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54.

暧昧如同暗流湧動, 幾乎拉扯着心髒,只一動,生疼。

許西棠将目光飄向落地窗下, 一排綠色植株郁郁蔥蔥, 旁邊一臺加濕器, 白色水霧不斷湧出, 室內濕度達到一個平衡。

三月的天氣,幾乎不用開空調,申城氣候常年濕潤,加濕器的存在, 似乎有些不合時宜,同樣不合時宜的還有某處變化, 指甲隔着光滑布料刮過也能感覺到的燙。

她閉着眼, 頸項間爬過溫熱呼吸,像螞蟻在爬,吮吻, 一點一點點燃靈魂。

再自持,她也仰起纖長的天鵝頸往後拉, 兩條胳膊勾住男人頸項,力道越收越緊。

一聲情動低喃切斷一切理智。

聽得一道刺耳摩擦, 接着,是椅子的滾輪擦過大理石地面的聲響。

她被人抱起騰空的一瞬, 腦袋埋入他的頸窩, 喃喃:“晏總,你喜歡養綠植嗎?那裏種了一排, 都是什麽品種?”

她說完,擡起眼, 眼中浮起熱氣,模糊視線又落在窗下一排綠色植株。

好熱,連脊背也被汗水浸透。

空氣中浮動暗香,不知是誰的香水在空氣裏揮發,好濃的香味。

她被放下到大理石桌臺上,臀貼着桌面冰涼漆面,她直起一身雞皮,蹙眉望他:“好冷,太硬了,我不想坐這裏,而且太高了,我恐高。”

晏西岑眸色沉得可怕,從纖長天鵝頸項擡起頭顱,些微淩亂的發蓋過眉、睫毛。

他抿着唇,擡起她的下颌,印上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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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瓣貼合瞬間,她拉松他的領帶,纏繞在手上。

這個舉動,像藤蔓瘋長,似乎點燃了什麽,空氣裏,滋啦一聲響,拉鏈被她單手拉開。

他沉下眼,緊咬着牙貼上她柔潤耳珠,難耐又溫柔:“許秘書,別玩兒火。”

許西棠揪着領帶,毫不客氣打上一個死結,并不退縮,一只手插入男人的發絲,将他的腦袋壓向自己,她大膽地,唇貼上他飽滿喉結,故意一般,語氣裏帶着一絲甜膩:“晏總,這是什麽霸總語錄嗎?”

男人依舊緊抿着唇,貼着她耳珠親着,嗓音暗啞,滾燙的眸光落在她泛着霧氣的眸子裏,眸色更暗。

“西西,想和我,玩兒什麽游戲。”

這聲落下,許西棠來不及反應,臉頰已被滾火燒穿,連心髒都收縮着停滞,接着,心跳加速不受控制。

夜色凄迷绮麗,頂層的好處不用多說,俯瞰城市不在話下,當然,也有不好的時候,比如她恐高,但晏西岑偏偏抱她沿巨大的落地窗走了一圈,勾着腦袋吻她,漫不經心啞着嗓問:“喜歡麽?”

許西棠咬着唇,目光往地面一掃,無法忽略被他撐起的西褲。

像危險的武器,無聲昂挺地叫嚣着。

“喜歡什麽……”她眼尾漸紅,手指揪着領帶,心好亂,“晏總,你一定要這麽壞嗎。”

晏西岑親着她唇角,嗓音醇厚低沉:“問你喜不喜歡這些綠植。你難道以為我,問你另外一樣東西。”

“……”

