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邱二狗的狗爪子
抱坐了一會，木木動動肩膀，要頂開邱霍星。
他吓了一跳，木木一動，他抱的更緊了。
“你你還是要走，是不是？木木你還是讨厭我，你還是覺得，覺得接受不了，是嗎？”他抖着，聲音有些尖。
“我我會乖乖的，真的會乖乖的，我什麽事都聽你的，你不要走，求你了木木”
“木木被他摟在懷裏，有出氣沒進氣，翻了個白眼說“乖乖的就先解開我”
邱霍星吸吸鼻子，說“你你會走的”
木木還是憋得慌。
“我不走。”
邱霍星稍微放開她一點，手掌擦擦臉，遲疑着說“你真的唔。”
木木揪住他衣領，傾身親吻。
一吻不長，結束後她舔舔唇，朝他伸出手。邱霍星乖乖解開她一只手，解完了，又伸頭想要再讨一個，木木一把奪過鑰匙把他摁倒在床上，咔咔兩聲鎖住他，瞬間角色倒轉。
她抛了下鑰匙，俯視一臉絕望的邱霍星，眯起眼“行啊二狗，你敢鎖我。”
戲谑聲線，威脅半真半假。
邱霍星掙紮着要起來，木木伸腳踩住他肩膀，輕松壓制回去。
“二狗，你還有手铐，能耐啊。”她聲線陰恻恻的，不知是什麽味道。
邱霍星還是胡亂掙紮着，情緒不穩定。
“你騙我，木木你騙我。”他仰望着木林諾，汗濕的發淩亂。“你說我給你解開，你說不會走的，你要走了，你不會回來了，你騙我”
“誰說我要走了？”
她收腳上床，虛坐在邱霍星腰上，就這樣丫還是被壓得停了停呼吸，木木挑挑眉，伸手進衣服下摸了把他骨肉嶙峋的腰，說“邱霍星，你真是瘦到讓人頭疼。”
邱霍星楞了一下，驚恐的說“我、我會努力變胖的！”
木木嗤笑一聲，說“胖你個卵子，你連我的飯量都不到還胖呢？”她卡住邱霍星的脖子，假意兇他。
“說，你丫是不背着我吸毒？快坦白！”
“”
邱霍星不知道怎麽回答，眼神眷戀又很無奈，還有點蛋疼，合在一起是個很精彩的表情。
木木湊近看了兩秒，大笑出聲。
邱霍星雙眼睜大一瞬，不自覺的松了口氣。
木木笑夠了，歪着頭看了他一會，忽然整個人趴下來，手肘撐在他身邊。她背後馬尾落在頰邊，尾巴尖掃過他耳畔。
她嘆口氣，說“邱霍星。”
他顫抖着嗯了一聲。
“你別逼我。”她輕輕地說，摸了摸他的黑眼圈。“你也別逼自己，咱們慢慢地來，好嗎？慢慢地。”
邱霍星喉頭動了動，盈着淚點點頭。
“好。”
木木靜了一會，笑笑親了他一口，直起身上下打量他，說“欸你手铐到底哪來的？”
邱霍星視線游移，低聲說“展展子上擺攤的時候，旁邊賣cos服姑娘送的。”
木木啞然。
“你們還能賣這種東西？欸不是，這其實算是個暗示性邀請吧？”
邱霍星急了，說“我、我沒想那麽多！我也給了她一本我的畫，拿了我就走了！”
木木意有所指地說“哦，你的畫。”
“”
邱霍星把頭埋下去了。
木木輕笑一聲給他解開，從他身上起來，說“開燈吧，這樣說話不方便。”
他坐起來揉揉手腕，沉默片刻，說“這個屋沒燈”
“沒燈？”木木看他。“那你平時就這樣在這呆着？”
邱霍星低頭，說“我習慣了。”
“”
“出去吧。”
邱霍星猛然擡頭，一把抓住她，眸子裏滿是驚恐。
“你、你又要走了，是不是？”
木木反手握住他，揉了揉他濕亂的頭發。
“去客廳啦，有光的地方我好看看你的傷，剛才下手太重了。”
客廳裏，邱霍星坐在椅子上，乖乖撩起衣服讓木木給他揉活絡油。
他只穿了一件短袖，衣面上燙着個q版的大蟲子，細瘦胳膊在袖管裏空空蕩蕩，微微佝偻着身子，左腕上的男表也松松垮垮。
木木給他把紅腫的地方都照顧了一遍，收了東西坐下，環着手看了他一會，忽然說“這個蟲子是誰？”
邱霍星原本還緊張着，讓她一問愣住了，看她指自己才反應過來，說“哦哦，這個。”他低頭看了看。“去年《大聖歸來》上映時候，畫師衆籌時候弄的。”
“啊。”木木了然。“混沌大王。”
邱霍星點點頭。
木木說“是你畫的啊。”
邱霍星停了一下，又點點頭。
木木扯着他衣角又看了一會，笑說“這還是我第一次正經看你的畫。當時火得不是大聖麽，你怎麽畫大王。”
邱霍星低下頭，局促的笑笑，聲音很低。
“我畫猴子不像，蟲子比較合适。”
木木沉默一陣，輕聲說“也對。”她放開他衣服，翹起腿靠到椅背上。“反正我也不喜歡猴子。”
邱霍星豁然擡頭。
