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柳綿綿的臉埋在他的胸口， 她的長發被沈慎行盡數捋到了耳後，把通紅的耳朵露在冷空氣中。
他故意在她耳邊說話，少女軟綿綿的身子一陣輕顫。柳綿綿哭着罵他：“沈慎行你混蛋！”
“嗯，我是混蛋。”
沈慎行将她抱得更緊了， 恨不得把她嵌入自己的身體裏， 他拉開羽絨服的拉鏈，将她發抖的嬌小身子裹進溫暖的羽絨服中， 一股暖意順着他的身體傳遞到柳綿綿身上。
柳綿綿卻不承他的情， 她哭了會兒， 小手推攘他：“你放開我。”
她不想看見沈慎行，他生氣了怎麽就能那麽霸道的吻她？
她說話時鼻音很重，擡起頭來時，眼睛哭得很紅， 說話間口中還有白色的熱氣飄出來。她雪白的臉紅了一片， 清亮的眼氤氲着淚水，淚水不争氣的流下來，楚楚動人。
沈慎行的大手扣在她的腰肢上， 他用指腹一點， 一點的擦去柳綿綿臉上的淚水，不想卻越擦越多。
柳綿綿別開臉， 不想看到他， 沈慎行想去掰過她的臉， 卻被發怒的小貓狠狠地咬了一口。
沈慎行沒有縮回手，他只是勾着唇滿眼輕佻的說：“你知道， 你這樣做遲早會被我懲罰回來的。”
柳綿綿咬着他的手，淚眼婆娑地瞪他。她沒有松口，沈慎行也不催，就她那點兒力氣，跟牙沒長齊的小奶貓似的，一點都不痛。只是她濕軟的舌尖輕輕劃過，少年的呼吸随之一點點加重。
沈慎行的眼眸越來越沉，柳綿綿依舊沒有松口的跡象，少年拉住她的手，緩緩往自己那處地方摸去。柳綿綿猝不及防握住了他鼓起的地方，觸電般慌張的松開了他的手：“沈慎行你幹什麽？！”
“你想幹什麽。”沈慎行在她嘴唇邊輕聲說話，他眉眼間盡是玩味：“這都是你幹的。”
她的手被沈慎行強迫的留在那處，東西碩大又熾熱，她的臉又紅又燙，在昏暗的光線下美豔不可方物。
“你流氓！”柳綿綿用力縮手，不想卻往後撞了一下，随之便被沈慎行飛快的勾了過來。少年那只熾熱的手掌慢慢地探進她的衣物內，觸碰着她順滑的肌膚，柳綿綿顫了下，掙紮着阻止他更進一步的探索。
沈慎行停下來，臉蛋有幾分痞：“冷靜下來了？”
柳綿綿只是瞪他，沒有說話。沈慎行低低地笑了聲，那只貼着她肌膚的手沒動：“既然冷靜了，那我們就來談談，你為什麽要不辭而別。”
提起這個話題，柳綿綿把頭一偏，俨然不想和他讨論。
她不哭了，臉上寫滿了倔強，比哭泣時更招人疼招人欺負了。
沈慎行慢吞吞地說：“你不說可以，我親到你說為止。”
柳綿綿渾身一顫，咬着牙：“你這是耍流氓。”
“嗯。”
“……”
“如果這樣可以讓你開口的話，我不介意。”沈慎行無視少女要吃人的目光，指腹輕輕摩挲着她的嘴唇，他的眼睛很深，深到柳綿綿看一眼就跌了進去。
像被惡魔蠱惑了，又像是墜入了深淵，不能自已。
僵持了許久，沈慎行的手又開始移動游走，有些粗糙的手掌從她的腰間一點一點向上，柳綿綿抿着嘴唇咽下了到了嘴邊的嘤呢聲。
“還不說嗎？”
“沈慎行你不是人。”柳綿綿在他懷裏劇烈的掙紮起來，卻争不過少年長而有力的臂彎。
“你停下。”她咬着嘴唇說。
沈慎行的手移到了她的身前，再往上，便是她最柔軟敏感的地方。只需要張手，便能握住。
