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第24章

第 24 章

兩個人親密地靠在一起,自然是身體一絲一毫的變化都清晰可見。

“你,你怎麽!”

蒼梧還來不及反應便被撞得輕呼一聲,随即雙手扶着男人的肩膀穩住身形。

祁夜阆風手腳被綁在躺椅的扶手上,雖手腳不能動但是身體尚在自己掌控之中。

即便他內心不想承認,但是他的确與這妖女的身子十分契合,甚至隐約開始期待起她造訪的日子。

“慢,慢些。”

“不要,不要。”

蒼梧還是第一次感受被對方掌控的滋味,比起她之前的輕慢,這般的激烈讓她根本承受不住。

殊不知她這般嬌豔欲滴的模樣在男人眼中是最烈性的藥,他不僅沒有慢下分毫,甚至動作更加迅猛。

蒼梧伏在他胸膛上,修剪圓潤的指甲緊緊掐着男人結實的手臂,身子忍不住地輕顫。

她悄悄掀開面具一角,對着他的肩膀狠狠咬了一口,直到舌尖感覺到一絲血腥之氣。

“唔!”祁夜阆風只覺得肩膀上傳來痛意,尖銳的犬齒紮進了皮膚。

當真是只狗兒嗎,拗不過了便咬人,上次手上被她咬的印子還未完全消退。

他餘光中只能看到她小巧的耳朵,圓圓的,白皙光潔。

居然沒有耳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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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被堵着嘴,他倒是想咬一口嘗嘗什麽滋味。

這小妖女似乎還沒撒氣,咬完肩膀又對着他的脖子又舔又咬,咬得他開始心猿意馬起來。

幸好理智還在,他考慮到今日有些過火她承受不住還是忍住了。

祁夜阆風用下巴蹭了蹭蒼梧的耳朵,示意他想要說話。

蒼梧狐疑地看着他: “王爺不會是想要叫人吧”

“就算你叫也不會有人來的。”

祁夜阆風搖搖頭表示自己不叫人。

“你發誓你不叫人。”雖說外面的人都被支走了,但是行宮之內巡邏的金吾衛還在,萬一碰上了也是個麻煩事。

祁夜阆風點點頭。

“你要是敢叫人,丢人的可不是我。”

說完蒼梧伸手将塞在他嘴裏的棉布拿了出來。

口中塞着的棉布終于被拿出,祁夜阆風呸呸兩聲吐出留在嘴裏的棉絮。

“你到底是什麽人”

“王爺不是知道我是江湖女子啊。”

“本王查了許久也未能查到你的身份。”

你當然查不到了,因為普天之下根本就沒有這麽個女子。

“你雙親是否健在”

“不在了。”剛說完蒼梧眉頭一蹙警惕地看着他, “王爺問這個做什麽”

“本王既奪了你的清白,本王要對你負責。”

“啊”蒼梧嘴巴一張整個人愣住了,腦子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他方才說了什麽。

“本王要娶你。”

這句話直白地說出口,祁夜阆風好似終于松了一口氣,一個身份不明的小妖女,僅僅是與她有了幾夜露水姻緣就勾得他魂牽夢萦夜不能寐,他甚至連她的模樣都不知道。

坦誠說出心底的實話,原來沒有那麽難。

“本王只有你一個女人,沒有妻妾以後也不會有,你嫁給本王絕不會受一絲委屈。”

祁夜阆風直直地盯着身前之人,有些期待地等待着她的回答,就連拳頭都不自主地攥緊了。

以她的性子,是會遲疑地答應還是會狡黠地逗趣,亦或是果斷地拒絕

只是他怎麽都沒想到她會是這般反應。

“啊!你!你胡說什麽!”蒼梧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從祁夜阆風身上滾了下來,拔腿就要跑。

這叫什麽事!她只是想和祁夜阆風借種,怎麽他就要娶她了。

她可是一國之君,誰敢開這個口娶她。

即便眼前這個男人已經是普天之下最有資格的那個了。

“回來!”