木木迎着他視線，聲線很平靜。
“電腦安好了？”
“嗯。”
他點頭。
木木挑眉，聲線有點戲谑。“檢查過了？”
“”
邱霍星無言。
廳裏靜了許時，木木忽然放下腿，前傾身拉過他右手，放在面前攤開。
邱霍星渾身一悚，血都凝固了。他想往回抽，但掙紮許時，最終還是乖乖停落在她面前。
手呈自然狀态從拳散開，像緩緩入水的海葵，綻放至自然狀态，指掌瘦到近乎全骨狀态，尖端因剛才的事情有些破皮，結節段段蒼白，骨節分明。
它修長而安靜，不斷細顫着，柔軟的散在她掌心。手心紋路清晰，細細走上去，攀延到大魚際，扯出一條猙獰傷疤。
那看上去是老傷，從大魚際與腕的接駁斜繞橫斷，一路上到小臂三分之一，外翻皮肉長實卻沒長好，拆線口與皮肉相接，極具震撼。
“這是種很美的感官，邱霍星。”
過了一會，她輕聲說着，微微擡眼，自下向上看他。
“當弱和強，一同存在。”
木木低頭注視着它，指尖輕撫，片刻，她忽然低下頭親吻它。
邱霍星呼吸猛然一滞，手劇烈顫抖着，瞳孔緊縮，呻/吟從牙縫洩露出來。
她順着傷疤盡頭，柔軟的唇不間斷落下濕吻，間或吮吸，留下一些痕跡。她一路親吻着，細密的吻到手心，伸出舌尖舔了舔它的紋路，又輕輕托起來，吮吻到指尖。
然後，她擡起眼。
當着他的面含住了他的中指。
“唔呃！！！”
邱霍星忽然爆發出聲呻/吟，他緊緊咬着唇，抑成悶哼，卻無法壓抑自己的反應。他喘息着從椅子上滑下去，整個人蜷成一團，滿頭大汗，軟軟的靠在木木膝上。
木木低頭，伸手摸了摸他臉頰。
她湊過去，低聲說“邱霍星，你這個變态。”
話裏是淺淺笑意。
他又輕抖了一下，左手捂着下半身，緊緊閉着眼睛。
木木等他平了陣喘，也從椅子上滑坐下來，把他搬到自己肩膀上，和他坐在一個高度。
邱霍星伸手摟住她的腰，頭埋在她肩窩輕輕磨蹭，孩子氣得讓人心疼。
木木望着牆上的挂鐘，手指輕輕梳理他柔軟的發，把臉靠了上去。
“邱霍星。”
過了一會，她輕輕開口。
“你當年，轉到哪去了。”
邱霍星頓了頓，悶聲說“成都。我奶奶在那，我被過到她身邊，跟着她。”
木木說“哦，那你去了成都，有繼續治療嗎？創傷後遺症那個。”
邱霍星說“有。”
木木笑說“是麽，可是現在看來，沒什麽效果啊，你主治醫生應該引咎辭職。”
邱霍星也笑了，他很輕的哼笑了一聲，把她摟得更緊。
“本來也沒有什麽效果。”他說。“反正沒有你。”
木木垂下視線看他，半晌，淡淡地說“邱霍星，你當年比我大六歲，打架的時候為什麽不讓着我。”
邱霍星渾身一僵，悶聲說“我我就是沒讓着你，不也沒打贏麽”
木木挑挑眉。
她捏住他耳垂，說“贏不贏是其次，讓不讓可是個态度問題。”
邱霍星第一次頂上她的女孩子任性，沒法招架，他張了張口，吶吶說了兩遍對不起，想了想，又仰頭想親親她。
木木笑着躲他不讓親，他就真像條巨大的竹節蟲，瘦長身子爬來爬去，去擋她進懷裏。
到最後木木鬧累了，躺在地上戳戳他，說“別鬧了。”
她眨眨眼，湊到他身邊，笑得有些促狹。
“笨蛋，快去把你短褲換掉。”
“”
邱霍星還是幹不過她，剛剛靠着熟悉而長起來的一點臉皮，讓她一撩，通一下從裏紅到外，手忙腳亂從地上爬起來跑向浴室。
拐角時，他探頭過來。
“你你不要走，我很快的。”
木木躺在地上，懶懶的沖他笑，說“有多快？”
“一分鐘，啊，不三十秒。”他扒着牆邊，背後是陽光，像鑲在一幅畫裏的墨點。“你不要走，我那個，真的，三十秒就好了。”
木木笑看他，說“哦，三十秒啊，快槍男。”
“”
邱霍星表情別扭的看着她。
她咯咯笑了一陣，擡起胳膊揮了揮，說“你去吧，我不走啦。”
他咬咬唇，縮沒影，一秒後又冒出來。
“真的不走啊，你答應我了！”
“嗯。”
他縮回去。
兩秒後，又冒出來。
“真的哦！”
回答他的是一只拖鞋。
木木躺在地上等着，一會，浴室響起水聲。
她靜靜盯着天花板，那上面牆紙上有塊髒漬，形狀像荷蘭。她看了一會，忽然彎起嘴角。
“慢慢來吧。”
她伸手，點掉了視野左下角蹦出來大串未待完成的新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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