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55.

當然……不可以唱歌。

她雖被誇贊十分有音樂方面的天賦和才華, 但不好意思，她唱歌水準過低，幾乎可以用“音癡”比較, 要她開口唱歌給人聽, 不如殺了她算了。

對準鏡頭, 許西棠再度微微一笑, 這微笑飽含深意，帶一絲警告，也有，求放過的意思。

怎料她忽然擺架子, 看直播的觀衆待她卻格外寬容，彈幕不斷湧現, 令她應接不暇。

【姐姐笑起來好美, 別笑了別笑了我會忍不住花癡的好嗎!】

【姐姐有沒有什麽才藝表演呢？但是!這張臉就是才藝!臉蛋天才!】

【給你給你通通都給你!我錢包空了也無所謂好嗎!】

【姐姐和靳以澤是朋友嗎!他好賣力為你宣傳哦!磕到了!】

【微博來的!還以為我家哥哥被迫營業呢!姐姐好美!給我磕!都給我磕!】

【姐姐一周播幾次呢？】

【懂了，現在就買申城的車票】

【在博物館真的可以和姐姐親密接觸嗎（bushi）】

……

許西棠迅速過了一遍彈幕，之後面不改色, 對準鏡頭向觀衆介紹博物館幾款滞銷的文創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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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件由她設計的寒鴉戲荷馬克杯，是她在文創部門設計的最後一件文創産品。

這一次她的設計忽然遇冷, 産品上線後賣得不好，好幾家合作店鋪都打來電話要求扣減下季度的訂單。

由于之前她的設計都賣得很好, 所以這一次工廠優先給她特例，生産的數量拉高, 最後卻賣得不好, 她感到抱歉，想要借直播救一救這款收官之作, 于是在對觀衆熱情的打賞作出一番感謝之後，她讓小珺給了馬克杯特寫鏡頭。

“馬克杯是我館文創部門這季度的産品之一, 圖案設計上，我采用了國畫大師鐘秋岳先生的作品《殘荷寒鴉圖》為設計靈感，設計上，我改掉了殘荷意境，對荷葉進行了大膽的色彩填充，綠意盎然，與寒鴉形成鮮明對比，許是這次審美改變有悖于市場，鐘老師不愧是國畫大師，他定下的色調旁人稍作改變，竟如此相形見绌。”

不同于剛剛開播那幾分鐘握着稿子念産品介紹，開播半小時，她已适應直播鏡頭，并且稍微掌握了與觀衆之間的互動，鏡頭前，她非常自然，就像和朋友聊天。

彈幕反響熱烈。

【啊啊啊啊？這款馬克杯是仙女設計的産品嗎？買!通通給我買!】

【下單了二十個!支持仙女事業!】

【小姐姐的認證不是博物館的文物修複師嗎？怎麽又變成搞文創的了】

對此疑問，許西棠淡定作出解釋：“是這樣，我剛進博物館時沒有通過文保部門的考核，進了文創部，經過努力，現在我是一名文物修複師。大家對文物修複有興趣的話，下次我們挑時間，我給大家講一講文物修複方面的知識。”

美女主播有問必答，彈幕極其活躍。

【小姐姐好有才!又會修文物又會畫畫!吹爆!】

【都給我買仙女設計的馬克杯!誰不買我跟誰急!】

五分鐘不到，馬克杯售罄，同一時間，小珺在一旁接到工廠、合作店鋪、文創部倉庫緊急打進的電話，意思是訂單量遠超預料，存貨不夠了，要緊急加班加點制作，這麽大的訂單量，簡直要爆倉。

由于觀衆太熱情，許西棠對準鏡頭又說：“大家來看直播捧場就好，禮物打賞請量力而行，不要破費，謝謝大家。”

彈幕大軍繼續滾過。

【買買買不買真對不起仙女坐這裏直播哦!】

【還有什麽滞銷的趕緊給我上鏈接】

【嗚嗚嗚馬克杯也售罄了你們這群混蛋給我繼續啊!】

【哈哈哈小姐姐勸我量力而行我偏不】

屏幕炸開一大簇煙花，一朵接一朵，金光絢爛，小珺在一邊瞪大眼：“西棠姐不得了欸這是你的榜一大哥！他打賞了二十萬!”

