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第23章
第 23 章
臨近易孕的日子卻還沒找到合适的機會行動,蒼梧一直很頭疼,每個月容易有孕的日子就那麽幾日,錯過了那幾日懷孕的機會便會大大降低。
更何況自那晚之後祁夜阆風便未曾沾一滴酒,若是沒有酒入藥,那迷藥也只是一種普通的熏香。
當真是瞌睡都有人送枕頭,就在蒼梧苦悶之時,行宮提前修繕好今年能夠如期前往行宮避暑。
雲陽行宮位于洛都邊上的雲陽縣,那裏依山傍水是極佳的避暑勝地,行宮便坐落在一片竹林之中,每逢夏日皇帝便會帶着衆大臣前往雲陽行宮辦公,待酷暑過後再回皇宮。
一旦去了雲陽行宮,按照禮制攝政王便會被安排住在離皇帝最近的宮殿之中,只要離得近她就還有行事的機會。
浩浩蕩蕩的車隊載着帝後和大臣們走了整整一日才到,又卸下行禮整頓之後直到深夜才歇下。
眼看着易孕期只剩下最後三日,蒼梧開始有些焦急起來,若是回洛都那行事便更加不便了。
恰好這日議政之時朝中的幾位老臣因為是否縮減軍隊編制的事情吵得不可開交,蒼梧拿不定主意又不想看老臣們吵得面紅耳赤的模樣,只能和稀泥地先安撫下衆臣将此事押後再議。
大乾邊境群狼環伺,在先帝和攝政王一家的征戰之下各國都安穩下來,每年按時向大乾朝貢,四海升平之時龐大的軍費便是一筆負擔,若是削減軍隊編制又難保鄰國不會野心複燃。
待群臣走後,祁夜阆風一眼就發現了蒼梧一臉愁容,顯然是在為了今日議政之事煩惱。
“陛下還在為軍隊之事發愁”
蒼梧愁眉苦臉的: “是啊,若是父皇還在他定能有萬全之法。”
在她心中她的父皇是這時間最厲害的人,她永遠都比不上她的父皇。
“陛下何必妄自菲薄,您是陛下親自教導的自然有治世之能,更何況還有各位老臣輔佐。”
“攝政王就別安慰朕了,朕受之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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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今日攝政王就留下來陪朕一同用膳吧,正好朕也想聽聽攝政王的看法。”
祁夜阆風本想婉拒,轉念一想這小皇帝畢竟還年輕,因為政事與大臣有所龃龉實屬常事,加上有一個豐功偉業的父親,胡思亂想是常事,自己多勸慰兩句就好了,想到這裏他便應下了: “臣謝過陛下。”
宮人很快就将晚膳備好,蒼梧看着桌上的酒壺心生苦悶,端起酒壺就給自己和他倒了一杯: “朕不想縮減軍制,但是每年的軍費開支也的确是個難事。”
“今日議政攝政王一直未曾發話,可是心中有了主意”
“臣的意見是,軍制不可減。軍費不夠,想辦法多收些便是。”
“攝政王的意思是增收賦稅”蒼梧話剛出口便狠狠搖頭, “這必然不行,百姓剛遠離戰亂休養生息才十幾年,若是加重賦稅他們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她幼年時期在鄉野之時日子過得很苦,但是她都不記得,有記憶以來就是錦衣玉食的太子,反倒是父皇時常和她說他幼時便是孤兒,風餐露宿食不果腹,因為賦稅過重很多人寧願不要地去乞讨。
稅收過重,民不聊生,這國家自然也就不安定。
“臣說的自然不是節流,而是開源。”
“這是何意”
“我大乾的絲綢,瓷器,茶葉樣樣都是周邊各國眼中的佳品,陛下何不開放通商與鄰國進行貿易,這外面的銀子流入,商人們交的稅自然就多了,這軍費又何愁”
蒼梧眼睛一亮: “是啊,這商業繁榮了,稅收自然就多了。”她一時激動,端起桌上酒杯就塞進他手中。
祁夜阆風實在是無法推拒這送過來的清酒,無奈只能飲下: “只是這與鄰國通商也并非易事,其中細節還需與諸位大臣慢慢商議。”
蒼梧沒想到他居然真的願意飲下這杯酒,順勢便又倒滿了一杯。
“攝政王先喝着,朕去如廁,片刻就回。”
蒼梧起身帶着玉蟬走出屋子來到一處偏僻的屋子,将那只墨色玉瓶塞進玉蟬手中: “玉蟬,待會兒朕将迷香打開,等我們二人都昏倒了你再将朕喚醒。”
“今夜是個難得的好機會,一切小心行事。”
玉蟬鄭重點頭: “是,奴婢曉得。”
二人商量好之後蒼梧便神色如常地回到了屋內,她佯裝腳步虛浮,一屁股坐在了祁夜阆風的旁邊,香囊中的迷藥與他僅有一掌之隔。
“陛下醉了”
“朕沒醉!”蒼梧梗着脖子辯道。
幾息之後她便開始覺着手腳虛軟,腦袋也開始變得昏昏沉沉起來。
原來這迷藥中了之後死這般感覺啊。
随後腦袋一沉便失去了意識,最後只記得有一只溫熱的手拖住了她的腦袋。
祁夜阆風見小皇帝腦袋一沉就昏睡過去,眼疾手快地将手伸了過去拖住了她,頰邊的軟肉填滿了手心。
“陛下。”
他忽然察覺到鼻尖萦繞着一股熟悉的幽香,是上次的迷香!