她漲紅臉,扭過頭去不說話。

剛剛還氣焰嚣張,這會兒晏總有動真格的趨勢,她一如既往地慫了。

被一路抱去會議區的沙發,被他扔下去,她陷進柔軟沙發裏,整個人縮成一團。

毛毯滑在地上,她伸手撿起,剛蓋在身上取暖,一只大手扯開,毫不留情抛在地上。

她蜷縮着腳趾,目光融進他暗沉的眼。

目光交織,發燙,難舍難分。

她被壓在沙發上親,唇瓣被親得發麻,連神思都開始不清明。

辦公桌上,她手機不停響,自動挂斷後,又換成他的在響。

他的手機不設鈴聲,只有振動模式。

不斷發出的振動聲令她緊張地紅了眼眶,眼尾泛過柔潤的淚花,驟然身上一輕。

她睜開眼,晏西岑已走向辦公桌,拿起手機,接聽,簡短嗯一聲,挂斷,關機,一氣呵成。

他拿起桌上空調器,指節摁幾下,接着,落地窗合上窗簾,燈光跟着暗下去。

他走向她,擡手勾松被她打成死結的領帶,扯下,随手扔在地上。

她瞪大眼。

明明她打了死結的……他怎麽這麽輕易就搞定了。

沙發一側凹陷下去。她坐在那裏發呆,目光幽幽,漫無目的,在這間寬大的辦公室裏游蕩一圈。

很奇怪,她并不感到害怕。

人只有察覺到危險才會本能地産生恐懼的情緒,恰恰相反,晏西岑給她的,永遠是讓她心安的情緒。

可能是……她對他的濾鏡太深了?

“晏叔叔……唔……”

她只是想問一問,他合上窗簾,又把燈光弄這麽暗做什麽,但話沒問完,已被他攫住下颌堵住唇。

強烈的男性荷爾蒙裹挾廣藿香的清冽沖進鼻腔,她被這股分外濃烈的占有欲填滿,情不自禁往深淵下墜,一點一點,她的意識被蠶食殆盡。

靜默的空間裏,連呼吸都變得清晰可聞,交纏的水聲令人面紅耳赤,連思考都變得困難。

一吻停歇,她撫着自己發麻唇瓣瞪他,目光裏不無控訴。

又想到隋南喬,這個假想敵擋在這裏,總在最關鍵的時候破壞她的幻想。

“你跟隋小姐談什麽?她找你……”

話音落,晏西岑将她抱在腿上,一只手掐住她的下颌,或輕或重地按壓她唇瓣,貼上她耳骨,咬牙切齒。

“你一定要這種時候,跟我提隋南喬?”

她一怔,垂下眼睑,靜默半晌,才又看着他:“這種時候……什麽時候。晏叔叔,你說過,協議裏沒有這種條約,我不願意,可以拒絕的,你打算出爾反爾嗎。”

男人的臉隐在一片黑暗和燈光交彙的地帶,半明半暗,棱角分明的臉線條極其優越,高挺的鼻梁,狹長的眼,飽滿的喉結,西褲拉鏈那裏……她到底在看什麽。

她遐想的時間段裏,

晏西岑已禁锢她到身下,她心跳失控,幾乎要吻上去,但他比她要快,堵住她唇舌,糾纏不休。

粗砺指腹碾過的肌膚,每一寸都要失守,滾燙成玫紅色。

“西西,我說過,她跟我,結束了。”

她癱軟在沙發上,目光迎上他沉暗的眸,喃喃:“可是……她找你,我看見的,親眼看見,晏叔叔,你別騙我,我經不起騙,我沒有什麽可以失去的,也許你認為一文不值,但對我,很不同……唔……”

唇舌繼續糾纏不清,分不清是誰的喘息,橘色燈光裏,晏西岑溫柔的目光包裹她。

他很狡猾,不費吹灰之力,攻城掠地。

她兵敗如山倒,像柔軟的水草浸在濕滑沼澤裏飄搖,顫抖着迎接陌生撫弄。

她咬着唇,艱難地呼吸,目光漸漸稀薄。

加濕器的水霧不斷漫過她的肌膚、長發、被汗水浸濕的衣裳、oversize的襯衫松松垮垮,宛如一塊破布。

晏西岑親着她靈巧光滑的下颌,忽然停下,凝着她濕潤的雙眼,心髒跳動頻率上升,收縮到發緊的地步。

好乖,她怎麽能夠,這麽聽話?