“……”許西棠抿了抿唇，短暫閉麥，扭頭問小珺，“這煙花一朵多少錢啊？”

小珺：“按照該直播平臺價格，一朵煙花是三萬個幣，人民幣是三千塊，這位大哥他送了七十朵!不得了，還在刷!八十朵了!哇靠!一百朵!”

“……”

屏幕上煙花一朵接一朵，最後小珺翻開後臺核實，大哥送了一百多煙花，折合人民幣是三十萬。

許西棠連忙開麥，看向鏡頭：“非常感謝這位名為‘雲淡風輕1950’的朋友，打賞實在太多了，能退嗎？”

小珺：“姐，退不了的，進賬後和平臺是五五分賬，你要退的話相當于自己要墊一半的錢，十五萬欸。這位大哥是該平臺有名的一擲千金的主兒，不差錢，姐你不用有心理負擔啦，這大哥曾一次性打賞過一個女明星三百萬呢!這麽一比簡直小巫見大巫，大哥據說是上市公司老板，不差錢，那女星誰來着……對，隋南喬，隋南喬在該平臺也有官方賬號，粉絲千萬，她偶爾也會接一些商務代言，帶帶貨什麽的，這大哥是隋南喬的榜三哦。”

“……”

這位大哥有點壕，她不得不再次感謝，拿人手短，她的音色不自覺變得甜懦：“再次感謝這位大哥……”

這時大哥又刷了三顆煙花，并且發出一串金閃閃的特大號字幕，她想不注意都難。

【叫一聲哥哥，要不然我繼續刷他個一百萬。】

就是豪橫。

小珺也吓到了，說：“姐，你就喊一聲哥哥吧，這個要求是可以接受的。”

許西棠只好看向鏡頭，面帶微笑，有些害羞的矜持，嗓音繼續甜糯：“謝謝哥哥。”

沒想到下一秒，直播間彈幕如潮湧般一條接一條，觀看直播的人數也突破了三十萬。

【啊啊啊啊啊啊我死了我死了!】

【仙女叫哥哥叫得我心都酥了!】

【大哥再接再厲刷啊我還要聽】

【這是我等凡人可以聽的嗎？】

【大哥你怎麽熄火了趕緊的我還要聽啊】

這時大哥發彈幕：

【榜一是我，誰與争鋒。】

非常唯我獨尊。

許西棠哭笑不得，對着大哥的幾條金光燦燦的彈幕陷入沉思，id是“雲淡風輕1950”，結合說話的風格，她在猜，這位大哥該不會是一九五零年生的人吧？

那很高齡了，感覺在騙大哥養老錢一樣……她有點兒萎了。

她對着屏幕出神時，彈幕繼續不斷湧現。

【仙女發呆也好美哦!】

【小姐姐是在想我的事嗎（bushi）】

【嗚嗚嗚我來晚了怎麽東西都被你們搶光了？】

【仙女是在蘇省博物館工作嗎？】

【這下不得不買飛申城的機票了】

【大哥一出手就知有沒有，誰與我争鋒。】

大哥彈幕剛飄過，屏幕又開始炸煙花，小珺翻着後臺驚呼：“要死了大哥竟然打賞了一百萬!這下真的是榜一大哥不可撼動了!榜二五十萬!榜三二十五萬!”

“……”

彈幕又飄過。

許西棠不得不對準鏡頭微笑說：“謝謝大哥……謝謝大家，請大家理智觀看直播，不要再給我大額打賞，我會有心理負擔，謝謝大家。”

不說話還好，一說不讓大額打賞，大哥開始瘋狂刷煙花給她，她很頭痛，于是對小珺說：“小珺，快點關閉打賞功能，控制不住了。”

小珺也被大家的熱情震撼到，于是趕緊去關打賞功能，之後，許西棠又繼續播了半個鐘，總共一小時，首場直播非常圓滿，待直播完畢，她的賬號粉絲數已經突破五十萬。

小珺：“照這麽下去姐你很快就會突破百萬粉絲數了!大膽一點，千萬也有可能哦!決定了!我們是顏值兼才藝主播!”

