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死期到了
這,到底是怎麽怎麽一回事?
淩君清看着慕容淺月,突然就笑了,原來慕容淺月是懂得他的。
“怎麽能不生氣?你現在事事都與太子商量,何曾有照顧到我的心情?”淩君清微微的仰着頭,很是不滿的說道,“若非你們的身上挂着不可逾越的關系,恐怕我都會覺得你們……”
慕容淺月伸手就敲向淩君清的肩膀,惱火的瞪着他,“你可知你在胡說些什麽?”
的确是胡說,慕容淺月與太子之間,是不太可能會發生某些“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事情來。
不過,太子對慕容淺月的“好”,還是會讓淩君清特別的不自在。
慕容淺月委屈的說,“太子助我,何嘗不是等同于助他自己,誰知道你竟會有這樣的想法。”
這是到了要反客為主的時候了吧?
慕容淺月扭過身,就作勢要離開,她那副受了莫大辛苦的模樣,看得讓人心疼啊。
“好了,我知道,我是想得太多了!”淩君清忙着哄向慕容淺月,急切的說道,“我只是覺得他……”
太子對慕容淺月太過關切,總是讓淩君清的心情不自在。
他們的年紀明明相當,若非是太後賞給慕容淺月的身份擺在那裏,會發生什麽事情,都是未可知的。
他稍稍的緊張些,不見得是個問題呀。
“我讨厭你。”慕容淺月吸了吸鼻子,低下頭,悶悶的說。
淩君清瞧着慕容淺月,輕輕的握住慕容淺月的手,俯身在她的身邊說,“我又錯了。”
他今天犯的錯誤,可真的是很不少,而特別是委屈了慕容淺月的這件事情,則是大錯特錯。
“怎麽?你現在知道自己的錯處了?”慕容淺月擡起頭來,看向淩君清。
慕容淺月的眼眶中微微的含着淚光,似乎是真的覺得,淩君清在此事上誤會了她,讓她難以接受了。
“好了,我錯了,我天天都是錯的!”淩君清的心中一酸,雙手忙着就撫上了慕容淺月的臉,輕輕的擦着她的眼眶。
他呀,很怕慕容淺月的眼淚最後止不住,就“噼裏啪啦”的掉落下來呀。
“以後,我會想清楚,再做事的。”淩君清哄着慕容淺月,還哄得是心甘情願。
淩君清是完全忘記了,他當時是從醫堂出來時,究竟是抱着什麽樣的心思。
他故意在侯府的馬車前晃了晃,就是為了讓車夫瞧見他。
他之所以走得慢,就是怕慕容淺月追着他的時候,走得太辛苦。
最後為的不過是得到慕容淺月的一句承諾,與認錯的表态。
結果,還是倒過來了呀。
“這可是你說的,以後不會胡思亂想的!”慕容淺月擡了下眼,但又像是要防止眼淚真的掉下來,而又垂下眼簾去。
唉,這樣的細致的小動作呀,可真的是讓淩君清,覺得心裏又癢又疼的。
“傻丫頭!”淩君清點着慕容淺月的鼻尖。
慕容淺月微微的側過臉,避過了淩君清的手,但更像是心裏依然不滿着似的。
“好了!”淩君清伸手就将慕容淺月抱到懷裏,“以後,我不會胡思成想了,你也不要與他走得太近,讓我瞧着,心裏面就是不舒服。”
這究竟又有何不舒服的?慕容淺月的心中存在疑惑,但是絕對不會輕易說出來的。
因為慕容淺月實在是太相信淩君清的判斷,她的确也要對太子傳遞給她的消息,進行着甄別。
兩個人就在大街上,這般的你侬我侬,無視于旁人,輕輕相擁。
這瞧到他們的人啊,都害羞的別過臉去。
“現在的年輕人啊,也不知道要注意一點兒。”
有位老人家突然在走過他們身邊的時候,冒出這麽一句來。
慕容淺月微微一愣,原本是想要躲開淩君清,可是轉念一想,她如果離開淩君清,那豈不是會有很多人都記住她的模樣?
不行,還是窩在他的懷裏,應該會更好一些。
慕容淺月在心裏面悶悶的想着,卻将頭壓得更低了。
淩君清自然知道慕容淺月的想法,便理所當然的充當着護花使者,将慕容淺月擋一個嚴實。
“要去哪裏?”淩君清問着懷中的慕容淺月。
慕容淺月只是悶悶的說道,“當然是回醫堂,那裏還有人等着我呢。”
“好!”淩君清護着慕容淺月,就往醫堂的方向而去。
當慕容淺月與淩君清又“恩愛”有加的離開時,站在某一處,将這一切都看在眼中的男兒,氣得直握拳頭。
他的本意是想要讓慕容淺月吃些苦頭,知道他的好處,結果,她最後卻是對着另一個男人,投懷送抱。
難道,這種事情還要有一個先來後到嗎?
