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你贈我白芍
你贈我白芍
蕭啓慶也住酒店,但是總統套間,吳霈與宋南雅一道,這間酒店已經派車去之前的酒店将行李箱運送過來了,蕭啓慶說:“看看有沒有丢什麽東西,有再回去拿。”
“不用了,都是幾件衣服,不值錢的。”吳霈對衣服已經不感興趣,現在哪一件丢了都不可惜,攸關生死,不可能還有什麽心思關注少了哪件衣服。
宋南雅也說:“多謝先生,請問先生貴姓。”
“蕭啓慶,我就在隔壁,有事可以敲門,晚安。”
蕭啓慶關門出去,吳霈坐到沙發上,陸星河又打來問候電話,“你們現在怎麽樣,還在醫院嗎?”
“沒有,有位先生接我們出來了,在酒店,他也姓蕭,并且形貌十分出衆。”
陸星河說:“興許是蕭啓慶蕭先生?我見過他一回,在聖彼得堡,我見過蕭先生一回,蕭先生在彼得堡有一家餐廳。”
“原來如此,星河,今天謝謝你啊!”吳霈完全是真心實意的,蕭先生來的也太是時候了。
“不客氣,你們趕緊休息吧,然後就回莫斯科,還是莫斯科好吧,安全。”
吳霈絕對是心有餘悸,“是的,之後就回來了,我們回來再聚。”
“好的,晚安,拜拜。”
宋南雅揉着額頭,吳霈坐她旁邊,說:“別想了,上官婉這事很複雜,目前不知男方底細,在哪裏起訴很重要。還有今天的傷害案,如果在米蘭打,還不知道有多少勝算。”
次日一早,陽光升起,早上八點,喬風荷的電話就來了,“南雅姐姐,我是喬風荷,請問姐姐有空嗎,我和我同學想請姐姐吃午飯,姐姐還住在昨天的酒店對吧,我來接兩位姐姐吃飯啊。”
宋南雅起身,清了清嗓音,回道:“不着急,我還會在米蘭待幾天,等我聯系好,再通知你好嗎。”
“好的,好的,多謝姐姐,打擾姐姐了,姐姐你繼續休息。”
Advertisement
宋南雅聲音啞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所致,可能是昨晚在球場上歡呼慶賀,可能是随之就吹了風,也有可能是精神壓力太大,在應對上官婉那個金主的時候,太過費力。
九點半,吳霈才起來,宋南雅在陽臺讀法律綱領,是意大利的刑法,吳霈和她打招呼,“這麽早,可以多睡一會兒,昨晚太累了。”
南雅起身,手指按自己喉嚨,吳霈說:“你喉嚨怎麽了?”
不能說話,失聲了。
宋南雅接完喬風荷早晨電話,然後嗓子就越來越啞,半個小時後,徹底失聲。
“宋南雅,你別吓我,我通知蕭先生,我們去醫院看看?”吳霈趕緊刷牙,換了衣服,去敲蕭啓慶的房門,“蕭先生,蕭先生,你在嗎,南雅失聲了,她說不了話了。”
蕭啓慶已經起來,在陽臺讀書,開了門,“吳律師早。”
“蕭先生,南雅她失聲了,徹底說不了話了,喉嚨沒聲音。”
“什麽時候的事?”
“應該是今早的事,因為昨晚她聲音是好的,而且早上她還接了電話,就是這一小時,她講話沒聲音了。”
蕭啓慶放下書,伸手撈了件外套,“她起床沒有?”
“起床了,她比我早起,蕭先生,我覺得我們應該去醫院。”
蕭啓慶走過來,宋南雅正在穿鞋,擡頭看了蕭啓慶一眼,知道自己失聲了,倒是不急,沖着蕭啓慶笑了笑。
蕭啓慶說:“等我兩分鐘,我聯系醫生,去私家醫院。”
宋南雅點頭。吳霈也慌慌忙忙換鞋,又找自己的随身手袋,翻出一條羊絨圍巾,給宋南雅戴上了。
蕭啓慶在門口打電話,“對,女孩子,喉嚨,好,十點鐘。”
見兩人都打扮好,蕭啓慶說:“我開車帶你們過去,司機不住這邊。”
“多謝蕭先生。”吳霈道。
宋南雅也笑了笑,表示謝意。蕭啓慶說:“壓力不需要這麽大,當事人的事情我請律師來幫你,或者完全接手也可以,你不必這麽焦慮。”
吳霈分析,“是上官婉的金主欺人太甚,簡直無法無天了,南雅可能是被他吓到了。蕭先生你不知道,昨日那人的眼神,像要把我們給吃了。”
“這間酒店的安保很好,這一樓十分安全,等看完醫生,你們就回來在樓上休息,至于其他事,等喉嚨養好了再說。”蕭啓慶如是道。
“對的,為了上官婉,不值得。自己的身體最重要。”吳霈對上官婉的印象降落谷底,她本來就不是懷柔綏靖的人,如果有條件,她還得反諷上官婉幾句。
宋南雅嗓子有點發炎,失聲是因為吶喊的時候損傷了喉嚨聲帶,醫生表示問題不大,但啞個2-3周是正常的。
蕭啓慶問還有沒有別的問題,醫生說病人喉嚨很容易發炎,太過激動或者吹風都會影響喉部,要徹底解決,可能要考慮手術。
