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雪死後6

雪死後6。

我的心現在已經是大潤發殺過十年魚一樣冷了。

一天天的，你呀都在寫什麽刀子劇本？！

可惡的雪還留了信。

【致我的學生：

蓮，我很抱歉，突然就死掉了。

我知道你會內疚，但這一切不是你的錯。

我親愛的學生，你現在可以遵從自己的心做一個好人了。

我很喜歡和你相處的日子，接下來的日子還請保重。

———你的老師。】

蓮顫抖着，老師…我也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日子…

對不起老師…等你死後，我才改口叫您老師…

您會不會怪我，您從來沒聽過我叫一句老師，我一直遵從着自己的心，從未動搖。

【致黑川水小朋友：

你在我老師那過的還好嗎？

老師有些懶，還喜歡惡作劇，偶爾興致來了還會搞出各種花樣，不知道你是否因此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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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為我的死而難過，我已經解決掉我的噩夢了。

———雪。】

黑川水緊緊咬着牙，心裏默默回複着：雪先生，我過得很好，花海月小姐也對我很好。謝謝雪先生，我最近一直都做着美夢，希望您也能做個好夢。

【哦～～～我親愛的老師：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我這個劇本喜歡嗎？

有沒有偷偷哭呢？

唉～真可惜見不到了。

雖然我們彼此都知道，只要你還活着，我就不會死，但是這件事情還請瞞的死死的，以及，畢竟本質上是一個人，你也知道我不想活的對吧？

我都給你了一個無法複活我的劇本了，請不要再增加設定了。

我很抱歉。

你以為我會這麽說嗎？！

怎麽可能呢。

如果連自己都對不起自己的話，那可真是可悲啊。

我不後悔被你創造出來，反而很高興，自己能随心所欲的不受外界影響，跟随自己的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成為自己想成為的人。

