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見義勇為
一聽到姜淑華的話,陸鶴年臉都黑了, 他皺了皺眉道:“媽, 雲容還小,暫時還是不要考慮這些事情了,下個月開學了我準備送她去學校, 她這個年紀就應該以學習為重, 我看還是算了!”
姜淑華看自家兒子的樣子, 心裏樂開了花, 從小到大, 她就沒在兒子臉上看見過這麽明顯的情緒變化,努力憋住笑, 她又道:“學習是好事啊,雲飛剛好在海市大學讀大三, 雲容要是想去旁聽,正好叫雲飛帶帶她, 學習上有什麽問題, 也可以互相交流嘛!”
陸鶴年的心裏不由自主的升起一種煩躁的感覺, 一想到小姑娘和楚雲飛那個臭小子說說笑笑, 他就氣不打一出來, 咬了咬牙道:“媽, 你不了解,楚雲飛可不是什麽好人,初中的時候就會逃課打架,高中的時候早戀, 三年交了三四個女朋友,大學我就不說了,姜彥上次還跟我說他挂了三四門,這樣的男人,花心濫、交,不學無術,雲容要是被他欺負了怎麽辦?”
陸鶴年越說越生氣,就這樣的貨色,還和小姑娘相親,他出門就打斷楚雲飛的腿!
姜淑華看着兒子的反應,感覺自己憋笑都憋不住了,她連忙點點頭,若有所思道:“這樣啊,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也不了解,都怪你楚叔叔把雲飛誇得天花亂墜的,其實你白阿姨家的嘉陽年紀……”
“媽……”陸鶴年忍不住打斷姜淑華的話,嚴肅的道:“雲容的事情不着急,何況我們給她介紹對象不合适,這事你別提了,我心裏有數。”
說着,怕姜淑華嘴裏再冒出适齡男子的名字,陸鶴年說了一句去跑步了,轉身就走。
看着兒子落荒而逃的背影,姜淑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她看了看修剪的整整齊齊的指甲,哼着歌往飯廳走,一邊走一邊道:“王媽,早上就不要給鶴年烤面包了,給他準備帶點馄饨,烤面包吃了上火。”
估計那小子現在火氣大着呢!
王媽從廚房裏鑽出來,見姜淑華笑容滿面,笑着問:“夫人,什麽事情這麽高興啊?”
“事情還沒定呢,等定了再告訴你。”姜淑華笑容更深,擺了擺手道。
陸鶴年确實生氣,他繞着小區跑了兩圈氣都沒有消下來,他目光沉沉的望着不遠處的清澈的河水,将身邊認識的适齡未婚男青年都想了一遍,一個個都記在了心裏,這些人,以後一個都不能出現在小姑娘面前。
尤其是楚雲飛和白嘉陽,陸鶴年磨了磨牙,最好別讓他看見!
這天早上,和陸家相識的适齡單身男青年齊齊打了個噴嚏,都覺得後脖子涼飕飕的。
···
雲容今天是自己來上班的,大白天的,她怕用縮地成寸的法術被看見,所有選擇了坐公交車,出租車太貴了,坐上去就要十二塊,還是公交車經濟實惠,只需要兩塊錢,就能從頭坐到尾。
Advertisement
雲容算着銀行卡裏面的餘額,覺得離一億的目标還差得遠,有必要省着點花,雖然總裁說可以報銷,但自己也不能亂花他的錢,誰家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早高峰的公交車上擠滿了人,雲容上了車,将從酒店前臺換的兩塊錢塞進投幣箱,走往人群裏擠去,在一個老奶奶面前剛站定,公交車就開始行駛起來。
酒店離公司不遠,就不到十站的距離,坐了幾站後,雲容對面站了一個穿着工作套裝的年輕女孩子,車廂裏搖搖晃晃的,她穿着十厘米的細高跟顫顫巍巍的站着,手上緊緊的抓着扶手,好像雙腿都在顫抖。
雲容低頭看了一眼女孩的高跟鞋,漂亮是漂亮,但是看着就疼,她是絕對不會穿的。
就在這時,那個女孩忽然渾身一僵,整個人驚恐的扭頭看了看身後,她的身後站在一個打扮得邋裏邋遢,背着雙肩包的男人,見女孩看過來,那男人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
“你……”女孩氣得睜大了眼睛,剛想說話,那男人手裏銀光一閃,一把巴掌大的水果刀在袖口若隐若現。
“美女,幹什麽?不好意思啊,剛剛擠着你了。”他裝模作樣的道着歉,臉上還挂着嬉笑的表情。
女孩看了看他手裏的水果刀,心裏有點害怕,只能往雲容的方向縮了縮,忽然,公交車一個急剎車,整個車廂裏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向前倒去。
那個女孩一下子站不穩,整個人倒在了雲容身上,她剛想道歉,只覺得身後一雙鹹豬手順勢就按在了她的屁股上面,甚至想把整個人壓在她的身上。
女孩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她猛地轉身喝道:“你幹什麽!”
