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章

第 42 章

對于時穆舟沒有情緒爆炸這一點,舒念有點意外。

她還以為他肯定得大鬧一番,撒嬌耍賴玩腹黑制止她出席畫展。

可他沒有,仿佛又成了最初相識時的成熟穩重的那個時醫生。

試圖表現得坦然大方的時穆舟沒有拒絕聊畫展的事,反而主動詢問:“畫展什麽時候啊?”

“十三號那個周末。”舒念回答,但沒要求時穆舟陪她一起出席。

将心比心,假設姜思琪是個模特或是演員,而時穆舟請她一起出席姜思琪的服裝秀還是首映禮,她不僅心底不痛快,還得作妖耍脾氣。

她做不到的,她也不會強求時穆舟能做到。

反正時穆舟沒阻止她出席就已經是很得體大方,尊重她的表現了。

“行,我知道了。”時穆舟掏出手機日歷翻了翻,“那天應該有場研讨會。”

舒念伸長脖子往他手機熒幕瞥,确實看見了一早就标記好的橘色備注:“嗯,沒關系,我……”

時穆舟打斷了她:“如果我不能陪你出席,我讓我姐陪你去怎麽樣?”

“啊?穆怡姐?”

“嗯,我之前不是說她特別喜歡畫畫?”時穆舟頓了頓,“你和她一起去說不定更聊得來更盡興,畢竟藝術這種東西她比我懂。”

本就內向的舒念想都不想就連忙擺手:“別別別,多奇怪啊!”

“兩個女孩子一起去看畫展哪兒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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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穆怡姐很親切,但哪有和學生家長一起出門玩的?這搭檔多奇怪啊?”舒念想想就覺得氣氛尴尬。

“念念,她是你學生家長沒錯,但她也是你男朋友的姐姐。”時穆舟特地強調了“男朋友”三字。

“但是……”

她還想在掙紮一下,可時穆舟沒給她那機會:“我的就是你的,她也是你姐姐。就算現在不是,以後也會是。”

明白過來時穆舟話裏的另一層含義,舒念羞紅了臉,只得小聲咕哝:“強詞奪理……”

“我爺爺還是我太爺爺有錢跟我沒什麽關系,我只是想要你知道我只是個普通人,我的家庭也很普通,沒什麽特別的。”

嗯,很普通,果然富二代開始凡爾賽的時候,他們連普通人都配不上了,她就是只螞蟻。

“我姐你也見過那麽多次面了,她不吃人。而且她從小恨不得有個妹妹,你送上門簡直就是去享福。”

時穆舟說得太誠懇,她再拒絕就顯得傷人了:“嗯,知道了,你要是沒空的話我就和穆怡姐一起去。”

與其被時穆舟打包送過去,舒念覺得還不如懂事點主動應下來,至少還掙得一個落落大方的印象。

見她答應了,時穆舟露出笑容,從後頭把她擁進懷,下巴枕在了她肩膀上:“念念,之前騙了你是我不對,但現在既然你知道了,我希望你可以和我的家人們熟絡起來,他們會疼你的。”

即便他不說,她也能明白他的用意。

可他卻還是選擇了說出口,明明白白地告訴她:以後咱們是要當一家人的。

你姐還是我姐這問題,都是遲早會解決的事。

舒念在時穆舟懷裏窩了一陣,扭頭柔聲問道:“今天怎麽這麽乖?我還以為你會發脾氣呢。”

“我每天都很乖好嗎?”時穆舟輕笑打趣,親昵地以鼻尖蹭着她鼻子,“我這不還有三十五分要努力嘛?”

“真記仇。”舒念打趣道,“好吧,今天表現良好,生氣值現在只剩三十了。”

時穆舟一高興就又抓着她猛親,親完還得裝着青澀單純:“親得念念舒服了能不能把生氣值再降低一些?”

“……”

///

畫展的前一天,舒念不吭一聲跑到時穆舟家裏去了。

按照兩個閨蜜的話來說就是女朋友不能當得太懂事,得偶爾鬧一鬧,該撒嬌的時候別逞強,該發脾氣的時候別憋着受委屈。

早在交往初期時,時穆舟就讓保安把舒念給認了下來,于是進出自由的舒念直接來到了他家門前,按了門鈴叮咚一聲之後就準備了自己最甜美的笑容。

打開大門的時穆舟穿着防藍光金絲眼睛,錯愕而驚喜,嘴角逐漸上揚:“念念?!”