祝你睡個好覺。

———雪。】

我無語了，這個混蛋！！！

果然，他從我造出來的那一刻就琢磨着死亡了，可惡！

不愧是我的一部分！哈哈哈哈哈！

人活久了，就會瘋魔！真是美麗的精神狀态呢～

雖然我早就知道了，但還是會難過。

也只有雪，這個某種意義上來講也是我，的雪，才能說出祝我睡個好覺的話。

這是我一直以來的願望。

是的，我的願望就是這麽簡單，可是作為一個精神病，我的大腦很吵。

外界一點細小的聲音就會讓我無法入睡，一直以來我的睡眠都很差，直接晝夜颠倒了，淩晨6點才睡。

直到我來到了茶館，這次，有異能力的加持。我總算能睡個好覺了。

我輕笑一聲，或許是自嘲吧，但是眼中卻充滿了悲傷。

雪會後悔他是不是不該将蓮拉進組織，我也會後悔是不是不該創造出他。

他聽不到蓮的回答了，卻在死後，給了我回答。

祝你也睡個好覺，雪。

我微笑着，此刻我的心不再難過，有的只是無盡的安寧。

今晚，我也能睡個好覺了。

【親愛的弟弟：

就這樣擅自決定自己的死真的很抱歉。

才怪！

死就死了，連本體都死過一回了。

要不是因為中也，那家夥估計早就開始自殺了，哎呀～畢竟是一個人呢～

還是沒忍住，投入死神的懷抱了呢～

嘻嘻，比你先一步哦～

我知道你也在琢磨劇本，嗯…我也在想哦～

畢竟是我的弟弟，總是要關心關心的，你覺得為了一個嚴重超出能力範圍的而坦然赴死，怎麽樣呢？

什麽？！你問我什麽語言能超出能力範圍？

嗯…不如把裏奈拉下水吧。

別演，裏奈那家夥看到我死了，絕對羨慕了。

雖然我知道你們會難過，但并不妨礙你們也追求死亡。

哎呀～沒辦法，畢竟本體是有嚴重自殺傾向的精神病呢～

死亡使我們的宿命，死神的懷抱是我們的歸宿。

為了自己老婆的性命犧牲一下自己吧，紗奈醬～

你不覺得很有趣嗎？

我親愛的紗奈，祝你好夢。

———雪。】

紗奈一臉平靜，因為他知道哥哥的設定就是表面上愛開玩笑，喜歡和我們拌嘴，實際上是個超級無敵大好人。

其實只不過是放大了本體想救人的心而已，至于紗奈，則是放大了本體的吐槽欲。

不過還是有些不爽，雪那家夥竟然比他早死。

但是他提出的建議還是很有趣的，值得采納。

也是，一個異能力強大的預言家，有強大的老師，怎麽可能輕易死亡，哪怕是看在雪的份上，森歐外也不會放任他死的，更別提中原中也，或許太宰治也會來摻和一下。

正好能還掉織田作的人情，但是如果這麽快就能還清的話就未免太無趣了。

不過，他死了，偵探社可就沒人送點心了，哎呀，亂步那家夥可是唯一知道我們本質上是同一個人的。

也一定能猜到，只要花海月不死，我們也不死。

嗯…真是苦惱啊…

等等，貓那家夥似乎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麽想死的欲望，或許以後可以讓她去送點心。

反正亂步只要有點心就夠了，誰送的并不重要。

話說，亂步會不會一開始見到我們就知道我們會死呢？

額…亂步應該也沒有到這個地步吧…

應該？

畢竟不是異能力者，但是如果是亂步的話，一切皆有可能。

但是他這麽久都沒說，也不見得以後就會說，有什麽辦法能讓他一直不說呢。

殺是不能殺的，點心誘惑有些不靠譜…萬一太宰治拿出讓亂步覺得無法拒絕的條件，嗯…太宰治一定有這個本事。

或者社長選擇誇他…真是的，暴露的可能性竟然這麽高。

可惡！我們可是尊貴的穿越者！雖然挂開的很大，但是！怎麽在他們面前根本不管用啊啊啊啊。

唉～

算了，随便吧。

反正下一個該我死了，死後的事情可不歸我管，哎呀，這就是那個混蛋死後這麽潇灑的原因嗎？！

搞出這麽多劇本！感情要面對各方詢問的不是他，他才這麽放肆。

混蛋老哥，紗奈皺緊了眉，很想現在打他一頓，但是他已經死了。

而且，最後竟然祝他做個好夢什麽的…真是過分啊。

這可是本體的願望呢…本體看到了絕對會哭的吧，真是惡趣味的家夥。

所以，也祝你好夢，我親愛的哥哥。

【致高橋優：

很抱歉，我就這麽死了，其實我給你留了一筆錢，在茶館的我的房間裏，你可以叫老師給你。

這筆錢是用來委托你最後一個任務的：遵循蓮的想法活着吧。

你現在不缺錢了，也有了對象，希望你能過一個平凡的日子。

我知道你愛錢是因為從小到大的洗腦，其實對錢是無所謂的，得到了也不知道做什麽，只是下意識的想要錢而已。

而且沒有一個正确的認知觀。

沒關系的，你有大把時間，蓮會慢慢教你的。

———金主。（你好像很喜歡這麽叫我？） 】

高橋優眨眨眼，認真的思考着。

嗯…金主都給錢了，這是任務嗎？可是不是命令式語氣，更像循循善誘，算了，太煩了，不想了。

他現在能和蓮在一起已經很滿足了，對金錢的欲望也沒有那麽深了。

【致裏奈小朋友：

裝小孩子好玩嗎？

我知道你會對我的死難過，甚至你我都清楚我不是真的死了，但是我選擇了死亡還是會感到有些悲哀吧。

就算不是本體，就算我是本體所希望的變成一個善良的人，我終究還是逃不過死亡。

你知道的，世界不會放任我們胡作非為，只要我幹涉劇情，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老師那家夥救了旗會和織田作，被世界排斥的厲害，在茶館外動用異能力就會立刻被抹殺的。

