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改造世家公子（五）
“我不是妹妹……”小青書皺起了眉, 将小魚夾起來送回到曲小公子的碗裏, 繼續扒拉着自己碗裏的肉沫。
“但是蘇姨姨說你只有三歲……”曲小公子不解地掰着手指頭，“我已經滿了四歲了！”
小青書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吃着飯，不想再理睬這個曲小公子：父親說乖孩子要食不言寝不語！而且，仙女姐姐也不是姨姨，她可年輕可好看了！
“哥哥就要照顧妹妹的！”曲小公子見小青書不再說話, 覺得這是這個‘小妹妹’被他說服了，心中極為高興，又小心地夾了一個肉丸子到小青書的碗裏，“妹妹你不喜歡吃小魚, 那喜不喜歡吃丸子？”
曲小公子在都城的時候父母經常帶他去赴其他氏族的宴席, 他在別人的家中看到過很多好看的小姑娘, 可是沒有一個如同眼前的小妹妹這麽可愛的。
小青書又想把丸子夾回去，這時候一旁傳來了蘇昙的聲音, “青書，哥哥對你這麽好, 要記得道謝哦……”
小青書撇了撇唇，很想告訴蘇昙他才不喜歡吃這種肉丸子，可是對上蘇昙笑盈盈看過來的視線, 小包子低下了頭, 乖巧地朝着曲小公子道了聲謝，“謝謝曲哥哥！”
聽到‘小妹妹’承認了他是哥哥，曲小公子高興極了，樂呵呵地張開了嘴, 露出了缺了門牙的一口牙……
“門牙露來了快收起來！不要再鬧妹妹，消停點快些吃飯！”一旁的曲夫人實在看不下去曲小公子這幅傻乎乎的模樣，拍了拍曲小公子的背，又朝着蘇昙解釋道，“前些日子硬要鬧着去看花，結果撲在地上磕了門牙……”許是覺得好笑，又笑着補充了一句，“平日裏怕丢醜，總是抿着一張嘴，今天許是跟你家孩子投緣，就傻乎乎的漏了底……”
因為曲夫人這一拍，曲小公子才停止殷勤地朝着小青書碗裏塞東西的動作，小口小口吃着飯致力不讓門牙露出來，只是一邊吃飯一邊眼巴巴地看着小青書，隔了老遠都能感受到他眼睛裏頭的熱切。
而一吃完飯，曲小公子就立即殷勤地牽住了‘小妹妹’的手，“妹妹，我帶你去看小木馬……”
小青書端端正正地将碗筷放在桌子上，然後看了蘇昙一眼，看着蘇昙點了點頭，小青書方垂下頭，跟着曲小公子走進了房間裏。
“看着小包子能和別的小朋友玩在一起，我就放心了……”蘇昙朝着‘杜浪’笑了笑，“別的孩子童年該有的玩伴和樂趣，我都想要給他！畢竟他以後如果要當皇帝，那注定是一條艱辛孤苦的道路……”這種養小包子游戲真是讓蘇昙樂在其中。
“……你能這樣想，其實挺不錯！”‘杜浪’幹咳了一聲，看着蘇昙眼睛之中毫不掩飾的慈愛，嘲諷的話到了嘴邊，一時間竟是說不出來。
而在房間之內，小包子迎着曲小公子“妹妹你好厲害”的尖叫聲板着小臉一次性解開了曲小公子所有的九連環。
“陪曲小公子玩好累啊……”小包子委屈地想，“可是仙女姐姐想要我跟他玩——”
“那晚上的時候要兩個親親可以吧？”小包子望了嚷嚷着“妹妹再來一次！”的曲小公子一眼，下定了決心，“不！要四個親親——”
***
蘇昙并不知道房間內發生的事情，小包子極其乖巧省心，蘇昙就沒見過這般懂事的孩子，在小包子晚上睡覺前難得地露出童真想要親親的時候，蘇昙很願意親小包子帶着奶香的小臉蛋，尤其是看着小包子害羞卻又高興的模樣，這讓蘇昙心中有一種極強的成就感。
