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57.

“……”

許西棠哽了哽, 暗地懊惱,她懊惱,自己不該這麽口嗨, 仗着隔一根網線就敢大放厥詞, 現在好了吧, 人家榜一大哥當真了, 并且身體力行地要實施。

怎麽辦!

雖然也不是不行!

但在這種地方肯定不行!

呃?

她到底在想些什麽?

許西棠你已經堕落到了如此境地嗎?

一定只是被榜一大哥暫時用錢砸暈了頭而已!

普爾曼的隐私性做得相當到位,就連淩秘也這麽“貼心懂事”直接給坐在了副駕,這導致寬敞的車廂內部只剩她和晏西岑兩個人擡頭不見低頭見,怪郁悶的。

半晌, 暈紅臉蛋兒的女主播放低身段,主動靠過去坐到了榜一大哥的腿上, 因為他平時就喜歡用這種一手掌控的姿勢環抱她, 所以不等他身體力行,她已經按照大哥的口味自己跳入了他設下的羅網,非常沒有骨氣地做了剛剛還在猶豫抗拒的那種事。

男人自始自終心态平和, 雖說他有那個資格進行“親密接觸”,但她都這樣了, 他卻沒有半點兒進攻的意思,而是好整以暇看她靠近, 甚至連呼吸都很平穩,不像她, 這種事情她做不來, 只能用裝的,但裝又裝得不像, 肢體僵硬不說,連表情都開始僵硬。

“晏叔叔, 不是要親密接觸嗎,我給你一個機會,下不為例。”

她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兩只手摟抱住男人的脖子,櫻粉色的唇瓣貼在他耳畔,有意無意地擦過他的耳廓,并輕輕吹了吹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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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于體會到“口嗨一時爽結局火葬場”是何等滋味兒,默默在心底發誓以後再也不要口嗨,因為這個男人他真的敢。

她依舊維持這種暧昧不清的姿勢,臉色愈來愈紅,像快爛掉的番茄,唇色也由淡淡的櫻粉色變得绮麗,發絲微亂披在肩頭,身上一條質地柔軟而薄的裙子,因為坐在腿上的姿勢,裙子的下擺只能堪堪遮住膝蓋,只要稍稍一扯,會走光。

半晌,男人在她額上輕輕印下一個吻,她怔了怔,心底不可抑制地浮上悸動,他一溫柔,她就控制不住對他多一份喜歡。

“不會取悅,不要勉強。”

晏西岑的嗓音極沉,說話時,有意無意擦過她的耳珠,末了,又親了親,克制地含進嘴裏,不過溫柔地含弄了會兒,懷裏的人已經軟得幾乎沒有骨頭,挂靠在他身上一動不動地裝鴕鳥,把臉埋進他頸窩,吐氣呼氣,溫熱氣息掃過他頸項,像螞蟻在他頸項爬,很癢。

他微一滾了次喉結,喉結随吞咽的姿态顯得愈發飽滿,靜谧的空間內,有種說不出的禁忌感,帶着一絲欲。

她像隔岸觀火,又像置身其中。沒來由的,她大着膽子,擡手,在他飽滿的喉結上輕撫過,感受到一絲輕微顫動,下一秒,指節被他扣住,粗砺指腹帶着一絲力道按壓在她柔軟掌心,帶着警告意味地笑自他眼底浮現,幾分暧昧。

她不由繃緊心神,恍惚間,大掌插進她的發絲,勾下她別在後腦勺的絲帶,輕輕一拉,絲帶滑落,她一頭柔順的烏發如瀑布垂在肩頭,他挑起她發絲輕嗅,目光裏似迸發危險的火光,燙傷了她。

“美女主播說好了……給榜一大哥一個機會,我是很守信用的,”她垂着眼,手摟在他頸項,音色甜糯,“難道,你不要嗎?”

這句話問得十分暧昧,但她永遠是語言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嗓音暧昧又特別嗲,但肢體不會騙人,她僵硬得跟石膏像一樣。

晏西岑擡起她下颌輕啄一回,她臉色紅透,聽得他沉厚嗓音滾過耳膜:“要給我?”