不像我，只要沒被發現，就還能用用。

我知道，我死後，你其實也不想活了，哎呀，都是自己就是不好呢，把你的心思都猜到了呢。

我雖然跟紗奈說讓他下一個死，死亡理由就是預言到你的死亡，想要阻止卻犧牲了自己的性命。

嘻嘻，你不覺得，讓他哪怕犧牲自己也沒能救下來你很有趣嗎？

本體絕對會哭的！

她雖然早有預料，畢竟是一個人，但是真正面對我們死亡的那刻還是很難過。

嗯…你不想看本體痛哭嗎？

絕對也想的吧！

而且，你覺得趁機毀了港.黑一座樓怎麽樣？我都給他這麽多利益了，雖然你會毀了他一座樓，但是你們兩個都會死，他難道還會和死人置氣？

就算是森歐外，也會遺憾吧。

遺憾這麽好用的異能力就這麽死了。

你不會覺得我們這幫和他相處時間不多的家夥，會讓他産生私心吧？

開什麽玩笑，哪怕是中原中也，他不還是坑了？

親愛的裏奈，祝你好夢。

———雪。 】

裏奈看着信，面無表情的，甚至有些認真到可怕。

雪你個混蛋，怎麽可以把她的想法就這麽明晃晃的說出來呢，本體應該不知道他們在琢磨着怎麽死吧？

嗯…應該吧，要是知道了會一個人躲在角落哭的。

其實裏奈一點也不後悔被本體創造出來，相反她很喜歡這個世界。

可是對死的渴望，對生的厭倦是刻在靈魂中的，本體只是因為和中原中也的感情，讓她暫時有了生的動力罷了。

仍然無法使她放棄死亡的念頭，畢竟本體是一個正兒八經的精神病，這是病啊，可不是那麽好治的。

裏奈也厭倦了這樣的日子了，她也想睡個好覺了。

雪那家夥現在估計睡得正香吧…真是嫉妒呢，她絕對要搶在紗奈前死！

給紗奈一個驚喜！耶！

不過，預言她？

她能有什麽預言的危機呢？

嗯…不如就拿變小作文章吧！

變成小孩的原因及經過還沒有劇本呢，本來是打算因為救雪而變小的，但是雪他安排了其它劇本，導致他們只能另想劇本了。

雪是因為老師的靈魂，所以才活這麽久，那他們呢？總不能也依靠老師的靈魂吧，雖然本質上就是一個靈魂啦。

嗯…果然！還是要再安排一個人當反派才行呢，誰呢？

老師現在估計不願意再造個反派了，那就貓？

不，不行，貓那家夥沒什麽威脅性，那家夥也不可能強到使我們陷入危機。

所以！沒有反派，就是純粹的他們兩個之間相互救贖的故事。

嗯，這個劇本很不錯。

裏奈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雖然內心想法看上去很活潑，但實際上也是為了掩蓋自己因為雪的死的難過。

