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宣示主權

第二十一章 宣示主權

關于翔天和領尚合作事宜的會議開得很晚,直到日薄西山才算暫時告一段落。

“等會一起吃個飯?我訂了一家不錯的餐廳,”走出會議室的時候,闫卿主動開口邀約。

“他怕是沒空,”走廊的拐角處,一個高大的男人雙手環胸地靠在牆邊,像個低氣壓般把周圍的人都弄得有些不自在,恨不得趕緊逃離。

看清來人,闫卿露出笑容,迎了上去,開口就是揶揄,“現在帝國的元帥都這麽閑?”

“你不也丢下諾大的公司跑回了國?”祁暮揚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看闫卿不順眼,他的目光越過闫卿,落在時瑜身上,“跟我走。”

“等等,”高跟鞋一步踏前,闫卿昂首,有針鋒相對的意思,“這裏不是你的帝國軍,至少也應該征求他的意見。”

“吃飯下次吧,”眼見兩人的氣氛開始不對,時瑜主動開口,将兩人即将爆發的沖突扼殺在搖籃裏。

“時瑜,你不必……”

“今天确實有約在先,”打斷闫卿的話,時瑜看向祁暮揚,“我回辦公室收拾一下。”

時瑜轉身離開,祁暮揚也邁開腳步準備跟上。

闫卿美眸一冷,伸手抓住了祁暮揚的胳膊,“你想要的只是信息素,沒有必要抓着他不放。”

“你想跟我搶人?”

祁暮揚目光一沉,占據身高優勢的他目光自帶睥睨,氣勢渾然天成。

“時瑜不是物品,主動權應該在他手裏,”闫卿好看的眉頭蹙起,祁暮揚對時瑜這種近乎蠻橫的霸道讓她不喜。

見祁暮揚只是寒着臉,但沒有反駁,闫卿再次開口:“國外現在有一種信息素儲存技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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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仿佛已經料到後話,祁暮揚打斷了她,“我喜歡現摘的。”

“祁暮揚!”咬了咬紅唇,但闫卿終究沒有再追上去。

她很清楚時瑜最怕的是什麽,真正想要的又是什麽,而這些,都不是他祁暮揚能給的。

沒有理會闫卿在身後的叫喚,祁暮揚徑直朝着時瑜的辦公室走去。

剛收拾完畢準備出來的時瑜,一開門便碰上迎面走來的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祁暮揚順勢推回了辦公室裏。

辦公室的門“砰”地被關上。

站在原地,祁暮揚的目光落在時瑜的脖頸上,那是他昨夜留下無數印記的地方。只是現在被時瑜巧妙地用一條領巾裝飾遮蓋了。

一步上前,粗魯地将領巾扯下,祁暮揚的眼神變得陰鸷。抓住對方想要反抗的手腕,捏起下巴,問道:“我是不是打擾你的約會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時瑜別過眼不去看他。

一聲冷笑,祁暮揚将時瑜轉了個身,從背後掐着他的下巴,把人帶到落地窗前。外面的天色已暗,玻璃上能清晰映照出兩人的模樣。

時瑜的頭被迫昂起,将白皙修長的脖頸完全暴露在外,上面還烙印着昨夜兩人瘋狂的痕跡,像一朵朵只在午夜綻放的暗紅花朵。

男人的薄唇沿着脖頸的印記一點點啃咬侵蝕,就像是在慢慢回味記憶中的溫存。

時瑜越是想要将它隐藏,他便越想把這僞裝撕碎,将它一遍遍反複烙印在時瑜的身上,直到成為抹不去的印記。

“若是被她看見這些,你猜她會怎麽想你?”用牙齒輕輕剮過時瑜的腺體,玻璃裏倒映的祁暮揚露出一臉壞笑。

“我和闫卿不是你想的那樣。”

時瑜的反駁在此時顯得蒼白無力,身子早在被男人擁入懷中的一刻就軟了,腺體傳來的刺激讓他頭皮發麻。正常的話說出口,聽起來都像是勾人的嬌/喘。

“是嗎?”祁暮揚哼着鼻音,手從衣擺探入了襯衫之內,感受着懷中人的戰栗,他心情似乎比剛才好了不少。

“我猜她一定沒見過你昨夜那副模樣,”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玻璃上映照的時瑜。

那被情谷欠浸沒的容顏,即便是在難以分辨色彩的玻璃上也看得真切。

祁暮揚的心中有些得意,因為他知道這樣的時瑜只有他欣賞過,擁有過,這是屬于他的Omega。

埋首在時瑜的頸窩,祁暮揚貪婪地吮吸着他身上甘甜的果香,像顆成熟誘人的小橘子,讓人忍不住想要一口咬下。

“別,別在這裏,”看着玻璃上祁暮揚那雙發紅的眼眸,時瑜心中一顫。

“給你兩個選擇,”男人的話就像惡魔的呓語在耳邊萦繞,“就這樣跟我出去,或者我在這裏要了你。”

