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雪死後5

雪死後5。

回到茶館，我看着蓮：“行了，你不是也很好奇雪的日記嗎？如果你做好心理準備的話就看吧。”

蓮不明白，一個日記為什麽還要做心理準備，但他還是翻開了日記。

【現實與理想差了十萬八千裏，我鞭長莫及，卻也馬不停蹄。幸好，我有老師。】

【這是我發現酒廠并決定進入的第一天，我拜托森鷗外給我造了個假身份。】

【我遇到了gin，那家夥真是可怕呢，依靠着我的占蔔能力，也算是加入酒廠了，但是我沒有那麽多時間按部就班的拿到代號了。組織能自主接任務，嗯，還算人性化，解決一個有點難得任務後，艾苦酒因為好奇所以來監督。

嗯…也算是拿到代號了…就是幽靈之魂這個名字我很不喜歡。像是已經知道了我自殺的計劃了。】

【撿到了個小孩，叫水谷蓮，很有趣，我說要讓他當殺手，他就真的同意了。他是個好孩子，我是不是不應該把他拉入組織。

他做飯很好吃，還會做家務，真像個田螺少年，有他陪着我的日子，這酒廠也不是那麽難熬了。】

【今天我人體實驗結束了，終于見到了蓮，他在訓練營成績第一，不錯，沒給我丢臉。畢竟他可是我作為人事招的第一個人。

一個月完成了3個任務。有些少，但對于新人來說好像挺不錯？

總之可愛的田螺少年今天做的涼面也很好吃。

雖然面對每月都要去檢查的人體實驗有些不耐煩。

但好歹是過了洗腦，催眠和吐真劑了，不知道蓮該怎麽辦。我到時候該怎麽幫他呢。

唉，真是苦惱，算了到時候再說吧。】

【本來是想去訓練營看看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的，但是遇到了一個有意思的家夥，高橋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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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是他是藍毛，嗯，金錢主義啊，沒事，我有錢。

拐走吧。】

【對了，占蔔到諸伏景光會因為警方內部的卧底而暴露身份，嗯…他做飯似乎挺好吃的，救一救吧。話說他們就沒想到他們會卧底組織，組織也會反過來卧底警方嗎？

可是救了以後要怎麽安排呢…我還挺想吃他做的飯的，而且他算是組織脾氣還算好的了，雖然可能原來脾氣會更好，哎呀，他和降谷零怎麽像是陌生人一樣呢，真是的，雖然演成不認識的樣子，可是一開始在訓練營的時候送看的可是一清二楚呢，幸好後來他們演技進步了，換作是艾苦酒，他們要是還是一開始那樣，早就被發現了。

算了，救後送到老師那吧，諸伏景光好歹是藍眼睛，還會做飯，老師一定會喜歡的，就算港.黑不保他，有老師在也能保他性命了，前提是他乖乖呆在茶館，茶館內老師可是有全盛時期的力量的，但是出了茶館和普通人沒什麽區別，嗯…其實還是有區別的，老師身體比普通人差多了，還要忍受世界的排擠。

話說，我不就是打算救個原本命中注定死亡的家夥嘛…世界就已經開始對我不滿了。不滿就不滿吧，反正一直都被世界排斥着，不過這個這個世界都是虛假的一樣的感受可真是煩人。

我怕我要瘋了，不，我已經瘋了。我竟然能殺那麽多人。

哈，真是的，果然，我不是個好孩子啊。】

【嗯？優和蓮他們兩似乎有貓膩…嗯…活了300多年的直覺告訴我，他們！一定！暗生情愫！

我可太期待了！但是蓮那家夥被我教導成內心善良的好人了，但是優又認錢不認人，是從小被培養的殺手，感覺他們的感情之路任重而道遠啊…】

【優和蓮似乎吵架了？嗯…果然是因為理念不和吧…也是，蓮可是酒廠難得的正常人，也不知道那幫家夥怎麽想的，把蓮安排去幹審訊，還被人說愛折磨人。怎麽會呢，能落到他手裏的也不是什麽好人，死不足惜。蓮明明是一個內心善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好孩子。】

