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真不行
雲容一下子高興起來,她笑得一臉燦爛道:“謝謝二哥, 我以後一定不會再遲到了。”
陸鶴年嗯了一聲, 心裏卻在思考,從明天開始還是自己去接小姑娘好了,現在不僅要防着姜淑華女士給雲容介紹各種适齡男青年, 還要防着各種流氓, 他目光沉沉, 不悅的抿了抿唇角, 一個個的, 都給他等着!
···
海市的特調處在老城區的一棟三層小樓裏面,邊上都是老舊居民住宅區, 街道狹窄,人口密集, 當初這個地方,就是取一個大隐于市的意思。
這棟三層小樓還是有些年頭的, 在民國時還是一個軍閥的府邸, 聽說這個軍閥貪財好色, 家裏有十八個小老婆, 可偏偏大老婆是個厲害的, 軍閥前腳剛死在戰場上, 大老婆後腳就把這十八個小妖精都給毒死了,自己把全部的金銀細軟一卷,跟着別人跑了。
從此,關于這棟小樓的傳說就多了起來, 住在附近的老百姓都說小樓鬧鬼,每到月圓之夜,就會傳出女人哀怨的哭聲,就連大白天都有人走動說話的聲音,所以久而久之,就很少有人靠近了。
一大早,萬博就小心翼翼的捧着上面蓋着一層黑布的鏡妖走進了特調處的大門,守門的是個精瘦的老頭,樂呵呵的打招呼道:“小萬,今天來得挺早啊。”又看了一眼他手裏捧着的東西,随口問:“又有小妖開了靈智?這次是什麽?小狗崽子?”
“黑叔,這可不是什麽小妖,這是鏡妖。”萬博連忙倒退兩步,躲開黑叔的手,雲前輩打的結很不講究,看着就會松開,他都不敢亂挪地方,生怕讓這個鏡妖給逃了。
妖物一旦走了偏門,那修為就會大漲,特調局這幾個老弱病殘,不知道能不能打得過。
“鏡子成精了?這倒是稀奇的很,你這麽緊張幹什麽?”黑叔疑惑的問。
“這是個邪修!”萬博嚴肅的回答。
黑叔一聽邪修兩個字,連忙後退了好幾步,吓得嘴角都冒出了三五條細長的胡子,活像一只大老鼠,他摸了摸自己的小心髒道:“小萬,你可不要吓我啊,你知道我們做老鼠的膽子小。”
黑叔是一只成精三百年的大老鼠,現在就負責特調處的看門工作。
“我騙你幹什麽,真是個邪修。”萬博一邊說一邊往裏面走。
“乖乖,小萬,你什麽時候那麽厲害了,自己單獨就抓住了邪修?”黑叔佩服的舉了舉大拇指。
萬博剛想說不是自己,辦公室裏就走出來一個頭發五顏六色的小年輕,他嘴裏叼着油條,含糊不清道:“什麽邪修?等我拿劍來收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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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東明,你可拉倒吧,收妖之前先把自己眼角的眼屎擦一擦,出去都影響我們特調處的形象!”小年輕話音剛落,一個二十多歲,穿着白色包身裙身材高挑的女孩子從另一個辦公室走出來,一臉嫌棄的道。
“拂曉,你這人說話怎麽這麽難聽,就本帥哥的樣貌,還影響特調處形象,特調處形象都是我拉高的。”邱東明頓時就不樂意了。
“呵,臉皮厚的都要糊牆了。”拂曉翻了個白眼道:“我本來也不是人,我是拂塵精啊。”
“好了,不要吵了!”萬博皺了皺眉,打斷兩個小年輕的争吵,“已經有十幾個年輕人失蹤了,你們還有心思吵架?”
一聽到萬博發話了,邱東明臉上的不服氣散去了一下,嘆了一口氣道:“這有什麽辦法,一點線索都沒有,你上次帶回來的白骨精直接就是骨頭,魂魄都散了,還能問出什麽來?”
拂曉也變得嚴肅起來,“萬師兄,我正要跟你說,早上的時候公安局把一段監控發給我,昨晚有一個女人試圖在蘇裏河自殺,被人救了起來,我覺得和我們這次的案子有關系。”
“我要說的就是這件事,這就是昨晚迷惑女孩走入蘇裏河的鏡妖,我們審問一下,看看能不能作為突破口。”
萬博直接将手裏的鏡妖關進了一個特殊材質的透明容器裏面,這是章先生留下的,專門用來關押邪修的。
邱東明看着籠子裏不聽扭動的半透明物體,睜大了眼睛道:“厲害啊萬師兄,你現在竟然能單獨抓住邪修!”
“這就是邪修?這長得也太磕碜了,怎麽連個人形都沒有?”拂曉嫌棄的看了一眼,又問:“鏡妖應該有本體啊,她的本體鏡子呢?”