許西棠翻着後臺數據，忍不住搖頭笑笑，說：“哪有那麽容易，而且，我哪兒來的才藝啊。”

小珺：“誰說沒有，姐你可以畫畫啊，比如給粉絲畫一些卡哇伊的頭像做禮物，也可以畫一些博物館的文物給大家看，同時做一些文物相關的普及知識，充分做到趣味性以及知識性的傳播，我們就走這個路線，逼格與流量并存，你這張臉不用簡直太浪費了!我再去買熱搜!”

“主意不錯，但熱搜別買，買一次就很破費了，而且現在我也算有了一席之地，之後慢慢來，急功近利不行，對了小珺，你幫我聯系幾家福利院孤兒院這些福利機構，我以後準備将直播賺來的打賞抽出一半拿來做公益慈善，要不然打賞功能我都不敢開了。”

小珺一臉崇拜：“姐你真的好人美心善哦!”

“還好吧，家裏有錢，我沒有後顧之憂，做好人當然比壞人更容易。”

何況合約結束，她還有晏總的一個億進賬。

小珺到現在都不知道她還會琵琶，如果知道，非要她當場表演琵琶不可。

那次音樂節後，她雖然短暫火過一段時間，但流量時代想要站穩腳跟非一朝一夕的爆紅能做到，後續曝光跟不上，當然就啞火了，微博她也不怎麽經營，雖有三百萬粉，但經過靳以澤緋聞女友事件，她更不敢碰微博賬號了，甚至為了隐身，她将微博賬號的動态通通删除，生怕被網友扒到真身，所以現在直播，相當于是從零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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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場直播在首播的三天後，剛上線，一溜的彈幕都在抱怨主播偷懶。

【三天!我等得花兒都謝了!】

【姐姐一周只播兩天嗎？好少哦!】

【強烈要求仙女每天直播，刷三顆煙花表明心意】

【一顆煙花送上，姐姐要天天播哦】

【大哥在此，誰與争鋒。】

【我靠大哥又來了嗎趕緊的給仙女送煙花送星星送戰艦啊!連戰艦都不敢送你算什麽大哥哦!】

激将法之下，大哥還真刷了一艘無敵戰艦。無敵戰艦是該直播平臺打賞額度最高的品類，一顆煙花是三千人民幣，一次星星亂墜是五千，戰艦則是一萬，而榜一大哥連續刷了十艘。

【牛逼啊不愧是大哥】

【仙女快笑一下我要截圖】

【十艘戰艦還不能叫一聲哥哥嗎？】

緊接着，大哥發出金光燦燦的特大號彈幕：

【叫哥哥，否則刷他個一百艘。】

彈幕瘋狂。

【我靠今天要見證歷史了嗎大哥牛逼吾輩楷模】

【仙女你快點叫啊別讓大哥久等了】

【夠了你們發言可不可以正常一點兒啊別吓到仙女好嗎】

【姐姐好美！給姐姐炸煙花!】

【給姐姐開戰艦!通通給我閃開!】

小珺已經準備切鏡頭給文創産品特寫了，誰想到觀衆過于熱情，剛開播就砸錢收買人心，小珺遲疑着問：“西棠姐，怎麽辦，要不要切鏡頭？”

許西棠淡定地掃了一眼彈幕。

大哥刷了二十艘戰艦，吓死人，她不得不被迫營業，真怕大哥刷個一百萬給她，那相當于搶錢，于是乎，她立刻對準鏡頭說了一聲“謝謝哥哥”，又對打賞的網友表示一番感謝後，然後給小珺指示，讓關閉打賞通道，然而小珺一頓操作無果，苦着臉：“姐！卡了!關不了!後臺還在刷!卧槽不是榜一大哥!”

