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Merry Christmas
Merry Christmas
建議搭配BGM食用（BGM推薦：手嶌葵《Beauty And The Beast》）
在裝修舒适治愈、光線柔和的診療室中，一位身着白大褂的男人轉向了躺在牙科椅上金發碧眼的小男孩。他的眼睛被金絲邊眼鏡所映襯，口罩之下，是一雙深邃如夜空的眼眸。
“Here, look this way, please.（來，請看這邊）”他的聲音溫和輕柔，帶着安撫，手中拿着口腔模型和牙刷，耐心地展示正确的刷牙方法以确保男孩可以聽懂并且模仿，“Hold the toothbrush like this, from bottom to top, from top to bottom ...... then, from the inside out. Just start brushing your teeth like this from the gums, got it（這樣拿着牙刷，從下到上，從上到下……然後，從裏向外。從牙龈開始像這樣刷牙就行了，懂了嗎？）”
“Yes.(是的）”
徐文祖放下模型：“If you don't brush your teeth properly, you'll get a toothache again, so make sure you keep your promise to me.（你如果不好好刷牙就又會牙疼，所以一定要遵守和我的約定哦）”
男孩乖巧地點了點頭：“OK.（好）”
徐文祖笑着點點頭，轉向一旁陪同的母親：“Just take good care of it. You don't have to worry too much.（只要好好護理就行了，你不用太擔心）”
坐在一旁等候的母親露出安心而感激的微笑：“Doctor, thank you so much, this boy cries uncontrollably whenever he goes to other clinics. But as soon as hees to you, he bes very well behaved. My kid is super fond of you, he says you are very handsome.（醫生，真是太謝謝你了，這小子只要一去其他診所就會哭鬧得不像樣。不過一到你這裏，他就會變得很乖。我家孩子超級喜歡你，他說你很帥。）”
父母們對這位亞裔的徐醫生的稱贊不絕于耳，無論多麽調皮搗蛋的孩子，一旦踏入他的牙科診所，都會變得很安靜很配合。
也許令人安心舒适的裝修和各種綠植和玩具是其中一個不可或缺的原因。
只要常來診所，就會知道，徐太太是一位很可愛、很讨人喜歡的人，就是她把牙科診所布置得這麽令人喜歡。
“Seiya, how did you think of buying so many dolls and flowers to decorate Moonjo's clinic（世雅，你怎麽會想到買這麽多的玩偶和花來裝飾文祖的診所？）”他們的一個鄰居經常帶着自己的孩子來看牙，有時會碰到沒有課程的金世雅，就和她聊起天來了。
“Just love it. There's no kid who doesn't love cute dolls and pretty flowers, right（就是喜歡。沒有哪個小朋友會不喜歡可愛的玩偶和漂亮的花吧？）”金世雅耐心地給盆栽澆水。
“You're right. I'm curious though, why did you guys name the clinic 'SPRING'（你說得對。不過我很好奇，你們為什麽會給診所起名叫‘spring’？）”
“Emmmm……I like it because it contains two meanings, one is spring, when everything grows, and the other is spring water, which is somewhat related to my husband's previous experience.（嗯……因為它包含的兩個意思我很喜歡，一個是春天，萬物生長；一個則是泉水，這和我老公以前的經歷有點關系。）”