【撿到一個孩子，叫黑川水，是個好名字。但是卻在精神病院遭受着慘無人道的人體實驗。

沒忍住，帶走了，就是他被槍擊中了，老師，借用一下你的力量救一下這孩子吧。

雖然老師事後抱怨，但是如果是老師，她也一定會選擇救的，老師啊，其實是一個很溫柔的好人呢，說讨厭人類，實際上這麽多年從未殺過任何人，但是我卻開始殺人了，老師卻覺得我是個爛好人。

老師，你才是吧。

嘴上說着不是收容所，不接待水，但等我說出他的過往後還是願意的。

我想讓他住地下三層，他因為實驗本就有時候控制不住會攻擊，地下三層正合适，但老師卻覺得一個孩子那地方太危險了。

老師，真是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啊，明明就是一個心軟的家夥。

老師，你是不是也想到了原來是人類的時候，輾轉于各種精神病院，被迫吃下各種藥物，做着奇怪的項目。

黑川水不是精神病，但老師可是一個天生的精神病。

就算是這樣，她也控制着自己。

老師…哪怕是後來成神了，也沒有趁機報複任何人，老師…

這麽多年過去，還是一樣啊，嘴硬心軟，別的神看到嬰兒或許會無視。但你卻想要把我和弟弟送去一個好人家，也算仁至義盡了。

但是當弟弟握住你的手指，咿咿呀呀的叫，我看着你的臉龐說出仙女的那刻，你義無反顧的養了我們。

我想要和你一樣救助他人，卻因背刺而死，還是你，去和死神搶奪我的靈魂，為了複活我，不惜撕碎自己的靈魂。

這撕碎的可不止是靈魂，是神力，是神位，是身份……

老師，我那天底下最好的老師。

哪怕是成神也沒能阻止你尋求死亡，也沒能停下你的自卑與自我唾棄。

明明那麽好，老師，你知道的，如果你死了，擁有你的靈魂的我也會死去，準确來講我是依靠着你活着的。

因為我，你停下了自殺的腳步。

老師…】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是幼馴染，他們還是一個警校的，嗯…查到了，那期和他們關系要好的有三人，只不過有一個已經犧牲了，占蔔了一下另外兩個，嗯…也得死，真是的，那不就最後剩下一個降谷零了嗎？不行，還是要救一救的。畢竟那家夥可是正兒八經為人民服務的日本公安呢。

萩原研二因為爆炸犯已經犧牲了，他的幼馴染，松田陣平也會因為那個罪犯死去，還是爆炸案，真是的，怎麽能栽在同一個人手裏呢。沒辦法，讓我先去解決那家夥吧。

還有一個伊達航是因為一起意外的車禍而身亡的，大概還有2年，如果那時候我死了，看到日記的記得去救一下，具體時間可以問我的弟弟，紗奈，他是預言家。不用一直監視他的，也省點力。】

【之前占蔔到了降谷零和伏諸景光的警校好友松田陣平的死亡，今天已經将那個炸彈犯處理了，只不過倒黴的被那家夥發現了。

沒辦法，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一個警察竟然還尾随我，太過分了。我可完全不會反偵察技術。

唉，最近運氣挺背的，準備給老師買禮物的，竟然遇到歹徒劫持商場，煩人，搞得我處理炸彈犯的計劃都快打亂了，時間都快來不及了，幸好趕到了。

不過那幫劫匪還有八個蛋！我真的要生氣了！怎麽可以這樣！八個蛋真的有那麽好獲取嗎？】

【我知道赤井秀一會有一個逮捕gin計劃，但是會失敗，并且暴露身份，嗯，就是沒死。

是配合他的計劃幹掉gin好呢，還是另想謀略呢…

我當然是決定自己先解決啦！

我已經沒有時間了，再拖下去，要麽世界忍不了我，将我直接抹殺，要麽我瘋掉了。

呵，世界，不會在等我瘋吧，真是惡趣味。

借用一下裏奈的幻術能力，在用一下自己的占蔔，竟然順利解決了boss，現在的boss由裏奈僞裝了。嗯，先給自己安個繼承人身份吧。

不過他們的反應真是有趣極了，艾苦酒似乎在思考我是繼承人還是一個倒黴蛋傀儡。似乎志保心情不錯。碩大的酒廠，竟然除了蓮之外只有志保覺得我是個好人啊。

不，竟然還有人覺得我是個好人嗎？

真是抱歉啊。】

【借用gin的手除掉了朗姆，反正那家夥一直都想取代boss，我還在一旁看戲，gin以為我是boss派來監視他的，所以還忍着沒對我動手，不過他也不知道我是誰，只是知道有人在看着他。

