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47章

蕭青棠臉色稍霁, 抱住人的手緊了緊,又一腳踹開祁風,大步出門。

姜溶還在哭, 眼淚糊了一臉, 肩膀一聳一聳,幾乎要喘不過氣。

蕭青棠将她打橫抱起,跨上馬車, 哭聲便在車廂裏環繞, 越發刺耳。

“莫哭了。”蕭青棠捏起她的下颌。

她害怕, 緊緊抿着唇,不敢再出聲,但肩膀還在不停聳動。

蕭青棠沒有哄,就這麽看着她。

一路看到府中, 他抱人下車,大步回到內院, 将人放進柴房裏, 轉身出門,落了鎖。

門關上的那一瞬姜溶才回過神來,敲打着門窗不停呼喊:“不要關我!不要關我!”

蕭青棠沒有理會, 沖人吩咐:“将柴胡帶上來。”

幾個侍女不敢多看,躬身退下叫随從将柴胡帶來院子裏。

柴胡還沒受過刑,雖被五花大綁,但精神還不錯, 看見蕭青棠, 立即踉踉跄跄跑來, 跪倒在他腳邊:“二爺,二爺, 小的實在不知犯了什麽事,二爺饒命啊。”

“不知?”蕭青棠一腳踹在他肩上,将他踹翻在地,“下去問問閻王爺你就知道了!”

柴胡後腦磕在地上,嘭得一聲,眼冒金星,意識慢慢回籠,這才聽見柴房裏的呼喊聲,心一下墜到崖底,下意識咽了兩口唾液。

蕭青棠又是一腳踩在他的臉上,他側臉挨着地,重重摩擦地面,火辣辣地疼。

“二爺,求二爺放過柴胡。”汀荷掙脫侍女監管,哭着跑出來,跪在柴胡身旁,“都是奴婢的錯,柴胡是聽了奴婢的唆使,求二爺賜死奴婢,饒過柴胡……”

Advertisement

“哦?”蕭青棠腳上的力度又加重一些,幾乎能聽到骨裂的聲音,“你要替他死?”

汀荷叩首,淚水墜落在地:“是,求二爺,讓奴婢代柴胡受罰。”

蕭青棠看向站在一旁的随從:“給她刀。”

一柄匕首被放在汀荷跟前,她顫顫巍巍拿起匕首,緩緩拔開刀鞘,看一眼地上的柴胡,閉了閉眼,毫不猶豫将匕首狠狠往心口刺。

刀尖要沒入心口時,被蕭青棠一腳踢開:“滾。”

汀荷驚訝睜開眼:“奴婢、奴婢……”

“将她扔去府外。”蕭青棠冷聲命令。

随從立即動手,拖着汀荷快步往外走。汀荷還要再求情,随從驚覺,急忙捂了她的嘴。

“好了,到你了。”蕭青棠腳尖踢踢柴胡的臉,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我突然覺得直接讓你死便宜你了,有一個更好的去處,你想不想聽聽?”

柴胡臉上已破了皮,傷口沾滿灰塵和石子,普通蜂窩一般,瞧着瘆人。他渾身忍不住顫抖,牙齒磕在一起砰砰作響:“二爺,饒命……”

蕭青棠嘴角咧起,興趣大發:“将你舌頭拔了,送去做小倌兒,如何?你不就喜歡拉客?”

“你、你……”柴胡不停往後縮,綁在背後的手摩擦在上,留下一條血跡。

蕭青棠直起身,臉色驟然陰沉:“來人,拔了他的舌頭。”

兩個随從上前,一個拎起柴胡的領子,一個舉起匕首。

柴胡吓得臉色蒼白連連搖頭:“不!不!你不能這麽對我!”

蕭青棠沒說話,只冷冷看着他。

他慌了,口不擇言:“你不能這麽對我!姜家那傻子是我給你弄回來的!是你!是你自己,你不也沒把她當人看?你憑什麽怪我!你要怪只能怪你自己!”