沈慎行聽話的停下來，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他黑沉沉的目光讓柳綿綿敗下陣來，她垂眼：“姐姐讓我搬出去，她給我找了房子，我以後……”
她哽咽了一下：“都不回來住了。”
意料之外的答案，沈慎行稍微消了點火氣：“為什麽不跟我說？”
他最近在忙公司的事情，在忙着收拾沈翰石，如果不是周盛明那天恰好在咖啡廳裏聽見了李琳和柳綿綿的談話，他連自己的小妻子跑了都不知道。他有些慶幸，又有些後怕：“跟我說了我會吃你？”
“不是……”
她怎麽能把自己對他有好感這件事情說出來？既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就應該早點斬斷。
柳綿綿不知道從哪兒來一股力氣，掙開了他的懷抱，低頭沉默不語加快了腳步跑開。
離開了沈慎行的懷抱，周圍的冷氣争先恐後的鑽了進來，沁入骨髓，冷得她因為害羞和慌張的臉漸漸變白起來。柳綿綿的嘴唇火辣辣的發麻，她幾乎不想回想剛剛少年又兇又狠把她壓在牆上親的模樣。
一想，又會像以前那樣莫名其妙的着瘾。
她不想。
沈慎行愣了片刻，長腿一邁大步追上她。
他勾住柳綿綿的腰，将她整個人拉進自己的身側，用寬松的羽絨服緊緊地裹住她，柳綿綿想跑，沈慎行慢條斯理地開口，也不阻撓：“不管你跑得多遠，我自有辦法找到你。”
“也有辦法懲罰你。”
柳綿綿耳朵一紅，擡眼狠狠地瞪着他：“沈慎行你無恥。”
“嗯。”
“你變态。”柳綿綿氣不擇路地罵他，沈慎行也不生氣，他眯着眼，像吃飽餍足的貓兒，渾身透着一股慵懶的味道，和剛剛那個把她壓在牆上霸道侵略的人截然相反。
沈慎行勾了勾唇：“沈慎行三個字，僅此一晚。”
“明天你若還敢，我不介意當着全校同學的面，”他的指腹摸了下柳綿綿微腫的嘴唇：“吻你。”
“……”柳綿綿鼓着臉氣呼呼地甩開他的手，她以前怎麽就沒料到他是這種人。
霸道，流氓又變态。
她怎麽會覺得他是個好人？
柳綿綿心裏還沒罵夠，就被沈慎行敲了下額頭：“上次也是你姐姐幹的？”
他指的是她臉上有掌印的那次，柳綿綿緊抿着唇沒有說話。
沈慎行突然停下來，柳綿綿也被迫跟着他停下，她的眼梢還挂着淚珠，看起來楚楚可憐的。
沈慎行彎腰：“我以前對你不好？”
“不好，你壞透了。”柳綿綿堵氣道。
小姑娘還沒生完氣，沈慎行笑了：“以後你乖乖地聽話，今晚的事情就不會再發生。”
他還敢威脅自己？柳綿綿恨自己剛剛那一口沒咬疼他。
“我希望，以後你有什麽事情都不要再瞞着我。”沈慎行突然認真起來，他黑沉沉的眼眸褪去了冷意，只餘下無盡的認真。
柳綿綿不知不覺紅了眼眶，晶瑩的眼淚再次順着眼角滑落下來。沈慎行慌了片刻，迅速擡指擦掉她悄無聲息落下的眼淚。柳綿綿揮開他的手，鼻音很重：“沈慎行，以後你離我遠一些。”
柳綿綿哭得毫無征兆，沈慎行也不知道自己哪個字說錯了，他耐心抱着她坐在學校的長椅上哄了很久，柳綿綿的情緒終于穩定下來。
嚴冬天，學校裏幾乎沒什麽人，偶爾路過一兩個，也裹緊了身上的衣服往宿舍趕。
