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47章

唐嘉揚剛拍綜藝回來,剛到門口就被抓來做“苦力”,所以衣服褲子都沒換。

照顧蔣崇钊的時候他将外套和鞋子都脫在了客廳,此刻光着腳,只穿着一條寬松的牛仔褲和白襯衫。

蔣崇钊将人拉進浴室,一擡手打開了蓬頭,溫熱的水嘩啦一下打下來,水流有些猛烈,唐嘉揚不得不閉上了眼睛,然後水流很快就浸濕了他的襯衫,白色的襯衫緊貼在他的身上,看的蔣崇钊眼神越發的幽暗。

實際上,很難以啓齒的是,蔣崇钊在考慮能否和唐嘉揚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有想過,自己是不是能行。這個問題其實還滿困擾他的,但是借着酒後的這一次出乎意料的沖動,身體力行的證明了他還挺行的。

兩人距離很近,所以唐嘉揚馬上感受到了蔣崇钊的反應,頓時紅了臉。

“崇哥……”

在這樣暧昧的環境下,唐嘉揚小聲叫他的名字,登時就喚起了蔣崇钊的欲/火,他從鼻子裏嗯了一聲,然後将唐嘉揚壓在了牆邊,避開了水流,唐嘉揚睜開眼,看着他面前的男人。

浴室沒有燈,外間的燈光透過磨砂的玻璃灑進來,朦朦胧胧,蔣崇钊看進他的眼睛裏,小聲問:“嘉揚,喜不喜歡?”

唐嘉揚不知道他在問什麽,更不知道他是不還醉着的,但不要緊,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于是他點點頭,說:“喜歡的。”

至于喜歡的是什麽,也都不重要了。

是他的,就都喜歡。

蔣崇钊輕笑一聲,低頭再去吻他,這次的吻和剛才不一樣,溫柔是很溫柔的,卻也帶着很大一股欲/望,于是這個吻就從唇間慢慢滑落,來到喉結,滑落至鎖骨……唐嘉揚仰起頭,他的視線有些模糊,眼淚順着眼角滑落,混合進溫熱的水中,消失的不知不覺。

……

水停了,唐嘉揚紅着臉,根本不敢去看蔣崇钊,蔣崇钊便拿着浴巾将兩人身上的水擦幹。

他的酒已經徹底清醒了,唐嘉揚看的出來,他自然不能以蔣崇钊還醉着當借口。可是他也沒有辦法問出來,這……這該怎麽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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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蔣崇钊卻很自然,自然到兩個人好似是穿戴整齊從浴室裏走出來一樣。

“我去找睡衣給你。”蔣崇钊說,“你先去床/上吧。”

唐嘉揚現在很是窘迫,當然第一時間要鑽進被子,将赤/身/的自己遮起來。所以蔣崇钊話音剛落,他就閃去了床上。

蔣崇钊自己穿上了199元的純棉睡衣,翻出自己那身29999元的睡衣,連同一個新的內褲,拿給唐嘉揚,并且站在床邊,“穿上吧。”

唐嘉揚:“……”

蔣崇钊仿佛沒事人一樣的看着他,“你試試內褲大不大。”

……

唐嘉揚終于忍無可忍,“蔣哥,你先出去一下。”

蔣崇钊樂得哈哈大笑,“別氣別氣,我馬上出去。”

雖然他捉弄人的确有些惡劣,但是這樣的互動卻讓唐嘉揚覺得很安心,至少這是一個答案,盡管他們的關系還沒有定性,但是他不想問,是什麽性質,他都願意的。

蔣崇钊回到浴室,将兩人的內褲順手扔了,又将唐嘉揚的濕衣服拿出來放進洗衣筐裏,打算第二天交給服務員去洗一下。随後又去陽臺抽了一支煙,冷靜的想了想、哦不,冷靜的回味了一番剛才的好滋味,平息了一下還沒有平息的欲/望,這才回到了內間。

唐嘉揚換好了睡衣,吹幹了頭發,正傻坐着等。

見蔣崇钊進來,他又有些害羞又有些緊張。

他聽到蔣崇钊去陽臺了,知道他去陽臺肯定是去吸煙,他有些擔心蔣崇钊回來後會說這只是一場你情我願的酒後亂性,又擔心蔣崇钊會不會是入戲太深,然後現在清醒過來就當是夢一場。

畢竟他們剛才也沒有做到全套,還能有餘地。

但蔣崇钊什麽都沒說,只是也鑽進被窩,拉他躺下,說:“快睡,兩點了,明天要早起。”

唐嘉揚跟着他躺下,蔣崇钊就順其自然的摟住他。

唐嘉揚靜靜的躺了會兒,轉向他,還是忍不住,問道:“哥……”

蔣崇钊:“嗯?”

