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啓程

第五章啓程

悠悠轉醒，睜眼所見，依然是一臉擔憂的季林，他想告訴他不用擔心，他沒事兒，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見到了衣青玄。

季林沉吟若久，說道：“衣青玄的出現代表着當初封印太白玄的封印解除，天水村的慘案與他們脫不了關系，衣青玄一定知道些什麽。”

衣與塵點了點頭，接着說道：“衣青玄知道的，太白玄應該也知道，我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再見到衣青玄，或許可以從太白玄這個方向入手。”

季林眼神微動，聲音低沉：“說的沒錯，只是太白城自從太白玄被封印，已經封閉了幾百年，他們那個結界還挺嚴密的，不是很好混進去。”

衣與塵：“太白玄脫出封印，沒有理由不回太白城，可以多關注太白城最近有沒有什麽動向。”

季林贊同道：“等到時候，城一開，咱們可以悄悄潛伏進去，悄悄打聽消息，而且你也知道你季大哥我，可是個高手高手高高手，而且太白玄被封印了那麽多年才出來，八成弱得很，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到時候你我合力，不怕問不出真相！”

衣與塵驚訝地道：“季大哥你也要和我一起去太白城？”

衣青玄和太白玄可以稱得上是當世最強，他的前方注定遍布荊棘，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現在的他可以說是一個大麻煩，一個可能讓人丢了性命的大麻煩。

這樣的他，孤獨，才是他的命運，沒有記憶的他都能想到的事，擁有記憶的季林會想不到嗎？可他卻選擇和自己一路，自認識以來，自他有記憶以來，他好像就一直在接受對方的幫助……

季林卻是理所當然地說道：“這是當然！這種情況我還放任你一個人，我這還是人嗎！”

衣與塵頓了頓，才道：“季大哥，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我們認識的時間也不長，你已經救過我一次了，還幫助我回到天水村，你已經幫我很多了，你……”

季林怕了拍手，複而開口道：“停！打住！你問我為什麽對你這麽好？雖然你季大哥我人是很好，但我确實不會對誰都這麽好。”

他頓了頓才繼續開口：“至于對你這麽好的原因……大概是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曾經的我。我的家人也都被人殺害，在我為了報仇而修行的時候，竟然聽到了仇人的死訊！”

他深吸了一口氣，好像不這樣做，他就無法繼續說下去。

“這輩子我都無法親手報仇，我還沒有殺了他，他怎麽能就這麽死去！我曾經想要報複他的兒子，對方卻始終以禮相待，好像我才是那個壞人一樣，我只能轉身離開……”

他鄭重地看着衣與塵，堅定地說：“我一定不會讓你像我這樣渾渾噩噩活着，無論天水村是怎麽一回事，我都會與你一同弄清楚。”

衣與塵，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嘴邊張了又張，最後只幹巴巴地說了兩個字：“謝謝。”

季林笑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聲音一如既往地爽朗：“是兄弟就不用說謝字！你叫我一聲季大哥，你就是我罩着的了！來！我們出發，去太白城！不過去太白城之前，我之前說過帶你去看看大夫，我認識一個很厲害的大夫，人們都叫他醫仙，當初也是他救了我一命，他一定有辦法找回你的記憶。”

衣與塵用力地點了點頭，現在的他是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他感覺自己的言語就如同他的記憶一樣，太過蒼白，可此刻，他的心，他的眼，卻是一片滾燙。

他的目光在找到那本日記的房屋內緊緊搜尋，卻搜尋不到往昔的回憶，屋內整潔明亮，擺設簡單，房屋的主人或許是一個幹淨利落的人，在這樣的環境裏長大的他應該也會是一個熱愛生活的人吧……

在一間房間的衣櫃裏，他發現了合他身量的衣服，這就是他的房間嗎？陽光透過窗，将燦爛灑滿房間，燦爛的金黃将他籠罩，光明在身，暖意盎然，

離開天水村之前，他再次回到衆人的墓前，沉聲道：“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查清楚天水村的真相，為你們，為自己，找到一個真相。”

好似感應到他的決心，一把劍飛了過來，劍身耀眼如日月，散發奪目光華，他從這把劍身上感覺到了親切，是天水村的衆人在安慰他嗎？

衣與塵握住了劍，踏向了征程，前方或許道路崎岖，敵人異常強大，但游子的心卻是無所畏懼，一往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