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探險
探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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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爸爸媽媽不是不準我們進書房嗎？我們這樣偷偷進去會不會被發現吶……上次外公外婆來的時候不是說過，一定要聽爸爸媽媽的話嗎……”
一個眼睛水靈靈的小男孩兒扯着面前比他高一個頭的小女孩，用氣音說着還不是太流利的話，語氣雖然有些遲疑，眼神卻很是期待。
小女孩輕輕哼了一聲，那張臉一看就知道是誰生的，拍了拍自己弟弟的頭：“徐俊成，你敢不敢？敢就閉嘴，不敢的話，現在走還來得及。不過我可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打退堂鼓，我找到了好東西絕不給你看！”
“啊……姐姐，好姐姐……我去、我去……”
徐書允踮着腳輸入了自己平常在看爸爸媽媽進書房時偷摸觀察到的密碼，朝徐俊成打了個手勢，兩個人動作幅度極小地推着書房的門，一點一點地蹭了進去。
對小朋友們來說，從來都是被明令禁止去的地方最能激起他們的逆反心理。
還美其名曰“探險”。
主打的就是一個叛逆。
書房的裝飾和書房之外、家裏其他地方的布置并沒有什麽太大的不同，都是複古的風格，陽光特別充足，擺了好幾盆花，書桌上還放了一個花瓶，瓶身折射出陽光的七彩。
“……姐姐，我怎麽覺得沒什麽好玩的……”
“就知道玩！爸爸媽媽怎麽可能像你那麽傻……肯定藏了什麽東西！”
徐俊成嘟了嘟嘴巴：“媽媽說我才三歲呢……而且不要以為你是我姐姐就一直說我……你也沒比我大多少……”
結果徐書允一掌就蓋下來了：“比你大兩歲也是大……沒大沒小……小心我讓爸爸來教訓你！”
“嗚……”
“噓！不許哭！找到好東西分你一半！”徐書允一下捂住徐俊成的嘴，看着他點點頭才松開手。
然後徐俊成就學着姐姐的樣子，貓着腰，左看右看。
“姐姐！”
“幹嘛？”
“有，有監控的……”
“笨蛋，我早就關掉了！”
“哇……姐姐真厲害！”徐俊成毫不掩飾自己對姐姐的崇拜之情。
“那當然……別浪費時間，快找，你去櫃子裏找找，我在書架上找。”徐書允得意地甩了甩頭發，有立刻投入探險狀态，指揮着徐俊成。
“好……”徐俊成小心翼翼地打開一個又一個櫃子，把頭伸進裏面看來看去，都沒有找到自己喜歡的小汽車，“姐姐，這個是什麽？”
徐俊成把凳子放在自己面前，踩了上去，捧着一個盒子跳了下來。
“這是什麽……”徐俊成自動把開啓“寶藏”的權利給了姐姐。
裏面是一串打磨得很精美的牙齒手鏈。
“哇……”姐弟倆在此時此刻終于展示出了和別的小孩不一樣的地方，不像是別的小孩被吓到，而是異口同聲地贊嘆，“好漂亮啊……”
“這是爸爸給媽媽的禮物嗎？”
“不知道……但是真的好好看啊……”
倆小孩的眼睛都黏在上面了，都不敢用手去碰，生怕亵渎。
還是徐書允理智些：“快，先收起來，反正知道在哪裏了，下次再來看，先找別的。”
“好……”徐俊成仔細地把盒子蓋上，放回原位。
“徐俊成，快過來！你看！這本書好像和別的書不太一樣……”
“難道裏面有好多好多牙齒！”
徐書允試圖把那本書拿出來，卻聽到了什麽東西打開的聲音。
“……什麽東西？拿不下來？”姐弟倆環顧四周，發現了和牆壁完美融合在一起的隐形門。
“哇……爸爸媽媽太酷了……”
“走，去看看！”
兩個小孩的眼睛閃閃發光，二話不說就往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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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外面的溫暖舒适，家裏的秘密空間就顯得有些陰冷。
牆上挂着一盞古老的鐵藝壁燈，燈光透過磨砂玻璃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爸爸媽媽在裏面是幹什麽呢……”
“肯定是在做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地下室和書房差不多大，前面堆着一些家用的工具或者暫時用不上的電器，往後走就是另一扇門。
“姐姐，我感覺這扇門後面，絕對有秘密！”
“廢話！”
“有什麽？牙齒山嗎？”
“……你是不是傻……也有可能是別的啊……爸爸媽媽又不是造牙齒的……”徐書允故作深沉道，“搞不好裏面是反社會的一些東西，所以才會被秘密隐藏起來。”