唐嘉揚小聲問:“你為什麽?”

蔣崇钊意會,但就是假裝不知道,“什麽為什麽?”他就非要唐嘉揚自己說出來。

此等惡劣的行為,實在是令人氣得牙癢癢。

唐嘉揚又害羞又不好意思,低聲說:“就……就是親我啊,為什麽?”

蔣崇钊說:“嗯……讓我來想想……”他滿是笑意的低頭看唐嘉揚,“你覺得呢?”

唐嘉揚忍不住在被子裏踢了他兩腳,沒好氣的說:“我不要我覺得,我要你覺得。”

可以,小孩生氣了,不能再危險發言了,蔣崇钊差點樂出聲。

但樂歸樂,他還是認認真真的說:“因為……”他又低頭去親唐嘉揚的嘴唇,他的嘴唇真的軟,又甜又軟,實在是親不夠。

“因為我想追你,想做你男朋友。”

這是唐嘉揚幻想過的、可能性最低的答案。

所以一時之間巨大的驚喜湧上頭來,甜蜜的讓他不知道該怎麽辦,他不敢擡頭看蔣崇钊,窩在他的懷裏,抵在他的肩頭。

蔣崇钊順手柔柔他的頭發,“給個機會吧,我追你好不好?”

唐嘉揚說:“不行。”

啊?這倒是出乎意料,蔣崇钊頓時來了興趣,“怎麽不行了?”

唐嘉揚說:“因為你沒有這個機會了。”他湊在蔣崇钊耳邊,輕聲說,“你已經追到我了呀。”

這才是真正的危險發言,蔣崇钊一翻身,壓住了唐嘉揚,咬住他的嘴唇,“寶貝兒,哥哥我還很精神,剛才沒做完……”

唐嘉揚推開蔣崇钊,好一副欲拒還迎,“不行,沒有準備好,明天還要早起,快點睡!”

好像先撩人的不是他。

蔣崇钊嘆了口氣,到手了就不珍惜。“好吧,晚安男朋友。”

唐嘉揚臉紅心跳,他真的多和蔣崇钊說一句,就要犯心髒病。

小聲說:“晚安。”男朋友。

對于這種身份的巨變,唐嘉揚是很不安的,這充分表現在第二天一早,他醒的特別的早,幾乎就等于沒睡。蔣崇钊醒來的時候,唐嘉揚正看着他。

蔣崇钊睡眼朦胧,“嘉揚,你這樣就很詭異。”雖然已經早上,但是酒店的床簾很遮陽,黑咕隆咚的身邊有個人盯着你看,的确是個很詭異的事情。

唐嘉揚說:“蔣哥……”

“嗯?”蔣崇钊坐起來,揉揉他的腦袋,親昵的問,“沒睡着嗎?”

蔣崇钊的動作和語氣充分肯定了昨天的事情不是他的一場夢,也不是限定期限的酒後亂性,唐嘉揚就暗自松了口氣,說:“睡着了,就是醒來的早。”

蔣崇钊開了臺燈,就看到唐嘉揚正看着自己,見自己看過來,又不知所措了起來,害羞的模樣讓人很想逗弄他。

剛轉換了身份,的确還是有些不适應的,蔣崇钊其實也有些不适應。孤家寡人二十八年,頭一遭有了男朋友,還要強裝淡定,也是很為難。

唐嘉揚說:“蔣哥……”

“不是崇哥嗎?”蔣崇钊笑道,“怎麽又改口了。”

唐嘉揚猶豫說:“我怕叫太順口被人發現了不太好。”

這倒是了,大家都叫蔣哥,他偏偏叫崇哥,顯得就很特殊。直播的時候這麽叫可以說是開玩笑,也可以說是營業,但叫多了就不太好了。

蔣崇钊道:“那就去掉蔣字怎麽樣?”

唐嘉揚說:“好,那、那、哥。”

“嗯?”

唐嘉揚說:“哥,你不喜歡夏秋姐嗎?”

啊呸,他到底在問什麽啊,大清早的是不是有毛病!

蔣崇钊聽到也很詫異,這都什麽啊,笑道:“不喜歡,我都有男朋友了,怎麽會喜歡她。”

他這才想到,原來唐嘉揚在吃夏秋的醋,多可笑,那時候他也吃夏秋的醋,這可得保密好了,不能讓嘉揚知道,但有些話還是得問明白,于是将人壓在床上,問:“樂湛是怎麽回事?”