“啊？”許西棠調整了一下麥，看了眼後臺數據。

小珺：“姐!榜一大哥換人了!哇!五十搜戰艦!”

許西棠親自操作後臺，發現真的卡了，怎麽動都沒用，打賞通道關不掉，而後臺數據顯示新來的榜一大哥還在刷打賞給她，震驚她一百年。

小珺不斷發出感嘆：“哇靠！一百艘了姐！榜一大哥也太牛了!什麽財神駕到!”

“……”

許西棠對着鏡頭微笑道：“請大家不要給我刷這麽大額的打賞……”

一旁的小珺驚呼：“不得了了姐!榜一大哥給你刷了一千萬！”

“……？”

“小珺，為什麽關不掉，這麽卡，是網絡有問題嗎？”

小珺激動地翻後臺數據，說：“因為姐你的直播間忽然莫名其妙爆了啊!在線觀看人數已經突破三百萬了!新增兩百萬粉!打賞人數超過十萬!這就是卡掉的原因吧!”

“三百萬？尊嘟假嘟？!”

許西棠還開着麥，于是這句軟軟糯糯又帶着三分震驚的“尊嘟假嘟”被直播出去，彈幕繼續踴躍。

【我瘋了我瘋了我瘋了仙女好可愛好想rua】

【姐姐你怎麽可以這麽壞偷走我的心呢】

【嗚嗚嗚絕了絕了仙女撒嬌】

【絕了仙女姐姐還可以走賣萌路線!】

【哈哈賣萌可恥但真的有用】

【不是，就我一個人關心這位榜一大哥姓甚名誰嗎】

【卧槽被仙女撒嬌電到差點忘記榜一大哥】

【哈哈哈這才叫真正的榜一大哥橫空出世誰與争鋒】

【大哥好随性連id都懶得填，不會是機器人吧（狗頭）】

【一千艘戰艦是什麽概念誰跟我普及一下？】

【就是一千萬啊傻瓜～】

【我靠這下不得不磕榜一大哥和仙女了】

榜一大哥終于停止瘋狂輸出行為，這得以讓原本堪憂的網絡狀況得到緩解，小珺立即關閉了打賞渠道，将鏡頭切到桌上的文創産品上邊，這些是最新出爐的産品，亟待銷售出去。

許西棠緩了緩神，目光移到後臺看了一眼數據，貨真價實，榜一大哥真給她刷了一千艘戰艦，如果不是關閉了打賞功能，恐怕大哥還會繼續給她刷。

她調整了一下麥，音色甜膩：“大家好熱情，謝謝大家的打賞，我會好好努力播，今天大概會給大家播兩個小時，時間足夠，我先給大家介紹我們博物館剛剛上線的文創産品，之後呢我給大家講一些修複相關的小知識……”

她清了清嗓，小珺負責推近特寫鏡頭給到産品。

“大家現在看到的這件好可愛的毛絨玩偶，設計靈感來源于國寶級的文物‘馬踏飛燕’，我館有它的一比一的複刻版，歡迎大家到蘇省博物館參觀。它出土于武威，人類在武威的繁衍歷史超過了五千年哦，武威這個名字來源于漢武帝，公元一百二十一年，漢武帝派遣霍去病攻打匈奴，霍去病不負所望，擊退匈奴，征服河西，為紀念這一勝利，漢武帝便給這裏取名為‘武威’，并設置武威郡……”

“随朝代更疊，武威在歷史上還有一個非常詩意好聽的名字哦，即‘涼州’，我們熟悉的唐詩‘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以及‘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便充分地描繪了涼州所特有的豐富的、詩意的文化內涵。”

“我們優秀的文創團隊經過反複的推敲打磨，終于讓這件毛茸茸的馬踏飛燕來到大家面前，小馬張着嘴、歪着頭奔跑的形象，是不是超級可愛？”