金世雅目前在哥本哈根大學的語言文學與語言學專業學習，課程比較緊張，淘汰率也特別高，因此有很長一段時間金世雅都冷落了徐文祖。明明感覺到了他怨婦一樣的表情，卻根本無暇去哄。
不過後來金世雅完全适應了這裏，就好多了。有空的時候，還會來接徐文祖下班，給他布置布置診所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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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離開韓國前，金世雅有聽說過一些考試院後續的事情。
比如，各大媒體争相報道這件慘絕人寰的連環殺人案，誰都想從中拿到最機密、最細節的情報，一炮而紅。
可在之前，考試院就被嚴福順和卞德鐘仔細清理過一次，又被卞德鐘在他們死前往地上澆滿了汽油。
當時，李司機背着徐文祖先行下樓，金世雅躲在暗處，看着尹宗佑帶着半昏半醒的姜錫潤和昏迷的闵智恩艱難地下樓，算準時機，從天臺的卞德鐘身上，到一樓，都點燃了幾根火柴。
所以現在，考試院除了燒焦的屍體（如果不是因為被嚴福順迷暈又提前醒來的蘇貞花發出了求救信號，屍體數量還會再加一個），幾乎找不到任何線索。
比如，徐文祖“人間蒸發”，警局的上級不知道怎麽了，一直避開徐文祖進行調查。
再比如，闵智恩醒了之後，堅持說自己什麽都不記得了。
還比如，尹宗佑只要一聽到有人提起徐文祖，就會瘋狂地大吼大叫。
姜錫潤因為受到了巨大的驚吓，被暫時關進了精神病院，這些一連串的意外都給案件進展帶來了很大影響。
不過這都和他們沒有關系了，金爸爸替他們打點好了一切，那段時間，金世雅一邊照顧徐文祖，一邊用離開前的時間陪父母和奶奶。
金家和她同齡的人、比她小一輩的小孩都有，金爸爸見金世雅沒有想要接手金氏集團的意思，就按照她的意思，開始着手培養其他人中比較優秀的孩子。
但是他告訴金世雅，只要他還在代表的這個位子，金世雅想要回來，未來代表的位子永遠都是她一個人的。
“不用啦……我會過得很好的……以後常聯系就好了。”
金爸爸把女兒抱進懷裏，眼眶有些濕潤。
當然，金世雅也沒有忘記學校那些人。
全孝敏她們哭得昏天黑地、稀裏嘩啦，說是沒了金世雅她們難道就只和那些廢物一起玩耍嗎？進行秘密服務都沒什麽意思了……
金世雅保證自己會繼續和她們聯系，而且讓她們不用擔心升學的事情。
她也沒有忘記問候一下孫藝善和鄭映熙。
畢竟那麽多人……現在只剩下她們倆了。
“你們以後是不是要相依為命呢？”金世雅微微一笑歪頭看她們，“我不在了，你們以為就結束了嗎？其實啊，我沒有那麽多花樣……我的朋友們更聰明，她們啊，會想到很多方法來逗你們開心的……你們……一定要好好享受啊……畢竟，我們都花了很多心思呢……”
“……不……”
“你們忘了嗎？對我求饒已經沒用了……可惜我要走了，不然……你們以後也許會少受點苦……要是你們有辦法轉學，當然也可以……不過，換了新的學校，還要适應好久……馬上就要高考了……你們自己決定好了……”
金世雅的眼神明亮而清澈，嘴角上揚，笑容燦爛又迷人。
孫藝善和鄭映熙不寒而栗，大腦一片混亂，下意識地就是把自己抱得緊緊的。
可有什麽用呢？
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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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住的別墅坐落在一片樹林之中，只有幾戶人家住在這裏，非常安靜，但是在節日之時，大家都會紛紛串門，送上自己做的食物和禮物。
比如聖誕節的時候。
大片的雪花從天空中紛紛揚揚地飄落，将丹麥裝點成一個銀白色的世界。樹枝上挂滿了厚厚的雪花，仿佛一朵朵白色的花朵盛開在寒冷的冬天。房屋的屋頂被白雪覆蓋，煙囪裏升起的煙霧在空氣中彌漫。
