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

“我沒有, 我只是,不太習慣,突然不知道該怎麽相處。”林予墨放下碗筷, 搓揉下臉,眼裏有些茫然。

多奇怪。

跟人相處快二十七年,從光着屁股到同睡一張床。

她常識性地問:“你能理解嗎?”

傅硯禮聽完她的解釋,道:“能理解一點, 但有什麽問題你可以跟我說, 我尊重你的意願, 你不想做, 我……”

“沒有。”

昨晚她就發現一個事實, 禁欲這個詞大概此生跟她沾不上半點關系。

傅硯禮将一塊排骨夾進她碗裏,道:“不太習慣沒關系,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可以多試幾次,直到你重新習慣。”

“嗯。”林予墨點頭, 反應過來又擡頭:“嗯?”

她一時分不清,他這句多試幾次,是考慮她,還是藏有私心。

周末兩天, 總不能都在床上度過。

林予墨輕咳一聲:“有沒有健康一點的活動,比如一起看部電影, 看看書,出去走走?”

“吃過飯可以看電影。”

“好,我選電影。”

最近新出的電影林予墨都不怎麽感興趣, 她将挑選範圍放在以前電影上,她喜歡演員奈特莉, 在她《贖罪》與《傲慢與偏見》之間,選擇後者,前者是be,過于悲情,她是個俗人,喜歡有情人終成眷屬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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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硯禮端來果盤跟零食,在她身邊的位置坐下。

林予墨沒什麽樣子靠躺着,到最後沒骨頭靠在他身上,她看着屏幕,也就免去對視時的淡淡尴尬,她在努力克服那種做完後的不熟感。

傅硯禮伸出手臂,搭在她腰間,他對電影沒什麽興趣,更對別人纏綿悱恻的感情沒反應,他沒什麽感覺地看着屏幕,時不時作出投喂的動作。

“她好漂亮。”林予墨在說伊麗莎白,她幾乎具備她對完美女性的幻想的一切品質,聰明幽默,性格堅韌,細膩。

傅硯禮說嗯,算是認可她的回答,雖然在他眼裏,好漂亮是形容她的。

電影節奏緊湊,精致的工藝品,沒有一個鏡頭是多餘的。

達西先生雨中告白那場戲是林予墨反複看許多遍的橋段,冷風細雨裏,兩位年輕人身體裏都藏着滾燙心髒,情不自禁地被吸引,達西嘴唇顫動道:“伊麗莎白小姐,我掙紮許久,再也無法承受……”

她視線一直停在電影屏幕,思緒卻忍不住亂飛。

傅硯禮身上的氣息難以忽視,是衣服剝離過後,身體本身的味道,擾得她不能靜下心。

手起初是無意識地放在他腿上,感受到布料下的緊致觸感後,又下意識地移動,明明不軟,手感卻意外的好。

為什麽啊,她捏自己就沒感覺。

“予墨。”他叫她,同時捉住她亂動的手,“你再摸下去,今晚健康的活動,可能就要變得不健康。”

他表情有些無奈。

她像是逼良為娼的惡霸。

這個認知讓林予墨感覺到好笑,惡趣味滋生,她沒有絲毫要收斂的樣子,弓着腳背,小巧精致的腳趾碰上他的小腿,一點點往上攀爬,她挑釁地問:“我倒想看看怎麽不健康。”

屏幕裏,兩位主角距離近到快要碰觸到嘴巴,呼吸的熱氣氤氲着彼此,那個吻始終沒能親下去。

屏幕外,傅硯禮輕易握住她的手臂,拉向自己,從善如流地吻住她的唇,她不得不趴坐他身上,被托住臀,一個法式深吻,吻得她缺氧。

她穿着睡裙,從某種程度上講,倒是方便他。

昨晚的感覺再次回來,林予墨沒什麽自制力,半推半就,或許認真回想起來,并沒有推。

理智時而在線,她想到這沙發是她最喜歡的,她不想換。

傅硯禮将衣服墊下,嗓音克制沙啞:“這樣就好了。”