萬博回答:“不是我抓到的,和前天那個白骨精一樣,是雲前輩抓到的,我聽說本體當初就摔碎了,就沒帶回來。”
拂曉自己就是妖,對于妖族來說,本體就是第二條命,她摸了摸下巴道:“真可憐!”
“我才不可憐,摔掉的根本不是我的本體,只要你們找不到我的本體,你們就不能拿我怎麽樣!”話音剛落,籠子裏就傳出一個嚣張的聲音。
三人都是一驚,邱東明馬上說:“即使找不到你的本體,我們也可以打散你的修為,這樣你即使回到本體,也不過是面什麽都做不了的鏡子。”
“你們不能對我用刑,我還沒成年。”鏡妖也看出來了,面前的三個人修為都不怎麽樣,比起昨晚抓她的那個大佬是差了十萬八千裏,心裏頓時不害怕了,得意洋洋的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的,根據最新的未成年妖保護法,未成年妖犯法可以從輕處理,何況那個女人一點事情都沒有,我頂多算是犯罪未遂,你們不能對我怎麽樣!”鏡妖肚子裏也是有點貨的,她特地研究過妖族的法律,知道自己這樣是無罪的。
“嘿,這年頭邪修都這麽有文化,法律條例背的比我都熟?”邱東明聽得瞪大了眼睛。
萬博皺了皺眉,鏡妖說的都沒錯,特調處還真不能拿她怎麽樣,“雖然我們不能拿你怎麽樣,但是我們能一直關着你,說說看,你為什麽迷惑林小曼走進蘇裏河,蘇裏河到底有什麽東西?”
問起這件事,鏡妖卻忽然不出聲了。
拂曉是個暴脾氣,一看鏡妖不出聲,從腰間抽出一把拂塵在手心裏敲了敲道:“整個海市的妖物都是我們特調處管理,你以為法律真的能護着你,你要是不說,信不信我抽你?”
“你們怎麽能對未成年妖做這種事情?”鏡妖往角落裏縮了縮,聲音裏透出幾分害怕。
拂曉磨了磨牙,将手中的拂塵甩得虎虎生風,打在透明的籠子上發出獵獵響聲,冷笑道:“為什麽不能?未成年妖保護法是保護遵紀守法的好妖的,你一個邪修還想享受同等待遇,我告訴你,做夢,趁早說了少受點苦。”
鏡妖沒想到上來就用刑,顫抖着聲音道:“你們這樣對我,仙君不會放過你們的!”
一旁的萬博連忙追問道:“仙君是誰?”他記得白骨精也對雲前輩提過仙君,難道是一夥的?
一提到仙君,鏡妖語氣中透着崇拜道:“我們偉大的仙君,是這個世界唯一的神明,他無所不能,會帶領我們妖族重新發揚光大,回到上古鼎盛時期!”
神明?這世道哪裏還有神明?大家都眼神複雜的看着籠子裏的鏡妖,佛曉湊近萬博,小聲道:“萬師兄,這個鏡妖不會被雲前輩打傻了吧?”
邱東明将最後一口油條塞進嘴裏,撇了撇嘴道:“我看不像,你們說那個仙君是不是搞傳、銷的,上次我們配合公安局搗毀了一個傳。銷窩點,裏面出來的會員,個個都這個樣子,這是被傳銷洗腦了啊!”
一時間,大家都覺得邱東明說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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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陸華年和姜淑華母女兩個正坐在一起開會。
“早上我試探過鶴年了,說給雲容介紹對象,你猜怎麽着?他臉都黑了。”姜淑華說起這件事的時候,笑容是藏都藏不住。
她能不高興嗎?陸鶴年進公司開始,她不知道介紹了多少漂亮的姑娘給他,就盼着他能找到合适的,早點生個孫子給她抱抱,結果呢,都以命格的借口堵了回來,其實哪裏是命格的原因,就是他自己不想找,現在好了,他終于開竅了。
姜淑華的心事也算是放下了大半。
“我就說吧,媽,相信我準沒錯的。”陸華年得意的揚了揚下巴。
姜淑華點點頭,剛高興了一回兒,又道:“其實我覺得我們高興的太早了,我都這樣試探了,他雖然臉色不好,但是愣是沒有透露半分,我就怕他心裏喜歡,卻走不出那一步。”
“媽,鶴年這性子我們都了解,命格的事情雖說嘴上不說,心裏肯定是在乎的,就因為喜歡,他更加顧忌,怕傷害了雲容,只怕都放在心裏,不說出來。雲容就是個小姑娘,你不說她不懂,這兩個人就錯過了。”陸華年也皺了皺眉道。
“那這事怎麽辦?”
陸華年想了想,一拍大腿道:“他自己走不出這一步,我們就推他一把!”