朗姆真是的，最後還試圖拉攏gin，真是笨蛋。

但是gin要怎麽解決啊，真是苦惱。

見識了gin的實力，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怎麽可能解決掉gin呢，所以！

我決定偷師了，讓裏奈僞裝的boss給gin下命令教導我這個繼承人。

其實我也想過都解決boss了，那也沒必要做這麽多，可是光解決了boss，對這個位置虎視眈眈的人多的是，還是要解決酒廠三巨頭才行。什麽？你問酒廠三巨頭是誰？

當然是，朗姆，gin和艾苦酒了。】

【今天突然發現蓮和優似乎在一起了，嗯…果然，我就知道他們有一腿。不過是艾苦酒湊成的，真是的，那家夥真愛湊熱鬧，估計吃瓜吃的很開心吧。

也是，酒廠的人都無聊的緊。

但是艾苦酒那家夥怎麽勁出馊主意啊。

優那家夥還真就開竅了，算了，我這個300多歲的單身狗沒有發言權。在一起就好，真想看他們的婚禮啊…】

【今天是在gin手下訓練的第一天，gin那家夥真是強到離譜，幸好沒有沖動選擇直接動手，要不然事情就暴露了。蓮和優的感情越來越好了，看到他們這樣我也就放心了。真希望能看到他們婚禮啊。

gin的訓練還真是不近人情，我一個普通人差點沒累死，就這樣每天還要做任務，gin那家夥真是個勞模，唉。什麽時候組織能快點覆滅呢，蓮那家夥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孩子，組織不适合他，有些後悔招攬蓮了。

如果沒有被我招攬，蓮也不至于違背自己的心，去幹傷害他人的事了。】

【糟糕，似乎哪怕跟着gin訓練，偷師學藝，但想要打贏gin還需要個幾年時間，真是…煩死了。這個計劃泡湯了，我真是高估自己，低估gin了。

同歸于盡吧，拉着被裏奈控制的boss一起。

想好了，就那個任務吧，俱樂部聲音很大，可以蓋過計時器的聲音，再讓boss出現轉移他的注意。】

【明天就要實施計劃了，說實話，有些緊張，怕弄不死gin。

我早就占蔔到自己的死亡了，就算明天不死，我也遲早要死，那就一起下地獄吧。】

———雪。

日記很少，但是蓮卻遲遲沒反應過來。

雪先生，從一開始就在準備他的死了，他一直關注着他。

可是他卻沒有察覺，他知道，哪怕自己察覺到了，也不能阻止雪先生。

可是他竟然一無所知。

他手腳冰冷，像是被拖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雪先生，之前也是這種感受嗎？

他沒有反抗，他覺得自己是在體驗雪先生之前所體會到的。

黑川水死死咬着唇，但還是沒忍住哭了出來。

或許之前的不幸都是為了遇見雪先生的吧，雪先生才不壞，雪先生最好了，遇見大家的他，真的，很幸福。

謝謝，謝謝雪先生，帶自己逃離苦海。

是雪先生将他的那個地獄一把火燒了，這樣的雪先生不應該落入地獄，應該去天堂。

但他也知道，雪先生摧毀了自己的靈魂，無論是天堂還是地獄，他都沒辦法去了。

雪先生，雖然說花海月小姐會忍不住自卑，但其實雪先生也是自卑的吧…

雪先生…

他哭的泣不成聲，但還是盡力的掩蓋自己，不打擾他人。

優沒搞明白事情的經過，但他總覺得心裏空了一塊，為什麽呢？

他想不明白，難道是金主死了後沒人給他錢了嗎？

不過，他現在也不需要錢了，他有了更珍貴的東西。

他轉頭看向他的珍寶，嗯，他有蓮就夠了，而且金主說很想看到他和蓮的婚禮，他自己心裏很沒底的，但金主都這麽說了，蓮一定會同意的。

果然，金主是個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