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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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聚餐之後，改變最大的就是汪蘭微了。
“顏顏，你說這樣是不是有點快”
蘇顏看着她眉目裏的幸福，婉轉地笑了， “你不是都準備了一年了”
汪蘭微想到那些過去，嘆了口氣， “也對，但是我還是緊張。”
這畢竟是和陳彥東的第一次以男女朋友的身份約會，她的心裏總是忍不住的忐忑不安。
蘇顏笑着推她出了門， “你很好，很真，他會被這樣的你所吸引的。”
汪蘭微聽到這話，又撥了一下自己胸前衣服的扣子，深吸了一口氣， “可是這樣穿會不會太中性化了”
汪蘭微今天穿着一件簡單的白襯衣，外面套着軍綠色的小馬甲，俏麗的模樣，顯得朝氣蓬勃，蘇顏看着她因為緊張與羞澀而泛着粉紅的雙頰，感觸頗多，只是加重了力道推她下了樓，才又坐回了畫板前。結果還沒到五分鐘，門又被打開了。
聽到響聲，蘇顏回過頭，只聽到蘭微略微顯得急促的聲音， “顏顏，顧師兄在樓下，讓我叫你下去。”
她有些茫然，卻突然看到櫃子上面放着的繪畫工具，也就明白了對方到來的原因，便拿起袋子，走下樓去。
卻沒想到顧則見到她，轉頭就走。
“顧師兄，你的東西。”蘇顏追了兩步，将袋子遞給了對方。
“哦，先放那吧，晚上再來拿，”顧則一邊說一邊指了一下宿舍管理員休息室的方向， “快點，等下沒車了要等很久的。”
她愣住了，僵在原地，雲裏霧裏的，弄不清楚顧則想要表達的意思，提着袋子的手也僵在了半空中，維持着遞出的狀态，絲毫沒見到要往回收的意思。
顧則見她這樣，這才發現了對方似乎并沒有把之前約好的事情放在心上，有些尴尬的，咳了一聲: “不是說好要去看私人的畫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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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她擡起了眼眸，看着顧則的眼睛，有點驚異，又有點興奮， “現在”
顧則點了點頭， “要去就快點吧，去市裏的車很難得等。”
聽到他說完，蘇顏點了點頭，轉了身，将東西寄存到了管理員那裏，才跟着顧則走出了校門。
在她轉身的瞬間，顧則的嘴角漸漸地彎了起來，很是內斂的笑容，不過，那份難得的笑意卻只是對着快速跑過去背影……
若有往來的人，無意中瞥到了這個微笑，定會被那雙眼睛中流露的溫柔所感動，從而羨慕那個紮着簡單馬尾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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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意外，沒想到私人的畫展也會在市中心最為豪華的畫廊舉行。蘇顏大一的時候為了看某個繪畫大師的畫來過這個畫廊，她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畫廊的裝修與設備都是十分高檔的，配上那些當世無雙的名畫，也不會有半分遜色，但也不會因為裝修的格調而讓大家忽視掉對畫本身的興趣。
蘇顏看了一眼顧則，有些不解，還有些懷疑。
顧則對着她質疑的目光也沒有說什麽，只是帶着她走了進去。由于她之前來過，自然熟門熟路地
朝着大廳的方向走去，顧則卻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臂，搖了搖頭，道: “不是那邊，走這裏，要上樓的。”
