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沉淪與懷疑
沉淪與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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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祖和金世雅的第一次是在車上。
金世雅高三學習會忙些,徐文祖也有自己的工作,兩個人沒有前三個月那樣膩歪。
後來金世雅19歲,徐文祖陪着她過了成年生日。而周六金世雅照例是不去學校上課的,說要去買新衣服,兩個人就在商業街逛了一整天。
“大叔……我發現你買的都是長袖長褲啊……”金世雅坐在後座檢查的時候,突然發現不對勁。
“嗯?”
“不要告訴我你是害怕曬黑。”
“……”徐文祖沉默了片刻,“不是,是手臂上有傷疤。”
“什麽?什麽傷疤?”金世雅的動作一頓。
“就是……”徐文祖在後視鏡看到金世雅的眼神,止住了話頭,往前開去。
“……”金世雅看着他開的方向,心裏有點煩,把頭上的皮筋扯掉了。
徐文祖一路開到海邊,旁邊也停了幾輛車,正在有規律地晃動着。
“……”
徐文祖熄了火,繞到後座,把袋子都拿到了座位底下。
“怎麽……”
徐文祖關上車門,一只手勾住她的後頸,充滿侵略地吻住她。
一吻結束,金世雅有些喘不過氣:“為什麽突然這樣……”
徐文祖扒拉兩下劉海,把上衣脫(脫口秀)了,然後打開了後座燈。
金世雅第一眼先是看到了精瘦的身子,然後是腹肌,然後是……
“這些都是什麽?”金世雅伸手撫上那些傷疤,上面的傷疤是不同深淺、不同形狀、看起來是用不同的材料形成的。
“……”徐文祖今天不知道怎麽了,不給她任何思考的時間,重新吻上她,一只手一直在擺(擺地攤)弄(弄潮兒)她的衣服。
“大叔……冷……”肩膀和空氣接觸,金世雅微微蹙眉,推了推徐文祖。
徐文祖恍若未聞,整條腿在冷空氣的作用下變得有些涼。
“大叔!”金世雅拉住他的手。
“很快……很快就會熱的……”
“不能把暖氣打開嗎?這是在海邊欸……”
徐文祖還是打開了暖氣,接着看到了在暖光下的黑森林,徐文祖沒有猶豫,走了進去。
“唔!大叔……你走得慢一點……”
徐文祖深深地呼吸,把她緊緊摟着:“親愛的……”
“大叔……你到底怎麽了?”
“噓……”徐文祖又走了出來,雙手捧着她的臉,“親愛的……”
在這間狹小的空間裏,燈光昏暗,暧昧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金世雅似乎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不對……徐文祖……
金世雅微微垂下眼簾,徐文祖手輕輕捧起她的臉頰,讓她擡起頭,兩人的目光再次交彙。他看着她,眼中充滿了以前沒有的情緒。
“為什麽要在這裏……”
他們慢慢地靠近,嘴唇輕輕地觸碰在一起,仿佛是試探,又仿佛是宣告。這一刻,時間仿佛凝固,世界仿佛只剩下他們兩人。他們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心跳聲在寂靜的車裏回蕩。
徐文祖的手滑過金世雅的腰間,緊緊地擁抱着她,她則環抱着他的脖子,回應着他異常的熱情。
他們的吻越來越熱烈,越來越深入,仿佛要将自己的靈魂都交付給對方。
“大叔……”
兩個人身上都是汗,金世雅渾身戰栗,忍不住發出聲音,只好咬住徐文祖的肩膀。
“親愛的……”
“大叔……”
徐文祖為金世雅做了很多準備工作,又重新走了進去。
實在太大了,哪怕做了擴(擴音器)張,用真正的工具,金世雅還是難以承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大叔!!!!!!!”
