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忠于

第025章 .忠于

普勞德斯塔在短信中提及的地址距離學校并不遠, 文卿來到門口,看着這個熟悉的豪華別墅,她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裏就是當時被濺了一身泳池水并與布裏格姆産生糾葛的地方。

原來當時她舉報了坡斯廉俱樂部的派對深夜擾民之後, 普勞德斯塔便将自己的別墅貢獻了出來,作為例行派對的場地。

她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但最後還是假裝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文卿拎着包按下了門鈴,管家打開門後恭敬的告訴文卿,普勞德斯塔先生正在三樓等她。

“多謝。”

夜幕已經降臨, 庭院裏亮着昏黃的小夜燈為她指引方向, 文卿順着記憶繞過旁邊閃爍着幽暗光芒的游泳池,穿過庭院走進了一樓。

作為一個不受歡迎的小跟班,她那時候并沒有心情好好觀察別墅內部的裝飾, 但這一次事情多少有些變化,文卿便多了幾分閑情逸致,一樓客廳空曠整潔, 是那種毫無煙火氣的北歐風格,牆壁上挂着新銳作家的抽象藝術畫,文卿看不懂, 不遠處的開放式廚房更是令她忍不住搖頭皺眉。

上一次來的時候, 文卿記得他們特意叮囑除了坡斯廉俱樂部的核心成員以外, 任何人都不能上二樓,即便是核心成員也不能帶人上去。

但這一次, 文卿扶着樓梯的把手, 緩步地走上樓梯, 那是一種很不一樣的感覺,別人都不被允許的地方, 她就這樣輕而易舉地來了,或許也正是因為這樣,人人都想成為特權與例外。

文卿不由自主地因此想到了凡妮莎最近加入的那個女性團體,哈佛的終極俱樂部網羅了這樣一群家世優秀、能力出挑的人,之後的青雲路自然而然地就擺在了面前,也難怪有野心、有能力的女孩們最近在向校方抗議,要求這些頂級俱樂部招收女性了。

不過文卿并沒有忘記她今天來這裏究竟是幹什麽的。

她最近太過專注于學習,差點忘記了最重要的事情。

還沒走上三樓,文卿便聽到了有節奏的劃拉聲和呼吸聲,不禁疑惑地皺起了眉頭。

視野随着她的移動而逐漸變化,這一整層都是運動機械,裏斯克·普勞德斯塔少見地穿着運動馬甲和長褲,耳朵裏塞着耳機,手臂與寬厚的背部随着運動而鼓起虬結的肌肉,露出完美的倒三角,與此同時,他散亂的金色腦袋上戴着深色的運動發帶,似乎對文卿的到來毫無察覺,他面朝視野開闊的落地窗戶在連着繩索坐姿劃船,窗戶外面正好是幽深掠影的藍色游泳池,好像有多麽好看似的。

文卿之前就覺得了,普勞德斯塔是穿衣顯瘦的那種體質,他雖然看着不顯,但身材完全不輸于運動員出身的布裏格姆,比例甚至還要更好一些。

此時,褪去體面的革履西裝,男人一貫冷淡的臉上依舊面無表情,但身體的肌肉卻在每一次用力時緊繃鼓起,即便普勞德斯塔這樣總是高傲自矜的斯文紳士此時也好似露出了雄性生物課在骨子裏的野性與力量感。

文卿從來沒有想過她的主席先生竟然也會有這樣荷爾蒙爆棚的一面。

機械緩緩停下,男人漫不經心地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文卿怕帶着耳機的他聽不見,便打算湊到他面前開口和他說話,但普勞德斯塔卻只是瞥了她一眼,在與文卿擦肩而過後,拿起放在一旁的水杯,他微微仰起頭,精致的下颌颌線緊繃,凸起喉結的微微顫動吞咽。

他只是稍稍喝了兩口,便将水杯放了回去,坐下休息。

文卿見他一時間應該不會再繼續健身,便緩緩地朝他靠近,一只手手輕緩地放在他的肩膀上,用另一只手扯下了他的耳機。

她湊到他的耳畔,嗅到他身上夾雜着荷爾蒙氣息與北國雪松的淡淡汗味,掌心觸碰到的肩頭好似要着火了一般。

“主席先生,你怎麽不理我呀?”

聽到文卿的話,他終于動了,微微轉過頭看向身旁湊近他的文卿。

“現在是我的健身時間,Wen小姐。”

“可是你身材都這麽好了,少練一會兒也不要緊,人偶爾也是需要放松放松的嘛。”

普勞德斯塔不置可否,突然伸出修長的手指,用略有些粗糙指腹摩挲着文卿細嫩的臉頰,“我想,求人不該是這種态度,至少得有點耐心,不是嗎?”