“……”

她不懂這句話的意思,先不明白,後來福至心靈,又懂了,但她不知是不是自己會錯意,還是他真的在問那件事,于是乎,矛盾、羞澀、遲疑、不敢……種種情緒交織在心頭,她快要炸了。

車子忽而停下,她撩開車簾往外看一回,啊,到了,不是她家,是他的房子。

庭院裏很靜,莉莉提着幾只黑色的塑料袋走下臺階,看見這輛車,忙扔了垃圾轉身回去。

被抱下車的時候,許西棠擡頭望了眼月色,下雨天,哪兒來的月色。

一樓,巨大的水晶吊燈散發奪目的光,齊英華站在門口迎接,紳士風度做得很足,先接過晏西岑的外套遞給莉莉,又命人拿來一雙拖鞋,粉色,三十六碼,正合她的腳。

她穿着鞋走了兩步,回頭,晏西岑正好擡眼,他站在樓梯扶手旁,側着臉,跟齊叔說粵語,她聽不懂,但齊英華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回了句什麽話,這次輪到晏西岑臉色微微一變,他又吩咐一句,齊叔颔首,轉身去客廳拿起電話。

“晏叔叔,怎麽了?是不是有事情?”她故作輕松,“讓司機送我回西府華庭吧,我不方便住這裏。”

晏西岑拉起她一只腕往上走,嗓音裏聽不出情緒。

“沒什麽不方便,齊叔替你準備了房間。”

“啊?那多不好。”

“有什麽不好。難不成,你打算和我睡一間房。”

“不是。”她舔舔唇,“我沒有理由住這裏,而且,我家也在本城,其實沒有必要住你這裏。晏叔叔,你別把我那些話當真,我……沒想太多,你就當我說話從來不過腦行嗎?”

上二樓,他們走到套間門口,晏西岑本要擡手推門,聽到這裏,手一頓,回身看她,臉色陰沉,如暴風雨來臨。

“什麽意思。”

“……”她垂下眼睑,“我的意思是,我說的話,你可以全部當成是我口嗨,我沒有別的意思,晏叔叔,我們簽了合同,合同裏,沒有無理要求,你也一直在履行,你對我……很紳士,我指的是某種意義上的紳士,我也說過,你不要輕易招惹我,我段位很低,有些游戲,我輸不起,你明白嗎?請你……”

不要給我太多令我誤會的、本不屬于我的溫柔。

莉莉端着兩杯熱牛奶過來,但剛走一步,驚得怔在原地,她們的晏先生,幾乎是一腳踹開套間的門,又幾乎是用了極大的力道将許小姐給拽了進去。

“砰”一聲後,是落鎖的聲響。

莉莉端着牛奶站在樓梯口,巨大的水晶吊燈刺眼,她望向走廊那兩扇緊閉門扉,最終做了決定——

今天還是不要送牛奶了,雖然晏先生很注重時間觀念,也有一點兒強迫症,比如,每天喝牛奶安神。

但有些時候,喝牛奶好像不再重要。

莉莉浮想聯翩,僅僅是臆想晏先生與許小姐之間熱烈的糾纏,就已控制不住地心花怒放。實際上,她也肖想過,灰姑娘與王子的愛情,但現實往往很骨感,最終,她也只敢将晏先生當作主人,不,是雇主。