祁夜阆風看着聽到他的求愛撒腿就跑的小妖女氣得一口氣堵在胸口險些上不來。

他的求娶就這麽讓她驚訝和恐慌嗎

“本王的衣服!穿上再走!”他衣襟大敞,綢褲褪至膝蓋,被旁人看到這一世英名便毀于一旦。

“哦。”蒼梧又折身回來手忙腳亂地幫他把衣裳理好。

“你既無父無母,只要你願意,我們即刻成婚。”

蒼梧不知道他還會說出什麽驚世駭俗的話,只能胡亂地将棉布又塞進他嘴裏: “我就當王爺在說胡話。”

“唔唔!”這小妖女!

祁夜阆風說不了話,只能眼睜睜看着這女人提着裙擺倉皇逃離。

他開始反省自己是否太過于操之過急了。

随後屋中彌漫起一股幽香,他閉上眼睛失去了意識。

再次清醒時屋中只有他的侍衛司劍一人守着,連個伺候的宮人都看不到。

“司劍,現在是什麽時辰”

“王爺您醒了現在剛到申時。”

竟過了近兩個時辰這麽久麽

“陛下人呢”

“陛下同皇後娘娘去了明清池,吩咐屬下在這兒守着王爺午睡。”

鴛鴦戲水…這小皇帝倒是會享受。

思及此祁夜阆風也反應過來自己一身狼狽便吩咐道: “備水,本王也要沐身。”

“是。”

祁夜阆風套上外袍起身離開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明清池中蒼梧正同陳雪青一起坐在池中的玉階上,清澈的池水中漂浮着花瓣和托盤,托盤上放着瓜果和桃汁。

“王爺他當真這麽說的!”

“咳咳,”蒼梧清了清嗓子端坐着學着祁夜阆風的模樣, “本王要娶你。”

“他就是這麽同朕說的。”

“那陛下您是怎麽回答的”

“朕還能怎麽回答,朕吓得撒腿就跑。”蒼梧驚魂未定地拍着胸口,方才對她的驚吓實在是太大了。

“誰能想到整個大乾女子傾慕的攝政王,竟然是這般純情之人,僅僅是和女子有了露水姻緣就要負責。”

“他當真從未有過侍妾通房也沒有”

陳雪青不太相信,這勳貴之家的公子一般及冠之後才會議親,但是大多年滿十八之後都會收用通房丫鬟,他這般位高權重還豐神俊朗之人居然從未碰過女子

“應當是真的吧,他向來傳聞不近女色,身邊也未曾見過丫鬟伺候。”

“竟然連你的身份相貌都不知道就要娶你,簡直像在看話本子呢。”

越說越離譜了,蒼梧捏起一塊甜瓜塞進陳雪青嘴裏: “表姐話本子還是少看為妙,都是騙人的。”

“依我來,陛下你就應該将王爺拿下,讓他對你情根深種愛得死去活來,這樣你不僅不用擔心他謀權篡位,朝堂之上也有個厲害的助力。”

這事兒蒼梧也不是沒想過,只是她高處不勝寒不可能輕易相信任何一個人,求人不如求己,她更願意相信自己。

尤其這個人,還是普天之下除了她最有資格坐上皇位的人。

“這男女之間的情愛并非是堅不可摧,若是将一切都依托在男人身上,難免會吃虧,朕還是寧願指望自己。”

“也是。”陳雪青若有所思, “這朝堂之事并非兒戲,還得由陛下您做主。”

“算了,還是先祈禱這次能順利懷上子嗣,先前兩次都未能懷上已經浪費了好些日子。”

想來陳雪青入宮也幾個月了,至今仍未傳出喜訊,大臣們上上下下都在盯着,多少人想着将自己家的女兒妹妹送進宮來。

“該不會是王爺他…”

蒼梧端着杯子喝桃汁的手一頓,險些将自己嗆到,但是自己還是有義務幫他澄清一下。

“空青給他號過脈,說他身體很康健沒問題。”

“那為何一直懷不上許多夫妻不是新婚沒多久就懷上了。”