該死,又中了那妖女的奸計!
可惜等他反應過來之時,迷藥已經吸入身體,他手撐着桌子試圖起身,手臂一軟也暈了過去。
玉蟬在門外守了一會兒,估摸着藥效生效之後就推開門進去,果然桌子上趴着不省人事的二人。
“王爺!王爺!您醒醒!”
她喚了好幾聲見他沒有反應才确定他們真的都陷入了昏迷。
玉蟬拿出墨色玉瓶在蒼梧鼻尖輕晃幾下,蒼梧眼皮動了幾下随後掀起一條縫。
“陛下,您醒了。”
“和朕一起将他扶到床上去。”
“是。”
高大的男人失去意識之後身體變得十分沉重,二人扶着他就幾乎耗盡了力氣。
他的手腳依次鎖上鎖鏈,這鎖鏈是精鐵所制,雖細卻極為結實,刀劍都砍不斷。嘴裏也塞了一團布,這裏畢竟是行宮,不能弄出太大的動靜。
外間的軟塌之上,一頂假發髻和兩個枕頭蓋上就能假扮一個人躺着。
換上女子的襦裙,梳起發髻,俊秀的帝王立刻就變成一個嬌美的女子,面上覆着的面具完全遮住了臉。
一切都部署好之後,玉蟬走到門外守着。
蒼梧飲下改變嗓音的藥水之後就将祁夜阆風的衣服解開,她一骨碌爬到他身上坐着,随後用上解藥。
意識逐漸回籠,熟悉的幽香彌漫在鼻尖,加上身上壓着的重量,祁夜阆風還未睜眼便知道他再次中了那個妖女的迷香。
本以為會同上次在皇宮一樣被蒙着眼,結果眼前竟有光亮。
祁夜阆風睜開眼,對上的就是詭異的狐妖面具和女子狡黠的笑眼。
一襲粉紫漸變的齊胸襦裙,發髻上只簪了幾朵珠花,不像江湖女子,倒是更像靈俏的大家閨秀。
“王爺,許久不見,又見面了。”
“唔!”祁夜阆風剛想說話只發出唔唔的聲音,這才發現他嘴巴被棉布塞住了。
“唔唔!”他用眼神示意她将嘴上的棉布拿掉。
“王爺別想了,這行宮守衛衆多,我可不想被人發現。”
蒼梧做這事也是一回生二回熟了,比起上次來明顯沒有那麽羞澀,三兩下就解了腰帶和褲子。
比起上次被蒙着眼什麽都看不見,這次他是親眼目睹一個女子對着他為非作歹,這其中的沖擊被放大了許多。
不止是他,蒼梧也覺得不自在極了。
被他銳利的眼神盯着,她總有一種無處遁行的無措感。
還有一種對着熟人作案的尴尬。
沒空多想了,時間緊急。
蒼梧搖搖頭甩掉腦海中的奇怪想法。
繁複的裙擺層層疊疊堆在身上,将兩個人都蓋了個嚴嚴實實,什麽都看不到。
“唔!”你!
被柔軟的掌心包裹的瞬間,先前被刻意壓抑在心底的記憶湧入腦海,身體立刻興奮起來,似乎在熱情地回應。
他瞪大眼鏡瞪着蒼梧。妖女!