這裏做工,薪資很高,做滿三年,可以回家鄉的小縣城購一套六十平的房,可以說,薪資已經到了離譜的地步。

她到這裏做工已經兩年,做事非常謹慎,廢話,不謹慎,可是要被開除的。

齊叔挑人從來不看重對方漂亮還是醜,因為無論多漂亮,也難以撼動晏先生那顆高高在上目無下塵的心。

她在這裏兩年,晏西岑帶女人回家的例子,一只手都可以數出來,除去許小姐,還有一位,隋南喬。

那個女明星,在圈內穩坐小花top的寶座,近兩年,也只有時尚資源逆天好的寧禤微可與之一較高下,有意思的是,這兩位都和晏先生傳緋聞。

寧禤微來過這裏一次,她和晏先生在一樓客廳談,十分公事公辦。

令她意外的是,寧禤微居然不是網傳的“九年義務教育漏網之魚”,實際上,寧禤微和晏先生交流說一口流利英文,流利到她這個英文專業的畢業生自愧不如。

可能是為了“加密”對話內容,他們說話,要麽飙英文,要麽講粵語,除去齊叔,旁人實在聽不懂。

隋南喬來過兩回,第一回 ,兩年前,深夜,那天下暴雨,晏先生不見,讓司機送隋南喬回去,隋南喬不走,在雨中生生淋了兩個小時,晏先生終于肯見她。

第二回,就在三天前,晏先生還是不見,隋南喬當着齊叔的面兒,撥一通電話,電話裏,一道溫柔的女聲,晏先生去接聽,不知說了什麽,最後,晏先生派車送隋南喬回去,并且囑咐齊叔,下一次帶隋南喬去書房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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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抵在門板上,雙手被摁着,無法動彈……許西棠搞清楚現在的狀況後,下意識地繃緊了身體,她總是如此,被他輕易攻陷,以至于從來都是無力反抗的那個,如果他吃人不吐骨頭,她已渣都不剩。

“晏……唔……”

毫不留情地被攥着下颌堵住唇,他從來如此,用最直觀的行動得到想要的。

雙頰被粗砺指腹碾過,輕微的酸楚迫使她微張開唇,酸脹蔓延在口腔內,他幾乎毫不留情地掃過每一寸最敏感的地方,濃烈的廣藿香沖進鼻頭,她暈眩着,用力咬一回,換來更毫不留情地抵弄。

須臾,她撫着發麻的唇瓣,心驚膽戰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他高她好多,将唇貼在她額上親吻,似安撫,一只手摟過她的腰,另一手拂弄她的發絲,在她還弄不清狀況的時候,他已再度吻下來。

發麻的唇瓣已快失去知覺,她由着他吻,她在賭,他有分寸,他不會怎麽樣她。

這一次快要缺氧,他在最後關頭放過她,卻攔腰抱起她,幾步走到卧房,她被扔在床上,他壓下來,擡起她下颌又吻,她呆呆的,一動不動,似乎故意以這種方式抵抗,她相信,他不是那種人,她不願意,他不會做的。

卧房燈很暖,纏綿間竟讓她生出一種錯覺,好像,她和他真的相愛。

這個念頭劃過心間,她猛然睜眼,像一只受驚的麋鹿對抗猛獸,她推開他,用被子裹在身上,瑟瑟發抖。

忽然好冷,不是生理上的,她真的感覺好冷。

晏西岑沒有繼續,凝視她半晌,擡手扯下領帶,修長指節撫過自己被她咬破皮的下唇上,嘲弄地哂笑一回,轉身,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衣的扣子,接着,鑽石袖扣被随時扔在地板上,輕滾,噠噠地響,他走進浴室。

水花聲從裏傳出。

許西棠松了口氣,下床,赤着腳走到套間的會議室,鞋子掉在這裏。

外邊幾道腳步聲過,她等了等,外邊安靜下來,她握住門把手,一拉,卻發現擰不開。鎖上了。

她認命地走回去,坐在地板上思考今天發生的一切。

還沒等她沉思完,浴室門從裏邊開了,她擡起頭,晏西岑穿着浴袍走出來,頭發滴着水珠,她聽見嘀嗒嘀嗒的響,在自己都沒察覺出來逾矩的一刻,她拿起一條毛巾往他頭上蓋去,他一怔,目光幽幽落在她臉上,同時勾下腦袋,任由她替他擦去多餘水分。

他頭發很密,擦幹水分後都不用吹幹就已很蓬松,她抓亂他的頭發,一邊抱怨:“晏叔叔,你鎖門做什麽,怕我跑了嗎?我能跑去哪裏,你有點兒過于神經質了。”

晏西岑摟她到腿上抱着,貼着她耳朵問:“哪裏鎖了。”

“就你套間的雙開門,我剛才想下樓,發現打不開。”

晏西岑抿着唇,沉吟半秒,無奈道:“應該是齊叔鎖的。”

“啊?我以為是你欸。”

晏西岑挑眉:“你怎麽好像,很希望是我做的。”

“……”她臉色一紅,玩着自己的的手指,“可能因為……這樣更刺激?”