唐嘉揚呃了一聲,不知道怎麽說,蔣崇钊就眯起了眼睛,“嗯?”

原本他還覺得唐嘉揚和樂湛沒事,結果唐嘉揚這表現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一問一個準。

于是故技重施,翻身将唐嘉揚壓在身/下,湊近他,“說不說?”

唐嘉揚偏開頭,小聲說:“他就是、就是想追我,但我覺得有點像開玩笑。”

他伸手想要推開蔣崇钊,結果反倒被人将手按了下去,蔣崇钊激烈的吻又落了下來,唐嘉揚總是不會去拒絕他,他自己沉溺其中,雙手被放開後便主動摟住了蔣崇钊,吻着吻着便有些擦槍走火,他氣喘籲籲的說:“蔣哥、好、好了。”

蔣崇钊放開一點點,笑:“真的好了?那我不管你了?”

唐嘉揚臉燒的不行,幸虧房間黑暗,看不清楚,“真的好了,不用管我。”

蔣崇钊一板一眼的問:“那我不管你,你怎麽解決呢?”

唐嘉揚氣呼呼的說:“你走開!”

蔣崇钊臉皮很厚,“不行,雖然我不用管你,但你得管我。來。”

于是他再度掀開了被子。

……

過了一陣子,唐嘉揚紅着臉:“我先回房間換件衣服。”

“去吧。”蔣崇钊說,“等一下見。”

唐嘉揚飛快的在蔣崇钊側臉吻了一下,“等會兒見。”

蔣崇钊本想捉住他來個法式深吻,結果被人逃走了,不過想想也是,好像吻太多次了,真要命,根本停不下來,上頭。

蔣崇钊帶着自己都沒察覺的一臉傻笑去洗漱換衣服。

唐嘉揚回到房間,發現井曉竟然在。

于是很心虛的打招呼:“早。”

井曉看着他的睡衣,十分的痛心疾首。昨天晚上好端端的一個人進去,今天渾身上下就穿着別人的衣服回來了。哎,要說沒有被吃幹抹淨她是不相信的。

大概是井曉那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表情太明顯了,唐嘉揚忍不住翻白眼,“你那表情是什麽意思?”

井曉忙狗腿子一樣的說:“沒什麽沒什麽,我家的白菜……哦不,我就是想早點過來叫你起床。”

唐嘉揚說:“今天通知的是七點半過去化妝吧,還早呢。”

四舍五入等于昨天沒睡,但唐嘉揚卻格外的精神。

井曉說:“那我給你沖點兒麥片。”

唐嘉揚嗯了一聲,先去着自己要換的衣服,井曉的目光在他露出來的手臂和脖子上看了一圈,沒發現奇怪的痕跡,也沒發現唐嘉揚走路有異常,放了心,給王新元如實禀報消息。

昨天井曉如實彙報了唐嘉揚去照顧蔣崇钊的事情後,王新元就讓井曉在房間裏等着唐嘉揚,果然一切如他預料,唐嘉揚一夜未歸,王新元心如死灰,感覺一切都已經是定局,只好卑微的讓井曉觀察一下他們嘉揚還能不能好好走路,至少能證明蔣崇钊是個有自控力的、疼男友的好男人。

事實證明,卑微的經紀人最卑微的心願實現了。

不過他實在是高估蔣崇钊了,蔣崇钊根本就沒有全壘打。蔣崇钊是個對感情很慎重也很認真的人,更何況他珍視自己的戀人,自然不會一确定關系就來個大全套,那不是那什麽蟲上腦嗎……呃,其實就他昨天表現來看,似乎也沒差多少。

不過他寧願慢下來,慢慢加深感情,慢慢适應新的身份,開始有另外一個人介入的生活。

早上七點半,兩個人同時出現在了化妝間,蔣崇钊看到唐嘉揚,笑道:“早啊,嘉揚。”

唐嘉揚也回以一個客氣的笑:“早,蔣哥。”

這次想翻白眼的就是井曉了,裝什麽裝呢,感情昨天睡在一床被子裏的不是你們兩個人嗎,嘁!