蒼梧沒說話,說到底算上方才也才三次,比不上尋常人家夫妻夜夜宿在一起。

若是一直不能有子嗣,采選之事她也不能再拖,到時候會變得更加麻煩。

想到這裏蒼梧心頭亂成一團,所有事情纏在一起腦子仿佛被堵住了。

因為祁夜阆風突然發瘋說要娶她一事蒼梧看到他的臉都覺得怪怪的,除了議政必須要見面之外,大多數時間都有些避着他的意思。

從小親如手足一同長大的兄長一般的人突然說他要娶自己,任誰都會覺得坐立難安。

雖然他并不知道他想娶的那個女子其實是她。

幸好每日政務繁忙,議政的時間并不多,通常隔日才會見上一面。

開放通商一事經過長時間的商議終于也走上了正軌,決定在西域與大乾的邊境鹿州試行,但是這出使西域的人選上開始犯了難。

“諸位都有什麽推薦的人選,今日大可都提出來,大家一起商議商議。”

在座的大臣面面相觑,随後都低下頭去沒人主動說話。

這出使西域幹好了是個建功立業的好機會,若是幹砸了影響了兩國邦交也是殺頭的大事,可是個燙手山芋。

“怎麽沒人說話”

屋子裏鴉雀無聲,一道清瘦的身影走出來: “臣願出使西域為陛下分憂。”

蒼梧看着程洛低垂着的頭剛想說話,程太師就站起身: “陛下,犬子無狀口出狂言,請陛下切莫當真。”

程太師不滿程洛擅自主張做決定,絲毫不将他這個父親放在眼裏。

程洛想要反駁,對上程太師銳利的目光,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臣倒是有一個合适的人選,就看陛下願不願意了。”

“哦攝政王屬意何人不妨直說。”

“此人正是寧國公府的小公子,您的表兄,陳懷信。”

“陳懷信”蒼梧怎麽也沒想到從他嘴裏會聽到小表兄的名字。

她和寧國公對視一眼,寧國公站起身: “陛下,臣倒是很樂意懷信出使西域,只是他向來頑劣不堪,恐怕難以擔此大任。”

蒼梧倒是知道祁夜阆風舉薦陳懷信的用意,陳懷信于經商一事上頗有天賦,将自己的商行搞得風生水起,與西域談判通商一事自然是要找一個擅長經商之人,普通的官員恐怕難以勝任。

但是陳懷信,從未做過官,他又真的可以勝任嗎

“陛下若是不放心,再派一個人,二人一同主事便是。”

蒼梧遲疑片刻: “正好陳懷信在回洛都的途中,等他回到洛都朕召他來談談。”

七日後風塵仆仆的陳懷信帶着浩浩蕩蕩的車隊抵達了雲陽行宮,蒼梧見到他的時候險些沒認出來。

“小表兄怎麽這般滄桑了”

陳懷信摸了摸自己的臉: “哈哈,陛下您是不知道,這大漠的風沙很是催人老啊,刮到臉上跟刀割似的,我這沒去幾日臉就變糙了。”

“先不說這個了,陛下看我給你都帶了什麽新奇的玩意兒。”

半人高的木箱,裏面滿滿當當塞了一堆物件兒,全都是他從西域搜刮的寶貝。

“這琉璃盞還有這一整塊的和田玉籽料,全都是我給你留的。”

陳懷信獻寶似的一個個拿出來遞到蒼梧面前,一副等待誇獎的模樣。

蒼梧接過琉璃盞,表面流光溢彩,內裏晶瑩剔透,的确是美輪美奂的珍品。

“小表兄可想做官”

陳懷信低頭擺弄聽了連連擺手: “诶,陛下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讀書的料,這官還是交給有才能的人做吧。”

“若是,朕讓你出使西域與西域王庭交涉通商一事呢”

“我”陳懷信愣愣道, “我出使西域”

“攝政王親自舉薦你,朕也覺得你可以,你可願意”

陳懷信離經叛道慣了,是洛都勳貴子弟中的異類,就連家中也對他只有不要犯錯這一個要求,如今竟有人要将兩國邦交的大事交給他,還說他可以。

他心中油然而生一股強烈的信念: “陛下,我一定竭盡全力。”

蒼梧眉眼一彎笑了起來: “不用這麽緊張,朕會給你安排幫手,你若是需要什麽人盡管提。”

“陛下,我能否将薛斐叫來幫我”

