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黑卡
黑卡
錄了足足五天的節目，好不容得了個周末，于肆年當然不會放過這大好的休息機會。
等他睡足睜眼從床上打了個哈欠坐起來，打開手機一看，已經過了十點半。于肆年一邊迷迷糊糊地刷牙，一邊打開手機單手刷起了微博。
雖然第一期娃綜已經結束，但于肆年還是有種不大真實的感覺，看見熱搜上挂着的《萌娃》相關的熱搜，他心中好奇，下意識地就點了進去。
【可惡，為什麽錄播和花絮要到下周一才能播，我現在立刻馬上就想看到嗚嗚嗚】
【急急急急急，我感覺我現在就是吉吉國王TT】
【真的很想看到崽崽們嗚嗚嗚，這就是我打工人每天的精神慰藉QAQ】
【對啊，我現在每天晚上就指着看《萌娃》來下飯呢！】
【真的是各個崽崽都各有各的可愛——果然，孩子還是看別人家的比較可愛2333】
【對啊，尤其是洛崽，真的是別人家的小孩！聰明伶俐又乖巧懂禮貌，真的是個乖寶寶】
【是啊，而且他跟野崽的互動真的也好可愛！媽媽粉表示kdl（誤）】
【樓上姐妹不至于吧，他們都還是孩子呢（汗）……】
【樓上誤解56樓啦，cp又不單單是指情侶的意思，更何況他們竹馬竹馬，又怎麽不能讓咱們這些雲養兒的磕一磕這絕美友情呢？】
【真的好糾結，感覺每個崽崽都好可愛QAQ節目沒播之前本來我想着毫無疑問肯定投給洛崽，但現在我真的動搖了，太糾結了！】
……
雖然第一期的投票才剛剛開始，但從話題讨論度上來看，季洛毫無懸念是相關話題最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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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出乎于肆年的意料，小野相關的話題雖然不如季洛那麽多，但也不少，雖然還是有人表示這不聽話的熊孩子看着可真是心累，但卻也有不少人表示佩服他的動手能力，小小年紀居然就能做出這麽精致的手工，以後肯定是個大發明家。
洗漱完來到一樓餐廳，餐桌上竟然已經擺滿了精致的西式早餐，而餐桌對面則坐着一個西裝革履的高大男人。
見于肆年穿着睡衣走下樓梯，男人擡頭，露出豐神俊朗的英俊面容：
“醒了？”
沒想到秦辰朔這個工作狂居然會突然回家，還剛好教對方捉住了自己這個點才起床，被打了個始料未及的于肆年滿臉尴尬，只能勉強笑笑：
“呃……嗯，您……怎麽回來了？”
秦辰朔擡眸。
“周末回自己家很奇怪麽？”
見秦辰朔擡眸看向自己，眼神雖然淡淡，但想起面前這個男人讓原主身敗名裂一無所有的“光輝事跡”，于肆年還是不禁打了個寒顫。
“不奇怪不奇怪……”
“還站着幹什麽？”
見于肆年依舊傻愣在原地，眨眼疑惑地看着自己，秦辰朔皺眉沉聲。
“吃早飯。”
于肆年依言落座。
“好的秦總。”
剛起床時于肆年明明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但剛剛被這突然駕到的秦辰朔一驚，吓得他食欲全無，因此于肆年只吃了幾片吐司就有些吃不下去。
“這有果醬。”
看于肆年吃得很是艱難，秦辰朔把手邊的果醬遞了過去。
“如果是西餐不合你胃口的話，我現在讓廚師再給你做點中式早點。”
“不用不用。”于肆年連忙搖頭，“秦總你客氣了……我只是昨天晚上吃夜宵，現在還沒完全消化，所以不是那麽餓罷了。”
“而且待會馬上就又要吃午飯了，沒必要再麻煩廚師一趟，這些吐司沙拉還有煎蛋香腸都是我愛吃的。”
*
吃完早飯，于肆年這才注意到餐桌上怎麽沒看到秦則野，于是小心翼翼地問：
“……秦總，小野呢？他已經吃過早飯了嗎？”
秦辰朔：“他八點不到就起床了。”
“上鋼琴課，等會還有英語班。”
于肆年：“……”
……周末還這麽雞娃至于嗎？而且讓一個學前班正在放暑假的孩子去學英語是不是太早了點啊！
“咪咪發嗦發咪來，哆哆來咪咪來來——诶，好，左手和弦加上再彈一遍！”
于肆年跟秦辰朔一道朝三樓琴房走，在樓梯上于肆年就聽見了彈了一遍又一遍的《歡樂頌》。
見秦辰朔推門走了進來，音樂家教老師站起身，向他恭敬地打招呼：
“秦總好。”
“嗯。”
秦辰朔走到秦則野背後：
“雙手合彈再來一遍。”
秦則野依言重新彈了一遍。
一曲彈完，他轉身仰頭看向站在身後居高臨下俯瞰着自己的秦辰朔，略微咬了下下唇，像是在等對方的審判。
“錯了。”秦辰朔搖搖頭。
“四、七、九小節左手的C大三和弦都搶拍了，你沒有跟着節拍器練嗎？”
“我知道爸爸，可我前幾天都在錄節目……”
“不要給自己找借口。”