祁暮揚所給的根本就不是一個選擇題,而是送命題,無論是哪一條路,要承受後果的都是他。

最後,時瑜選擇了跟祁暮揚離開,否則他怕自己以後再也無法在辦公室安心工作。

出來時已經過了七點,翔天裏除了某幾個常規加班的部門,大部分人都下班了。也算是給時瑜稍微減輕了些心理壓力。

不過時瑜知道,祁暮揚的目的并不是要給那些旁人看的。

果然,在一樓大堂,他們再次遇上了闫卿。

終于等到時瑜出來,闫卿松了口氣迎上前。随即便看見他脖頸上那斑駁的痕跡,新的舊的,交織在一起。

瞪了祁暮揚一眼,但闫卿情緒上卻依舊冷靜:“我想和時瑜借一步說話。”

“抱歉,他沒空,”嘴角含着一抹挑釁,祁暮揚拉着時瑜徑直往大門外走去。

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闫卿雙手環胸,紅唇不屑嗤笑:“自作聰明的家夥,這樣只會将他越推越遠。”

坐進祁暮揚的黑色越野裏,時瑜看着那人看似面無表情,實則暗自得意的樣子,有些牙癢癢。

“滿意了?”時瑜問。

“什麽都還沒做,滿意什麽?”男人反問,眼中意味深長。

“我不想去訓練,我餓了,”時瑜別過頭看向車窗外,飛馳而過的霓虹在他的身上形成一片彩色流光。

“好,”男人意外地沒有堅持,而是把人帶到了他們曾經去過的地方。

本來還有些窩火,但看見那個熟悉的燒烤攤,時瑜的肚子就不争氣地叫了。

不消片刻,時瑜就把小嘴吃得油光可鑒,抓起旁邊的啤酒灌下,那種難以言喻的舒爽從腳趾頭直沖腦門。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上頭了,看着面前烤得甘香四溢的腦花,時瑜心中一動,看着男人問道:“我聽說軍營裏不允許挑食?”

看了眼時瑜讪笑的表情,再看了看桌上那盤白花花的東西,祁暮揚了然。

“确實,畢竟若在戰場上,為了生存,沒有挑揀的餘地,”他順着時瑜的話,乖乖入套。

瞬間堆起笑臉,時瑜将烤腦花推到祁暮揚的面前。上次來的時候,祁暮揚也完全沒碰過這道菜,時瑜猜想他多半并不喜歡。

“豬腦?”祁暮揚很配合地露出一臉嫌棄。

“這家的做得可好了,你嘗嘗,”藍色的眸子亮晶晶地看着祁暮揚,滿是期待。

蹙起眉頭,男人看起來并不情願,想了想才道:“你若是願意喂我……”

“那有何難,”時瑜直接搶白,高興地舀了滿滿一大勺,送到男人嘴邊,“來。”

嘴角一勾,男人張嘴咬下,豆腐般嫩滑的質感帶着燒烤料獨有的辛辣香氣在嘴裏擴散。

“怎麽樣,好吃嗎?”時瑜追問。

看着對方有點幸災樂禍的興奮,祁暮揚彎腰湊上前,朝他勾了勾手指:“過來,我告訴你。”

不疑有他的時瑜稍微前傾,随即被伸過來的手勾住後頸扯了過去,因為吃驚而微張的嘴被結實地堵住了。

一番肆意糾纏後,祁暮揚才意猶未盡地放開了時瑜,還故意舔了舔唇角,說道:“味道不錯,再來一口?”

“想得美,”将剩下的腦花拿回自己面前,時瑜再傻也不會上當了。

從燒烤攤出來,時瑜的肚皮是滾圓的,今夜吃得确實有點放肆,但很滿足。

看着時瑜那微微隆起的小腹,祁暮揚的眼神裏多了絲莫名的情愫。他在想,Omega懷孕的時候,會是什麽模樣。

像是感受到了異樣的目光,時瑜心生警惕,特別是當他看見那輛停在路邊的黑色越野時。昨夜放浪形骸的畫面浮上心頭,臉上開始有些發燙。

“吃多了,要不還是走走?”來時還不覺得,可現在他對那車有了陰影。

“吃多了,是該适當運動一下,”祁暮揚還忍不住上手摸了一把小腹的位置,問道,“這裏是Omega的生殖腔?”

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時瑜有些措手不及,他可從來沒有考慮過懷孕這個問題。但被祁暮揚提醒,他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因為昨夜他們分明……

時瑜低着頭,祁暮揚不知道他此時想的是什麽,只以為他也看着自己手掌撫摸的位置。

“時瑜,”俯身咬着Omega的耳朵,男人略帶沙啞地說道,“懷個我的寶寶。”

“?!”時瑜被這話吓到了,他掙脫了祁暮揚的懷抱,回頭嗤之以鼻,“你這話聽起來就像個不負責任的渣男。”

看着時瑜氣憤前行的背影,祁暮揚卻笑了。月色下的小路上,微涼的晚風中,飄散着淡淡的柑橘甜香,清新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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