說着,拿出手機,撥通了姜彥的電話。
十五分鐘後,姜彥來到陸家,一進大門就把正從樓上下來的陸華年吓了一跳,她上下打量了這個侄子好幾眼道:“姜彥,你怎麽回事?你媽準備把你送部隊裏面去?”
姜彥的外公是部隊裏做指揮員的,他們家有把男孩送部隊裏面訓練的傳統,所以陸華年才這麽說。
“沒有的事,我就是……就是對以前的造型不太滿意,換了個形象,怎麽樣姑姑,是不是比較英武?”姜彥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頭,假裝對自己的形象特別滿意。
滿意個屁!
自從上次遇到那個白骨精之後,他這幾天就沒出過門,晚上睡覺都戰戰兢兢的,一閉上眼睛全是那天和洛菲菲說的情話。
痛定思痛後,姜彥覺得都是長得太帥惹的禍,腦子一熱就去把頭發剃了,理成了小平頭,家裏那些騷包的衣服也都鎖起來了,他今天出來只穿了見到的T恤和長褲。
形象有命重要嗎?
“英武?我看你像只鹦鹉!”陸華年神色莫名的看了姜彥一眼,又摸了摸他的額頭道:“你最近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啊?和女朋友分手了?和姑娘表白被拒絕了?”
要是不受刺激怎麽會變化那麽大呢?自己這個大侄子以前是個多麽精致的男孩啊,現在這小平頭一理,顏值都下降了一半。
也不知道能不能行?陸華年心裏想着,對姜彥露出嫌棄的表情。
女朋友?
姜彥一聽到這三個字臉色變了變,以後誰也別跟他提女朋友,一提他就條件反射,鼻尖好像還充斥着腥臭的氣味和滑膩膩的觸感。
“姑姑,我還年輕,應該把心思放在事業上面,怎麽能天天想這些兒女情長的事情?而且我覺得婚姻不是人生的必然階段,所以我暫時也不準備找女朋友。”
姜彥一本正經的道。
陸華年狐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侄子,覺得他今天實在有點奇怪,這小子因為從小長得好,又是學音樂的,上高中開始就特別受歡迎。
他的性格又是呼聲越高他越浪,撩妹的手段一套接一套,可從來不是個正經的主,今天怎麽這麽反常,她皺了皺眉道:“姜彥,你不會突然發現了自己的性取向,你其實喜歡男的吧?”
姜彥臉一黑:“……姑姑,你就說吧,到底找我什麽事?”
“姑姑就是想請你幫個忙。”一提到正事,陸華年也不開玩笑了,臉上露出了一個和藹的笑容。
姜彥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道:“姑姑有什麽事情就吩咐,我能幫忙就一定幫忙,哪裏用得上請啊,這不是做侄子的應該做的嗎?”
陸華年上次露出這種笑容是什麽時候,姜彥還記得清清楚楚,那是十年前的一個冬天,他和陸家人去鄉下祭祖的時候,經過池塘邊,陸華年慫恿他去抓路邊的大鵝,結果他還沒摸到大鵝的毛,就被大鵝的嘴一口叼在了大腿上。
後來,他被大鵝追出去二裏地,尖叫聲都蓋過了鞭炮聲,到現在還不太敢吃雞鴨鵝這種禽類,碰到帶翅膀的都繞路走,給他幼小的心靈造成多大的傷害?
所以,現在看見陸華年又露出這種笑容,姜彥條件反射的心裏打顫。
“其實是件很小的事情。”陸華年笑得更加溫柔了,她拉了姜彥一把道:“來,我們上樓說,正好這事和你祖奶奶也有關系。”
姜彥一聽和姜淑華有關系,心裏放松了一些,祖奶奶對他一直不錯的,也不會故意捉弄他。
兩人來到頂樓,姜淑華在別墅頂樓弄了個空中花園,上面蓋着一層玻璃,平時天氣不好就在頂樓喝茶,天氣好就會去院子裏,這會子,她正在這喝下午茶。
一看見姜彥上來,也吓了一跳,看了兩秒才道:“姜彥,你這造型不好看啊。”
姜彥只覺得當胸一劍,他已經被好幾個人說不好看了,總不能說自己的美貌惹人犯罪,為了人生安全,他只能扮醜吧。
姜彥露出一個苦笑道:“祖奶奶,你找我過來什麽事?”
“坐下說。”一提起這事姜淑華就激動,指了指椅子道:“姜彥啊,我們想請你陪我們演一場戲。”
姜彥愣了一下問:“什麽戲?”
陸華年在旁邊坐下,将陸鶴年喜歡雲容,但是就是不說出來,放在心裏悶着的事情說了一遍,興沖沖的道:“我們就是想要你去追求雲容,讓你二叔吃吃醋,開開竅!”