她手指滑進他的發絲,半摟着,又像推,在某個時刻,按壓他的後腦勺壓向自己,她抱着他的腦袋,目光漸漸迷離,呢喃着求他。

落地窗下的一排綠植井然有序地被排列,似乎,它們的主人有強迫症,每一只盆栽的距離大致相等,連植株的高度也差不多,遠看像同一種植株,但卻不是。

加濕器制造的水霧不斷湧現,他指腹摩挲着那裏,看她白皙的臉漫過潮紅的霧。

“那是天堂鳥,第二盆,是散尾葵,”他不急不緩,克制着,照顧着她的青澀,嗓音溫和,嘶啞,娓娓道來,“散尾葵旁邊,是綠蘿,下一顆,是琴葉榕,”他頓了頓,指腹撚着一處,“那是龜背竹。”

她潰不成軍,緊咬着唇,不願開口回答,也不願問。

他慢條斯理不疾不徐地介紹他那些綠植,她其實一句也沒聽進去,腦子成一鍋漿糊。

晏西岑緊抿着唇,看她如同驚惶的魚兒擱淺,不停地呼吸,像垂死掙紮。

橘色暖暈籠罩在男人臉上,他竟将所有的植株一一介紹給她聽,無一缺漏,最後她只記住角落那兩盆,一盆仙人掌,一盆,是發財樹。名字好接地氣的一種植株。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種植株名字過于俗氣,他跳過這一株,介紹下一株和平芋,搗弄的指加快。

她望一眼綠植,低喃着,将腦袋埋入他頸窩,音色裏帶着哭腔,咬着唇:“那不是白鶴芋……嗎。”

他淡着嗓:“也叫和平芋。”

懷裏的人紅着眼尾嗚咽着摟住他,似乎委屈,又似乎滿足,像貓咪,用毛茸茸的腦袋蹭着他臉頰。

“是……芋頭嗎。”

真的撒嬌。乖得他心髒發緊。

“不是,不能吃,花為佛苞,淡香,可以過濾空氣中的苯、三氯乙烯和甲醛。”

許西棠從失神狀态中漸漸回過神,他從桌上扯了紙,慢條斯理地擦拭指腹晶瑩,卻忽然盯着指節凝視。

她跳過去用紙包住他的指節:“別看好不好!去洗!”

晏西岑抿着唇,面不改色。

“西西,幫我一個忙。”

她望着那盆白鶴芋,手掌托住。

雖見過,她還是禁不住想象,只覺手心好沉,也好燙。

不期然,她走神了,他擡起她下颌親。

“晏叔叔,你說過,我可以拒絕的。”

下一秒,熱氣撫過她耳朵:“西西,我反悔了。”

“反悔,也是可以的嗎?合約……”

男人的眼眸忽然一暗,重重堵住她的唇,帶着一絲蠻橫地撬開她的牙關,幾乎攫走她所有的呼吸。

她那句“合約”,引他發狠,她自顧自生出一種錯覺,似乎這兩個字,在銘心刻骨的時刻,碰也不能碰。

無可避免,像陷入沼澤一般無助,她被濃烈的廣藿香拉入最深的深淵,持續的掙紮無果,置之死地而後生,唯有陷進去才有一絲生還可能,她快不能呼吸。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失控,她無力反抗,或者說,她故意放縱自己淪陷。

.

華燈初上,淩霖替上司應酬回來,他提着幾袋東西,紙袋上印着某奢牌低調奢華的logo。

走出電梯,忙碌的秘書處已只剩兩人在加班,兩位助理正在工位整理文件。

總裁辦公室關着,他走上去,問:“晏總下班了?”

助理搖搖頭:“沒有呢,晏總還在。呃……還有一位,也在。”

另一個助理暧昧地壓低嗓音:“晏總和那位許小姐在辦公室裏待了快一個鐘,期間叫了一回外賣,就沒再開過門。淩秘,那位許小姐,和晏總到底什麽關系啊?”

淩霖聽到叫了一回外賣就開始想歪,甚至他在想,外賣,不會是成人用品吧,而且待了一個鐘。

下一秒,他使勁兒晃了晃腦袋。他不該把一向清心寡欲的上司想得這麽……色氣。但他忽然又很懷疑自己對上司的判斷錯誤,只因他的上司屢次為許西棠改變規則。

“淩秘,你買了什麽?給太太買的結婚紀念日禮物嗎?”