林予墨搖頭,但又說不出什麽來。

她想起自己十四五歲時,父親帶着她上馬術課,因為她尚小,所以選的是一匹小馬駒,小馬駒性格溫良,她卻學得很辛苦。

馬術課老師說她腰部缺乏肌肉,核心力量不強導致。

正如眼下,她同樣艱辛。

她只好緊緊摟着傅硯禮的脖頸,怎麽都不肯再動,他便抱着她,手掌如烙鐵,她被燙得耳朵滴血,眼尾擠出生理性眼淚。

好難過的感覺。

又想到兩人沒結婚前,也是在這個沙發,他将自己快裹成木乃伊,時至今日,做着完全不一樣的事。

莫名有種衣冠禽獸的潛質。

大汗淋漓過後,她簡單沖洗了下,那條睡裙皺皺巴巴,已經是不能穿,她便随手拿的是他的T恤,足夠寬松,衣擺到大腿的位置。

是不自知的撩人。

傅硯禮不着痕跡地移開視線,讓她最好別穿自己的衣服。

“為什麽?”她問。

傅硯禮道:“因為不合身。”

“有一種風格叫oversize,”又覺得他不一定能懂,沒必要跟他解釋,“你好小氣。”

“……”

林予墨不知道哪裏來的興致,盤坐在床上,要跟他下國際象棋,鑒于新手保護,他讓一半的子,下棋過程中允許她下錯耍賴,沒什麽懸念的還是輸掉,她不甘心,重新拿來五子棋,她連騙帶哄的,才終于贏下一把。

只贏一把,就能抵消掉今晚輸掉許多次的不快。

林予墨認為自己是下棋天才,只是小時候沒有經過适當的引導。

傅硯禮笑而不語,并未打擊她膨脹的自信心。

……

林予墨度過此生最荒唐的周末。

兩個人都沒出門,吃喝全靠外賣,待得最多的地方是卧室,是床,意識到縱/欲過度是拿安全用品時,盒子往下倒,一個都沒掉出來。

空掉了。

十二只裝。

她懷疑商家缺斤短兩,否則不能解釋,還有一些去哪了。

“……”

林予墨心虛地望向身邊的某人,他剛洗完澡,頭發上還有未幹的水跡,模樣唇紅齒白,正經的樣子跟剛才判若兩人。

太會裝了。

她不滿評價,決心下一次要堅定拒絕誘惑,即使對自己的定力有一定的懷疑。

沒等林予墨去想怎麽高貴冷豔地拒絕傅硯禮,而他徹底裝不下去的爽文劇情,她被林晉慎叫去約談,兄妹兩人在辦公室單獨交談。

由于這段時間林予墨跟林晉慎接觸碰多,跟經過脫敏治療似的,對他也沒有以前那麽怕。

林晉慎告訴她,她給的提案他看過,沒什麽問題,至于新酒店能否立項,需要她去實地考察,時間短則一個星期,長則半個月。

“我有問題。”林予墨舉手。

“說。”

林予墨道:“我能不能不出差,這種事,可以交給下面的人去做。”

“會有人跟你一起去,你帶團。”林晉慎面無表情回應。

“哥,我不想去。”她表情恹恹地,“我寧願跟着你天天跑現場,甚至是将辦公地點搬到你這,哪怕是跟你朝夕相處呢。”

這是她能想到最地獄的懲罰。

“……”

林晉慎表情有松動:“上次是誰說要替我分擔,希望我多留出一點時間給生活?”