蒼梧也沒想到他這麽快就有了反應,紅着臉進入了正題。
幸好面具遮住了整張臉,但是露出的脖頸還是可以窺見她的一絲羞澀。
祁夜阆風咬緊了口中棉布,脖子上青筋浮現,不只是痛苦還是舒爽。
他頗有些氣急敗壞地扭動身體,動作大得險些将蒼梧甩下去。
蒼梧伸手撐在他胸膛上這才穩住身子。
“皇帝可是在外間的軟榻上睡着呢,你也不想将他吵醒了讓他看到我同你鴛鴦交頸的模樣吧”
話音剛落祁夜阆風就停下了掙紮,他看向外間,珠簾後果然能看到一個側躺着的身影,只要他轉過身就能看到裏間這荒唐的一幕。
“王爺若是不願意,我瞧皇帝生得也仙姿玉貌…”蒼梧說着說着都開始佩服起自己胡說八道的能力。
“唔!”你敢!
“放心,我還是更喜歡王爺這般英武偉岸的男子。”
蒼梧壞心地扭動腰肢,故意看他隐忍的模樣。
祁夜阆風緩緩閉上雙眼,逃避她眼中的打趣。
這妖女,比夢中還會勾引人。
許久之後,蒼梧只覺得眼前變得模糊,整個人都暈乎乎輕飄飄起來。
她趴在祁夜阆風的胸口順氣,眼前逐漸恢複了清明,一擡頭便對上男人清冷的眸子,向來清冷的眼眸中此刻竟然帶着情yu。
蒼梧一時意動,一手捂住他的眼睛,一手掀起面具一角,對着男人的薄唇就親了上去。
溫熱柔軟,和她溺水昏迷時親到的一樣。
“啊!”手腕上的疼痛讓蒼梧驚叫出聲,她調整好面具坐起身, “疼疼疼,放開我。”
她方才捂着他的眼,手腕正好在他手能觸及到的範圍內,因為被狠狠攥住了手腕。
祁夜阆風才不會松手,他握着手腕的手隐隐用力,指尖都泛着白。
“疼。”
蒼梧可憐巴巴地看着祁夜阆風,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眼神中帶着哀求。
用力的手稍微松開了些沒攥得那麽緊,但是也不是蒼梧能輕易掙脫的。
她一時情急,張嘴就在他手掌靠近虎口的地方咬了一口,男人吃痛下意識松開了手。
蒼梧知道今日只能到這裏了,一咕嚕從床榻上爬了下來。
“今日就這樣吧,王爺我們有緣再見。”
祁夜阆風一聽就知道這妖女要拿出迷藥,還來不及閉氣鼻尖就嗅進一股幽香。
若是這次順利懷上子嗣,朕保證以後再也不這般迷暈你了。
蒼梧在心裏默默保證,一邊将他草草收拾一番,屋子裏放着冰盆,她折騰幾下就出一聲汗,渾身都變得粘膩起來。
”看在朕親自服侍你的份上,日後便是知道了也不要怪朕吶。 “
随後蒼梧換回了自己原先的衣裳,這套漂亮的衣裙被卷起來塞進了軟榻底下,最後她熄了燈在軟榻上躺下,只等明日早上被叫醒。
不出她所料,第二日一早她果然是被祁夜阆風叫醒的。
“恩什麽時辰了”蒼梧看着他黑如鍋底的臉就知道他定然是氣得不清。
她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身下的床榻故作迷茫繼而發怒: “攝政王你好大的膽子,竟然你睡床榻讓朕睡軟榻”
…
祁夜阆風自知理虧,只能低頭認錯: “是臣僭越了。”心中卻是慶幸蒼梧應當是确實不知昨夜的事情。
“朕這次就原諒你,若有下次定不輕饒。”
“昨夜的酒這麽烈的這才飲了幾杯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蒼梧一邊念叨一邊聞了聞衣領,隐約有些汗味兒,頓時嫌棄地皺起了鼻子: “攝政王先回吧,朕要沐浴更衣。”
祁夜阆風被這麽一提醒也想起來自己就這麽躺了一夜,臉色更加不好了,立刻腳步匆匆地離開。
不知是因為江湖妖女的形象轉移了視線還是在私底下有什麽秘密行動,這次之後蒼梧并未見到祁夜阆風有什麽搜查的大動作。
為了推進開放通商的事宜,近日蒼梧每日睜眼就是和大臣議事,每日周而複始。
距離那日過了約莫半月之後的一天,蒼梧正在書房聽太傅推舉出使各國的人選,忽然就覺得肚子開始隐隐作痛。
