出了白連寒,其實今天晚上并不是餘一舟值班,而是同樣在這裏工作的小許值班,而小許有事他才頂替的對方。

他突然有些感謝小許。

兩人深深地對視了一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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