是她。

林予墨賴不掉,說出去的話不能不作數,她只能認。

“但這擔子太重,我怕我不能很好勝任。”

林晉慎道:“我相信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結果。”

林予墨無話可說。

收拾行李的晚上,她有些惆悵,有種剛結婚就要獨守空房的感覺。

傅硯禮還是如上次那樣給她收拾行李,由于這次時間長,一只行李箱不夠,她準備三只行李箱,怕不習慣,準備一堆有的沒的,全都被他有條不紊地組合排列,不浪費一點空間。

他蹲在地上,低着頭整理,看起來過分專心。

林予墨打開一只空行李箱,伸出手指了指:“請躺進去,這樣我明天就可以帶你一起走了。”

“那你可能要換一個大一點的箱子。”傅硯禮擡頭看她。

的确,光他兩條腿,就很難找到合适尺寸的箱子。

林予墨沒從他表情裏看到半點不舍,道:“我要出差,而且那麽久,你好像沒有一點難過。”

還能從容地給她收拾行李,發現她缺少的東西,将物品歸類,一邊放,一邊告訴他什麽東西放在那只箱子裏,她不一定能記住,他會在箱子上貼上标簽,方便她辨認。

鎮定理智,跟平時沒什麽區別。

傅硯禮道:“我難過。”

“沒看出來。”

傅硯禮沒有跟她糾結這個話題,道:“到時候你有時間,我們視頻。”

“視頻而已。”不比在眼前,能親親抱抱,能皮膚接觸,她覺得自己似乎有些皮膚饑渴症,才會那麽喜歡擁抱。

每次,都像小狗似的,趴在他懷裏細聞味道。

林予墨想到很早一次的出差,她那沒有被同意的要求,問:“這次視頻的話,你會不穿衣服嗎?”

今時不同往日,她認為他沒必要那麽保守。

“林予墨。”

傅硯禮連名帶姓叫她。

林予墨不以為然:“你要知道,夫妻離婚原因有一部分,是因為性/生活不和諧,你這樣放不開,我很為難吶。”

“……”

傅硯禮眉微乎及微地皺了下,發現自己對離婚的字樣異常反感,像尖銳利器,他被刺中,心髒的位置悶悶的。

他起身,本來就長得很高,完全站起來時挺有壓迫感的,他眉眼壓低,叫她過來一下。

“幹什麽?”

林予墨有所警惕。

傅硯禮平靜地說:“讓你和諧了再走。”

林予墨:“…………”

倒也不必。

……

林予墨去的是三四線小城市,因為近幾年發展旅游業,漸漸出現在大衆視線,只是尚未成熟,還在快速發展狀态,從京北過去,沒有直達的航班,需要中途在該省省會轉機。

團隊的人幾乎全是林晉慎親自挑選的,她只帶了助理陳絲絲一個。

陳絲絲的專業不在這裏,林予墨知道她最近跟着自己,也做許多工作範圍外的事,給她加薪,讓她不用有負擔,就當是公費旅行。

林予墨将城市裏酒店都訂了一遍,大多時候也是游客打扮,沒事就跟前臺聊天,前臺是本地小姑娘,對于城市前後發展變化清清楚楚,熱心地講給她聽。

沒事的時候,林予墨就跟陳絲絲大街小巷地亂蹿,吃當地的東西,價格便宜味道還很不錯,她多問服務生是什麽,記下來,下次如果傅硯禮過來,她推薦給他。

小城市,節奏緩慢,住起來還是蠻舒服的,只是有一點不習慣,這裏無辣不歡,她破天荒長出一顆痘痘,勉強用粉底液蓋住。

這些瑣事,她無一例外地分享給傅硯禮。

還說過別的事,比如她在逛街時被人搭讪,對方想要她的聯系方式,她只好舉起手,示意自己是已婚人士,對方竟然說沒關系。

世風日下啊。

“我行情很好诶。”

她臭屁嘚瑟:“但是你放心,我拒絕得很果斷。”