金世雅把自己的車倒入車庫時，看見了停在一旁的車，麻溜地給車充上電，抱着路上買的東西小跑進屋。
“老公！”
“回來了？”
徐文祖正在廚房準備着過節的食物，見到她就把手洗幹淨，走到門口，小貓和她的孩子們在家裏上蹿下跳。
“我買了面包和果醬回來……還有果汁……”
徐文祖接過一大袋東西，放到了一旁，轉過身抱住了金世雅，低頭和她索吻。
金世雅會意一笑，把圍巾扯下來一點，仰頭吻了上去。
兩個人親着親着就親到了沙發上，一群小貓看着一件件散落在地上的衣物，猜想着應該是到了睡覺的時間，一個個從衣服和地毯的縫隙鑽了進去，找了一個自己喜歡的姿勢，開始呼呼大睡。
金世雅今天趁着沒什麽課，特意早了點回家，可是再睜眼時，都已經下午了。
兩個人抱在一起，身上只有一床毛毯蓋着。
“你太壞了……”金世雅懊惱地咬了一口徐文祖的喉結。
“這麽不信任我啊……去洗洗嗎？”
“嗯……”金世雅捂着毛毯，從地上撿起衣服簡單穿上，彎腰随機抱起一只小貓，“我先上去了……”
“……我和你一起……”和金世雅出國之後，徐文祖在人前還是原來那副彬彬有禮、溫和疏離的樣子，在家裏就特別愛黏着金世雅。
他知道，在和金世雅相處的過程中，他變得很依賴她，不亞于金世雅對他的依賴程度，他已經離不開她了。
哪怕片刻，都會無比思念。
“我還要很久呢……”
徐文祖是在一樓的浴室洗的，金世雅洗完澡做完護理下來時，桌上的食物都已經擺好了。
“剛剛Sufi（蘇菲）來了一趟，給我們送了蘋果派和菠蘿派，我把你給她準備的巧克力蛋糕給她了。”
“我知道了……你怎麽這麽快就準備好了？”
徐文祖無聲地笑了笑：“我去一趟地下室。”
“你不給他送點吃的嗎？”
“一個人渣，你還考慮着他？”徐文祖嘴上這麽說着，但看着金世雅準備了牛奶和面包，還是乖乖接過了。
“即使在地獄裏，惡魔讓他受盡屈辱，如果給他恩惠，他一定很感激吧？”金世雅想象着那個畫面，忍不住笑了，“快去快回。”
徐文祖吻了吻金世雅的額頭，走進書房，拿起了書架上的一本書，打開了隐藏在壁畫後的暗門，往地下室走去。
金世雅一直沒有辦法忘記自己差點失去徐文祖的事情，來到丹麥後，她一直在盯着徐文祖，不讓他有培養第二個尹宗佑的機會，可是地下室那個人，在她上學時一直騷擾她，跟蹤她，那天差點給金世雅藥倒綁架了，但是徐文祖發現金世雅一直沒給他打電話讓他把車開到校門口，便及時趕到，阻止了這件事。
事後，徐文祖等那個人從警察局出來之後把他拉到沒監控的巷子裏暴打一頓，然後就關進了地下室。
金世雅靜靜地給小貓們準備晚餐，在徐文祖上來之前又有幾個女人給他們送來了自己做的食物，并拿走了金世雅為她們準備的甜品。
徐文祖走上來後，把門鎖好，在金世雅對面坐下。
“Merry Christmas～”金世雅舉起杯子，主動碰向徐文祖的杯子。
“Merry Christmas.”
吃完晚餐，兩個人圍着壁爐，一人吸了一根煙，捧着熱牛奶閑聊。
小貓們的肚子吃得鼓鼓的，顯得懶洋洋的。
它們蜷縮在壁爐旁，舒适地伸展着身體，不時地伸出舌頭舔舐着嘴角，尾巴輕輕搖擺。
火焰在壁爐中跳躍，投射出溫暖的光芒，照亮了整個房間。
壁爐周圍的空氣被火焰的熱量溫暖，散發出一種獨特的氣味。這是木柴燃燒時特有的香氣，混合着一絲煙熏的味道。
“好安靜啊……”金世雅舒服地窩在徐文祖懷裏，看着電視上正在播放的電影。
“怎麽了？覺得……無聊？”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徐文祖的手有意無意地穿過她的發間，觸碰到她的肌膚。
“癢……”
金世雅避開他的手，對上了他的眼睛，知道他又想要了。
她任由徐文祖把自己放到柔軟的大床上，伸出雙臂，和他十指相扣，放任自己和徐文祖交融在一起。
壁爐裏的火焰歡快地跳躍着，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音。火舌舔舐着木柴，将其吞噬。木柴逐漸變得熾熱，發出微弱的爆裂聲。橙紅色的火光在牆上舞動，火星不時地從火堆中飛濺出來，猶如小小的星星在空中閃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