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原來是謠言
原來是謠言
谌知冬解釋：“在我發現自己擁有特殊能力的時候，同時察覺到自己丢失了一段記憶，根據模糊的片段和線索，我覺得……”
“跟統有關。” 溫喬篤定，“你認識袁怡希嗎？”
谌知冬搖頭。
“她或許可以解答你的疑惑。” 溫喬提醒他。
系統初次搭建完成運行時，除了“骨”的出現，袁怡希的退出，或許還有其他的見證者？
谌知冬的能量……像，太像了。
溫喬安靜地和谌知冬對視，直到她以為谌總不會接受她的提議時，卻聽見他回答。
“我明白了，謝謝你。”
沒等溫喬反應過來，自己的胳膊就被抓住向前拽了一下，同時耳邊伴随着谌總迫不及待的聲音。
“我看見她了！快快快！”
溫喬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見了袁怡希，縮回手，慢悠悠地回：“等會收官聚餐那麽多時間，你找機會問問，現在急什麽？”
“急急急！” 谌知冬又拽了她一下。
“自己去！拉我幹嘛？” 溫喬無語。
“打掩護。”
溫喬自動忽略谌知冬擠眉弄眼的表情，謹慎地後退兩步，視線飄過去觀察袁怡希那邊的情況，一眼就看見了握着玻璃杯的江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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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她現在沒空，你要不改個時間？”溫喬指向不遠處小聲交談的兩人。
“幫個忙。” 谌知冬沒想放棄，不等溫喬拒絕，拉着她直接走過去。
這裏動靜太大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包括正在聊天的兩人。
江晝看過來的時候，溫喬還在努力認命地幫谌總想辦法，看看怎麽才能為他和袁怡希留下單獨的聊天空間。
下一秒卻看見江晝側身跟袁怡希說了兩句，随後快步向這裏靠近，焦急卻不顯得淩亂。
“喬喬，我有事找你。”
谌知冬察覺到江晝炙熱的視線停留在自己的手上，立刻尴尬地笑笑，松開溫喬的胳膊，“那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就毫不猶豫地沖袁怡希走近。溫喬跟着轉頭，她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猜想，這位神秘的谌總到底會找回什麽樣的記憶。
“走吧。” 江晝低聲提醒。
溫喬感覺手腕上緩緩覆上一片滾燙，有些疑惑，“去哪兒？等會該吃……”
“就一會兒。” 江晝神情未變。
溫喬想到之前一直沒找到機會說出口的疑問，索性點頭跟上。
“你跟谌總……什麽時候關系這麽好了？” 江晝在僻靜處停下，猶豫一秒，最終還是直接開口。
溫喬卻只是皺皺眉，“關系好嗎……不過你提醒我了，他給我這麽一大筆投資，我确實需要尊重一下金錢。”
這個回複禮貌疏離，但溫喬确實沒有直接回答問題。
江晝突然想起大學的時候也有相同的感覺。她身上的邊界感讓他始終找不到機會靠近，只能漸行漸遠。
“哦對了我一直想問你個問題。” 溫喬拍拍他，打斷了他的想法。