“親愛的……你這樣叫……只會讓我越來越興奮……”徐文祖快速地步行,在不遠處聽到了嘩啦啦的水聲。
金世雅已經失去了表情管理,只想沉淪……
“應該,有一面鏡子,讓親愛的自己看看,你有多迷人……”好幾個小時,徐文祖把她帶到了山頂無數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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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世雅在自己的床上醒來,被洗得幹幹淨淨,全身都是他留下的痕跡,被徐文祖抱在懷裏。
“大叔……”金世雅睡眼惺忪地撫摸着他的傷疤,想到昨晚纏綿之時他俯(俯沖)在她身上,在她耳邊低語這些傷疤的由來。
那麽小,就被家暴嗎……
“怎麽?你害怕?”徐文祖輕輕拉過她的手,放在唇上吻着。
金世雅搖搖頭,往他懷裏鑽:“我心疼你。”
“……”
“我可從來不心疼人,我也給別人留下了和你一樣甚至更可怕的痕跡,可是我只覺得很有趣……所以……大叔永遠只能有我一個,只能愛我一個人……”
徐文祖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好……我只會有親愛的一個……”
金世雅一直以為徐文祖不抽煙,呆在一起久了才知道,他以前在福利院,院長不允許他抽。
“為什麽?”金世雅拿起桌上的烤吐司咬了一口。徐文祖漸漸搬到她家之後,她的各種習慣都改了許多,“以後我們在一起,你想抽就抽吧。”
“我就知道……親愛的和我是一樣的人……”
徐文祖會輕而易舉地把她滿牆的書和滿牆的衣服按照她的思維和邏輯全部整好,也會通過她的一個不經意的微表情看出她下一件事想要幹什麽。
對金世雅而言,徐文祖是一個體貼溫柔至極的男友,除了偶爾會說一些讓金世雅覺得突兀的話,也會莫名其妙消失一小段時間,簡直讓人挑不出錯。
自從開了葷,徐文祖幾乎每天都要和她來一次。
除了有時候金世雅告訴他自己實在沒空。
只是在吃藥還是戴(戴眼鏡)套(套裝)上,金世雅總是在馬上要到的時候憑借心情決定,然後告訴徐文祖,自己的身體想不想要那些東西。
徐文祖對第一次提到上鏡子很有執念,專門把她拉到她的試衣間,對着鏡子站(站軍姿)着後(後援會)入(入戲很深)了幾次。
地點包括但不限于:浴室(站着和浴缸)、飯桌、廚房、客廳沙發、玄關、飄窗、陽臺等等等等……
徐文祖在她身上發洩着最原始的欲(欲知天下事)望(望遠鏡),每一次都會在快到的時候說一些蠱惑人心的情話。
而且,徐文祖越來越粘人了。
會在她坐在客廳抽煙的時候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緊緊摟着她;每天早上醒過來,基本上都是徐文祖把她摟的緊緊的;無論在哪裏,只要他們兩個在一塊兒,徐文祖總是要宣示主權一般把她牽得很緊。
雖然金世雅有的時候對徐文祖有點意見……
就是每次她和朋友出去玩,總是會在某個路口或是某個店裏看見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的他。
“大叔為什麽要那麽做呢?”金世雅會用有些生氣的口吻質問他。
“我只是……”徐文祖大大的眼睛裏閃着淚光,看上去無辜極了,“想和親愛的一直在一起……”
金世雅見他這種無辜的、完全依賴她的樣子完全沒有招架的能力。
除了這一點美中不足,金世雅承認,他和徐文祖在一起的時候真的很開心。
徐文祖包容她,遷就她,她想要的對徐文祖來說完全不是問題,他帶着她體驗了很多事情,也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全能。
“大叔……”黑暗中,她把頭埋在徐文祖懷裏,“我感覺……我好像愛上你了……”
在金世雅看不見的地方,徐文祖露出了一個略有點神經質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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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兒了?”
徐文祖深夜回到金世雅的房子,發現她坐在客廳沙發上抽煙,只開了一盞昏暗的小燈。
“親愛的……怎麽還不休息?”
金世雅掐滅了煙,轉過頭看他手裏的蛋糕盒:“……你去幹什麽了?”
“……今天……加了個班……”徐文祖把蛋糕盒放在玄關,低頭換鞋。
金世雅沉默了片刻,又點了一根煙。
“是失眠了嗎?”徐文祖隔着廚房的島臺問她,眼神有些冷。
“不用了……我抽完這根就去睡了。”
徐文祖默默拿出一罐冰啤酒,嘴裏是冰涼的啤酒,眼睛卻直勾勾盯着金世雅的背影。
站起身往樓上走:“大叔,桌上那些書我用不到了,先搬到你那裏吧。”
“好。那我幫你放到考試院吧。”
“……嗯。”
徐文祖上床時,金世雅背對着他,但他知道她沒有睡着。
“親愛的……”
“大叔,你是不是——”
徐文祖瞬間把金世雅的兩只手交疊在一起往上拉,用皮(皮皮蝦)帶(帶魚)綁住。
“大叔……”
“親愛的好像生氣了……”徐文祖脫(脫毛膏)掉自己的上衣,手指輕輕撫摸着她的面頰,“我得哄哄親愛的……”
“唔!”
……
考慮到金世雅第二天還要上學,徐文祖沒太折騰她。
幫她清洗的時候,他俯在她耳邊溫柔至極:“親愛的,有些事情……得等以後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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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雅,世雅?”情緒嘛把手放在金世雅眼前晃,“你怎麽了?”
“沒有。怎麽了?”
“不對啊……你最近狀态不對诶……是和你男朋友吵架了?”
”不是吵架……有點矛盾吧……你找我幹什麽?”