手術是大事,對喉嚨下手,全麻手術。宋南雅還是傾向于保守治療,醫生給了兩周的藥,讓病人回去好好休息。
看完醫生,吳霈準備和宋南雅回酒店,宋南雅需要休息,吳霈也準備寫個文件,關于當事人換律師的詳細說明,然後讓上官婉簽名,接着退款。
還沒聯系上官婉,上官婉的電話就又來了,電話是給吳霈的,“你們有沒有離開米蘭,涉江想請你們吃頓飯,中午好嗎,我來接你們。”
吳霈看蕭啓慶,小聲報告,“蕭先生,上官婉的金主要請我和南雅吃飯。”
蕭啓慶點頭,吳霈也點頭,“好的,不需要你們接,給飯店地址,我們自己過去。”
定位是一家高級法國餐廳,蕭啓慶看了一眼,直接開車往那邊走,吳霈說:“鴻門宴,不知道又有什麽幺蛾子,我覺得不能輕信他們。”
蕭啓慶笑,宋南雅不能說話,蕭啓慶已經問出來了,上官婉列賓出來的,林覓雅同班。她這個戲的投資商叫涉江雨,是涉江蘭澤的孫子,涉江蘭澤還有點家底子,也不知道傳到他孫子手裏,還有幾個銅板。
涉江雨就是昨日打傷上官婉的青年,今日西裝革履,穿得倒是人模人樣,但與風度翩翩的蕭啓慶氣質着實相差甚遠。
蕭啓慶下車,接着是吳霈和宋南雅,上官婉準備去接,涉江雨看了她一眼,上官婉又坐下了。
蘇溪看了涉江酒業的股票,通知謝洛夫和林又璋加倉,一個上午,涉江酒業黑馬一匹,漲勢喜人。
股民又很莫名,不知道涉江酒業背後是哪位金主,最近也沒有關于涉江酒業的新聞發布。涉江酒業原東主紛紛出手,就是涉江雨自己,也抛出了自己手裏十個點的股票,等價格回落,他再買回來,穩賺。
于是又開始春風得意,賺了錢,也不找上官婉要錢了,說一切都好談,要分手也行,房子也不要了,忽然變成善解人意的樣子。
上官婉吃不準他的話,一天一個樣子,初見時的确溫文爾雅,他也沒有多愛她,她又不是流量女明星,沒有太強的吸金能力。
宋南雅跟着蕭啓慶進來,涉江雨昨日生氣,沒注意看宋南雅,今日心情好,仔細一看,比上官婉要漂亮,何必呢。何必單戀一枝花。
“宋小姐,請坐,想吃什麽,我來安排。”
小人得志的樣子,宋南雅與吳霈坐下,蕭啓慶不說話,卻靠着涉江雨的主位坐下了,涉江雨不認識他,調侃道:“這位是,也是律師?”
宋南雅反正不能說話,幹脆就不說話,吳霈也懶得理他,蕭啓慶根本沒看他,顯得他猴子一般,演自己的獨角戲。
上官婉叫酒水,餐前酒,意大利北部的葡萄酒皮埃蒙特,服務生拿過來酒,給大家倒了酒,上官婉起身,“冤家宜解不宜結,我給大家賠罪了,自罰一杯。”
“這杯是敬兩位律師的,我也幹了。”
要喝第三杯的時候,吳霈從手袋中拿出一個文件夾,遞給上官婉,“程序要走完,你簽個字,我們這單案子就算結束了。”
“是什麽?”上官婉看文件,英俄雙語,更換律師聲明,及退還律師費的協議。
“不必了,這點錢,當我給兩位律師賠罪的。”上官婉真情實意。
“宋律師也是這個意思?”上官婉道:“真是不好意思,讓宋律師白走兩趟,意大利的回程機票,我給兩位訂吧,算我的一點賠禮。”
“嗤,”吳霈笑出聲,差點沒講難聽的話,輕笑一聲已經算是客氣,說:“我和宋律師又不是要飯的,不至于,上官小姐簽字吧。”
上官婉簽了字,前菜還沒上,吳霈裝好文件袋,說:“飯就不吃了,上官小姐,幸會。”
蕭啓慶起身,宋南雅也起身,一言不發,跟着蕭啓慶往外頭走。
“且慢,”涉江雨一把拽住宋南雅手腕,“別走啊,宋律師,留個聯系方式?我知道一家很不錯的小酒館,我們晚上去喝酒。”
調戲,堂而皇之地調戲。宋南雅看他,涉江雨笑嘻嘻,上官婉抿着嘴,吳霈拿起桌上那瓶酒就往涉江雨手腕上敲,敲是沒敲到,涉江雨的手卻也松開了。他盯吳霈,“好大的氣性啊,我又沒有惡意,女生生氣就不好看了喲。”
蕭啓慶開車門,看着宋南雅和吳霈一道上了車,涉江雨同身後的人講,“去查,看看這兩人住哪兒,晚上去拜會她們。”
宋南雅拿了濕紙巾擦手,吳霈撕開一張消毒紙巾,“這是酒精,消毒的,擦擦。”兩人在後排擦出了一陣酒精味。
蕭啓慶沒言語,還沒到下午,涉江雨就受傷了,說是不小心被樓上掉下的花盆砸傷了,而且那戶人家沒有人,就是風吹的,花盆的位置有點太靠外了。
宋南雅安安靜靜養病,吳霈與陸星河通話,“對,上官婉,今天見她了,她和那個男朋友,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