【本來沒有多可愛仙女一說我忽然覺得小馬好可愛是怎麽回事!】

【哈哈哈這毛茸茸怎麽醜萌醜萌的】

【下單了!通通都給我買買買!】

【哈哈哈哈好醜怎麽會這麽醜但就是瘋狂想買怎麽回事啊!】

【好可愛哦想rua仙女可以給我rua一下嗎（bushi）】

這時閃過一條特大字號并金光燦燦的彈幕，這是大哥專屬的特效，小珺因此格外關注，但，大哥比較高冷，居然發一串省略號。

“難道是小馬醜到大哥了嗎？讓大哥無語了？”小珺笑道。

許西棠瞄了一眼大哥獨具特色的注冊時系統生成的原始id“15288125223”陷入沉思。

額，大哥狂砸一千萬給她，總不能就為了過把瘾吧，一點兒要求都沒有的嗎？叫哥哥？還是叫爸爸？

她其實都可以。

喝了水潤了口，許西棠繼續介紹下一款文創産品，這時屏幕又開始炸煙花炸星星開戰艦，她疑惑地問小珺：“不是關閉打賞通道了嗎？”

小珺不好意思地撓撓臉：“額，姐，我剛剛看後臺數據不小心點到了，現在關……我靠，又卡了!”

“……”

現在刷禮物的是之前的榜一大哥“雲淡風輕1950”，現在他是二哥，很顯然，二哥的實力不足以與後來居上的榜一大哥一較高下，也許是二哥砸了錢，大哥之位居然被搶，有點兒不甘心吧，二哥發彈幕：

【給你刷了那麽多禮物，你叫一聲哥哥聽聽啊。】

【不叫繼續刷他個一百萬。】

底下彈幕煽風點火。

【哈哈哈二哥不爽快了】

【怎麽才一百萬，刷個一千萬啊，仙女叫哥哥哪有這麽容易之前便宜你了好嗎二哥】

【大哥呢？我大哥呢？】

【啊？我那麽大一只大哥呢？趕緊出來幹二哥啊】

【大哥快來!二哥搶人了!】

【打起來打起來給我血流成河】

許西棠嘗試關掉打賞功能，下一秒，屏幕開始各種炸，煙花、星星、戰艦起飛，屏幕都快占滿了。

大哥非常霸道，又是一千萬砸下來，二哥連彈幕都不敢發了，禮物砸完，惜字如金的大哥終于用中文字符發送了彈幕，兩條。

【15288125223：不許叫。】

【15288125223：回家叫給我聽。】

許西棠盯着彈幕陷入沉默，一顆心在發燙。

大哥，會是她想的那個人嗎？

女主播在線發呆，觀衆被神秘大哥成功吸引，彈幕不停。

【我靠我靠發生什麽了有課代表嗎!急!在線等!】

【我的媽，慕名而來，大哥好有錢哦!震驚我一萬年】

【大哥何許人也？】

【大哥不會是仙女的男朋友吧？】

【仙女這麽絕根本不可能是單身狗啊】

【啊啊啊啊啊磕到了磕到了!我宣布誰也不準和大哥搶仙女!】

【關鍵詞《回家》】

【關鍵詞《叫給我聽》】

……

.

CBD車水馬龍，華燈初上，四月初的申城滿城飛絮，路邊種植的夾竹桃散發着淡淡的奶油味兒，氣味香甜，但有毒。

博晏大廈頂層辦公室。

重金屬風格裝修的辦公室內正進行一場視頻會議。

博晏資本在巴黎、倫敦、亞特蘭大、波士頓、芝加哥、洛杉矶、舊金山、倫敦、巴黎、新加坡、東京和香港均設有分部，每次國際連線，都會開上至少三個鐘，非常考驗人的耐力。

會議長桌主位，黑色旋轉椅上，晏西岑擡手摘下金絲眼鏡，目光淡漠，不經意飄向落地窗一排綠色植株。

開會時沒将手機關機，他還是第一回 。

各國辦事處的與會高層正等着男人做出決議，他卻很久沒有發言，垂着眸，單手操作，似乎，在玩兒手機。

淩霖咳嗽一聲，餘光一瞥，正好望見晏西岑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內容，他心情複雜，并沉默。

他們的晏總，居然在看女主播直播。

假如他沒看錯的話，晏總還刷了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