蘇顏點着頭，跟着顧則的腳步，走向了拐角處的樓梯，她突然覺得很興奮，就像偶然闖進了一個神秘的仙境一般，緊張卻又期待不已。
顧則回過頭時正巧看着蘇顏捂住自己胸口的可愛模樣，只覺得有些好笑，但同時卻感覺到了蘇顏對于繪畫是多麽深沉的喜歡和愛。
“你會不枉此行的。”
他說完，便摸出了手機，遞給了站在一扇門前的保安，對方看過以後，小心翼翼地為他們打開了房門。
顧則率先走了進去，蘇顏忙跟了上去。
蘇顏詫異了，雖然樓下的格局看起來，這裏必然是十分寬曠的，但這間屋子卻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麽寬闊。
不過，這些都只是讓她短暫地失了神，真正看到挂在牆上的畫時，蘇顏已經說不出什麽話來了。
很明顯，看得出來，這是一個中年畫者的畫。從一進門最開始挂在的牆上的只是簡單的水果圖，或者人物，還有一些臨摹的作品。只讓人感覺像是看到了這名畫者的成長過程一般，從最初生澀的線條，到游刃有餘地上色，一點一點的，她都能看到這名畫者的蛻變過程，同時也感受到畫者心底裏對于繪畫，對于生活的熱愛。
她一直都覺得，畫也是一種媒介，溝通彼此心靈的媒介，甚至比言語的效果還要顯著。這些作品不止一次地讓蘇顏感受到了畫者想要表達的對于生命的崇敬，還有畫者已經将繪畫與自己融合在了一起，一種密不可分，無法拆離的感動。
她慢慢地往前走着，直到一幅油畫吸引了蘇顏的全部視線，快步走了過去，看着懸挂的那張畫，她震驚地，竟是連話都說不出來。
畫裏是一個女人，全裸的女人，看上去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稍稍地彎着自己勻稱的身體，左手搭在右手臂上，頭微微仰着，眼神朦胧而嬌媚。
這只是一副畫罷了，但旁人卻已經被畫中女子所顯露的美麗所折服，白皙如玉的膚色，紅豔的唇，黑亮的頭發與雙瞳，在畫裏都顯得靈氣逼人。略過尖尖的下颚是光潔的脖頸和清晰的鎖骨，飽滿而挺立的乳。房和平坦的小腹，視線下移，再接着一個女人最神秘的地方。
這樣毫無忌憚地張揚着性感與美麗，蘇顏望着這幅圖出了神，她不僅僅是感嘆着造物者賦予這名女子這樣美豔的嬌軀以及讓人驚嘆的面容，還有女子眼角的淚水，和那妩媚的神情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的情景，而女子微紅的雙頰，更是讓人臉紅心跳。
看見這幅畫蘇顏首先感受到的，就是幸福，還有畫者對于畫中女子濃烈的愛。
女人柔媚似水的神情，美豔的身體，卻跟房間裏無序擺放的物件，還有支離破碎的杯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樣的表達方式卻更突顯了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一種無限深遠的意境就這樣表達了出來。
蘇顏看了看右下角， 《高。潮》是這幅圖的名字。
那個時候的她還不明白到底是什麽樣的情感可以讓這個畫中的女子流露出這樣的神情……
只那麽一剎那，她突然想起了沈謙……
回去的路上，蘇顏似乎沉浸在了那幅畫裏。顧則也不多言語什麽，只是靜靜地走在她的身邊，直到到了宿舍樓下。
“蘇顏，你……當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蘇顏聽到這句話時，腦海裏還沒有轉過神，她默默地照着顧則的話重複了一次， “蘇顏，你當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話一默念完，腦中的那根弦“哧”地一聲斷了開來。她猛地一擡頭，眼神中充滿了懷疑與差異， “顧師兄，你開……你開玩笑吧!”