蘇昙在和曲家人接觸幾天之後了解到這家人是某戶落魄的氏族，如今王城內亂，他們家中的堂兄帶領全族摻雜進了争奪王位的鬥争之中，縱然明白富貴險中求，但是族中長老們仍想要在危難之中為全族留一脈香火，于是便讓曲家主這一支南下南陽，萬一遇到了什麽變故，也不至于斷族。
而之所以要去南陽便是因為南陽有一家著名的南陽書院，那是南方最知名的書院，培養了許多著名的學子，曲家要想在世道穩定下來再次入仕途，必然需要好的教育條件。
這樣的世道之中如同曲夫人一般的人還有很多，因此曲家人也不怕往外說，而且曲夫人跟蘇昙說這些也是抱了另外一層心思。
某天午飯過後，蘇昙和曲夫人坐在一起看着幾個小孩子一起玩耍，可愛的‘小妹妹’晏青書幾乎是幾個孩子的團寵，別的孩子有什麽好玩的都先緊着他！為此蘇昙覺得十分自豪，小包子不愧是自己的‘好兒砸’！
“蘇姑娘……”曲夫人握住了蘇昙的手，“你我相處了這一路，我家的情形你也了解，你如今孤身南下落腳地未定，若是不嫌棄的話，我家願雇你為仙使，以後定以上賓之禮相待……”
所謂‘仙使’是晏國古時的一種職位，當時天下間修仙門派林立，一些世家怕家中積蓄惹人垂涎，便花大價錢從修仙的門派裏聘請有真本事的弟子作為‘仙使’，仙使的主要職責是庇護世家，保護世家安危，相當于世家的保護神。
如今曲家南下，他們一家就帶着幾個仆從和子女，初來乍到說不定會被地方匪徒盯上，蘇昙這般高的本領，有她作為仙使的話曲家一家人在南陽也好立足一些。
蘇昙沒想到曲夫人會提出這般要求，不過想想這個提議也挺不錯，曲家這一家都是好相處的人，而且跟着曲家定居南陽的話小包子也能接受到好的教育，南陽此地諸多讀書人，小包子以後要改朝換代，免不了招徕人才，南陽便占據了極大的便利……
“蘇姑娘，你有什麽顧慮盡管同我說明，”曲夫人瞅見蘇昙神情間有些意動，知道這件事很大可能能成，又趁熱打鐵地勸說道，“雖然不知道姑娘有什麽苦衷不願真面目示人，但我曲家斷然不是那等窺探他人私密之人，蘇姑娘以後的婚嫁來去我們皆不幹預。蘇姑娘盡管放心，我們以後也必将青書當作親女兒看待，絕不會慢待了她去……”
一個女子獨自帶着孩子出行，蘇昙的身上必定藏着秘密。
“夫人這話錯了……”曲夫人都這麽說了，蘇昙也抛卻了最後的顧慮，望着曲夫人疑惑的眼神微微笑了起來，“青書剛出生的時候家師算出青書命途多舛，四歲前都需要用女兒身示人，壓一壓邪祟，所以才作了女兒的打扮，但青書實實在在是個男兒……”
既然以後要住在一起，自然不能再瞞着小青書的真實性別，現在說出來總比人家自己發現來得好！
晏國民間也有“男孩命薄就需要穿女裝來壓一壓”的說法，曲夫人并沒有懷疑蘇昙的說辭，只是一臉惋惜地看着坐得筆直、粉雕玉琢的小青書。
“我竟是眼拙一直沒有看出來……”曲夫人嘆了口氣，“可惜了，青書這般品貌，我還想着與你結個娃娃親，讨青書過來做兒媳婦的！也是我兒沒有福氣……”
蘇昙：“……”你确定你家兒砸真的需要這樣的福氣？！
不過蘇昙既然這麽說了，便也代表她同意了曲夫人的要求，曲夫人失落了一會之後便歡天喜地地找蘇昙商量到了南陽之後的規劃……
如此這般，兩家人之後便愈發親近，相處得十分融洽。
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原因，曲夫人一直沒有告訴曲小公子小青書的真實身性別，所以蘇昙在船上經常看到這樣的場面：曲夫人含着笑意站在一旁看着幾個孩子，而曲小公子屁颠屁颠地跟在小青書身後，一臉親熱地喚着“青書妹妹”，什麽好東西都要先緊着給小青書……