淩霖笑:“哪來那麽多結婚紀念日,這是給許小姐的,大雨,她衣服淋濕了。”

這番話不露聲色,但話裏暗指的暧昧,讓兩個助理不約而同都望了辦公室的雙開門一眼,淩霖上前敲了敲門,裏邊一聲“進”,他咳嗽一聲,提着東西開門進去。

辦公室內,白熾燈亮到刺眼,辦公桌上幾份文件堆在電腦顯示屏前,玻璃煙灰缸灰塵稀薄,晏西岑坐在辦公桌前看文件,金絲眼鏡泛着冷白的光。

淩霖望向沙發上玩兒手機的許西棠,她面前的小桌上,一大杯珍珠奶茶、一盒蛋撻、一盒綠豆糕……似乎,一切如常。

淩霖咳嗽一聲,走向許西棠,将幾袋東西放在桌上:“許小姐,這是衣服。”

許西棠用紙巾擦擦有些油膩膩的指尖,臉色有些紅,抱起紙袋說:“啊,謝謝……對了淩秘,衣服是我的尺寸嗎?我不太想穿oversize。”

淩霖看了一眼晏西岑,說:“晏總報的尺寸,應該沒什麽差錯……吧。”

“……”

許西棠臉色一紅,她就不該多嘴去問這些廢話,讓人不好意思不說,還容易讓人誤會……晏西岑居然知道她的尺寸,這已經很有問題了,信息量太大。

她在洗手間換好衣服。

開燈洗手,水花漫過指尖,她晃了晃神,想到那張英俊面龐,隐忍、難耐、柔情、占有欲……通通都是他,他嘶啞着,喘息,在情到濃時,在她耳邊叫她名字,吻她的時候,刻骨的溫柔和洶湧的占有欲将她徹底淹沒,有那麽一瞬間,她真的以為,他那麽喜歡她。

水有些涼,飛濺的水花沾在臉上,她回神,關掉水龍頭,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然後眨眨眼,抹掉關于他的一切。

僅僅是一紙合約的關系。

她告訴自己。

.

第一場直播,許西棠有些緊張,不是怯場,只是她怕搞砸。

雖已提前做足功課,臨場上陣,說不緊張當然是假的。

直播間設在文保部門一間修複室,面積不大,陳設維持原樣,但直播,需要用到的設備不少,攝像機、各種輔助燈、直播大屏、麥克風……一切準備就緒,小珺不知道怎麽說服主任,現在她是許西棠的助理,負責她的直播事宜。

直播開始前十分鐘,許西棠準備完畢,而開播前,她還在另一間修複室裏修複一件文物,幾乎是生死時速。

她趕到直播間,卻被告知平臺安排的主持人飛機晚點來不了。

算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許西棠順了順氣,喝水,補妝,一氣呵成,小珺為她戴上電容麥,調試設備。

一切都很新奇,平時她不怎麽看直播,所以對這些設備感到特別好奇。

“小珺,這是攝像頭嗎?兩個都是?”

小珺:“對對對,西棠姐,這是主攝像頭,拍主播的,這是特寫攝像頭,拍産品特寫,哎呀,補光燈怎麽少了一個!我說過要安排至少兩個補光燈的,不然太暗了不好看……我去倉庫看看,應該有的。”

“……”

兩分鐘,小珺帶着兩個小夥兒擡着一架補光燈進來擺上,一邊一個,燈光亮起,小珺滿意地點點頭:“齊活兒!”

“西棠姐,這是直播大屏,你可以通過這個屏看觀衆發出的互動評論還有一些實時數據,也可以當提詞器用,這是切換臺,我們這裏兩個機位,一般需要來回切鏡頭,全景啊産品特寫啊之類的,這個我可以幫你調,姐你就對着鏡頭暢所欲言巴拉巴拉就行,別的有我在呢,還有兩分鐘,準備好了嗎姐?”

許西棠:“小珺,感覺沒我你自己上也行啊,不如你來好了?幹直播你比我行。”

小珺:“那可不行,我熱搜都買好了,蘇省博物館美女主播今晚七點準時上線恃靓行兇!除了你咱們館沒人可以用恃靓行兇這四個字!”

