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聽說是你們公司的新人

第2章 聽說是你們公司的新人

鷺語娛樂作為《暗橘》的投資方,肖鶴栖自然也會到場,而且是攜伴到場。

兩側的攝影師聞聲調轉了方向,步嘉延也轉過身,他首先看見的不是肖鶴栖,而是他最近身邊的新寵,陳呈。

只見陳呈身着一身精致又華麗的日常秀服,瞬間就被圍得水洩不通。

“這位今年暑期檔火了,聽說是你們公司的新人?”顧淩悄聲笑問。

步嘉延不予置評,顧淩瞄到一側,不禁道:“肖總親自護航,看來是很受寵啊。”

順着顧淩的視線看去,那位大人物一身低調卻不沉悶的黑色西裝,負手而立,在步嘉延的眼裏,比身旁的那位大明星更耀眼奪目。他不需要聚光燈,只靜靜站着,也顯得熠熠生輝。

顧淩貼近身說道:“不去打個招呼?”

說話間,肖鶴栖的目光若有似無地在二人身上掠過。顧淩瞥了一眼,像是收到了這個信號。

“嘉延哥,我看咱們還是去打個招呼比較好。”說罷,便輕輕拉了一把步嘉延一同上前。

顧淩自然地攀着步嘉延的肩,和肖鶴栖熟稔地打招呼:“肖總,好久不見啊。”

肖鶴栖的眼神不動聲色地掃過步嘉延的肩頭,客氣地說道:“好久不見,最近在忙什麽?新電影?”

顧淩挑眉:“肖總有關注我的新電影?改天邀請你來我們片場看看,說不定你會有興趣?”

“只要是值得的片子,我都感興趣。”

顧淩笑意不落,眼瞧着陳呈站回肖鶴栖身邊,他的相貌在衆人之間都顯不上出衆,可勝在有獨一份的氣質在,尤其是一雙如柳葉一般的眼睛,別有一番獨特的妩媚風情。

他笑容謙和地說道:“嘉延哥,恭喜你。”

顧淩的手始終未從步嘉延的肩上下來,一副親昵的模樣,反問:“電影還未上映,恭喜什麽?”

陳呈似乎有些窘迫,看着楚楚惹人憐。步嘉延則看着他淡然笑道:“《暗橘》是我第一部 算作主演的電影,能上映就值得恭喜,謝謝。”

顧淩顯然是沒有想到,手不自覺松開了。

肖鶴栖眼角上揚,略過二人,對陳呈說道:“走吧,帶你去見見導演。”

步嘉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他離開的背影,看他游刃有餘又不矜不伐地帶着另一個人,多少以為能習慣,他以為。

顧淩見他有些愣神,不緊不慢地提醒了一聲:“走吧,要開場了。”

電影開場,步嘉延和顧淩并肩坐在第一排,肖鶴栖帶着陳呈,落座在後排的中央。

這是步嘉延從觀影者的角度第一次看《暗橘》,與拍攝時看片段是截然不同的心境。

兩個主角從相遇,相知,別離到重逢,都沒有穿插太多的歡笑,更多的是試探,情不自禁地靠近,不舍,以及命運的捉弄;但整部電影直到結尾,也沒有過分壓抑的感覺,只覺得有什麽東西密密麻麻地填滿心口,讓人渴望傾訴,又讓人無法宣之于口。

「人生最遺憾的,不是愛而不得,是愛而不知。」

無論經歷什麽,好在最後,這句我愛你,總算是傳達到了彼此。

“沈滿”和“季曉洲”。

在扣人心弦的配樂中對望,拉下帷幕。

步嘉延和顧淩皆有些動情,兩人情不自禁地相視而笑。只是顧淩的眼裏還留有“沈滿”的剪影,步嘉延看見的卻是實實在在自己的“季曉洲”。他對肖鶴栖便是從前愛而不知,如今愛而不得。