蘇昙看着笑意盈盈擦着曲小公子嘴角飯粒的曲夫人，心中不由得感慨，曲夫人是真的坑兒達人！
感慨完了之後，蘇昙也開始暗搓搓地跟曲夫人一起期待曲小公子知道真相的那一天。
***
很快，船便行至了南陽岸邊，蘇昙收拾行囊帶着小包子和曲家一家人下了船。
“你跟曲小公子玩耍得好不好啊？我們以後跟他們住在一起怎麽樣？”蘇昙下船的時候一只手抱着小包子，另一只手提着他們全部的行囊，即便如此蘇昙也顯得十分輕松，這讓一同坐船的人更加信服了她的本領。
小包子依偎在蘇昙的肩上，看着熙攘往來的人群，笑得見眉不見眼，紅着臉隔着幕籬親了蘇昙一口，“姐姐在哪裏青書就在哪裏！”
小包子香香軟軟，一張臉玉雪可愛，蘇昙一下子就被小包子這般樣子給萌到了，朝着小包子信誓旦旦地道，“小青書放心，到了南陽之後你一定會喜歡那裏……”
小包子倚在蘇昙肩頭‘咯咯’地笑，姐姐看起來很開心，那他也很開心！
曲家是先前在南陽買了宅子的。按照蘇昙的要求，曲家将蘇昙和小包子安置在了一個清幽的院落裏頭，一路奔波如今終于有了落腳點，蘇昙松了口氣，開始拾掇這宅子裏的一切。
蘇昙并沒有注意到，小包子看着這院子的布置之後，小臉上慢慢失去了笑容……
蘇昙收拾好院子之後已經到了半夜。
蘇昙給小包子洗幹淨了安置到他自己的房間。
小包子看起來有些怏怏，蘇昙也沒有想到別的，以為只是小包子太過疲累的緣故，畢竟之前小包子看起來很害羞，蘇昙覺得小包子應該是想要自己睡一個床。
這一日諸多勞碌，蘇昙睡得很香，半夜的時候卻是猛然間清醒過來！
——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啜泣聲。
蘇昙小心地打開門，便看到小包子抱着枕頭穿着寝衣站在她的門口，可憐兮兮地仰頭看着她，伸手抹了把眼淚，“姐姐，我不喜歡南陽，我想跟你一起睡……”
***
蘇昙看到小包子這幅模樣睡意瞬間便消散開去，心中狠狠地将自己唾棄了一番：到了陌生的環境小孩子本就沒有安全感，自己居然這麽心大地讓他獨睡一室！
蘇昙連忙将小包子抱進來塞進了被窩裏頭，小包子很好哄，很快就破涕為笑睡了過去，蘇昙望着他的睡顏卻是一下子失去了睡意。
這裏畢竟是古代，男女七歲不同席，小包子肯定要逐漸自己住出去……
蘇昙和‘杜浪’讨論了半天，最終蘇昙迎着‘杜浪’的黑臉想起了曲夫人曾經教給她的一個辦法：明日在屋子裏立了個屏風再安個小卧榻先讓小包子睡在上頭，待小包子長大一些之後再将他逐步遷出去。
“為人父母真是愁苦……”‘蘇昙’看着小包子的睡顏忍不住揪了揪他的小臉蛋，睡夢中的小包子皺了皺眉，不知道是感受到了什麽，小包子忽然間‘咯咯’地笑了起來，小肉爪抱住了蘇昙的胳膊，吧唧了一下嘴，喚了一聲“姐姐！”
小包子沒有醒，這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
蘇昙：“……”嗷嗚，兒砸怎麽可以這麽可愛！真的舍不得讓他睡出去。
蘇昙親了親小包子的臉蛋，抱着暖烘烘的小團子睡了過去！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小包子看起來十分高興，似乎已經忘記了前一晚可憐兮兮地抱着枕頭在蘇昙門口哭的事情。