蕭青棠臉越來越沉,怒聲道;“不動手還在等等什麽?你們的舌頭也不想要了嗎?”

“啊!”一道尖叫聲劃破天際,鮮血四濺,糊滿柴胡的臉。血腥味蔓延,他滿頭冷汗,奄奄一息垂着腦袋。

“止血,莫讓他死了,老爺們還等着玩兒呢。”蕭青棠收回眼,歪着頭,轉動轉動腕上的菩提珠,勾着唇補充一句,“送去前喂些藥,免得他疼得受不了,丢了命。”

院中侍女随從全打了個寒顫,默默垂頭,不敢多看。

“二爺,血止住了。”随從低聲傳。

“送走。”蕭青棠淡淡一聲,轉身朝柴門走,臨進門前又吩咐一句,“将院子打掃幹淨。”

侍女在身後應,他已推門走了進去。

柴房裏的人哭累了,正抱膝蹲在地上,聽見聲響也只是擡眸看來,沒有起身。

蕭青棠反手關了門,朝她走過去,停在她跟前,居高臨下看着她,沉聲問:“知錯了嗎?”

她別開臉,沒說話。

“啞巴了?問你知錯了沒。”蕭青棠有些惱。

姜溶有點兒怕了,但還不肯服輸:“憑什麽你能出去玩,我不能出去玩?”

蕭青棠蹲下,掐住她的下颌,微微擡起,氣道:“老子跟你說的是這個嗎?老子平時不讓你出去玩了嗎?老子說的是你他娘跟別的男人偷跑出去!”

她心虛,也不敢掙紮,屏着呼吸反駁:“我是和他出去了,但沒有做別的。”

“你還想做別的?”蕭青棠眯起眼,咬着牙道。

“你說過的不能做的我都沒做,我沒親過他,也沒有答應和他生寶寶,你、你不能打我……”

蕭青棠氣極反笑,太陽穴突突得往外跳:“你都把老子說笑了,你他娘以為你不同意他就不做了?”

“他就是沒做!我們只是出去吃飯了!他給我買吃的買亮晶晶……”

“亮你爹的晶!”

姜溶嘴一癟,又要哭。

蕭青棠指着她:“你敢給老子再哭一聲!”

她不敢哭出聲,但鼻子越來越酸,眼淚幹巴巴往下掉,滾落在蕭青棠手上。

“你知不知道什麽叫自愛?跟男人跑去。”蕭青棠松了她的臉,抓住她的手腕,狠狠在她手心上打了幾下。

她疼得受不了,哇哇大哭:“他給我買吃的,給我買首飾,我怎麽就不能和他出門了!”

蕭青棠眼神一移,看見她手上那只翡翠镯子,氣得強行拔下來,狠狠往地上摔去:“就這麽個破玩意兒,你他娘就要把自個兒賣了,你賤不賤?”

“你不也是用好吃的好看的換我和你睡覺?憑什麽能和你換,不能和他換?你憑什麽說我賤!”她脫口而出,眼淚全掉進嘴裏。

蕭青棠一怔,手不自覺松了些。

姜溶掙開通紅的手腕,推他一把:“我不要你!你是壞人!我不要你!”

他被推得猝不及防,往後一仰,摔坐在地上。

姜溶後知後覺自己将人推倒,吓得挪遠一點兒,抱着膝蓋,小聲啜泣。

蕭青棠看着她,緩緩站起身,有些恍惚。

這些的确是他教的,無可指摘,對于外人來說,他和蘇紹欽之流也并未有什麽區別,也的确是他将人搶回來的。

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緩了緩神,朝姜溶走去,彎下彎。

“不要打我……”姜溶吓得雙手抱頭。

蕭青棠嘆了口氣,輕輕将她抱起,無奈道:“我何時真動手打過你?”

她沒回答,梗着脖子不肯靠在他懷裏。

蕭青棠也沒強迫,慢慢走出柴門,往正房去。

外面的血腥味兒已散,地面也已清掃幹淨,像是什麽事兒都沒發生過一樣。

走進卧室,蕭青棠将她放在床上,自己坐在床尾看着她,靜靜問:“你知道若我今日不察,會發生何事嗎?”