柳綿綿哭得喘不過氣來，她終于止住了眼淚，鼻子卻堵得無法呼吸。
少女的嘴唇紅潤飽滿，沈慎行喉嚨微動。
“回家嗎？”沈慎行輕聲開口問她，柳綿綿點了點頭，臉頰被寒風凍得發疼。她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正坐在沈慎行的大腿上，她小臉一紅，慌張地從他身上起來，站直後，她身形晃了下。
沈慎行不由分說将她打橫抱抱起，柳綿綿輕飄飄的，抱在懷中幾乎沒什麽重量。他抱着她快步往學校的停車場走去，無視路上無意間遇到的柳綿綿同學錯愕的目光。
柳綿綿驚呼一聲，把頭埋進他的胸口，聲音很小：“你放開我！”
“什麽？我聽不清。”
“你放開我。”柳綿綿悶悶道，她說話時的呼吸噴灑在他的喉嚨上，溫暖酥麻。
“再大聲點兒。”沈慎行像是存了心的要欺負她，他故意把她抱得更高，說話聲就在她的耳邊，姿勢親密無間。
柳綿綿擡眼，動作不經大腦思考，張嘴咬住了他的下巴。
兩個人都愣了愣，沈慎行勾唇哄道：“別鬧，你同學還看着呢，到車上讓你咬個夠。”
咬個頭！柳綿綿的牙齒磨了磨，在同學的注視下再次把頭埋進了沈慎行的胸口中，一副慫得不行的鴕鳥樣。
沈慎行的心情突然地變好，甚至很有興致的對偷拍的同學笑了下，俊美的臉陽光帥氣，再暗的天色都沒遮住他溢出屏幕的顏值。
柳綿綿被他放到了轎車上，姐姐的別墅離學校遠，被沈慎行鬧了一通，最後一班公交車也收班了。沈慎行坐好後啓動車輛：“地址。”
她遲遲沒出聲，沈慎行扭頭笑了聲：“不說我就把你送回我家了。”
柳綿綿趕緊把地址說給他，沈慎行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漫不經心地說：“早點聽話不就好了。”
他算發現了，自己這小妻子就屬青蛙的，戳一下跳一下。想讓她主動，比白日做夢還不靠譜。
柳綿綿沒有接他的話，車內暖氣足，她疲倦地學習了一天，在短短一個小時內又哭了好幾次，現在全身暖合起來，不知不覺靠着車窗睡了過去。
雪白的肌膚在車內燈光下近乎透明，膚如凝脂白皙勝雪。她的眉彎彎的，雙眼緊閉，濃密的睫毛如鴉羽般的小扇子輕輕顫動，那雙紅潤飽滿的唇微微腫着，比往日都要紅潤。
今晚是他沖動了，但他并不後悔。
到了別墅前，沈慎行熄了火停在門口，卻沒有叫醒她。
他的視線靜靜地描摹着少女美好的容顏，從她精致的眉眼，一直到雪白脖子下方起伏的線條。
柳冰兒坐在陽臺上，手中端着一杯紅酒，車內少年的所有舉動被她全數收進眼底。
她抿了口酒，一瞬不瞬地望着車內的場景。
即使隔得遠，她也知道那位年輕男人俊美帥氣，是富二代，更是絕對的有錢人。僅僅是這輛低調的車，就已經價值好幾百萬。
興許是沈慎行的視線太過熾熱，柳綿綿動了下，緩緩地醒了過來。
她茫然的發了會兒呆，終于發現自己到家了。她準備打開車門下車，卻發現車門被他反鎖了，柳綿綿回頭：“什麽意思。”
“親我。”
“親我一下，我就放你下去。”沈慎行支着頭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