小包子的好心情持續到蘇昙搬了一扇屏風和一具卧榻進來的時候。
“小青書以後睡在卧榻上面好不好？”蘇昙望着垂着頭的小包子，諄諄誘導。
小包子眼睛裏含着淚，望着蘇昙并不說話。
蘇昙當下就敗在了小包子的淚眼之下，輕咳了一聲，“那小青書以後一個月裏十天睡床上，二十天睡在卧榻上？”
小包子大顆大顆地掉眼淚，小胖手又無聲地抹起了眼淚。
蘇昙：“……”怎麽覺得自己是在虐待小包子？！
蘇昙咬了咬牙，“你以後半個月睡卧榻之上，半個月睡床上——”
小包子低低地啜泣了起來，望着蘇昙一抽一噎，“姐姐是不喜歡青書了嗎……”
怎麽這麽可憐啊？！
蘇昙看着小包子這幅模樣，幾乎眼淚都快落了下來，立馬抱起小包子輕聲哄道，“青書乖啊！姐姐不是那個意思哈！姐姐只是覺得青書是個大孩子了，那個曲小公子四歲就不跟曲夫人睡，我們青書這麽好，肯定不能輸給他……”
小包子的抽泣聲小了一些，帶着奶音哭道，“青書只有三歲！”雖然再幾天他也四歲了。
“好好好！”蘇昙心疼極了，連忙親着小包子的小臉蛋，“那青書一個月十天睡榻上，二十天睡床上好不好……”
蘇昙用了小半天的時間好不容易才将小包子哄好。看着穿着女裝的小包子害羞捂臉終于雨過天晴的模樣，蘇昙松了口氣，“終于将小包子哄好了！當父母真累……”
‘杜浪’：“……”別以為我看不到你嘴角沉迷其中不可自拔的微笑。
***
曲小公子最近很不開心。
他搬進了新家，新家很大有很多地方可以玩，他興致勃勃地拉着‘青書妹妹’的衣袖出去玩，‘青書妹妹’卻告訴他如果他以後不回去跟娘親一起睡，‘青書妹妹’以後都不想再跟他一起玩了！
曲小公子很不懂‘青書妹妹’為什麽會提出這種要求，不過為了以後能和‘青書妹妹’一起玩，曲小公子想盡了辦法撒潑打滾想跟娘親一起睡……
可惜曲夫人可不是毫無育兒經驗的蘇昙，曲小公子不僅沒有實現回去睡的願望，屁股上還多出了幾片巴掌印，還被爹爹罰着寫了好幾頁‘大’字。
待到曲小公子望眼欲穿地寫完了大字，被娘親帶着去見‘青書妹妹’已經是半個月之後。
小青書前兩天已經過完了四歲的生辰。
曲小公子一邊喚着‘青書妹妹’一邊跑進了蘇昙的小院子——
蘇昙和曲夫人在後面極有默契地對視了一眼，然後眼光灼灼地盯着曲小公子……
曲小公子推開了小青書房間的門，然後看到了一個長着‘青書妹妹’臉蛋的粉雕玉琢的穿着靛藍色錦袍的精致小公子。
曲小公子愣在了原地，半晌才瞪着眼睛結結巴巴地道，“你……你是何、何人，青書妹妹呢？”
那個小公子沒有理他，一個人玩着九連環。
曲小公子看着那個小公子拆九連環的熟悉速度，猛然間察覺到一種恐怖的猜測……
而這時候，他的娘親‘好心地’接了話，“這個弟弟就是青書妹妹啊！”
曲小公子眼睛都快瞪得脫了框，“可、可是，這個妹妹是個弟弟的啊……”
“啊？”曲夫人故作吃驚地嘆了一聲，“我沒有告訴過你嗎？孩子們到了四五歲的時候都會變一次的，前兩天你‘青書妹妹’剛剛過了四歲的生辰，他變得很快，當天就變成了男孩子……”
曲小公子幾乎要哭了，捂住自己的褲子，“那，那我……”
“是啊……”曲夫人笑盈盈地接了話，“你說不定哪天就會變成女孩子啊……”
曲小公子“哇”地一聲嚎啕大哭！露出了他竭力掩藏着的缺了的門牙。