她垂着頭,沒有回答。

“他會把你帶出去,把你睡了。”蕭青棠頓了頓,“你知道什麽叫睡了嗎?就是要和你玩生寶寶的游戲。”

“我問過他,他說不會。”

蕭青棠火氣噌一下又上來:“來來來,你給老子說說,你們他娘怎麽說到這個的!”

姜溶咽了口唾液,往後躲了躲:“他說要娶我,我就問了他的。”

“娶你?”蕭青棠呼吸越來越重。

姜溶偷看他一眼,被他臉色吓着,立即解釋:“你別、你別生氣,我只讓他當側室,你才是正室,我也只和你生寶寶……”

“老子還要謝謝你是不是?”他咬牙掃視一圈,沒尋到趁手的工具,直接将她拖過來,狠狠在她臀上打了好幾下,“我當你爺!當你爺!你再給老子說一句!”

她哭喊着掙紮:“你說了不打我……你騙子!你騙人……”

“我他娘騙人?到底是誰騙人?你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他娘早和他私會了!老子問你你還不說!”蕭青棠氣急,又重重兩巴掌下去,“你再給老子撒謊!”

“你也撒謊了,你騙人,和別人生寶寶,根本不會生病……”姜溶抽噎道。

“怎麽不會?他跟你說的?你和他認識幾天?信他的話,不信我的話?”

姜溶扭頭瞪他:“我就不信你!就不信你!你就會敷衍我!你覺得我什麽也聽不懂就什麽都不願意跟我說!”

他手停在半空,指尖微顫,張了張口,将她摟起來,雙目直視她:“好,我現在跟你說。”

姜溶擦了把眼淚,将臉上的發拂開,等着下話。

“你以為你不願意別人就不能強來嗎?我現在這樣按住你,想要你還不是輕輕松松?還輪得到你答不答應?”

姜溶癟起嘴,默默挪開視線。

“看着老子!”蕭青棠将她臉扭回來,“說!你能不能掙脫!”

“不能!”她吼。

“你還吼?你吼什麽吼?”蕭青棠晃了晃她的臉,繼續道,“你以為他對你一心一意?我告訴你,他們那群衣冠禽獸玩過的女人比你他娘見過得都多。你以為他說的我們三個一起是什麽意思?是要和我一起弄你!”

她聽不太明白,但被這氣勢吓到,眼神漸漸軟下來。

蕭青棠的脾氣也不自覺跟着軟和一些:“你知道一起弄你是什麽意思嗎?”

姜溶愣愣搖搖頭。

蕭青棠抓過她的手,往下放:“讓我們兩個一起用這玩意兒一起戳你那兒,你自己想想你他娘受不受得了吧!”

她忍不住一抖,連連搖頭。平時蕭青棠一人她都有些受不了,況且她也沒想過要和別人做這事。

“你以為這就是極限了嗎?等他玩膩了,就會把你送給其他男人,你見都沒見過的男人,是幾個那就說不準了,到時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你身上每一個他們能用得上的地方他們都會給你用爛!”

蕭青棠扯了扯她的嘴,又拍了拍她的臀。

“你這張嘴,你後面,不會給你留一個完整的地方,聽明白了嗎?”

她抿了抿唇,慢慢垂下眼,手指扣扣被子,小聲道:“那你呢?”

蕭青棠雙手抓住她的肩,一字一頓回答:

“你方才說的是我說用好吃的好喝的跟你換,現下我回答,是我的錯,我不該故意這樣說來逗你玩。

我給的所有的東西不是拿來換你要如何如何的,只是因為我喜歡你,我愛你,我想讓你開心自願給你的,我看到你開心我就開心,你明白了嗎?”

她緩緩擡起一雙淚意盈盈的眸子,悄聲道:“我也喜歡你。”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