“太子!”燕雲濤身邊的使者忽然說道,“為太後慶生之禮,今晚将到達港口。”
當使者對燕雲濤回禀着重要的事情時,燕雲濤根本就是毫無反應,瞧着他的樣子,就是将心事都放在了慕容淺月的身上。
可惜,慕容淺月有眼無珠,放着好端端的燕青國太子妃不去做,非要去嘗試着進去不可能收容她的家族,豈不是自讨苦吃?
“太子?”使者又喚了一聲,終于讓燕雲濤回過神來。
“你們安排好,不能出差錯。”燕雲濤冷冷一笑,“憑着這一份大禮,我就要向太後求親。”
使者沒有開口,燕雲濤倒是執着,如今,這大街小巷都在傳着,燕雲濤在追求着侯府小姐慕容瀾玉,如今,燕雲濤卻是對慕容淺月依然沒有放棄。
“可是,縣主如今是太後最疼愛的‘女兒’,可是能真的如太子所願?”使者顯然是不相信。
他們安插在皇宮中的人,每日向他們例行書信回報,自然也将慕容淺月在皇宮中的所做所為,也一一的表述了出來。
慕容淺月最是會哄着老人家,天天哄得太後心情舒暢,快要離不開了。
雖然說,太後也是年邁,常年需要有人陪着,但是宮妃除了例行公事的請安,也不會往太後宮裏去,所以……
自從有了慕容淺月,太後真的是開心了不少。
“放心,太後為了大局,一定會放了慕容淺月。”燕雲濤冷冷一笑,“太後收個義女,擡高她的位置,也無非是希望有朝一日,她能有點用處,如果我請求娶慕容淺月為妻,也正是讓太後滿意的結果。”
讓慕容淺月一位非皇室的公主,嫁給他去當太子妃,怕是聰明人,都不會白白的浪費這麽好的一次機會吧。
“是,太子英明。”使者更想要提醒着燕雲濤。
如果娶上哪位公主,興許還會對他們此行有利,但是娶一位明顯不好對付的小姐,豈不是會自讨苦吃?
“太子,人來了!”
有侍衛向燕雲濤回禀着。
燕雲濤擡了擡手,自然是要請着貴客前來。
所謂貴客,不過是宮裏面面的一位太監,如果仔細的來瞧着,就很容易分辨出,這根本就是麗妃身邊的得力之人。
他怎麽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宮外,且與會燕雲濤見面呢?
如果認得他們,自然會對他們的相會産生疑惑。
不過,燕雲濤從前是不會輕易露面于百姓眼前,宮裏面的公公換上百姓便服,無人能夠知道的。
“多謝太子。”公公向燕雲濤說道,“老奴是來為娘娘傳句話的。”
燕雲濤點了點頭,等待着公公接下來的言語。
公公笑着,就繼續道,“娘娘對太子十分的推崇,只望着太子……”
燕雲濤伸出手來,打斷了公公的話。
“請娘娘寬心。”燕雲濤笑道,“我知道娘娘的意思,一切都是為了睿王,娘娘對睿王的一片苦心,讓我感動,我必會助睿王成事……”
公公瞪大了眼睛,只怕着自己會遺漏燕雲濤所說的話,等到回宮之後,可是一字不漏的複述給主子聽呢。
“更何況,太子平庸,睿王能幹,且與我燕青國交好,我怎麽能對睿王的境遇,置之不理呢。”燕雲濤說得是特別的快,聽得公公也是安了心的。
只要有了燕雲濤的保證,那一切就都好說了。
公公得了燕雲濤的承諾,就先離開了。
燕雲濤冷冷一笑,要不要幫着睿王,他還沒有想好,但是他要做的事情,尚且不成,自然是再等上一等的。
那位公公是在幫着睿王的母妃做事,自然,還是要小心應對的。
公公正在往宮門的方向走着,走得特別的快,但是也沒有走在大街上。
他倒是很怕哪位皇室貴族,與他擦肩,再将他的身份撞破,無法解釋,那絕對就是他辦事不利。
公公繞過一處小巷時,就遙遙的看到一名男子,背着筐,迎面而來。
公公小心,為他讓了路。
哪裏知道,那男子的出現,竟是定了這位公公的死期。
男子在走過公公的一剎那,就擡手向後,從背後的筐裏抓出一把大刀來,趁着公公錯愕之時,就在他的脖子上來了一刀。
僅此一刀,血如噴注。
那血濺極遠,染紅了小巷的高牆與平路。
随即,公公就歪了歪,重重的倒了下去,估計到死了明白發生了何事。
他又不出宮,何嘗得罪了什麽人?
那男人将刀放回到向筐中,繼續低下頭,向前面走去,他走得是穩穩當當,像是身後并沒有發生任何異樣之事。
那小巷平時很少有人經過,不知何時才會有人發現這位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