今日他們要拍攝一行人離開宗門前往關山不越參加問道大會,然後途中發生的一些故事,今日拍攝的戲份比較輕松,日常偏多,主要是雙男主的互動,以及“秀恩愛”“喂狗糧”等等。雖然經過編劇的修改,這些內容都變成了社會主義師徒情,但是別說劇播出來如何,僅僅只是拍攝現場,磕糖女孩們都嗑的心滿意足,而且比看完整的劇還上頭,就覺得今天的互動格外的甜,唐嘉揚和蔣崇钊的對視和小動作都和往常不一樣,感覺仿佛一夜之間打通了任督二脈。

梁雅就給方柏均說:“以我資深腐女的直覺,我感覺他們經過一場吵架後,感情更加穩固了。”

方柏均仔細觀察了他們的兩場戲,若有所思的說:“好像是有點。”

梁雅頓時十分滿意,看來這麽長時間的耳濡目染,方柏均終于上道了呢。

-

這日拍攝完畢,時間還比較早,張從德叫住了唐嘉揚和蔣崇钊,邀請他們一起吃劇組簡陋的盒飯。

張從德說:“過段時間會有一些動作戲份,嘉揚此前從來沒有拍過吧。”

唐嘉揚點頭稱是。

張從德說:“需要武替嗎?”

此前雖然也有一些動作戲份,但是都比較簡單。畢竟唐嘉揚飾演的是修為第一的雲岚真人,很多時候他不需要動手,只需要特效就可以了。但是結尾的時候,可是要有動作戲的,而且張從德希望能夠打的漂亮,還要打的有美感。唐嘉揚沒有拍過動作戲,吊威亞的次數都屈指可數,這又是一尊大佛,這都得商量好。

“雖然你們公司那邊是要求找武替的。”張從德說,“但是我還是想聽聽你自己的想法。”

唐嘉揚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蔣崇钊,蔣崇钊報以鼓勵的眼神,唐嘉揚又發出一道央求的目光,蔣崇钊便回應一個安撫的眼神。

然後唐嘉揚說:“張導,我不用武替了。”

張從德感覺自己已經被喂了狗糧,他該不會真的要當紅娘了吧,于是真的有點憂心忡忡。開玩笑的時候倒是肆無忌憚,但真的成真了,就有太多的顧慮了。

張從德對唐嘉揚所:“那明天你開始跟着武術指導學動作,崇钊你多多照顧他一點。另外……”他嚴肅的對兩人說,“在劇播放的前後半年,我不希望你們被人拿出實錘來,明白我的意思吧?圈外不行,圈內人也不行。”

蔣崇钊和唐嘉揚又怎麽會不知道他的意思,現在他們是利益共同體,說的更嚴重一些,他們兩個人決定了張從德為這部戲抵押出去的三套房子能不能收回來。

張從德說:“崇钊,嘉揚,你們要知道,只要沒有政/策風險,我有很大的把握這部劇可以很出色。一部出色的劇,一定是好演員、好編劇、好導演、好服化等等很多因素疊加起來的,我們一樣都不缺,甚至還因為嘉揚的緣故,讓這部戲未播先火。但是高熱度帶來高風險,你們要做好被粉絲拿着放大鏡看的心理準備。一旦你們的戀情被曝光,在當前的大環境下,我們的劇一定要會被下架。我不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你們兩位也一定都不希望吧。”

兩人對視一眼,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均點了點頭,蔣崇钊道:“張導你放心,絕對沒問題。”

雖然他沒說,但意思到位了,紅娘張從德心情複雜的說:“好,我信你的保證。”

這天回到酒店,唐嘉揚情緒不高,他很是內疚。蔣崇钊打了和他對戲的幌子堂而皇之的進了他的房間,并且拒絕了井曉跟進來收拾屋子的要求。

井曉很郁悶,且因為周聰不在,也不能和他吐槽,只好自己回屋打王者榮耀。

蔣崇钊以前還費口舌安慰唐嘉揚,現在雖然也費口舌,但比之前簡單粗暴多了,一通吻之後,才給唐嘉揚吃定心丸,“放心吧,不會被抓住把柄的,不就地下戀情嗎。”

唐嘉揚機警的擡起頭,“有經驗?”

蔣崇钊忙說:“雖然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啊。”

“見過哪只豬跑?”

蔣崇钊:“我爸?”

唐家揚面無表情:“失敗的例子就別說了吧。”

蔣崇钊:“……”

唐嘉揚說:“我倒是确實有個辦法。”

蔣崇钊:“什麽辦法?”

唐嘉揚道:“只要我們在直播的時候表現的很直男坦蕩蕩就好了,讓粉絲們只嗑劇的CP不嗑真人。”

“……”蔣崇钊:“你去看看之前的幾場直播就知道不可能了,或許他們就是從那個時候嗑真人的,你那時候怎麽那麽勇呢?”

“……”唐嘉揚,“就……就不知者無畏吧。”

蔣崇钊笑着捏捏他的臉,溫柔的說道:“放輕松,這些事情我都考慮好了,如果我沒有考慮好,我怎麽會追你。”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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