蒼梧聽到這個名字也是一愣,上次邊境傳來書信說薛斐在軍中表現不錯,還立了一次功。

“薛斐已投入銀甲軍,若是要人恐怕得…”

陳懷信立即保證道: “我親自去向王爺求人,絕不叫陛下為難。”

“那朕便等你的好消息。”

“陛下等好吧。”說完又獻寶似的從箱子裏挖出來一個物件兒捧到蒼梧面前。

不知陳懷信怎麽和攝政王談的,總歸是磨了幾日就成功地從攝政王那裏要到了薛斐,待他出使西域之時便将薛斐調過來配合他。

蒼梧幾次詢問陳懷信怎麽借的人,陳懷信都是一副打死不說的模樣,蒼梧拿他沒辦法只能作罷。

薛斐這事兒蒼梧沒有和陳雪青提,但是她還是知道了,她估摸着應該就是陳懷信見她的時候順嘴說了出來。

自打那之後陳雪青就時常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表姐若是有心事,不妨說給朕聽。”

“陛下,淮信說他要和薛斐一起去西域交涉通商一事。”

“表姐不放心他”

“嗯,我怕他沒做好差事…”

陳懷信是寧國公府的嫡孫,陛下的表哥,就算差事沒辦好頂多是一頓責罵,但是薛斐不一樣,他只是一介平民。

“表姐難道不應該對他有信心”蒼梧安撫地握着她的手, “若是他連這點能力都沒有,朕可不放心将表姐托付給她。”

“陛下…”陳雪青将頭靠近蒼梧懷中手臂環着她的腰尋求安慰,她從陳懷信的只言片語中得知薛斐對她“始亂終棄”的恨意,也是這股恨意支撐着他走下去。

“這件差事辦好了,對他的仕途是一次大好機會。”

“我知道。”陳雪青點點頭,她知道此事對薛斐是一個機會,卻不知為何心中總有一種莫名的慌亂之感。

考慮到陳懷信經歷有限,幾經商議之後又派了一位處事周到,頗有才華的大臣作為此次使團的使臣,秉持着兩國邦交友好的理念,将鹿州邊境作為商道開放入口。

西域地處大乾西北,十月之後便要入冬,若是不能趕在入冬之前進入西域便會大雪封路,那便要等上半年等到來年開春,因而定了人選之後便迅速準備好行囊早日出發。

使團離開洛都的那日,蒼梧領着攝政王和一衆大臣一起為使團送行。

陳懷信站在隊伍中看着一臉擔憂的祖父對着寧國公躬身告別,祖父平日對他經商一事頗有微詞,卻也是他在這個時候第一個站出來相信他能夠擔此大任。

寧國公眼眶一酸險些落淚,陳家一門子弟出衆,唯有這個幼孫頑劣既不修文也不習武偏偏要去經商,如今要出使西域,他心中怎能不擔心。

他對着陳懷信點點頭,該囑咐的他早就囑咐過了,一切都看造化了。

“諸位愛卿一路順風,朕在洛都等你們歸來。”

“臣等定不辱使命。”

西域路途遙遠,路途所需兩三個月有餘,待使團抵達西域之時,洛都恐怕也已進入深秋。

就是不知此次出使是何結果,通商一事又是否順利。

使團出發沒幾日之後,在陳雪青的提醒下,蒼梧終于想起來她的癸水并未如期而至。

她的癸水向來準時,前兩次未能成功有孕便是按時來了癸水,那這次遲了好幾日是否說明

蒼梧嗓音顫抖着: “玉蟬,去叫空青,就說朕有事召見,只他一人。”

玉蟬聽了頓時明白其中深意: “是,奴婢這就去。”離開時的背影匆匆。

空青是一個人來的,玉蟬跟在他身後幫他提着藥箱。

蒼梧坐在桌前不知在想什麽,聽到動靜兒了才回過神: “空青你來了,朕癸水未至,你來為朕診脈。”

空青當即便有了猜測,但是一切還是要等他診脈之後親自确定才行。

皓腕凝霜雪,這只手腕他搭過無數次。

唯有這次,空青診脈之後輕輕蹙起了眉。

蒼梧呼吸一滞: “空青,朕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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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論自我攻略,真的沒人比得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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