“……?”

她哭笑不得:“小珺,你不會真買熱搜了吧?”

小珺劃開手機,點開微博熱搜榜。

熱搜詞條第一#靳以澤錦繡如意殺青#

第二#博物館女主播恃靓行兇#

許西棠看了眼熱搜,第一不負衆望,詞條後邊一個深紅色的“爆”字,熱度已破千萬,第二條,橙色的“沸”字,熱度竟有五百多萬……

許西棠有被詞條尬住,“恃靓行兇”這幾個字怎麽看都有些好笑,原本是犀利的港媒用來形容某大美女,其中不乏刻薄的諷刺,她可不敢領。

“小珺,這是你買的,還是咱們館斥巨資買的啊?這關鍵詞,真不太像我們博物館的行事風格。”

小珺激動道:“我我我!我可是斥巨資!姐你要好好播哦,放心,沒花多少錢,我一個朋友家裏開傳媒公司的,我通過朋友的關系聯系到她公司的公關部經理,他們公司專門做這個的,給我友情價,兩萬塊,不多不多,不要說我浪費錢,這是必須的,姐你好好播就當償還我的公關費了好嘛!博物館一姐!一姐給我沖啊!”

“……”

小珺數着秒,時間一到,立即打開攝像頭,為了在短時間內讓許西棠進入狀态,小珺還特意替她開了美顏,額,這美顏開得有點兒過分了,她今天妝容很淡的,美顏一開,直接大濃妝,效果還行,就是有點兒怪怪的,可能是第一次直播,她不太習慣吧。

可能時小珺的熱搜起了作用,也有可能平臺替她的直播間引了流,觀看直播的人數竟然有兩萬,她愣了愣,閉麥,問小珺:“這人數真的假的?”

小珺微笑:“當然是真的啊,真金白銀砸下去呢,平臺也幫助我們預熱了一段時間,加上熱搜,兩萬是正常水準啦,姐,你先介紹一下幾件文創産品,第一次直播嘛,講那些修複知識,觀衆會很枯燥,不如先刷臉賣貨,等直播間人數穩定了再換主題,我們的任務一是給博物館增加曝光,然後是賣我們的文創産品,修複知識可以插針見縫地輸出,你看彈幕,都在等我們上鏈接呢!”

“啊?什麽鏈接,不是還沒介紹,他們怎麽知道買什麽?”

小珺道:“姐你不看微博嗎?靳以澤剛剛發博幫你引流了,還曬出我們文創店正在售賣的一款口罩和絲巾。”

開播五分鐘,觀看直播的人數持續增多,已經突破五萬大關,小珺忙着上鏈接,又推鏡頭拍攝産品特寫,配合許西棠梅沒有何感情的描述,神奇的,直播間居然爆了,開播二十分鐘,觀看人數突破十萬人,靳以澤推薦的絲巾和口罩直接被搶斷貨,彈幕也非常踴躍,直播的順利程度出乎許西棠的意料。

【不會吧小姐姐這麽美居然是蘇省博物館的文物修複師嗎?我不信,除非你私聊我】

【什麽絲巾居然賣斷貨了你們怎麽這麽兇殘!】

【關注了,我就喜歡看漂亮小姐姐】

【姐姐下次什麽時候播啊】

【啊啊啊啊啊啊這什麽神仙顏值姐姐确定不考慮進娛樂圈發展嗎】

【笑死,怎麽可以全程拿稿子念呢,好沒有感情哦,姐姐快點看我!求你看鏡頭笑一下嘛!】

【同意,笑死,小姐姐高貴冷豔,感覺像被迫營業】

許西棠看了眼彈幕,對準鏡頭微微一笑。

天知道,她高貴冷豔是因為沒準備好,不敢做大表情,根本不是她高冷。

【啊啊啊啊啊啊姐姐好美!我真的死了!】

【讓笑就笑嗎姐姐好寵粉!這下不得不打賞了!】

【都別攔着我,這還不叫一笑傾城?!】

【微博來的,的确恃靓行兇哦!】

【姐姐可以唱歌嗎!我要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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