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田仁美絕對是個實幹派啊,想到什麽就一定去做的,年輕的時候她也是遠近聞名的一朵花啊。雖說嫁給了秦保田這麽個不上牆的。
半棍子打不出個屁來,好歹對她也不錯,家裏什麽都是她說了算。公婆也頗看的起她,幾個妯娌之間,劉小萍不受待見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張蘭花又是個病秧子,半點不出彩。
是以她活了半輩子,絕對可以說是過得順風順水的,還沒有什麽事情是她辦不成的。
原來将傅眉當做是二房的人,那可是戳了她眼珠子,怎麽看怎麽不順眼。如今既然決定要将人讨過來,那是咋看咋如意,人長得好,又是孫大夫徒弟,多難得。
不過雖是想的天花亂墜,到底只是她的想法,還的問問兒子的意思。秦輝聽了他媽的話,心頭狠狠跳了一下,幹咽口水,沙啞聲音道:“不是你一直着急嘛?你看的來就成。”
哎呦,這死小子,又不是跟她過,什麽她看的來就成呢?田仁美一拍大腿,“依我說,她也挺好的。人俊又有文化,以後還有機會吃公家飯,你還挑啥?”
秦冬梅一旁路過,聽了一耳朵,她媽說誰呢?“哥,依我說你聽媽的,她眼光絕對不差。”她哥都二十二的人了,還挑啥。像他這麽大的小夥子,娃都滿地跑了。
田仁美瞪了秦冬梅一眼,“你甭摻和,一邊兒去。”還不給她聽呢,搞得這麽神秘,秦冬梅癟嘴走開。
“我給你說過了這村沒這店兒,你要樂意,我就找你婆商量去。你三爹最聽她的,一說保管能成。”
“我都說聽你的了,你還問啥?”秦輝耳根子滾燙,但是那是秦豐定下的媳婦,他不好跟弟弟搶。都是他媽撺掇的。
田仁美嘿了一聲,剛要罵人,就見從來不知害羞為何物的兒子臉都紅了。瞧那不好意思的樣子,鐵定是樂意的啊。
這樣一來,萬事俱備了。吃過晚飯田仁美就去找秦阿婆商量。秦阿婆原本就疼愛大房,尤其秦輝聰明伶俐,是兒孫裏頭頂頂喜愛的一個。
二十出頭了還沒婆姨,她跟田仁美一樣着急。她家這樣結實的乖孫,正該城裏來的女娃娃配。她咋就沒想到這事呢。
傅眉雖說是吃用二房的,二房還不是秦家嘛,憑啥就一定是秦豐的。他哥都沒有對象,他急啥。
就有那麽一種人的心思你別猜,好的就該是自己家的,她讨厭的人就該過得不幸。秦阿婆是其中翹楚,聽田仁美說了這話,當即就盤算起來。
傅眉還不知道她已經叫人盯上了,她忙着做好吃的。她已經怕了秦阿婆了,來一回家裏就猶如蝗蟲過境,片甲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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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瞧她也是個老人家,勞動了一輩子養活這麽多子孫也不容易。家裏做了好吃的,就不吝啬給她留一點,如今看來還是她天真。
誰還沒點脾氣來的,她又不是瑪利亞,秦阿婆要是客客氣氣的,她投桃報李。對方蠻橫不講理,她還顧及什麽呢,她又不是他家養大的,秦豐沒有要求她一定恭恭敬敬,就不管了。
她身上的錢也是有限的,填不起無底洞。之後家裏買糧食她就只買夠兩天吃的,做的好吃的東西、糕點都鎖到屋裏去。
有時候也會覺得自己怎麽這麽斤斤計較了,但也只是想想,好人總是吃虧的。她只想當選擇性的好人,沒理由一直聖母。
家裏存量又沒了,秦豐一大早又要上工,傅眉看了看廚房的東西。先将飯蒸上,買回來的肉切成小丁,然後紅蘿蔔、青椒如法炮制。
蔥蒜爆炒下肉,做好的澆汁有着鮮豔的色澤,濃厚的香湯将食材的美味糅合在一起。鮮甜濃郁的肉粒混在濃汁中,聞到香甜的滋味都是一種享受。
顆顆飽滿晶瑩的米飯松軟的躺在瓷碗裏,米飯還冒着熱氣,甜滋滋的味道讓人身心舒暢。傅眉舀了一大勺濃汁澆在上頭,濃湯慢慢滲進飯裏,露出了美味的肉粒。
廚房裏的香氣饞的人快要流口水,傅眉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準備去叫秦豐起來了。轉頭就瞧見人站在廚房門口,愣愣的看着他呢。
天已經麻麻亮了,太陽從山尖尖上冒起來,柔柔的昏黃的光灑向大地。不遠處的雞咯咯的叫了起來,配合着天光,預示一天的勞動快要開始了。
秦豐倚門靠着,身上只穿了一件背心,寬松的褲子下是一雙老舊的黃膠鞋。筆直的雙腿微微斜着,胸前的肌肉顯示出這是個極結實的年輕人,背心微微撐起來。
既不會叫人覺得他三大五粗,也不會過分瘦弱。他的臉上沒有剛睡醒的惺忪,眼底柔柔蕩漾着溫柔,還有一絲不易叫人察覺的暗欲。
緩步走到她跟前,大手揉了揉她的頭頂。傅眉覺得她來的這些日子他又長高了,她現在頭頂就到他的下巴,站在他面前嬌小的可以。
但其實她還是村裏比較高挑的,濃烈的男子漢氣息包裹了她,傅眉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似乎不滿意她的逃避,他索性将人攬進懷裏,聲音沙啞道:“怎麽不多睡會兒?不用這麽早起來做早飯,我吃什麽都可以。”
那聲音太性感了,帶着潮濕的笑意刮在她心尖上,傅眉耳朵都紅了。結巴道:“我,我現在工作輕松,白天有時間休息。你還在長身子,早飯不能吃的太随意。”
秦豐悶悶的笑了兩聲,胸腔震動,隔着薄薄的衣裳貼着她。似乎可以感受到肌膚間的熱氣,還有那硬硬的感覺。
傅眉羞的不行,雙手抵在兩人之間,微微用力推他,“你走開啊,我叔要起來了。”
他不為所動,一手攬過她纖細的腰肢,薄唇就含上了她嫩生生的耳垂。雙唇輕輕用力抿住,舌頭似有若無的掃了掃。
傅眉腦子裏跟放炮竹似的炸開了,炸的她一陣眼花缭亂,一股電流從耳垂麻遍全身。雙腿一軟,她有些站不住,就癱在他懷裏,渾身的重量都交給他。
他舔了一會兒,似乎有些不滿意,溫濕的唇緩緩下移。留戀了片刻到了她唇上,秦豐的眼珠子漆黑,他肖想了許久的地方。
溫柔虔誠的蓋上去,吮吸舔舐,極盡溫柔又及其霸道。舌頭探進去攪渾了一池春水,傅眉完全不知東南西北了,任他予取予奪。
許久後,兩人氣喘籲籲的分開,他的目光一直在她臉上。黑黢黢的,深不可測,良久,黯啞的開口,“對不起,是我情不自禁,我太想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