“美女,我能幹什麽?剛剛司機急剎車,我不小心撞到你了,真不好意思哈。”小流氓嚼着口香糖,滿不在乎道:“大早上的,美女火氣有點大。”
女孩氣得眼睛都紅了,“你剛才趁機摸我屁股!”這話一出,周圍的乘客都投來鄙夷的目光,邊上有幾個熱心的,甚至開始對小流氓指指點點。
“公交車鹹豬手啊,什麽人啊這是……”
“長得人模人樣的,真看不出來是個小次老……”
“就是啊,小夥子幹什麽不好做這種沒品的事情……”
小流氓趁着人多卡卡油的事情做得多了,可從來沒有人敢站出來指責他的,被人說了幾句,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陰狠,他呸的一聲将口香糖吐在地上,袖子裏的水果刀一下子滑到了掌心。
他在手掌心轉了轉,漫不經心道:“美女,說話可要講證據,就你這模樣,白給我摸我都不要,你可別亂污蔑人啊。”
剛剛還義正言辭的站出來說話的乘客,看見小流氓手裏的刀,都有點退縮,這刀要是紮在身上,那可是會死人的,一時間,周圍的乘客都往後退了退。
女孩臉皮薄,站出來指證小流氓已經用了最大的勇氣了,現在沒人替自己說話,頓時氣的眼睛都紅了,心裏也升起一絲害怕。
小流氓見大家都害怕他,心裏更加得意,忍不住去拉女孩的手,笑嘻嘻道:“你要是和我交個朋友,這事就算過去了,我也就不計較了,行不行?”
女孩看着閃着寒光的刀尖,吓得都快哭了。
“就你這樣的人,還想交朋友?能不能不要在公共場合惡心人?”雲容将女孩來到自己身後,看着小流氓淡淡道:“交朋友的規矩,你媽媽沒有教你嗎?”
“那小美女你教教我,該怎麽交朋友啊?”要是站出來的是個男的,小流氓或許還會有所收斂,可是雲容長得嬌嬌軟軟的,看着還不如剛剛那個女孩有氣勢,小流氓一聽就樂了,臉上的笑容更大,手上的水果刀晃了晃道:“不如你和哥哥我交個朋友?”
“你這人……”後面的人看不下去叫了一句。
“我這人怎麽了?我告訴你們,我有精神病,殺人不犯法,勸你們少管老子閑事!”小流氓咧開嘴,露出一個兇狠的笑容。
這年頭,精神病就是保命符,大家一聽,頓時縮了縮脖子,徹底不敢管這閑事了。
小流氓看向雲容,毫不掩飾眼底的欲念道:“怎麽樣?小妹妹,考慮考慮吧,看在哥哥手裏這把水果刀的面子上。”
“善惡到頭終有天道來懲罰,現在回頭還來得及。”雲容不想對人族動手,淡淡的道。
“我就問你願不願意!”雲容眼底的不屑落在小流氓的裏,頓時激怒了他,他兇狠的将刀往前一遞,想要吓唬吓唬眼前的小姑娘。
雲容身後的女孩吓得瞪大了眼睛,下意識的想要拉開她,小姑娘是為了幫她,不能連累了她受傷。
可是,她還沒将雲容拉開,小流氓手裏的刀就好像被一個無形的力量抓住了,一下子拐了個彎,刀尖朝自己的肚子戳去,在小流氓還沒反應過來的是,噗嗤一聲紮進了他的肚子裏。
“啊……”小流氓頓時痛得大叫起來,下一秒,鮮紅的血液就在衣服上暈開,連地上都濕了一片。
大家都吓得連連後退,硬是在擁擠的車廂裏面空出來一大片空地。
“天道還沒懲罰你,我可以懲罰你!”雲容的聲音很輕,卻清清楚楚的落在小流氓的耳朵裏,他驚恐的擡起頭,只看見小姑娘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明明年紀不大,卻有一種難以侵犯的氣質,他頓時心裏一緊。
可是他沒時間多想,幾秒鐘後,車廂裏的人一擁而上,将他死死的按在地上,甚至有人抽出鞋帶将他的手腳都綁了起來。
五分鐘後,公交車直接開進了公安局。
朱思明看着同事将小流氓從公交車上壓下來送醫院,一轉頭,就看見雲容從公交車上下來,驚奇道:“雲容,你也在啊?”
剛剛被猥亵的女孩連忙上前道:“警察叔叔,就是她見義勇為,幫我制服了流氓,你們一定得好好表揚這個她,要是沒有她,今天受傷的就是我!”