話題結束時都想發,我好想你啊,你有沒有想我?聯想走之前他的平淡反應,她覺得問題大概是否定的,又将那段話删掉,發了個高貴的表情包。

到晚上,傅硯禮才有時間跟她視頻。

他剛到家,在玄關位置換鞋,問那顆影響她美貌的痘痘好了沒,林予墨将鏡頭拉近,給他展示:“已經在我手下慘死,現在還有個小紅點,不湊近看發現不了。”

鏡頭拉得過緊,她一雙眼睛被放大,清晰到卷翹的長睫根根分明,瞳孔清透明亮。

林予墨今晚住的是民宿,在二樓,推開窗戶,便是臨河的商業街,一邊是店鋪,一邊是賣各種東西的小攤,時間不早,街道依然熱鬧,有些煙火氣。

河水靜谧,倒映着兩岸的光影。

林予墨已經洗過澡,長發沒完全吹幹,平時由傅硯禮吹習慣,自己舉着吹風沒幾分鐘就手酸,沒什麽耐心地梳理好頭發,就這麽作罷。

半幹的頭發,柔順地披散在她肩膀,如綢緞一般,被臨河的風一吹,幾縷碎發亂飛,臉上照着溫柔燈光,有生機勃勃的自然美。

傅硯禮呼吸一滞,低聲問:“頭發怎麽不吹幹?”

“吹得好累,就這麽被風吹一會也會幹。”林予墨手臂撐着窗,眯着眼,享受夜風的溫柔。

“你下班這麽晚,吃過了嗎?”

“嗯,在公司吃的。”

“……”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

傅硯禮喝過水後,上二樓,到卧室第一件事拿睡衣洗澡,習慣使然,只是現在有個問題,他們還在視頻。

“我待會打過來。”他道。

“不要,我還沒跟你聊一會,你就不能不挂嗎?”林予墨反應過來。

洗澡诶。

兩個人共處一室時,她不好意思一起洗澡,但隔着屏幕,她還是可以的。

林予墨裝作正經樣子:“你可以開着視頻,你洗你的,我不會打擾你。”

“……”傅硯禮動作一頓,“不可以。”

她眼神過于渴望,不加掩飾,以至于他問:“你到底是喜歡我,還是喜歡我的身體?”

林予墨:“……”

這問題算是問倒她了,她哪裏分得清楚。

“那你呢,你喜歡我什麽?”她将這個問題往回抛。

“喜歡你,也喜歡跟你做,但如果兩者沖突,我會選喜歡你。”

好好好。

就你是正人君子。

林予墨意識到話題被扯遠,讓他別轉移話題:“開不開?”

“不開。”

“但是我想啊,”她露出可憐的目光,好像流落在外,帶着過多心酸苦楚道:“我已經出來三天了,這三天,我都是一個人睡的。”

“沒有親親,也沒有抱抱,我都失眠了。”失眠倒不至于,白天逛得太累,她幾乎沾枕頭就睡着。

“現在我,林予墨,你年輕貌美的太太只是想要跟你保持視頻,你都不願意嗎?”

為顯逼真,她垂下眼睫,作失落狀。

傅硯禮一眼就能看出她拙劣的演技,她說謊時的小動作他都爛熟于心。

“我開着。”

沒等林予墨欣喜,又有一句補充:“手機就放在洗手臺。”

也就意味着,即便不挂視頻,她什麽也看不到。

但這也算是作出讓步,林予墨是比較容易被滿足的性格,說好吧,也不是不行。

傅硯禮拿衣服進浴室,跟她說一句自己去洗了,就将手機擱置在洗手臺,鏡頭天旋地轉,從傅硯禮的臉,變成白晃晃天花板。

有一些落差,但可以接受。

林予墨将窗戶關上,隔絕掉大部分噪音,她躺回床去,手裏仍拿着手機,很快,她聽到花灑的水聲。

異常清晰。

怎麽回事,手機收音這麽好?