無論怎樣，她還是會悲哀的，就和本體一樣，本質上那可是自己啊…

景光是跟着我們回來的，主要是他覺得還能看看日記和信，回去好說一下消息，而且他在茶館的東西也該帶走了，組織都滅了，他也該工作了，不能一直呆在茶館。

意外的是，雪竟然還有他的信。

【致諸伏景光：

我家老師和弟弟，弟妹都不太省心，這段時間真是麻煩你了，貓很能吃，你一直給她做飯也辛苦了。

給你的U盤收到了吧，那裏面除了一些犯罪證據，還有我做的每一個任務的資料，我一直都很疑惑，明明我是組織裏唯一一個演都不演，直接大大咧咧展示自己本來性格的人。

為什麽你們總是覺得我很可怕呢？

明明我只是一個柔弱的會占蔔的普通人。

算了，我都死了，也不管這些了。

祝你和你的朋友們工作順利。（PS：那個松田陣平怎麽回事？還會跟蹤人啊，太過分了，我根本不會反追蹤！他還兇我！）

———雪。】

景光也不知道現在他是什麽心情，雪他把做過的任務資料都收集起來了，想必也是很在意自己做的每一件壞事的。

不過，真的是壞事嗎？

他的葬禮上有那麽多他救過的人，這樣的雪真的會殺無辜之人嗎？

哪怕是黑川水，都會堅定的相信他。

可是他明明是被救的那一個，竟然還不相信雪，真是…混蛋啊…

雖然嘴上說着是普通人，普通人？活了300多歲的普通人？

雖然景光是不太相信的，組織一直研究長生，竟然在她們這是很正常的事。

會不會，雪是知道組織對長生的渴望，才要滅掉組織？

他還沒有看過資料，也不好下判斷，殺人和救人并不沖突。

可是，景光還是會對雪産生愧疚，無論怎樣他都滅了組織，葬禮上他們還穿黑衣服，送的是他讨厭的花，禮節也不對。

這麽簡單的葬禮，花海月小姐和裏奈她們都是不滿意的，雖然他不是其中一員，但也是多虧了花海月小姐。

如果不是她指定的話，單知道今天是雪的葬禮，他也會這麽穿的。

雪，死前都沒人相信。

死後呢，zero他們也依然會抱有懷疑之心吧…畢竟在他們眼中，雪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徹徹底底的罪犯，根本不會想到他從一開始就在救人了。

他們就算知道雪救人了，也會認為這無法抵消他殺人的罪惡。

想到這，他拿了個電腦，開始看U盤的內容。

雪的每一個任務資料都很清楚的标注着任務目标的罪證，他還在一旁寫下了自己的想法。

面對拐賣兒童的家夥，他會寫：“孩子可是珍寶，無良的罪犯竟然也能逃離法律的制裁，我并不會覺得自己是在替法律審判你，也不會覺得自己做的是好事，無論是怎樣的借口，殺人都是不被允許的，以暴制暴只會失去秩序。我只是在殺好人和殺壞人中選擇遵從自己的心，既然都要殺，何不殺掉不值得活着的人？”

面對強迫女性的高層人員，他也會氣昏了頭：“女孩子的美好不是用來讓你肆意妄為的，混蛋東西。你一直強迫她人，今天也該輪到你了，法律太輕了，而且女孩子們也因為羞恥，不會報警。導致你一直沒有被發現，可是你早就被黑暗鎖定了。怪就怪在你利用自己的性別優勢恃強淩弱，導致自身太過自大了，竟然還得罪了組織，正好，我有機會殺掉你了。不，慢點殺，先把你扔到蓮的審訊室吧，用什麽借口呢…嗯…不如就用你偷了組織資料吧！反正組織資料那麽多，随手把一些沒用的東西扔到你的地方吧。”