她微微側身就能看見時穆舟飯桌上擺着的筆記本,大概是在整理明天研讨會需要用到的資料和報告。

時穆舟抱着她,她也就不松手,像只樹熊一樣挂在他身上,來到飯桌前:“是不是打擾你工作了?”

眯起眼睛看他筆記本上打開着的文件,除了知道那是英文之外,其餘的她都看不懂了。

“不是打擾,你只是正好在我準備資料的時候到來而已。”時穆舟把她抱在腿上,哄了幾句,“念念自己玩手機一下,我很快就好。”

既然時穆舟讓她玩手機,舒念便很聽話地玩起了自拍,各種角度咔嚓咔嚓給她和認真工作的時穆舟合影。

礙于被時穆舟禁锢在懷裏所以角度有所限制,可她卻發現這男人似乎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死亡角度下的仰拍,時穆舟依舊那麽有型好看,菱角分明,帥氣逼人。

不是第一次感受到老天的不公,她卻還是忍不住啧了一聲。

“要好了,十分鐘。”專注力都在筆記本上的時穆舟還以為舒念是等得不耐煩了,下意識就開口哄人。

明明眼睛還對着筆記本,他卻本能地向她靠近,随後低頭在她發旋親了一口:“念念是不是剛洗頭發?好香。”

接下來的十分鐘,舒念有幸體驗時穆舟用嘴巴給她進行的頭皮按摩。本還想問時穆舟喜不喜歡她這新換的洗發水,後來卻覺得她不被親禿就不錯了。

男人把筆記本掩上的時候十分鐘剛剛好過去,不多也不少。

他擡手要摘掉只在使用電腦辦公時才佩戴的眼鏡卻被舒念制止了:“怎麽了?”

“看看你這難得斯文敗類的模樣。”舒念笑嘻嘻地把玩着他的眼鏡。

因為皮膚偏白再加上深邃的五官,時穆舟雖然高大結實但卻不顯得粗犷,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戴上了金絲眼鏡後只要再梳個大油頭那就是妥妥的一斯文敗類教科書。

“我知道了,你今天就是來嘲笑我的。”自個做了個不太正确的總結,時穆舟半點沒客氣地動手也動嘴,“讓你笑我。”

“胡說,我哪是來笑你的?我是來索償的。”舒念糾正道。

“索什麽償?我沒弄壞你。”辦公完畢的時穆舟精神松懈下來,對話開始參雜了不明顏色,“至少目前沒有。”

假裝聽不明白,舒念讓談話始終保持正軌:“你明天不能陪我去畫展,今天不該有些補償嗎?”

“你這麽說确實應該補償。”時穆舟點頭詢問,“那念念想要什麽補償?”

她還沒張嘴,男人又說話了,手還拉着她往自己的腹部摸:“您看肉償行嗎?”

哭笑不得,她往時穆舟胸膛揮了一拳:“你今天怎麽這麽欲求不滿?!”

“送上門的女朋友不吃白不吃。”時穆舟說着又開始啃她的嘴巴,啃得舒爽的時候就像只兔子抱着它的胡蘿蔔不肯松手一樣。

有了前幾次的教訓,時間一長舒念就直嚷:“你別把我弄得明天出不了門!我還要見人的!”

抗議無效,舒念的嘴巴最後還是腫了。

她一臉哀怨,而罪魁禍首面色坦然。

覺得自己今晚跑這一趟根本就不像閨蜜說的一樣讨到了什麽好處,又氣又好笑的舒念朝時穆舟伸出了手:“富二代欺負民女,該罰!大罰,特罰!”

默契十足,時穆舟很配合地從錢包裏掏出一張卡放到她手上:“甘之如饴。”

“小心我在李澤剛的畫展上把你的卡刷爆。”卡一到手中,舒念就飛快地從時穆舟身上彈開,“我要把他全部的畫都買下來,買了還要送你一幅!就挂你房裏!”

“念念,你聽過狗急跳牆不?人也一樣,難熬到極致就只能發瘋。”時穆舟抿了抿唇,“我要是發瘋,你就該壞掉了,去不了畫展不怪我。”

不知道今天時穆舟怎麽就這麽十八禁的舒念落荒而逃:“你今天太流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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