“……”晏西岑笑了笑,“喜歡玩兒刺激的?也不是不行。”

“……?”

又玩兒火?

許西棠暗罵自己一句,從他腿上跳下來,站在他面前雙手抱臂,一副大佬的姿态。

“晏總,約法三章,剛剛那種玩兒法,我希望你以後提前跟我說一聲,我雖然收了你的錢,但也不是什麽要求都會做的。”

晏西岑半笑不笑,擡手拉她過去,扣懷裏,埋首在她頸窩輕吻,問:“這位女主播,你能做到哪種地步?”

許西棠哽了哽,咬着牙回:“我賣藝不賣身的!”

“剛剛被親得那樣喘,也是你才藝之一?”

晏西岑說這話,輕佻地掐過她下颌,撫弄她的唇,眸色暗無天日,似乎下一秒,他會像剛剛一樣如法炮制,要她接着喘。

她心慌意亂,捂住他的嘴,嬌嗔道:“你別說了好不好,不許提剛才……”

晏西岑望着她,眼眸深邃,她心底泛起漣漪,怎麽辦,好想原諒他,就連剛才的霸道也想要原諒。

掌心被溫熱貼合,她瞪大眼睛,意識到他在吻她的掌心,于是連忙拿開手。

“晏總,你給我适可而止!”

“我做什麽了。”他道貌岸然。

“……”

半晌,晏西岑嘆氣,摟她過去又抱着,她站在他兩腿間,而他坐着,抱着她的腰,半仰起頭看她,說:“合約期間,西西,不要做出格的舉動。”

許西棠靜默地沉思,咬着唇:“晏總,你指什麽?剛剛出格的……明明是你。”

晏西岑盯住她,眸色很暗,掐在她腰間的大手改為環抱,很霸道,将她整個摟入懷。

“跟我不叫出格。”

“什麽……”

隆起的山峰頂部被溫熱氣息撫過,纖薄的衣料濡濕,落地空調的暖風送過,機器運轉的微弱聲響在靜谧間被無限放大,每一次氣流撫過聲響都清晰可聞。

她捧抱着他頭顱,指節嵌進他濃密的烏發裏,身體不自主地前傾,整顆送入,電流通過四肢百骸,似乎只需一個開關,她會崩潰。

“晏……叔叔。”

一聲微不可聞的低喃自她唇邊溢出,像貓咪的撒嬌,好乖,讓人忍不住繼續逗弄,真想看她卸下心防,整個人都聽他擺布。

晏西岑拿起遙控調高溫度,她怕冷,二十度對她,她會受涼。

溫度調至二十八度,徐徐暖風送過,她舒服地抓着他發絲,仰起纖長天鵝頸,難耐又矜持,嘴裏低喃着拒絕,可又緊緊抱着他不放,指腹在他烏發間無意識地亂抓。

“什麽叫跟你不叫出格……”她話語裏帶着委屈,“晏總,你現在就很出格。”

他擡起頭,沉吟片刻,咬一回,她仰着脖子輕哼,一只手摟住他,退半分,卻又主動送上。

她迷迷糊糊地看着微風掀開的窗簾,下雨了,窗外沙沙地響,這個季節,濕潤、生機勃勃,她想象窗外庭院裏,草長莺飛,萬物複蘇,綠色的一片,花與月,春與霧,夜色溫柔,所有的一切,那麽令人心動,她快要失守,一頭栽進這迷霧重重又令人心悸的花園。

