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有樂器
有樂器
加到微信的當晚，董一便點開肖桦的朋友圈，對方是半年可見，但消息為0。董一異常失望，“哎，啥也沒有啊。”
退出朋友圈返回聊天界面：對方已撤回一條消息。
“啊啊啊啊啊……”董一從床上蹦了起來，“肖桦給我發消息了！”
他還給大田打電話，“大田，大田，桦哥給我發消息了！”
大田八卦，“發什麽了，發什麽了，你倆什麽時候加的微信啊？我怎麽不知道。”
董一說：“就今晚加的！他發的內容我不知道，他撤回了。”
大田：“嗐，老板可能發錯了吧，你那麽高興幹嘛。”
董一撓撓頭，“我也不知道幹嘛那麽開心。”
他挂了電話，試着給對方發消息。
董一：“？桦哥咋啦。”
發完之後他帶着點期待，希望對方回複他語音內容。
肖桦回的很快：“發錯了。”
董一有些失望，“哦。”
肖桦又問：“到家了嗎？”
“到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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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睡？”
董一看了下時間，“馬上睡。”
“嗯嗯。”
聊天到這就結束了，董一開開心心地跑去洗漱了，等他回來打開手機的時候，發現對方又給他發了條消息：“晚安。”
後面幾天裏，他倆就憑着“早安”、“晚安”的聊了起來，不過基本上都是董一在說話，肖桦頂多就是“嗯嗯”“好的”。
董一覺得這樣挺無趣的，他問對方，“桦哥，你可以語音嗎？”
肖桦：“語音？”
“嗯嗯。”
然後肖桦的語音電話就過來了。
董一吓得差點把手機丢出去，他說的語音是希望對方發語音消息，而不是打語音電話啊……鈴聲響了十幾秒，董一顫顫巍巍地接通了電話。
肖桦：“你……是有什麽事情嗎？”
聽到聲音的董一又原地複活了。肖桦的聲音在電話裏更有磁性，聽得人心裏酥酥的，他沉浸在了這份美妙當中。
肖桦有些不解，又問了一句，“怎麽了？董一，你還在嗎？”
董一這才趕緊回神，“在在在……”
“哎！桦哥你知道我名字啊！？我好像一直忘了說我叫什麽了……哈哈哈”
那邊停頓了幾秒，然後說：“你之前說過。”
“啊，我說過嗎？”
“嗯。”
董一撓撓頭，“哈哈哈，我不記得了。”
“你找我有什麽事情？”
董一瘋狂找借口，“那個……那個，你酒吧什麽時候開門啊。”
這種營業時間網上随便查查就有，他真是找了一個最爛的借口了。董一希望對方不要繼續這個話題了，趕緊過去吧……
“晚上七點。”肖桦不疑有他，語氣不緩不慢地說。
“哦，哦，好的，好的。”董一想要挂電話了，“那……我就挂了……”
“你今天來嗎？”肖桦打斷他。
“今天？今天有課，改天去。”
肖桦又“嗯”了聲，只是這聲較前面的都有些低沉了。
董一這個大馬虎自然沒聽出來，快速地挂了電話。
他倆這種不親不近的距離就一直在線上這麽保持着，直到某天他在學校門口再一次撞見肖桦。
那天的肖桦沒有穿着酒吧制服，一身黑色的風衣，罩在颀長的身軀上，他靠在一輛大奔的門把手邊上，右手曲着支起一根煙，低頭抿煙再呼出，煙圈兒順着風飄走，也輕輕帶動了風衣的衣角。
董一站在邊上靜靜看着，突然肖桦擡起了頭，兩人都很意外地對視了一瞬。
董一瞪着那雙大眼睛，站在原地很是吃驚：原來桦哥除了聲音好聽，顏值氣質也還是有的。
肖桦看董一待在原地不動，不疾不徐地摁滅煙頭，把煙頭丢進垃圾桶裏，用手拍了拍衣服散了散味，十分潇灑冷酷地走到董一面前，“走吧，接你回家。”
董一：“？？？”什麽情況。
他愣在原地完全沒反應。
肖桦：“你哥要我來接你。”
“我哥？你認識我哥？”
“嗯，他是我大學師哥。”
“哦，哦。”董一點頭，又搖頭，“不對，我哥為什麽要你來接我啊？”
肖桦也頓了下，說：“不知道。”
董一無奈聳聳肩，“行吧，那你送我回家吧。”
“不是回你家，是去酒吧。”
董一剛坐上車，門還沒有關上，聽到這句話把門猛地一拉，“什麽！？”
“為什麽啊？”
“你哥在公司加班，你爸媽飛機延誤還沒到家。你哥說，你沒有帶鑰匙。”
對了。他又把鑰匙落家裏了。董一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這記性要不得。
他系上安全帶，安穩地坐好，“現在酒吧還沒營業吧，能進嗎？”
“能。”
“哦，我忘了，你是老板。”
肖桦揚了揚嘴唇。握着方向盤的手靈活的轉動，有些說不上來的愉悅。
酒吧有兩層，一層是日常的營業區，二層是屬于私人的休息區。肖桦帶着董一來到了自己的卧室，滿滿當當的樂器堆放在角落邊上。
“你會彈那麽多種樂器啊？”董一問。
肖桦搖了下頭，“不會。我只會吉他和架子鼓，其他的都是酒吧樂手們的。”
董一碰了下吉他，“那也很牛逼了啊。”
他之前想過學學樂器，可是他好像天生就不是那塊料，怎麽學都學不會。後來他就聽，聽別人唱歌，聽別人配音，他覺得聲音有種奇妙的魅力，就像是見字如見人，聽聲如識人一樣的。
他在卧室轉了圈又跑去了樓下。他問肖桦：“桦哥，白天都是你一個人在這裏嗎？”
“不是，還有兩個員工的房間，只不過他倆今天不在。”
“哦。”董一邊轉邊問：“為什麽你會開一個GAY吧呀？”
肖桦靠在沙發邊上，垂眸想了點什麽然後說道：“為了給少數人一個空間。”
“少數人？”
“嗯。”
“你指的是GAY嗎，同性戀？”
“嗯。”
“哦哦。那确實挺少的。你很厲害。”
肖桦擡頭，帶着疑惑：“厲害什麽？”
“厲害你敢做少數人才做的事情啊。”
肖桦輕笑了下，被董一捕捉到了。
“你笑了！”董一驚喜地喊。
肖桦立馬收回笑容，恢複成酷哥模樣。
“嗐，沒勁。”董一慵懶地躺在沙發上，喃喃道：“那GAY吧也沒什麽啊，和普通的酒吧也差不多，有人跳舞，有人喝酒，只不過換成男男搭配了。”
肖桦“嗯”了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