這一幕,正坐身後的肖鶴栖看得格外清楚。但相機是看不出那麽多複雜的情愫的,能留下的只有一張足以引爆熱搜的神圖。

電影結束,問答環節卻還在繼續。步嘉延上臺,燈光亮起,他波瀾不驚地看着中間空蕩蕩的兩個位置,肖鶴栖和陳呈已經提前離席。他今天賞臉來是為了将陳呈介紹給《暗橘》的導演,目的達到了,自然不會久留。

步嘉延難免想起,自己被通知去《暗橘》試鏡的那一天,肖鶴栖只是順路将他帶去了現場。他的緊張,他的激動,他一切情緒都無法傳達。

在外面的場合,肖鶴栖從未對他表現出相似的特別的親昵。

說來也可笑,他們之前從來都不是正常的情人關系,可他不知到從什麽時候開始,竟無比渴望得到他的回應。

點映會結束,步嘉延和顧淩又被媒體拖了好一會兒才放行,吳亮一直等在電梯口,好不容易見着人,連忙上前:“怎麽這麽晚呀?我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顧淩探了個腦袋,笑道:“不好意思亮哥,今天高興,是我拉着嘉延哥又多說了一會兒。”

吳亮自然不好指責顧淩,只笑道:“後頭路演宣傳還有的是時間呢。”

“說的是,那今天就到這兒了。”

顧淩見好就收,和步嘉延道了個別,便見自家經紀人也正怒氣沖沖地瞪着自己。

步嘉延扭頭随吳亮找車,見他步履匆匆地有些不同尋常,正要開口問,就已到了車旁。

自動車門“嘀—”地一聲打開,步嘉延的表情有瞬間的僵硬,肖鶴栖正坐在車上。

“你怎麽?”

還沒來得及問,吳亮便從背後微微推了他一把,步嘉延識相地片刻不敢耽誤,連忙上了車。看吳亮的眼色,肖鶴栖已經在車裏等了好一會兒。

沒等步嘉延開口,肖鶴栖關掉iPad,語氣不善:“怎麽這麽久?問答五十分鐘前就該結束了。”

“和顧淩拖堂了,肖總莫怪。”步嘉延打了個哈欠,看似不經意地問:“對了,肖總怎麽上我們這車來了?”

“這是公司的車。”

在步嘉延聽來,肖總是在說:公司的車就是我的車,我愛上哪個車就上哪個。

“肖總不是和陳呈一車來的嗎?我見你們倆早走了,以為你還坐那個車回去。”步嘉延的語氣聽起來怪得很,頗有些諷刺的意味,直叫人不舒服。

“你在臺上問答,倒是還有餘力留意到我走沒走。”

步嘉延一愣,脫口道:“你們就坐在正中間,缺了兩個人,一眼都能瞧見,有什麽稀奇?”

肖鶴栖“嗯”了一聲,又問:“你親眼看見我和陳呈是一起走的?”

步嘉延有些訝然啞口,他确實不是親眼所見,只是推斷,但究竟是不是真的一起走,又有什麽要緊?

總之,是走了呗。

肖鶴栖看他正襟危坐,直瞪瞪地看着前方,一臉窘相卻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方才的不悅霎時減輕了些,露出微微的笑意,卻又快速地收斂。

肖鶴栖不再逗他,坦然道:“我和陳呈不同路,讓他先回去了。”

這回,換步嘉延不死心地反問:“那請問肖總和我們仨哪個住得同路?”

肖鶴栖靜了靜。

空氣似乎凝固了三秒,步嘉延遂聽身邊的人,面不改色地說了一個字:“你。”

步嘉延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條件反射地側過頭,卻見肖鶴栖正目不轉睛地看着自己。他有一雙微微上挑的扇形桃花眼,瞳孔黑漆明亮,每每看着,都覺得情深似海,讓人一下便陷了進去。

“你什麽意思?”步嘉延固執地說道:“你忘了?我不住臨水了。”

吳亮在副駕駛張大了嘴巴,他這是聽見了什麽不該聽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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