林予墨忍不住咬手指,腦海裏忍不住腦補出畫面,傅硯禮寬肩窄腰的,肌肉線條根根分明,尤其是胸肌,大小剛好,腹部的六塊腹肌是他自律的痕跡,兩條腿又長又直,臀小且挺翹的,比男模還勁爆。

他手指幹淨,塗抹着沐浴液。

清水灑在身上,順着線條往下滑。

……

十八禁的程度。

林予墨覺得自己激素已經開始失衡,就一個水聲,都能浮想聯翩這麽多,多少是有些丢人。

這樣自我批判,也沒妨礙她小臉通紅地聽完全場。

水聲停止,傅硯禮大概是已經洗完,她等着他擦幹穿好衣服才會拿起手機,這中間,還有數分鐘,所以當他入鏡時,她沒有一點心理準備。

更要命的是,他還沒穿衣服,甚至連水跡都沒怎麽擦幹,只是拿着幹毛巾,胡亂地擦拭着頭發。

鏡頭是自下而上,即便這樣,傅硯禮的臉也抗住死亡視角,比臉更引她注意的,是晃得她面紅心跳的胸肌。

他可能沒意識到自己已經入鏡,找來吹風機,插電後開始吹頭發。

傅硯禮吹多久,林予墨就看多久。

她咬唇,被子掩住唇邊,遮擋住她就沒合上的嘴。

頭發吹幹,傅硯禮垂下眼,眼珠漆黑,有叫人心跳漏一拍的吸引力,他似乎才意識到還開着視頻,收掉吹風機後,拿起手機。

林予墨首先申明:“是你自己突然入鏡的,不是我非要看的,我是想着你都已經入鏡,不看就浪費了。”

她是被迫觀賞。

傅硯禮沒有跟她計較這件事,看了就看了,也不是第一次見,說再等他幾分鐘。

他将手機立起來,對着自己,視頻錄進洗手池臺面,她才注意他在腰間系着浴巾,他拿起牙刷擠牙膏,跟視頻裏的她對望。

林予墨光明正大看了會,奇怪之餘,想到他沒穿睡衣诶,按照他保守的性格,絕對不會就這樣出鏡。

她感覺自己雷達在動,整個人縮在被子裏,顯得小小一個,叫他:“傅硯禮。”

“嗯。”

他嘴裏含着牙膏沫,回應的聲音有些含糊。

“你是不是故意的?”林予墨合理懷疑。

“嗯?”

他彎腰,吐掉牙膏沫,又含一口清水,片刻後吐出來。

“你這樣,是故意的,故意給我看是不是?”

他不穿上衣,又是吹頭發,又是刷牙的,林予墨小聲哼哼:“傅硯禮,你在勾/引我?”

傅硯禮刷完牙,剛吹幹的蓬勃黑發下,目光清明透亮,他看着她,沒否認地嗯一聲,就這麽直接大方承認。

“為什麽?”林予墨比較好奇他的動機。

傅硯禮:“因為想你早點回來。”

林予墨輕眨眼睛,隔着屏幕,似乎都能聞到他剛洗過的味道,沐浴露跟洗發水都是她用慣的牌子,氣味早已爛熟于心,混合着他的氣味,像小鈎子似的,抓撓着她的心。

她承認傅硯禮釣的一手好魚,她好輕易就上鈎。

但仍然嘴硬,說:“是真的想還是假的想,我沒感受到,你說得太生硬了。”

“那應該怎麽說?”他問。

“有心人不必教。”她回。

傅硯禮洗漱結束,将手機拿在手邊,他沒急着出去,轉身靠在洗手臺,浴室暖光照在他臉上,斯文幹淨,凝視她的目光都溫和得一塌糊塗。

他張嘴,聲音低沉叫出兩個字:“寶寶?”

林予墨全身驟僵。

傅硯禮繼續道:“寶寶早點回來,我很想你。”

啊啊啊啊。

林予墨土發出土撥鼠尖叫,手機趴地一下子蓋住,她在床上快擰成麻花,這個人怎麽回事啊?!

好煩,她快被釣成翹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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