起初疼痛感并不強烈,她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漸漸的那疼痛感愈發地強烈,她直覺應當是要來癸水,忽的身下湧出一股暖流,立刻便感覺到一陣濕意。
壞了,夏日衣衫輕薄,她也只穿了一件單衣和雲紗長袍,方才那洶湧的血團定然滲過衣衫沾在了竹簟上,只要她一起身就會露出那團血跡。
更壞是的,小腹處尖銳疼痛讓她隐約有些難以忍受。
老太傅看着她蒼白的臉色擔憂道: “陛下您這是怎麽了臉色這般差。”
“諸位愛卿先回吧,朕身子不适。”
“快去叫太醫。”老太傅擔心她,執意要留下來陪着, “老臣等陛下好些再走。”
诶唷,朕的好太傅,你在這兒朕都不敢動了。
蒼梧一邊忍着疼一邊露出一個蒼白的笑意: “太傅,朕就是昨日貪涼吃了冰碗吃壞了肚子,等空青來了煎副藥就好了。”
她是追悔莫及,早知道就不貪嘴了。
直到空青來了,老太傅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書房。
空青剛走到蒼梧身邊就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氣,頓時就猜到她應當時來了癸水,難怪坐着一動不敢動。
“陛下下次切莫在癸水前後吃涼的食物了。”
“朕,朕昨日就是一時沒忍住,你也知道這日頭有多熱。”
“陛下這幾日好好休息,沒什麽大礙。至于腹痛,陛下這般任性,吃點痛也是應該的。”
蒼梧沒想到他能說出這般無情的話,嘴巴一撇就垮起臉來: “空青哥哥怎麽這般對朕,你就不能弄個緩解疼痛的藥給朕嘛。”
“陛下的身子是臣從小細心調養的,雖然瘦弱但是底子康健,況且臣記得陛下來癸水之時一向沒有腹痛的問題,若非陛下自己不愛惜,何來這苦吃。”
“好似每次腹痛都是因為陛下胡鬧,陛下您說呢”
蒼梧聽着他陰陽怪氣的話想狡辯,偏偏她自知理虧只能認錯: “朕知錯了,保證以後再不貪嘴。”
“那臣這便謝過陛下。”
……
聽着不像是在道謝呢。
蒼梧來了癸水之後陳雪青便搬過來同她一起住,整日就坐在桌前寫寫畫畫,不知在忙活些什麽,去看還遮擋起來神神秘秘的。
“表姐究竟在寫什麽”
這回陳雪青不遮掩了,她得意地将冊子交給蒼梧: “陛下,您瞧吧。”
蒼梧打開冊子,上面詳細地寫着關于宮中設置女官的建議,還有女官品級的設置。
“設立女官”
“沒錯,臣妾想在宮中設立女官,可以從官員的女眷中選擇,也可以從得力的宮女之中晉升。”
“表姐為何要設立女官”
“起因自然是上次宮中發生的欺辱宮女的事情,宮女們地位低微,那些大太監便仗勢欺人。若是設立同樣等級的女官,宮中的分工更加明确也不會再發生欺辱宮女的事情。”
陳雪青入宮之後,後宮諸事便交由她管理,因為後宮沒有其他妃嫔,平日裏向她彙報的也都是內務府的太監。
“好啊,既然表姐已經準備得如此充分了,那便放手去做吧,一切有朕給你撐腰。”
陳雪青聽了立刻就開心了: “那臣妾先謝過陛下了。”總算是沒有白忙活。
設立女官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但是有皇帝撐腰,實行起來應當不是難事。
這次貪涼不僅讓蒼梧經歷了一日的劇烈腹痛,就連月信的日子都比往常多了兩三日,恰逢盛夏整日黏糊糊的,那日子實在是不好過。
吃一塹長一智,蒼梧得了一個教訓之後可是不敢貪嘴吃冰碗了,頂多是吃些冰鎮之後的瓜果解解暑。
蒼梧畢竟身體底子好,只是難受了那麽幾日月信結束之後便又開始生龍活虎起來。
第三次機會來得屬實是猝不及防,蒼梧正同祁夜阆風一同用午膳,今日的甜點是膳房為了解暑做了冰鎮的酒釀圓子。
蒼梧嘗了一口後發現這酒釀圓子酒香濃郁卻不醉人,香甜軟糯十分可口,立刻便來了主意。
“玉蟬。”