空調明明吹冷風,下擺灌進來的空氣卻好熱,咔噠一聲,她回過神,羞赧地推他,發現推不動,他一只手摟她,緊緊不放,同時單手解開她脊背暗扣。

“別……”她咬着唇按着邊緣,不讓他拿開。

晏西岑抿着唇,目光落在衣料下明顯的輪廓形狀,執意摘下她的束縛,又扔在地上。

她伸手捂住他的眼睛,于是,他親吻她的掌心,慢條斯理,永遠那麽得體,而她早已潰亂不堪。

她移開擋在他眼前的手,呢喃道:“你好出格……”

“出格麽。你看着好像……喜歡。”

“我沒有!是你故意曲解!”

晏西岑不回話,眸色極暗,盯着眼前,用力捧一把。

她咬着唇扭過頭去。

形狀變換幾次,她忍不住按住他的掌,真好看的一雙手,手控黨的福利,這樣一雙手,該用來握筆、看書、簽文件、用電腦、打臺球……所有能體現他溫文爾雅的一切,她在腦子裏都過了一遍,并深刻地以為,這雙手應該做那些,而不是現在這些。

不知門外是誰敲門,她如同驚弓之鳥,咬着唇不應聲,男人慢條斯理,一只手移開,拿起桌上電話,應一聲,音色淡然道:“放門口。”

“是什麽啊……”

她故意轉移注意力,晏西岑只淡然取悅着她,粗砺指腹劃過圓點,捧着親,她徹底失控,極力忍着一股不知名的心緒攪得她神思昏沉。

她要打斷他,卻又毫無招架之力只能由他捧着親着。

“西西,你喜歡的。”

他篤定,神态那麽自持,毫無出格之态,反觀她,已疲軟不堪,像破布娃娃,全無尊嚴可言,又一次由他施為,她惱着,又無計可施,越來越溫順,像綿羊,在狼口被吃得片甲不留,殘敗不堪。

不知幾時,夜深了,風聲卻不止,雨水漫過窗臺打濕簾幔,她心疼那些窗臺不堪一擊的室內花草,要他去關窗,他抽動指,緩慢地,看着她紅潤面龐,眼尾濕潤的睫毛如羽扇扇動,嬌柔的嗓音漸漸換成委屈的低喃,他凝視花心,滿溢水液,随動作發出微弱聲響,一聲驚雷,風雨更甚,極快抽幾回,退出,起身去窗臺關了窗,拿紙巾擦拭指節,回頭,小姑娘縮在沙發裏,用毛巾蓋腿上,好乖。

他走回去,拿走她握在手裏的毛巾,低嘆一回,勾下腦袋親親她的唇。

“擦過頭發,不幹淨,換一條。”

說罷,他起身去浴室,她聽見水花聲,過了會兒,他拿一條白色毛巾走出來,她下意識接過,他卻替她擦拭,好溫柔,她一怔,面色羞紅,閉緊腿,低低道:“我自己擦。”

“擦不幹淨,抱你去洗?”

說完又抱她去浴室。他去開門,外邊放着一套女士睡衣,性感的吊帶款,好在有外搭。

原來他剛才接電話讓人放外邊,是指這個嗎?

許西棠泡在浴缸裏,水面泡沫都溢出來了,她暗無天日地想着方才他的出格,羞紅面,等他從外邊推門進來送睡衣,她已整個潛進浴缸裏,聽見聲響又冒出來,頭上全是白色泡沫。

晏西岑啞然失笑,将睡衣和毛巾放在架子上,蹲下,問:“要不要幫你?”

“不要!你……出去!晏叔叔,你好過分……”

“你指什麽?”晏西岑蹲下,“剛才的事?”他頓了頓,“你不喜歡?”

許西棠在水裏吐泡泡,目光躲閃:“我喜歡這個做什麽……”

晏西岑将指節微微曲起,慢條斯理,将她發絲別到耳後,笑:“那怎麽和上回在辦公室一樣,死咬住我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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