“什麽是反社會？”
“……大概就是一些……會讓那些愚蠢的弱者害怕的東西！像我們這種強者，是絕對不會害怕的！”
“沒錯！”
“但是姐姐。這上面有鎖欸……”
“這有什麽，打開就是了……”徐書允思考了片刻，“找找看有沒有備用鑰匙？”
“爸爸媽媽怎麽會把鑰匙藏在這裏呢……”
“找不找？你覺得沒有，說不定就有呢……”
徐俊成還真就乖乖地去找了，沒多久，他一回頭，發現自己的姐姐已經開始搗鼓着那個鎖了。
“姐姐是在撬鎖嗎？”
“頭上剛好有發卡，我看電視上有人就是這麽幹的，我們試試。徐俊成，幫我扶着這個鎖。”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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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的第二道門前，一大一小兩個小屁孩專注忘我地撬着鎖，完全沒注意到兩雙毛絨拖鞋悄然走到了他們身後，投下了一大片陰影。
“……徐書允……徐俊成……你們是忘了和爸爸媽媽的約定了？”徐文祖特有的嗓音響起，讓倆小孩渾身抖了一下，顫顫巍巍地回頭，看見自己的爸爸媽媽正站在他們身後呢。
“爸爸媽媽……我們……我們只是……“徐書允絞盡腦汁地想理由。
“別解釋，我長眼睛了。”金世雅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向後靠着徐文祖身子。
徐文祖一只手搭在金世雅的肩膀上，指着他們：“今天你們別想吃肉。”
“啊……”
徐書允垂頭喪氣極了，誰知道這個腦子時不時抽風的徐俊成在她身後突然問道：“爸爸媽媽不讓我們吃肉，就可以自己吃了，爸爸媽媽又不讓我們進書房，是不是想在書房偷偷吃好吃的？”
金世雅覺得好笑，伸手彈了一下徐俊成的腦袋：“爸爸媽媽有那麽貪吃嗎？”
徐俊成見自己沒被罵，更覺得自己說中了，理直氣壯道：“我都看出來了！你們的嘴巴紅紅的，肯定是在吃什麽！”
徐書允愣了一下，仔細觀察片刻，就發現爸爸的嘴唇上有和媽媽口紅一樣的顏色……
“唔……”徐書允沒被限制看電視，也看過一些戀愛電視劇，自然就知道為啥會出現這種情況了……
“還不出去嗎？”金世雅歪歪腦袋，一點沒害羞勁兒。
“出去的……”徐書允和徐俊成在爸爸媽媽的視線下垂着腦袋回到了書房，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徐文祖手一推，門重新合上。
金世雅繼續整理着書桌上剛剛買回來的鮮花：“開關的位置得換一下了，書房密碼也得改……那兩個小鬼頭……以為把監控關了我們就不知道了……”
徐文祖從金世雅的背後抱住她，把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懶洋洋道：“不着急……我不要黃色的花……”
“就放一兩朵，點綴一下……”
“……”徐文祖沒再說話，輕輕舔了一下她的耳垂。
金世雅“啧”了一聲：“今天不行，我下午得去一趟學校……”
“大學裏面開會的老師那麽多……不會注意到你的……”
“說了不行了——”金世雅把兩朵黃花點綴在花束之間，抱着剩下的花，打算插到兩個小孩的房間。
徐文祖有些喪氣地嘆了口氣，轉身把自己丢在了轉椅上，看了一會兒花瓶裏擺放雅致的花束，從抽屜裏拿出一個被洗得幹幹淨淨的網球。
不多時，金世雅就從隔壁走了過來，一臉無奈，何況徐文祖用那樣無辜的眼神看着她。
她反手把門關上鎖住，把自己的外套給脫了。
騎（騎馬打仗）在徐文祖身（身高體重）上，把固定頭發的架子拿掉，柔順的長發傾瀉而下，撲在徐文祖的臉上。
解（解說員）衣服對他們來說輕車熟路，徐文祖一只手放在那團（團圓飯）柔（柔順）軟（軟糖）上，另一只手默默打開把手上的按摩按鈕，整個轉椅開始震動起來。
“老公……”
“世雅……”
很快，書房裏除了明媚的春光，還有悅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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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為什麽媽媽插花插一半就走了？”徐俊成吃着水果，好奇地問道。
“去和爸爸做一些大人才能做的事情了。”
“我們要不要偷偷去看看？”
“你想一個星期都不能吃肉嗎？”
“不想欸……”
“那就別去，看你的《海綿寶寶》。”
“那好吧……其實我是想再去看看那串手鏈……姐姐，我不要看《海綿寶寶》，我想和你一起看《釜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