“你之前為什麽會誤會我和塗逸桓？我們只是同學，還有短暫的合夥人而已。”
江晝沒想到溫喬突然提到這件事，愣了兩秒，才從記憶裏拉出那年模糊的片段。
“我聽同學說……你和塗逸桓在餐廳參加情侶活動，吃情侶套餐。”
“啊？什麽時候的事……哪家餐廳啊？”
溫喬無語地用力按住眼角，她怎麽不記得自己幹過這麽蠢的事了？
“大三上學期期末考試之後……不知道哪家餐廳。”
溫喬皺眉，“不知道你就信了？”
“有照片……而且同學之間默認了，你們也沒有否認過。”
溫喬深吸一口氣，“沒否認是因為根本就不存在這件事，我從來沒聽說過，你到底在哪看到的照片？”
“學校表白牆……第二天就被删了。”
“一看就是假消息啊，還知道删……但是這人怎麽不辟謠就删了！” 溫喬氣得皺眉，不自覺放大音量。
氣氛一時有些緊張，溫喬緩口氣，煩躁地看眼聚餐區亮起的燈，“算了，先吃飯。”
剛走兩步她又退回江晝面前，緊緊盯着他，“那是假的！真的是造謠！不信謠不傳謠！”
江晝輕輕點頭，故意落後兩步。他看着溫喬回到谌知冬旁邊聊天，才悄悄靠近溫喬旁邊的位置，伸手抓住桌上的名牌。
趁沒人注意快速調換。
天衣無縫，至少他這麽覺得。
——
這次收官宴隆重且正式，提前安排好了位置，嘉賓全部坐在一起，而溫喬作為工作人員被安排坐在谌總這個投資人旁邊。
參與錄制的人員陸續到場，服務員開始上菜。
溫喬扭頭看到自己的名牌，順手抓住椅背坐下，餘光裏左邊的名牌果然變了。
“江晝。” 她扭頭跟剛坐下的人對視，“你坐這嗎？”
“對啊。” 江晝表情自然。
溫喬點點頭就沒再問，忍不住笑了下。
江晝這時候挺沉得住氣，他不會以為換牌這麽明顯的動作沒人看到吧。
嗯……雖然她确實沒看到，她是靠系統指示燈提醒才發現。江晝現在在她的鏡頭下不是小狗，但系統仍記載着他的薩摩耶形态，必要時會自動告知他的情緒或狀态。
那還是不要戳穿他了吧。
旁邊被占了位置的谌知冬還在閑逛找自己的名牌，溫喬偏頭沖他眨眼，借眼神導航，示意他坐到袁怡希旁邊，趕緊抓住機會找回自己的記憶。
喧鬧的宴會終于步入正軌，溫喬專注眼前的美食，開啃第三塊羊排，耳邊的聊天聲時不時傳過來。
“小江……這個，這個節目錄完，巡演要……要開始了？” 導演應該喝醉了，一句話斷斷續續。
“嗯，下周。”
“現在，嗝……現在不怕鏡頭了吧？我當時就跟你說，跟你家耶耶一起來！一起來，嗝……肯定沒問題。” 說完這句話，導演就捏着他那變色的高腳杯找下一個對象去了。
“嗯……” 江晝低聲回答，語氣有些沉悶。
溫喬微微偏頭，看見了江晝攥緊的手指。
看來鏡頭恐懼症還沒完全好。
要不她再借一次系統的功能，把他拍成薩摩耶
“你的巡演……缺不缺攝影師？” 溫喬看導演走遠，悄悄湊近江晝耳邊，低聲詢問。
“缺。” 江晝真誠點頭。
溫喬一時愣住，在腦子裏構思的所有話瞬間卡殼，她原本還想用什麽理由，說服江晝把她這個寵物攝影師當攝影師用。
結果一切出乎意料的順利。
——
綜藝順利收官，收官宴上所有人臉上都是藏不住的笑，和剛開始錄制時完全不同。
經歷了攝影大賽，組內工作人員對溫喬的偏見也逐漸消散，溫喬站在大合照的最後一排，真心的，像看見每刻的陽光一樣笑着。
江晝的工作室很快在平臺上為巡演第一站預熱，首站地點就在家鄉安州。
綜藝的熱度加上江晝本身的口碑，帶動不少人期待他的首次巡演。溫喬坐在攝影機後，不停調整設備掩飾內心的緊張。