“奴婢在。”
“去叫膳房多做一些給各個大臣及家眷都送一份。”
說完蒼梧給玉蟬使了個眼色,玉蟬然于心躬身退了出去: “是,奴婢這就去膳房傳話。”
蒼梧順手盛了一碗放在祁夜阆風面前: “攝政王不嘗嘗”
皇帝親自盛甜湯放在他面前哪有不喝的道理,祁夜阆風只能端起碗: “謝陛下賞賜。”
清涼的酒釀入口,唇齒間都是米酒的香甜,這炎熱的夏日喝一碗冰涼的酒釀圓子确實能驅散暑氣。
蒼梧看着他開始頻繁地搖頭試圖保持清醒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這酒釀圓子到底酒的含量少,縱然她加大劑量将迷藥混在自己身上佩戴的香囊之中,見效起來也很慢。
“攝政王你這是怎麽了”
蒼梧關切地看着祁夜阆風,他低着頭以手支額一副昏沉的樣子。
“臣無礙,許是有些身子不适,臣先行告退。”
“朕叫人來扶你回去。”
蒼梧起身走到外間去叫人,祁夜阆風模糊中聽到一聲驚呼。
“你是何人!”随後是一人倒地的聲音。
“陛,陛下。”
祁夜阆風在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企圖維持片刻的清醒,手撐着桌子試圖起身剛站起來就雙腿一軟跌坐在木凳上。
“來人!救駕!”
“王爺這是同我生分了”
一陣香風襲來,一只柔軟的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迷迷糊糊間唇上也貼上了一抹溫軟,猝不及防的酒液從女人的唇中渡到他口中。
“想等王爺喝上一口酒可是不容易。”
“妖,妖女。”說完祁夜阆風眼睛一閉就失去了意識,他怎麽也沒想到千防萬防,居然倒在了一碗甜湯上。
玉蟬從屏風後露出一個腦袋: “陛下,如何了”
“倒了,過來搭把手。”
“好。”
方才蒼梧和玉蟬配合着演了一出戲讓祁夜阆風以為她走到外面就被弄暈了。
主仆二人現在是輕車熟路了,熟練地将男人綁在躺椅上。
蒼梧換了一身衣裙,這身衣裙是近日民間很是風靡的樣式,輕羅褙子,齊腰破群,胸前坦領開得低正巧露出淺淺的溝壑,因為能夠顯出女子身姿婀娜而很受女子的歡迎。
一切便是如同上次那般,男人清醒後用一雙冰冷的眼睛瞪着她。
而後一邊抗拒一邊在她的引誘之下沉淪。
祁夜阆風緊緊地盯着身上的女人,領口處露出的一抹圓潤随着身體起伏。
他不禁想起數次夢中,這個妖女穿着西域舞姬的舞裙,纖細又柔軟的腰肢随着樂聲扭動,腳腕上的金鈴叮當作響,面上蒙着舞裙同色的面紗看不清臉,只有一雙魅惑的眸子。
眸子。
祁夜阆風定定地看着妖女的眼眸,不知為何竟生出一絲熟悉之感。
總覺得這雙眸子他似曾相識。
他到底在哪裏見過
快!快想起來!
突然的快感打斷了他的思考,祁夜阆風喘着粗氣瞪着身上的女人。
若非她方才猛地用力,他怎會!
“王爺,溫香軟玉在懷還要走神,叫本姑娘臉面往哪擱。”
蒼梧方才被他審視的眼神盯着,陡然間後背發麻,總覺得要被這人透過面具看清臉,情急之下便用了力。
男人閉着眼睛,繃着臉胸膛起伏着,顯然是拒絕搭理的模樣。
蒼梧知道這是傷了男子面子的大事,又想着到底錯在自己身上趕緊出聲勸慰: “方才是一時意外,王爺不必放在心上。”
她趴在男人胸前雙手托腮笑吟吟地看着他: “旁人不知,我還能不知王爺何等威猛嗎”
剛說完就和男人的眼神撞個正着。
壞了,玩笑開過了,他似乎是真的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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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打的就是一個霸王硬上弓