文卿垂下眼眸,看着他指節分明的手指,不禁有些意亂,但嘴裏卻還是強詞奪理道,“我來并不是為了求你,其實我是來感謝您的,上次我回國,幫我升艙的人應該就是您吧,還有……布裏格姆他們從那之後都沒有來找過我了,我真的只是純粹地想要來謝謝您,沒有別的意思。”

“但Wen小姐,這兩件事情都快過去一個月的時間了,你一個多禮拜前就已經回到了波士頓……我并不認為這是你發自內心的道謝。”

“……”

普勞德斯塔饒有興致地繼續說,“還有,那些人之所以沒來找你,是因為他們有事在忙。”

“李查德正試圖搞定他的女友凡妮莎不要涉及那些女性抗議團體,布裏格姆和洛佩茲則共同負責招新工作,等他們忙完了,我很難保證你是否依舊不受威脅和騷擾。”

聽到男人這麽說,文卿突然一個激靈。

她記得布裏格姆之前好像和她提起過。以往按照慣例,負責招新工作的核心成員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任坡斯廉俱樂部的主席。

普勞德斯塔讓家世優異的布裏格姆與能力出衆的洛佩茲一起負責這件事情,這又是什麽意思?

文卿不敢想,但無論如何,她現在別無選擇,只有努力地讓自己繼續與裏斯克·普勞德斯塔綁定在一起,才能确保自己的安全和光明的未來。

想到這裏,她便不敢再打馬虎眼兒,只得老老實實地道歉,“抱歉,普勞德斯塔先生。我這段時間一直忙于開學和暑期實習的事情,所以不小心把您晾在一邊了,這确實是我不對。”

“你确實是個上進的好女孩,Wen小姐。”

普勞德斯塔似乎很喜歡文卿細軟的黑發,手指與發絲纏繞,“可是你才不過是個大一新生,有些事情急不得。”

文卿不解地擡起頭,“可是,您就很厲害啊,既是坡斯廉俱樂部的主席,又是法學院學生會的主席,周五還要以全美最佳辯手的身份主持模拟法庭的總決賽,您不是也就大三嗎?”

聽到文卿這麽說,普勞德斯塔先是一愣,而後他忍不住輕笑了起來。

“Wen,你真是個可愛的女孩。法學院一般不設法律學士學位,我本科讀的是哈佛的國際政/治學,現在在讀JD①。”

……JD?

文卿沉默了一會兒,她雖然選修了法律,但對這些還是不甚了解。

讀JD……說明他年紀應該也不小了吧。

但文卿不在乎普勞德斯塔究竟多大,只要他同時擁有英俊、多金和大方這三個優點,這便是一場極其劃算的交易。

于是,她伸出手扶着他的肩膀跨坐在他結實有力的雙腿上,即便是隔着布料臀下也依舊能感到很燙的溫度和愈發昂揚的意圖,她努力忽視這一點,而後雙手捧起眼前這個男人的俊美臉龐左看右看細細打量,她心裏納悶,對方的年紀怎麽都不像他說得那麽老,但還是忍不住發自內心地贊嘆,“噢,那歲月完全沒有在您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反而讓您看上去更加充滿魅力了!”

誇完他之後,文卿想到了今日此行的目的,又試探地問了一句,“所以,我真的沒法見到您在周五主持比賽時意氣風發的模樣嗎?”

普勞德斯塔臉上的笑意愈發明顯,他甚至被她笑彎了腰,有力的雙手逐漸收緊,将嬌小的文卿緊緊地攬在懷裏,兩人一時間的四目相對,本就燥熱的空氣愈發滾燙,連呼吸的空氣都被共享,她好像從剛剛開始都一直在被他身上強勢的氣息侵略。

他的目光微微下垂,沒有立刻回答她,而是看着她嫣紅的嘴唇,磁沉的嗓音低語,“Wen小姐,健身完之後亟需洗澡,你要和我一起嗎?”

文卿的身體已經感受到了他的存在,回想起上一次,整個人都已經下意識地開始顫抖,不知道究竟是畏懼還是渴望。可即便他們彼此之間并不匹配,但文卿覺得他一定是男性中優秀的佼佼者,并不是說技巧或是手段有多麽高超,恰恰相反,他既傳統又橫沖直撞,但是大小尺寸,還有耐力和攻擊性,甚至連形狀輪廓都是如此令人印象深刻。想到這裏,最終她還是忠于自己的內心,緩緩地點了點頭。

普勞德斯塔抱着她起身,他确實很強壯,只用一只手的掌心托着她便已足夠,一邊往浴室走的時候一邊擡起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毛茸茸的腦袋,走路間柔軟的契合之所在不經意間被幾番碰撞,她整個人便已經徹底失去了力量軟在他的懷裏,雙手下意識地環住他的脖頸,被動承受着這剛剛開始的一切。

淅淅瀝瀝的水聲落在浴缸裏逐漸堆積,浴室裏逐漸氤氲起模糊的水蒸氣,可此時卻無人光顧,她的脊背被死死地抵在浴室的瓷磚上,雙腿騰空纏繞着他,而他修長粗糙的手指則緊緊陷入了溢出的臀肉幾乎要與她徹底融為一體,他嘶啞的嗓音在文卿耳邊響起。

“Wen小姐,記得周五時穿得正式一點。”

話音落下,小普勞德斯塔随即進入了這個世界上最神秘最溫暖的狹窄仙境,開始了它反複無常卻又無比快樂的漫長旅程。

文卿先是因他的話而笑,又在後面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開始止不住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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