舞臺燈光準時亮起，倒計時開始。
江晝身穿深藍色西裝，和身後天、地、海的壯闊背景漸漸融合，将在場的每個人帶入他歌裏的世界。
溫喬緊緊盯着鏡頭下的江晝。
眼前已經不再是那只笨拙坦誠的耶子卷，只是江晝。
她也可以不借助任何外力，拍出自然狀态的歌手江晝。
演唱會漸入佳境，現場氣氛激昂熱烈。
“嗚嗚嗚……汪……”
“滴滴滴……滴……”
“滴……系統新增一條求救信息，定位信息已發送，請及時查收。”
溫喬按住耳機低頭，摸摸發燙的戒指，又擡眼小心觀察一眼鏡頭裏的江晝。表情自然，聲音穩定，一切正常。
她必須快速趕到求救信號發出的位置，不能讓系統察覺到她不是系統原始成員，更不能暴露mu和小迪離開的蹤跡。
她拍拍身邊的編導，說清注意事項後悄悄啓動九號樓裝置，借系統躲開保安溜出場館。戒指在黑暗中閃出一道白光，定位顯示就在場館外的廣場。
溫喬擡頭緩慢挪動，求救信號一定就在附近。
冷氣忽的擦過，周圍溫度驟降，狂風襲來，目标精準。溫喬努力掙開眼睛，被風推着靠近石階。
“滴……系統檢測到危險信號，等級為，二級。”
狂風猛的停下，黑夜寂靜，溫喬輕易捕捉到了前方的混亂叫聲。
“汪……嘶好痛……”
“達達小心！快跑！”
溫喬頓住腳步，還沒看清就感受到眼前飛過一團黑影，小腿處被猛撲一下。
她扭頭向後看，腳邊縮着的一團黑色正不停發抖。
“汪！”
尖利的叫聲将她的注意力拉回，她轉頭看回去，和不遠處龇牙的大狗對視。
“警報！警報！危險身份核實中！”
“……确認中……核實完畢。”
“品種不明，來源不明，多次咬傷家禽類，惡意攻擊同類，偷竊路人食物，撕碎衣服……建議懲罰等級二級，淨化等級一級。”
溫喬回頭又看看發抖的小黃狗，蹲下輕輕托住它的腦袋。
“別害怕……別害怕，剛剛發生什麽了？”
“它！它偷了好多東西，被我們發現了……它就咬我們，那裏，尾巴流血了，救救……”
小黃狗斷斷續續地叫喚，溫喬努力理清事情的經過，擡手扔出能量球控制住大狗，跟着小黃狗的方向跑向草叢深處。
那裏躺着奄奄一息的兩只小狗。
“身份辨認中……流浪狗波波因身體瘦弱于一月前被遺棄……流浪狗……”
溫喬點頭接收信息，蹲到草叢中小心翼翼扒拉出兩只好心的小狗，它們身上多處咬傷，看來是“見義勇為”結果被重傷。
她轉動指尖的戒指，打開系統的能量口，對準傷口緩緩注入，啓動療愈功能。
“好，沒事了，去玩吧。” 溫喬拍拍小狗腦袋，“沒事沒事，別哭……會有人願意領養你們的……”
她先把三只流浪狗帶回系統內的休息艙，随後按照小迪留下的淨化程序，将被控制住的大狗雜念轉化。
純淨的藍色能量運行到一半，斜前方的石墩後面閃過一道虛影。慢悠悠走出來的貓咪毛色順滑，尾巴勾起弧度慵懶地轉圈。
身後的地面蔓延開一片紅，精巧的心形皮箱一步步拉進。
“滴……目标物品靠近中……”
溫喬愣了愣，随即反應過來那就是“贓物”。
所以，貓貓也是一起的？那怎麽辦，這個系統管不管喵喵世界的事？
“請注意，已通知mmm系統成員，三秒後到達。”
一、二、三。
喵……
貓叫聲還沒結束，面前瞬間只剩下那個紅色小箱子。
孤零零的，回歸自由。
mmm系統，喵喵喵？
看來是同一系列。
溫喬松口氣，微微勾起嘴角，拿着箱子檢查內部，果然都是一些手鏈之類的小巧值錢的飾品。
【滴……發現非同類事物……注意蝴蝶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