蘇昙在他身後和他的娘親對視了一眼，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此後很長一段時間，曲小公子每天早上睡醒都要給自己檢查一下，怕突然間有一天就變成了女孩子，也不敢再随随便便叫小女孩們‘妹妹’，生怕某一天‘妹妹’又會變成‘弟弟’……
***
蘇昙和曲家花了一段時間熟悉了南陽的風土人情，剛開始的時候一些當地歹徒見到曲家人丁單薄試圖打曲家的主意，可惜這些人每每剛剛翻過院牆就被蘇昙察覺到，然後被蘇昙用繩子一個個挂起來放在院子外的大樹上晾了起來，每每要折騰得這些人奄奄一息了蘇昙才将這些人放下來……
這般做了四五次之後當地人便明白了這新搬來的曲家極其難惹，幾次之後也便熄了想要打劫曲家的心思。
而伴随着八月的到來，曲家主在當地聘了一位極有才學的老夫子住進了曲家。
從八月開始，包括小青書在內的所有孩子都跟着老夫子開始上課。
小青書極為聰明，是所有孩子之中最得夫子喜愛的，夫子曾經不止一次地誇贊小青書說“此子必有大造化”！
深受夫子喜歡的小青書私下裏也十分刻苦，蘇昙瞧着小青書努力的模樣心疼壞了，她的院子麻雀雖小五髒俱全，蘇昙便開始在小廚房給小青書開起了小竈，成天見地做着各種食物給小青書補着身體。
可惜蘇昙喂了那麽多吃的給小青書也沒有将他吃胖，小青書如同一根小筍一般迅速蹿高，甚至比年齡比他大幾個月的曲小公子還高上了一截……
在小青書五歲的時候，也不知道夫子上課給這些孩子說了什麽，曲小公子放下了心頭懸了很久的大石知道了自己不會變成女孩子，與此同時，小青書癟着唇一臉不舍地抱着枕頭回去了蘇昙隔壁的房間。
蘇昙沒有阻止小青書的動作，只是看着屏風後空蕩蕩的卧榻朝着‘杜浪’感慨，“以前還怕他太黏我，現在不黏我了我心裏頭卻空落落的……”
“哎，我真是個可憐的老母親！”
“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小時候哭着喊着跟你睡，稍微長大一點就搬枕無情……”
‘杜浪’：“……”
‘可憐的老母親’在三天之後收到了小包子寫過來的歪歪扭扭的感謝信，五歲的小包子臉上的輪廓長開了一些，少了幾分憨态，多了兩分精致，也沒之前那般愛笑，蘇昙不止一次暗中埋怨老夫子将她的小包子教成了書呆子。
小包子将感謝信塞到了蘇昙的手上，臉上幾分害羞，卻是盡量挺直身板看着蘇昙，“姐姐，夫子說‘救命之恩湧泉相報’，姐姐救了我，我現在身無長物，以後等我長大了一定将所有的好東西都送給姐姐……”
“嗚嗚！我家兒砸還是這麽可愛，我是天下最幸福的老母親……”蘇昙收到感謝信之後差點激動得熱淚盈眶，小心地将感謝信收了起來，又樂颠颠地去給小青書做起了點心。
小青書最喜歡蘇昙親手做的食物，每次都能一口不剩地吃完，一點也不留給垂涎欲滴的曲小公子。
目睹了一切的‘杜浪’：“……”呵，女人！
***
時光飛逝，很快小包子就到了七歲。
某天，曲府內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曲小公子曲玮跑進課堂，拉了拉小青書的胳膊，壓低了聲音。
“你知道今天那位公子是來幹嘛的嗎？”
“他聽說你姐姐本領高強又有一手好廚藝，想要求娶她……”
作者有話要說： 曲小公子：“青書妹妹，你真可愛，我想……”
小青書：“滾，莫挨老子！”
嘿嘿，今天是肥碩的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