……………

他有着清晰的觀念，他沒有狂妄自大認為自己在替天行道，哪怕殺的是壞人，他也清楚明白，這也不是他殺人的理由。

雪，真是個徹頭徹尾的爛好人啊…

景光不禁苦笑，真是的…那家夥就這麽死了，真是的，他都沒有給他做頓飯呢，不是很期待他的廚藝嗎？

怎麽…就這麽死了啊…

雪…

幸好，幸好，組織裏還有你這種身處黑暗卻仍然心向光明的人。

謝謝你，雪。

中原中也看着他們每人一封信，還有些尴尬，結果沒想到他也有，因為他和雪其實也不太熟。

【致師娘：

中原中也，接下來我說的你要記好了。

你現在已經知道老師的真實年齡了對吧？雖然外表和行為完全看不出來，但實際上她真的…很老…

你再想想你自己只有10來歲。（是的，你有意識前我沒算哦～）

你就明白了老師為什麽那時候這麽猶豫了吧。

說實話，其實這不是最主要的，最重要的是老師在成神前是個自殺愛好者。（但是和太宰治有很大區別哦～請不要混為一談。）

老師還是人類的時候，其實也不想自殺的，只是…嗯…老師她是個精神病…就是根本控制不住…

好吧其實就是被逼瘋了。

你覺得她現在一直呆在茶館會和孤獨嗎？

原本的她一直呆在一個房間裏，沒有任何人陪着她，她就這麽生活着。

她原先脾氣很好的，但是被人一直盯着也會受不了的。

這裏不是指感覺身後一直有視線盯着，老師根本感覺不到視線的。（除非你實在是太熱烈了。）

是有一個活生生的人，就站那看着，吃飯，看書，換衣服，上廁所，洗澡，睡覺……就這麽站在那看着。

很可怕對吧？

她忍受了兩年。

期間她的精神狀态已經很不對了…我沒辦法和你說更多，因為這只是冰山一角，對她來講甚至這只是很平常的一部分。

在她最開始的世界裏，家裏事有人在那一直盯着她的，學校是有監控的，課間是不可以上廁所的，也不能走動，不能聊天，學校的作用就是學習，學習不好就會被否定一切……

哪怕到家還要錄像，錄像內容一般是背書那種，但是半小時起步，甚至還會要求，從到家那一刻開始直到睡覺，房間裏都要一直錄像………

這種事情你會不會覺得很可怕？

但她早就無感了，她的脾氣早就被消磨掉了。

當時的她根本打不過成年人的，只會被打。而且離家出走，在那個世界，就相當于被餓死。

中原中也，我知道你的童年也不好，可是你當時有夥伴。

老師她什麽都沒有，盯着她的就是家人，學生是旁觀者，老師是會體罰的，她什麽都沒有，也沒有任何興趣愛好。

日常也是不允許出門的，出門必須要家長跟着。

那有什麽區別呢？

她本身是一個很開朗的性子，你也看到了，和她熟了以後，她性格很活潑的。

但是，這樣的她9歲就成為了精神病，12歲被關進了精神病院，前前後後去過10來個精神病院。

她對死的渴望一直伴随着她，直到18歲。

那一年，她終于完成了自殺。

但是，她成神了！

沒想到吧？！

她也沒想到，具體怎麽成神的不能說，嗯…畢竟這是很重要的事情，知道了你也距離死不遠了。

順帶一提，她從頭到尾沒有恨任何人，她早就麻木啦！

成神後她拒絕與任何人交流，但是有些神很好奇一個人類怎麽成神的，因為這是規則所不允許的事情。

還有一些神就是高高在上，看不起老師，然後她為了清淨就把那幫神都給揍了。

于是得到了三萬年的刑罰，具體怎麽罰的我不知道，但那可是針對神明的懲罰，一定是超乎想象的。

但是就算成神了，她還是在研究怎麽死。

還時不時去騷擾死神。

我的意思是，哪怕是現在她也沒放棄死亡。

她現在或許會後悔吧，她會認為是自己害的我的死亡，是她的教育問題，但她教的很好。

我很慶幸自己被她養大。

我不指望你能讓她放棄死亡，也不指望你能救她，她不需要任何人來救。

我只是想拜托你陪着她，這就夠了。

———雪。】

中原中也愣住了，月…的過去…竟然是這樣嗎？

他雖然有些同情，但他知道月不需要同情，就像他也不需要同情一樣，只是還是會心疼。

他想起之前雪說的，月從沒有殺過任何一個人類，就算是這樣，她依然沒有被仇恨與憤怒沖昏頭腦。

月…

他會陪着你的。

他知道自己不能永遠陪着月，因為月不會老去，這不就意味着，月最後還是會失去嗎？

他不忍心看着月最後孤單一人。

如果他知道，或許一開始也不會這麽直率的表白了，他也會猶豫，是不是不在一起比較好。

但是，現在都在一起了，已經沒有退路了。

月，這是不是你一開始在焦慮不安的原因呢？他竟然還妄想給月安全感，原來他就是月不安的源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