姜彥剛坐下,一聽這話,驚得要從椅子上跳起來,連連擺手道:“不行,我真不行,二叔不會放過我的。”
上次自己就是随口和雲容開了個玩笑,二叔看他的眼神就讓他瑟瑟發抖,這回直接讓他去撩雲容,那二叔還不直接滅了他,姜彥從小就怕陸鶴年,這種事怎麽敢做。
這樣想着,姜彥就開始向後縮了。
“你要是不答應,你二叔是不會對你怎麽樣了,我現在就不會放過你。”陸華年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他肩膀上的衣服,笑眯眯的道。
“姑姑……”姜彥被陸華年提溜着,可憐兮兮的叫了一聲,就像是被強迫的小媳婦。
“你剛剛還說有什麽事情盡管說,你肯定會幫忙的,怎麽能說話不算話是吧?”陸華年笑得更加溫柔了,她“慈愛”的摸了摸姜彥的頭發道:“你幫這個忙,你二叔或許不會放過你,可是你要是現在就拒絕,我馬上就對你動手,早死晚死,你選一個吧。”
姜彥後悔啊,他可能不适合出門,上次出門遇到了白骨精,吓得沒了半條命,今天出門又遇到這種事,他就應該好好呆在家裏,出什麽門啊這是!
“祖奶奶……”他又看了一眼姜淑華,希望祖奶奶能為他說句話。
姜淑華輕咳一聲,一聽見姜彥的叫聲,立馬擡手捂住了眼睛,假哭道:“姜彥啊,你就當幫幫祖奶奶,你看我今年都六十幾了,你二叔還是孤零零的一個,我這心裏都難受啊,你說我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想看見兒子娶媳婦,怎麽就這麽難……”
風燭殘年?姜彥看着姜淑華連塊斑都沒有的臉,嘴角不由的抽了抽。
看見姜彥不掙紮了,姜淑華又道:“這不是沒有合适的人選嗎?年紀合适的沒你長得帥,比你帥氣的沒你有才華,比你有才華的又顯得木讷,能言善辯的花花腸子又多,選來選去還是我們姜彥最合适,你就幫幫你二叔吧,你要是幫忙,我就跟你爸爸說說,別讓你那麽早進公司鍛煉。”
姜彥一聽姜淑華的話,頓時眼前一亮,他一直不想這麽早就進公司,要是祖奶奶能替他說一句,那比自己說上十句都管用。
陸華年立馬接話道:“就是,我和你祖奶奶想了那麽多人,還是覺得你最合适,姜彥,你二叔的終身幸福就看你的表演了,你可得給力點。”
姜彥被誇的心裏有點得意,都怪自己長得好看又優秀,這樣的重任才會落在自己的身上,又有點幸災樂禍,回回都是自己被欺負,這次能看二叔的笑話,真是想想都興奮。
姜彥越想越興奮,也不覺得害怕了,不過他還是道:“二叔到時候要是怨我,你們可得救我啊。”
“那肯定的!”姜淑華和陸華年都微笑着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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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氏公司裏,雲容正在做數學題,陸鶴年教了幾天,她已經能做一些基礎題了,陸鶴年坐在辦公桌後面,一邊處理公司的事物,一邊時不時的擡頭看看小姑娘做題的情況。
午後的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地上留下幾道剪影,整個辦公室裏安靜而溫馨。
“好了,做了半小時了,休息一會兒吧。”看着小姑娘明顯露出苦惱的神色,陸鶴年笑着道,“要吃東西嗎?我讓王靖點。”
雲容一聽見休息,臉上立馬露出一絲笑容,将筆随意的放下,站起來伸了伸懶腰道:“不用了,冰箱裏還有很多零食。”又問:“今天張崇明怎麽沒來上班?”
“他家裏出了點事情……”早上雖然是王靖幫忙請的假,後來張崇明也打電話跟他說明了原因,他女朋友的弟弟羅小風已經失蹤四五天了,也報了警,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羅家的人都已經崩潰了,所以張崇明今天請假陪女朋友。
想到這個陸鶴年問:“雲容,你覺得白骨精和鏡妖是自己出來害人,還是聽命于誰?”
雲容吃薯片的動作一頓道:“它們被我抓住的時候都提到了仙君,可能是奉了仙君的命令,只是我在蘇裏河邊的時候,除了鏡妖,并沒有察覺到有其他的妖物,這有點奇怪。”
若是妖物害人,不管修為多麽高深,總會殘留妖氣,只是妖氣多或者少的問題,現在沒有妖氣,雲容抿了抿唇角,嚴肅道:“看看萬博哪裏能審問出什麽。”
她作為丹丘山的山神,生來就有護佑一方百姓的職責,不管那東西是什麽,殘害這麽多年輕的人族,她都會親手除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