“啊……就是這本練習,你的借我一下。”
“這是哪本?”金世雅印象中自己很久沒有用到這本材料了,隐約想起前幾天自己讓徐文祖放到他家了,“我明天給你吧,還有要別的材料嗎?我一起帶。”
“啊,那你這本也給我帶一下吧,這本會更早一點。”
金世雅把書拍下來,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謝謝世雅……對了,如果你心情不好……我們就……”
她們倆正尋找獵物,恰巧孫藝善走了進來。
孫藝善沒有轉學成功,一直戰戰兢兢地過日子,沒有注意到她們的目光,悄悄地翻了一個白眼。
“……那丫頭……剛剛是朝我們的方向……翻白眼嗎?”金世雅冷笑一聲。
“走吧,我去叫秀珠和多恩。”
到了放學。
金世雅走在路上,心情好了很多,笑得特別燦爛。
“以前不覺得,現在真的感覺好爽啊!!”金世雅大聲笑着,連天上雲的形狀都覺得很好看。
“哎呦,怪不得你以前都是興致缺缺……不過話說……那是你男朋友嗎?”秀珠輕輕推了推金世雅。
金世雅一下子安靜了。
“哎唷,世雅今天很開心呢。”徐文祖摸了摸金世雅的頭,儒雅地對其他三個人點點頭,“那我們先走了。”
“好的……您慢走。”
“親愛的……怎麽見到我,就不開心了呢?”
“沒有。”
“……親愛的,你的眼睛藏不住事的……”
金世雅沒有回答,直到經過一條小巷,被徐文祖拽了進去。
“親愛的……你在懷疑我……是不是?”徐文祖捧着金世雅的臉,滿眼受傷,“我說了……我只會有親愛的一個……”
“……”
徐文祖親親吻住她,金世雅本來無動于衷,可徐文祖的吻太過于炙熱,使她忍不住沉淪共舞。
“大叔……”
“親愛的……我愛你……”
金世雅聽到這句話,心跳抑制不住地加快,腿也有點發軟。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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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沒問你,為什麽你在這裏都有房子?”
徐文祖牽着金世雅的手,讓金世雅借力上坡。
“你還記不記得我和你說的保育院院長?”
“嗯。”
“我偶爾會回來陪陪她,所以有時候會消失幾天。”
“噢……那阿姨知道我嗎?”
“當然,考試院的人都知道你。”
金世雅勾了勾嘴角。
上了三樓,金世雅不知道感覺到了什麽,看了眼樓上的方向。
考試院陰暗、潮濕,空氣中有一股鐵鏽味。
金世雅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書都在裏面。”徐文祖拿出鑰匙打開304的房門,打開昏黃的小燈。
金世雅拿出手機,開始翻找。
很快找到,金世雅又翻了一些同類型的書出來,準備離開。
一回頭,被一個猥瑣大叔吓了一跳。
正在用那種眼神看着她……
他是什麽時候過來的?
腳铐……
是強(強迫症)jian犯(犯不着)啊……
“大叔,你有什麽事?”金世雅不動聲色地把自己手上的戒指轉開,露出刀鋒。
“哎唷,真漂亮啊……一看就是金尊玉貴養起來的……真是好福氣啊……”
“大叔,我要出去了,請你讓一讓。”金世雅關上燈,微微一笑。
“嗯,好。”猥瑣大叔側過身子。
“可以再遠一點嗎?”金世雅難得的有禮貌,“我比較喜歡走寬敞的路,不喜歡人擠人,難道大叔您喜歡嗎?”
“……”猥瑣大叔正要說話,卻不知看到了什麽,退了幾步。
“謝謝您。”金世雅走到門口,看到了徐文祖,便安心地正對着猥瑣大叔,背對着門笑着、慢條斯理地把門把手拉上,反手鎖上門,“再見,大叔。”
猥瑣大叔冷冷盯着他們,瞥到金世雅的戒指小刀,警惕地又後退半步。
“走吧大叔。”金世雅把鑰匙放在徐文祖掌心,假裝沒看見徐文祖看向猥瑣大叔的陰冷眼神,和他十指相扣。
“哎呦,這就是文祖那小子的女朋友啊!真漂亮啊!”飯廳坐着一個大媽,塗着紅紅的口紅,大花的衣服。
“是的,您好。”金世雅接着僞裝出一副甜美可愛的模樣。
“大嬸,不早了,我們先走了……有空就來看您……”
“嗯!你們慢走哦……”
坐在車上,金世雅看着後視鏡的考試院,久久沒有說話。
“怎麽了?親愛的被吓到了嗎?”
“不是……大叔和那裏的人熟嗎?”
“不是很熟,怎麽了?”
“大叔……以後還是少去那裏吧……”金世雅側過頭看他。
遇到紅燈,徐文祖也側過頭看她,兩人似乎在用眼神做着無聲的鬥争。
良久,徐文祖妥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