雲容對朱思明咧嘴一笑道:“警察叔叔,有見義勇為獎金嗎?”o(* ̄▽ ̄*)o
朱思明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臉上,過了幾秒才道:“見義勇為獎金沒有,小姑娘,你不知道,我們警察局也不富裕啊。”
要是回回都給發獎金,朱思明有預感,這個小姑娘能把警察局搬空了。
“好吧,那算了。”雲容有點失望,但也沒放在心上,做好事自己也是有功德的,不能太貪心,她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八點半了,公司是九點上班,她對朱明思交代了一句,就出了警察局。
剛剛在公交車上被救的女孩看見雲容直接走了,連忙追出來道:“小妹妹,你好,剛剛謝謝你救了我,我叫何晴,你叫雲容是嗎?我們能加個微信嗎?下班了我請你吃飯。”
“不用了,不過是舉手之勞,我沒有微信。”雲容擺了擺手,她沒有注冊微信,雖然她認識字,也會寫,但是還是覺得不習慣。
現在誰沒有微信啊,何晴一愣,還以為是雲容不願意,也不勉強,從包裏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她道:“這是我的手機號,我真的很想感謝你。”
公安局離公司有一段距離,雲容實在不能再等下去了,就将名片接過來塞進包裏,随口道:“做好事不留名,你不用感謝我,我們都要争做海市的文明人。”
這是她看電視時看見的廣告詞。
何晴:……??
她不由的一愣,等回過神來的時候,眼前哪裏還有雲容的身影,人早就不見了。
雲容最後還是選擇了打車,因為她不知道公安局回公司的路,可是那個司機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繞來繞去,愣是繞了半個多小時才到達目的地。
雲容顧不得看手機支付上面顯示的三十四塊錢,心疼的将手機塞回兜裏,就急匆匆的朝公司裏跑去,一進公司大門,就看見陸鶴年從電梯口走出來。
“你去哪了?怎麽現在才來公司?”陸鶴年看見小姑娘,皺着眉問。
他剛剛讓王靖聯系酒店前臺,說雲容七點就出門了,就算是步行來公司,半個小時也綽綽有餘了,這都過去一個多小時了,還沒看見人影,他的心裏一下子着急起來,剛想出去找她,就看見她火急火燎的跑進來。
說着,默默打量了一圈小姑娘,見沒什麽大問題,才暗暗松了一口氣。
雲容看陸鶴年面帶嚴肅,不由的有點緊張,現在已經九點多了,她遲到了,員工條例裏面寫了,遲到了就會扣工資,她剛剛打車花了三十幾,要再扣工資,那還不得心疼死。
一想到這,雲容連忙道:“二哥,我不是故意遲到的。”
“是不是路上遇到了什麽事?我聽說你七點就出門了。”看到小姑娘緊張的神色,陸鶴年意識到自己太嚴肅了,不由的放緩了聲音道。
“我在公交車上遇到了一個流氓,他竟然摸女孩子的屁股,還拿着刀威脅我,所以我給了他一點教訓,把他送進了警察局。”雲容把自己在公交車上做的事情說了一遍,又面露得意的看了陸鶴年一眼道:“二哥,我這是去見義勇為了,不會扣工資吧?”
陸鶴年聽得心驚肉跳的,一想到小姑娘遇到了公交車色、狼就恨得牙癢癢的,又聽到說那個色狼還拿刀威脅她,心裏又忍不住的後怕,連面色都沉了下來。
陸鶴年正想着,一低頭就看見雲容一副求表揚的小模樣,頓時所有的擔心與害怕都化作了怒氣,他磨了磨牙,淡淡道:“見義勇為就不用扣工資了?你不顧自己的安危去見義勇為,我看應該扣雙倍!”
說着,不理會小姑娘一下子垮下來的表情,轉身就進了電梯。
陸鶴年沒有按關閉電梯門,他擡起頭,電梯上倒映着小姑娘呆愣愣的表情,剛剛才升起的怒火好像一下子被澆滅了,恨不得轉身就去安慰她。
但是陸鶴年到底沒那麽做,這小姑娘仗着自己厲害,一點警惕的心都沒有,這樣的性格一定要給點教訓,不然是要出大事的。
雲容眼見着電梯門要自動關上了,連忙擠了進去,一本正經的道:“我沒有不顧自己的安危啊,那個小流氓根本打不過我。”
陸鶴年沒有說話,冷冷的看了小姑娘一眼,他怕自己一說話,又舍不得教訓這個小姑娘。
見陸鶴年不說話,雲容心裏有點沒底,總從認識他,他從來都是溫和儒雅的,哪裏有這樣一幅冷冰冰的樣子,她心裏一閃而過熟悉的感覺,卻想不起來為什麽。
按理說,陸鶴年一個人族,就是發再大的火雲容也不在乎的,可是現在她卻覺得心裏有一點不舒服。
到達頂樓,電梯門叮地一聲打開了,陸鶴年率先邁開長腿,走了出去。
“總裁,張崇明剛剛打電話過來,說家裏出了急事,今天需要請假一天。”正巧王靖從辦公室出來,看見陸鶴年,順嘴道。
“公司規定,請假需要提早一天,他身為總裁秘書,還知法犯法,讓他自己跟我請假!”陸鶴年頭也不回,冷聲回答道,說着就進了自己辦公室。
王靖一愣,連忙擡頭看自家總裁,只看見一個冷峻的側臉,不由的心裏一抖,這大早上的,總裁怎麽就這麽大的火氣?
