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未來的時夫人

第十六章 未來的時夫人

剛踏入翔天的大門,時瑜就察覺到大家的目光有些不對勁,但每當他想要确認的時候,對方卻又各種閃躲,奇奇怪怪的。

上電梯前,他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

【學長,我回國了。後天派對的邀請函在你桌上,不準遲到!】

抿唇,時瑜看着上面的文字,沉默了片刻,最後無奈一笑。

當推開辦公室大門的時候,時瑜差點被撲面而來的鮮花海洋淹沒。

成群結隊的香槟玫瑰,排山倒海地向他湧來,吓得時瑜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辦公室。

“唐楓,這是怎麽回事?”被逼退到走廊上的時瑜朝着助理的辦公室喊了一聲。

“時總,這是今天一早有人送來的,”旁邊辦公室連忙探出一個腦袋,一臉憋笑。

“不是,別人送你就讓進?”時瑜覺得這個回答簡直不可理喻。

“可是她說……”唐楓遲疑了一下,“她說是未來時夫人。”

“是什麽?!”時瑜聲音都提高了八度,哪裏跑出來的未來夫人,他怎麽不知道?

“時夫人,”唐楓仿佛怕時瑜沒聽清,也特意提高了音量,重複道,“對了,裏面還放了邀請函。”

“邀請函?”被提醒,時瑜想起了那條短信。

有些艱難地跨過花海,朝辦公桌的方向走去,邊走還邊吩咐:“趕緊找人來把這些花都清了。”

拿到桌上的邀請函時,上面的落款果然是闫卿,那個比他低兩屆的學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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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烏泱泱的花海,時瑜捏了捏眉心。他怎麽記得闫卿以前是個獨立又個性的女生,而且對浪漫過敏,這是出國幾年換了個人回來?

想了想,他給闫卿回了短信。

【邀請函收到了,會準時出席。但請下次不要對我的員工亂說,免得誤會。】

【行,後天見!】

入夜後,一輛黑色越野車駛入了A城有名的別墅區。從車上下來,祁暮揚今日難得穿了一身西服,在傭人的畢恭畢敬下走進了屋內。

燈火通明的客廳裏,他見到了一頭大波浪,打扮知性幹練的闫卿。和他兩年前在國外見到時差不多,依舊漂亮張揚。

“兩年不見,你還是一副生人莫近的老樣子,”上下把祁暮揚打量了一遍,闫卿揶揄。

“你也一樣,嚣張強勢,”祁暮揚對闫卿與其說男女之情,更多的還是相互欣賞。

闫卿是個不僅能力出類拔萃,性格也特立獨行的女性Alpha。年紀不大,但在海外已經打下了一片江山。

“你怎麽突然回來了?”

“自然是為了終身幸福啊,”紅唇輕揚,美眸流光溢彩,意有所指地看着祁暮揚。

一直從容的祁暮揚,面部線條略微繃緊,他原以為闫卿跟自己是一路人。

“你這是打算妥協了?”祁暮揚問道。

“妥協?我闫卿的字典裏沒這兩個字,”她走上前,玉手在祁暮揚肩膀上拍了拍,“你很快就知道了。”

下午時瑜下樓的時候,耳邊還不時聽見關于那一辦公室鮮花的議論。讓他覺得翔天的勞動力大概是過剩的,所以他們才總有閑情逸致在這裏讨論沒有營養的話題。

走進蘇君堯的辦公室裏,坐在桌後的人一臉意味深長地搖了搖手上的請柬:“你猜為什麽只有你有花?”

“不猜,”時瑜白了他一眼,“你急急忙忙喊我來幹什麽?”

“切,無趣,”蘇君堯撇撇嘴,朝他招了招手,“右手拿來。”

“你找到打開的辦法了?”時瑜意會,将手腕遞了過去。

蘇君堯用一個自制的儀器在上面搗鼓了一陣子,“咔”,手镯打開了一個缺口,很順利地就取了下來,輕易得有些難以置信。

“就這樣?”時瑜看着已經空無一物的手腕,上面還殘留着一道手镯留下的白痕,湛藍的眸中光影變換。

“也不是,”蘇君堯撓了撓頭,“這玩意裏面很講究,現在的确能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卸下來,但是每隔一段時間,它會将你的數據傳輸上終端。”

“如果數據傳輸中斷了,對方也會發現,”時瑜了然地點頭,難怪那夜他發情期的時候祁暮揚會出現得這般及時,“時間間隔?”

“最長30分鐘。”

“30分鐘太少,根本什麽都做不了,”時瑜搖頭,拿過蘇君堯手上的镯子,重新扣在手腕上,“起碼兩個小時以上。”

“行,我想想辦法,”像是想到什麽,蘇君堯問道,“但就算兩個小時,你要逃哪去?”

“出國,”時瑜的回答沒有遲疑,他似乎早就想好了。

與其當個予取予求的工具,還不如設法在別的地方換個身份重新開始。祁暮揚在華國的勢力龐大,但在海外就不一定了,特別是死對頭的亞塔。

“我跟你一起,你一個人我不放心,”蘇君堯想也沒想就說道。

“不行,你得留下,你的技術不能便宜了外頭,”時瑜咧嘴一笑,“你就當我在海外給翔天搞個分公司。”

“什麽時候?”蘇君堯難得面色沉重。

“還不知道,還需要時間準備,”即便是去了亞塔也并非萬無一失,他得先想個能讓祁暮揚無法尋到他的法子。

晚上祁暮揚不在,時瑜理所當然地選擇了偷懶,訓練計劃上的練習直接被他忽略了。

十點多,祁暮揚回來的時候,時瑜正在書房裏處理着公司的文件。鍵盤敲得啪啪響,根本沒發現祁暮揚的到來。

“已經十點半了,你今晚的訓練項目呢?”靠在門框上,祁暮揚雙手環胸地問道。

“你不在的時候做了,”時瑜想也不想就撒了謊。

“你是不是忘記了說謊的懲罰?”深邃的眼眸眯起,淡淡的危險氣味飄散在空氣中。

本還專注工作的時瑜不禁一個激靈,猛然擡頭,确認祁暮揚還在原地未動,他才暗自松了口氣。

“我沒有,我……”原本還理直氣壯,但對上祁暮揚鷹隼般的眸子,時瑜內心莫名就有些虛。

“我還記得你上次說冰塊不好吃,”偏着頭,男人嘴角的弧度逐漸擴大,在房門處的陰影裏,越發陰鸷,“所以這次特意換了牛奶口味的。”

聞言,時瑜渾身不由自主地戰栗,立刻從椅子上起來:“我現在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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