秦則野話還沒說完，秦辰朔便已打斷了他，聲音雖然波瀾不驚卻總讓人覺得有種拒人千裏之外的寒。
“你既然知道自己的不足，為什麽不花更多的時間聯系，而要讓別人看出來。”
“……”
秦則野聞言垂下頭，被父親當着老師的面訓斥，他有些難堪地咬住下唇。
看出秦則野小臉上的羞憤，于肆年趕忙上前解圍。
“秦總，我知道您望子成龍，都是想要為了孩子好，但我覺得小野小小年紀能彈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而且小野這幾天錄制節目的确很辛苦，小孩子也正是在長身體的時候，還是要保持充足的睡眠和休息時間，勞逸結合才好。”
“……”
聽了于肆年的話，秦辰朔擡頭看他一眼，眼中略微有些詫然，像是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沉默少頃對眼神黯然的秦則野：
“繼續上課。”
二十分鐘後鋼琴課下課，見家教離開後，想起昨天自己對秦則野信誓旦旦的承諾，重新跟着對方走進琴房，于肆年稍微醞釀了一下，試探問：
“那個……秦總，您還記得您在微信上答應的事情嗎？”
秦辰朔淡淡。
“嗯，這周末帶小野去游樂園。”
“您日理萬機，什麽時候有空……？”
“今天下午。”
“！”
秦辰朔看向坐在鋼琴椅上，聽到這個消息立馬轉身，像是是突然被水泡發了、一下子就精神了的菜芽，滿臉驚喜地望向自己的秦則野，淡淡：
“等他練好這首曲子就去。”
“謝謝爸爸……！”
秦辰朔肉眼可見的高興，幾乎快從凳子上蹦起來，而也正因為有了這句承諾，他便像是打了雞血般，重新練起了曲子。
走出鋼琴室前，見秦則野小臉上神色複雜地看了自己一眼，于肆年笑笑，捏緊拳頭，先是隔空比了個“ok”，像在說小爸我說話算話吧，又朝他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
秦則野頓了頓，看着于肆年離開的背影，回想對方剛剛的舉動，像想說些什麽，但最終還是抿了抿嘴唇，什麽也沒說。
走出琴房，秦辰朔突然停下腳步，看向身後于肆年：
“是不是覺得我對小野太嚴格了。”
“呃……”于肆年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點頭，“是倒是……不過我也能理解，畢竟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父母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更好的。”
“不過比起這個……我倒是更好奇，您既然如此雞……啊不是，如此重視對小野的教育，為什麽還會讓他上娃綜呢？”
“……”
見秦辰朔單手插兜，看着自己卻沒說話，知道對方或許有些暫時還不想告訴自己的事情，于肆年也沒再追問，轉而給對方找了個臺階下。
“有不方便我知道的原因就算了，我也只是随口一問而已，您不用放在心上。”
于肆年也很能理解，畢竟他們之間只是單純的協約婚姻關系，在原着中秦辰朔對他這個炮灰別說喜歡了，好感度都是負數。
吃完午飯，于肆年正打算稍微收拾一下，換套寬松方便的衣服，等會好陪着興高采烈歡天喜地的秦則野去游樂園，秦辰朔卻叫住了他。
“謝謝你在節目上對小野的照顧。”
“您看節目了？”
見秦辰朔微微點頭，于肆年驚訝——這年頭看娃綜下飯很正常，但對方是日理萬機兼工作狂的反派boss霸總就不太正常了。
“我看到你在節目上對小野的照顧和引導，謝謝。”
“不用。”于肆年擺手，“非要感謝的話，給錢就行，噓寒問暖不如打筆巨款嘛。”
“……”
于肆年這話一出，氣氛霎時凝固般的安靜。
于肆年一邊在心中暗罵自己怎麽一時嘴快，居然直接把心裏的真實想法脫口而出了，一邊忙道：“咳咳咳……我的意思是，小孩的成長離不開金錢作為基礎嘛。”
就在于肆年還在絞盡腦汁地想怎麽圓回來的時候，秦辰朔沒說話，只是從西裝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張黑卡。
看見這傳說中霸總文标配的黑卡，于肆年瞪大了眼睛。
“随……随便刷？”
“嗯。”秦辰朔淡淡，“密碼是領證日期。”
“裏頭有一千萬。”
“！！！！”
“謝謝您……以後別說只是帶小孩上娃綜當後爸，哪怕讓我給咱小少爺當坐騎都沒問題！”
顫抖着手道謝接過那張黑卡，于肆年差點熱淚盈眶——
當這種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的豪門後爸哪是吃苦受罪啊？不，這分明是祥瑞，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