雖然陸鶴年脾氣冷淡,但是對下屬那還是很寬松的,尤其是朝夕相處的秘書,一般請假說明了原因都會很輕松批下來,何況張崇明這次确實是急事,昨天走的時候還不知道呢。
就在王靖一時猜不透陸鶴年為什麽生氣的時候,就看見雲容急匆匆的從電梯裏追出來,一陣風似的從他邊上走過,直接沖到總裁辦公室門口,一把抵住了即将關上的大門。
陸鶴年剛準備關上門,木質大門就被一雙手抵住了,發出一聲輕微的,嘭的聲音,他吓了一跳,連忙扶住大門,就看見門縫裏伸進來一只白白嫩嫩的小手,連忙打開門,抿了抿唇角皺着門道:“手疼不疼?”
“不疼。”雲容搖了搖頭,一個小小的木門就是砸穿了,也不會傷到她,見陸鶴年沒那麽嚴肅了,她小心翼翼道:“二哥,你不要生氣。”
看着小姑娘緊張的樣子,陸鶴年就是有再大的氣都生不出來,何況他也沒有生氣,不過是擔心她,他頓了一秒道:“我沒有生氣,先進來吧。”
王靖在邊上看的一愣一愣的,原來小情侶間鬧別扭啊,小情侶吵架那叫吵架嗎?那叫情、趣!總裁就是牛b,單身狗想找個女朋友都不容易,他竟然讓雲小姐這樣漂亮的小姐姐給他道歉,還敢擺臭臉。
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或許是王靖的眼神太夠哀怨,陸鶴年擡頭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你也想請假?”
“我還有個報告沒寫完,那我就先回辦公室了……”王靖頓時渾身一僵,連忙轉身就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進自己辦公室,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不就是去請個假嗎?你慌裏慌張幹什麽?”秘書辦公室,李明海擡起頭疑惑的問。
王靖心有餘悸,長籲了一口氣道:“外面大型虐狗現場,我怕走得太慢會被誤傷。”
總裁辦公室裏,陸鶴年在雲容的對面坐下來道:“其實你今天做的很好,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雲容一聽這話,松了一口氣,心裏有點委屈道:“那你為什麽要扣我工資?”
這時候還想着工資?陸鶴年都快被氣笑了。
看着小姑娘委屈的模樣,他覺得自己剛剛是不是太兇了,心裏有點自責,他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發頂,溫和道:“雲容,你從丹丘山到城裏來,很多事情不了解,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非常狡猾,他們會欺騙你,你的好心有時候會成為他們利用你的手段,甚至在害了你之後,還會嘲笑你的愚蠢。”
雲容張了張嘴巴,卻不知道說什麽,現在的人族确實不如幾千年前那麽單純了。
她也知道陸鶴年是為了她好,因為她能感覺到他的真心,沉默了一回兒,雲容忍不住問:“二哥,你也覺得我很愚蠢嗎?”
陸鶴年沒想到她會這樣問,他一低頭,正好對上一雙清澈的眼睛,雲容的眸子是淡茶色的,就像是春日裏的湖面,水光潋滟,波光粼粼。
陸鶴年不由的一愣,片刻後才認真的道:“不,我不覺得,我覺得你是我見過最透明,愛憎分明,最好的姑娘。”
雲容一聽,忽的笑起來,歪了歪頭道:“二哥,你這樣說,不知道為什麽我心裏好高興,我從來不在乎別人怎麽說,我只做我認為對的事情。”
雲容的笑容太純粹,她一笑,陸鶴年仿佛感覺清風自來,山河都為之失色,他忽然釋然了,自己不應該去破壞那一片純淨,他笑起來道:“你說得對,但是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雲容松了一口氣,不知道陸鶴年為什麽突然又高興起來了,都說人族的女子脾氣難以捉摸,她覺得人族的男子也喜怒無常,誰叫他是自己的老板呢,只能哄着了!
她笑眯眯的問:“二哥,那我的工資可以不扣嗎?”
“不扣了!”陸鶴年磨了磨後槽牙,到底不忍心,沒好氣的點了點小姑娘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