她有些震驚，完全沒想過這個擁有冷漠表情的男子會跟她說這句話，有些慌亂地，甚至無法再看向顧則的雙眼。只能左手手指扯着右手的，糾結不已。
“我會對你好，會照顧你的，我不善于表達，但不是開玩笑，是認真的。”顧則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語氣和緩，但卻透露出堅定的意味。
顧則看到她手上的動作，輕輕地伸出手，覆蓋在了她的手上，蘇顏只感覺對方手指火熱的觸感，便急急忙忙抽回了自己的手，背到身後。
她搖着頭，似乎根本無法置信，只能沉默着想了想，沉澱一下了起伏不定的思緒，才開口道: “顧師兄，我暫時，暫時都沒有交男朋友的打算，對不起。”
半晌對方都沒有什麽反應，蘇顏只得擡起頭，看向對方的臉頰，卻發現了顧則眼裏和熙的溫暖，那個瞬間，對方眼中的溫柔就像要把她淹沒一般，情不自禁地讓她的眼前掠過了沈謙的雙瞳。
“蘇顏，我不強迫你，但是請你給我一個機會，也請你好好的考慮，我絕對沒有戲耍你的意思。”
蘇顏有些緊張了，她看着顧則嚴肅的面容，張口，卻啞然無語。她使勁搖了搖頭，又咬了咬自己的下唇， “對不起，顧師兄，我不能接受。”
說完蘇顏便快速跑離了開來，只剩下顧則站在原地，臉色被冷淡與落漠所填充着。
蘇顏一走進屋，就看見了桌子上蘭微用透明玻璃罐子蜜起來的檸檬片。
她走了過去，小心翼翼地揭開蓋子，嗅着玻璃瓶裏散發出來的清香，無法自制地沉迷其中。她擡起自己的手，總覺得殘留的是那個夏季沈謙的溫度，而不是剛剛顧則留下的。她閉上眼，似乎都能記得那個小山坡上，伴随着花香撫過自己臉頰的清風的觸感。
還有沈謙牽住自己時，她達到120下的心跳和現在回想起畢業時母親關于沈謙和蘇童那番話，自己仍是免不得的一番難過。
她從來都是認死扣的人，只覺得當顧則碰觸自己時，她滿心的排斥感，似乎潛意識裏，只有沈謙可以那麽對自己一般。
原來她也是在不經意的時候，就對這個哥哥動了心，可是為什麽，他卻是蘇童的心上人
汪蘭微回來的時候就看見蘇顏對着桌子上的檸檬罐子發着呆，她移動腳步，悄悄地站在了她的
身後，彎下了身子，湊到蘇顏耳邊， “副部長說，顧則對你有想法哦。”
“嗯。”
讓汪蘭微意外的，是蘇顏這樣直接地承認， “顧則跟你表白了”蘭微是聲音大了起來。
蘇顏這才回過了神，點了點頭，又補充了一句， “我已經拒絕了。”
“為什麽，顏顏，顧師兄不好嗎”
“不是不好，只是……只是我覺得我不适合他。”
蘇顏看着蘭微一臉關注的摸樣還有焦慮的神情，突然有了傾訴的欲望，便一股腦把沈謙，蘇童，和自己之間的過去告訴了她。
“也就是說，其實你現在突然覺得你是喜歡你那個竹馬”
蘇顏有些尴尬，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只能沉默着不語。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蘇顏聽到汪蘭微十分正經的聲音，只能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看向了她。
“你是不是從來沒問過你的竹馬為什麽要你去A市，也沒有問過他是不是和你姐姐在一起”
蘇顏看着對方臉色一臉的驚異，沉重地點着頭。
這個有什麽問的價值嗎如果不是蘇童親自告訴了母親，母親和父親當初又怎麽會那般篤定，又怎麽會直接考慮着蘇童和沈謙将來的事呢
“你是笨蛋嗎憑你的描述，我感覺這個沈謙其實喜歡的人是你吧。”
汪蘭微有些激動，她弄不懂為什麽蘇顏為什麽連詢問的勇氣都沒有。
“啊怎麽可能啊!”蘇顏不知不自覺地提高了聲音的分貝，當年的那件事，都是她心裏淺淺的一道傷。
“你為什麽不敢問，你為什麽連問的勇氣都沒有，顏顏，你每天只會對着那幅向日葵發呆，卻從不敢去證實，你想想，如果他不喜歡你，他為什麽要關心你考什麽學校，又為什麽要去幫你查每個藝術學院的招生”
“你為什麽連向前走的步子都邁不開呢”汪蘭微看着蘇顏姣好的側臉，沉下了嗓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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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霸王俺的姑娘們腿和腰都越來越細，越來越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